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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陳景山的到來徐良秋是最開心的,因為很明顯可以看到,陳景山是為這件大事而來。徐良秋心中大動,也就是說這件事遠比想象中更嚴重,陳景山都驚動了!瞥了眼凌飛,這個小子今天是逃不了的!陳景山都來,他豈有逃走之理。
雖然紀志國會幫凌飛徐良秋依舊沒有多少擔憂,他太清楚陳景山此人的手腕,不只是他新城所有從政人員都能明白陳景山的強勢。鐵血書記的稱號不是白來的,手腕強勢,從不退縮。紀志國依靠父親余蔭才成為市長,能力是有,可論手段絕對比不上從底層爬到如今地位的陳景山。
陳景山既然為此事而來,十之**凌飛都會被帶走!
想到這里徐良秋大松口氣,心中極為暢快,掃了眼周易水。周易水滿目憂慮,這模樣令徐良秋更加不滿,這個小子憑什么受周易水青睞!
紀志國聽著陳景山的話不動聲色,心中確有幾分擔憂,這件事波及太大,看陳景山都出馬就知道了,他必須仔細處理。讓他放棄凌飛不可能,即便愛惜政治羽翼,可他更在意父親。
“景山書記,你說得很有道理。”紀志國帶著淡淡笑容,“不過,阻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破除的。雖然有絕對的力量,可這樣的力量卻不一定發揮的出來。”
陳景山瞇眼,他明白紀志國話中意思,莫家雖然強大,可山高水遠,新城之地鞭長莫及。莫家在新城最有利最強的力量就只有陳景山,可新城局勢錯綜復雜,陳景山背后是莫家,陳景山政敵背后的勢力未必會差了,即便單個人比不上莫家一堆聯合的勢力卻不會差。
若是莫家能力無效化,問題又重新回到新城局勢上來。陳景山政敵不少,他想攪動風云那些人不一定會答應,就比如說眼前的紀志國。現在的人深諳合作之道,一個人比不過你強勢的陳景山,三四個人一起呢?他陳景山想要在這里肆意妄為絕無可能!
兩人的話在常人聽來定然不明所以,可實際上在這幾句話中已經博弈了好幾個來回。
陳景山神色淡淡,重新回到目前的局面他也不會怕了誰,在新城以前沒人能擋住他,現在也一樣!
“發不發揮的出來你看著就是。”陳景山淡淡回了一句。
紀志國笑容變淡,那便走著瞧,大家各使手段。
“凌飛?好久不見。”側目看向凌飛,陳景山悠悠道。
凌飛淡淡笑道:“我覺得是陳書記不想見到我吧。”
聽到這話又把周圍的警察嚇一大跳,紀志國明顯是認識凌飛不用多說,不然不至于過來保他。可陳景山怎么也認識他?這個年輕人什么來頭。聽凌飛這話的意思還是兩人有仇?能結仇新城市委書記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陳景山眼眸閃過陰翳,他和凌飛的仇恨確實又加深了!以前的不多說,現在陳瑾浩的腿現在又斷了,拜于凌飛之手!依靠莫家的力量他把兒子送到燕京,期望那位女國手秦妙心能夠施救,能不能救回來尤未可知。因而對于凌飛的仇恨愈深!
“舊事就就不提了,說說現在。”陳景山淡漠道,“國有國法,在依法治國的今天,任何人犯法都必須受到懲罰,任何事情都應該按法律程序來。既然你涉嫌殺人,就需要按程序帶回警局進行調查,逮捕證該有的程序都有,合情合理,志國同志該不會還有意見吧?”
紀志國皺眉,程序沒問題徐良秋也說了,可徐良秋口中說出來與陳景山口中說出來分量是兩碼事。徐良秋說他能反駁沒有證據,依靠他的強勢能壓過徐良秋,可陳景山他無法壓過。
警局是肯定不能進去的,一進去凌飛再大的能耐他也覺得出不來。
“景山書記可能不知道,方才在這里這位同志已經問過凌飛,筆錄都做好了。”紀志國隨手拿起周易水放在桌上的本子,“問都問完了還有什么去警局的必要?”
“哦?”陳景山轉頭對徐良秋問道,“問清楚了嗎?”他這是在明知故問,進門前就聽到紀志國和徐良秋的爭辯,若是事情都搞清楚了可不至于此。
徐良秋來了精氣神:“沒有,嫌疑人一點都不配合,從頭到尾顧左右而言他,從沒有正面回答問題過。”
展天嘯冷哼一聲:“如果你沒有全程帶上威脅的語氣,我覺得我們能更加配合。”
陳景山斜了眼展天嘯道:“也就是說你們還是不夠配合,案件內容依舊不明了?那依舊有必要詳細盤問。”
展天嘯這句話露出破綻讓陳景山逮住,他額間冒汗,眉頭皺起。
紀志國意識到展天嘯的失誤,倏地厲聲呵斥徐良秋:“威脅!他剛剛說威脅!這位警察同志,我希望能給我一個解釋,在詢問群眾的時候為什么要用威脅的語氣!你難道是想恐嚇群眾,強制性執法嗎!”
好大一頂帽子,徐良秋心頭焦躁,正欲解釋陳景山先發了話。
陳景山深知這位老對手的難纏,這會兒不能讓他借題發揮,打斷道:“執法手段確實有問題,回去寫份檢討吧。不過話說回來,他也是為了調查事情真相,其情可憫。但是,這位年輕人確實犯了事,情況沒有問明白,便到警局走一趟吧。警局不是吃人的地方,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大可放心。”
陳景山當真滴水不漏,先用無關痛癢的小懲罰批評徐良秋順了紀志國的話,而后拉回話題,一個不過一個但是,兩個轉折讓林飛順理成章進警局。最后一句話封殺凌飛的退路,凌飛有什么理由不去警局?我們是吃人的地方嗎?不是。可如果你還不去就不得不懷疑你的行動了,這是潛臺詞。
凌飛依舊老神在在,聽到陳景山講完這句話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陳景山這個人確實不一般,單從說話就能看出來。滴水不漏,且不會讓人覺得他有任何攻擊性的感覺。這說話,簡直是藝術。
紀志國眉頭不著痕跡一皺,是的,陳景山就是這么難纏的一個角色。說他是鐵手腕并非只是行動上剛硬,他做任何事情都能讓別人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進行。方法就類似于現在,毫無攻擊性的話語,卻又是很有道理的話,讓紀志國都無法說出什么反駁的話來。尤其是最后一句話,不只是封殺了凌飛的退路,更是封殺了紀志國救援行動。
紀志國也陷入難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保凌飛。陳景山之語入情入理,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不能是小混混一般耍無賴,對答皆要以理服人。此刻,陳景山此言讓他無法反駁。
陳景山移開視線,對徐良秋道:“帶他到警局再問一遍,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卻也不會姑息任何一個壞人。”
話分兩半說,前一半盡顯公正,后一半是不是提點徐良秋不言而喻。
“是!陳書記。”徐良秋高聲應道,本以為今天是完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免了懲罰,又完成了任務。些檢討什么的都是虛的,無關痛癢,任務完成才是關鍵!
紀志國眉頭緊鎖,難道真的要想辦法去警局撈人嗎?這個難度可比現在保下凌飛要難一百倍!但是,目前他又想不出辦法來,怎么辦?凌飛若是進了警局,后果不堪設想!凌飛的身手他有聽過,可那是警局,總不至于打出來,如果真這么做,凌飛未來就別想在華夏呆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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