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紙人的四肢和脖子,分別用朱砂畫了一道紅線,隨后我將劉曉筠的生辰八字寫在了紙人上,末了在上頭加了一個替字。做好這一切,我將紙人緩緩放到了劉曉筠的印堂上擺放起來。
“一拜冀州第一坎......”將紙人擺放好,接著我就點燃了香燭,口中念咒分由八方一一擺放起來。八方拜完,屋內(nèi)燭火寸長筆直不動,香煙則凝聚成團(tuán)經(jīng)久不散。我盤膝坐在香燭環(huán)繞的正中心位置,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因為我請了護(hù)士,所以夜間查房這一項,醫(yī)院也給免除了。有護(hù)士在,若是病人出現(xiàn)什么危急情況,護(hù)士自然會呼叫醫(yī)生。這樣一來,也替我省了不少麻煩。雖然院方并不知道小護(hù)士其實被我趕走了。
“呼...”一陣火苗的撩動聲將我從靜思中驚醒。我睜眼一看,屋里一片血紅。八方的火燭上,火焰沖起一尺多高,蠟燭正快速地燃燒著。而那些香火,則是啪一聲輕響四散開來,逐漸彌漫了整個屋子。劉曉筠的身體如同篩糠一般顫動,她兀地睜開了雙眼,朝我看了過來。
“別怕,有我在!”我開口安撫著她,隨手摸出身上的雷印,緩緩壓在了她額頭上的那個紙人身上。
“別動!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就沒事了!”我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說道。劉曉筠四肢不停顫動,可是卻依舊聽從我的話,將眼睛閉了起來。兩滴眼淚順著她的腮邊滾落,我伸手輕輕將它們抹去。
劉曉筠四肢和脖子上的紅線,開始往里收著。我知道如果我在竹林寺多住一晚,回來之后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我覺得無名的話沒錯,斬草要除根,不找出幕后的黑手并且干掉他,今后我和劉曉筠將要永遠(yuǎn)提防著。
紅線一閃而逝,劉曉筠嘴里發(fā)出了啊地一聲痛呼。她額頭上的紙人分成了六塊,四肢,頭顱,加上軀干!屋里的火燭恢復(fù)了正常,那一片血紅也隨之消失不見。劉曉筠的身上滲出了五道紅線,紅線如蛇一般順著床鋪就朝門口流動著。我冷笑一聲,摸出折扇拔出扇骨,對著它們就釘了過去。五條紅線被釘住,繞著扇骨就纏繞了上去。我拿出五張符紙,上前將它們包裹在內(nèi),然后又用雷印在符紙上印下一個印章。紅線變成一灘紅色的液體,慢慢滲透進(jìn)了符紙里邊。而劉曉筠,此時也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
“你在這里安心休息,我出去一趟!”我走過去,將她抱在懷里輕聲說道。聞言劉曉筠連連搖頭,緊緊抱住我怎么也不肯松開。我知道她是怕了,她害怕我離開之后,她又會遭受到之前的事情。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我去把那個害你的人找出來,然后就回來陪你!”我將雷印塞進(jìn)她的手里,低聲對她說道。
“去吧,回你們主人那里去!”好不容易哄得劉曉筠松了手,我從消防通道悄悄溜出了醫(yī)院。出了醫(yī)院的大門,我將手里的符紙攤開朝空中一抖道。滲透進(jìn)符紙的那幾道紅線脫離符紙一閃就遁入了夜空,而我此時則是一招手將那幾張符紙抓入掌心,一抖腕子將它們點燃從眼前緩緩抹過。
符紙上燃燒的火從眼前一過,我的眼中當(dāng)時就浮現(xiàn)出紅線們的身影來。它們朝著市中心位置緩緩漂去,我則是掃了一輛單車,緊緊跟隨在它們后頭。紅線來到了市區(qū)里一家賓館的門口,隨后順著墻壁就朝上游動著。確定了它們消失在五樓,我停車邁步朝賓館里走去,還沒走到門口,遙遙就看見一男一女摟抱在一起朝里邊走著。男的我不認(rèn)識,女的卻是面善。細(xì)細(xì)一想,那女的卻是之前跟劉曉筠起過過節(jié)的艾萌萌。
等這對男女進(jìn)去之后,我才悄悄進(jìn)了賓館。微微瞇了瞇眼睛,我摁下了電梯的按鈕。叮一聲電梯的門開,里邊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我摸了摸鼻子,按下了5樓的按鈕。
“你說她現(xiàn)在會是個什么狼狽樣子?跟我艾萌萌爭名額,我就要她一輩子跳不成舞。”眼中隱約閃過幾道紅線,我邁步朝著紅線所在的房間走去。才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邊傳來了一陣細(xì)微的說話聲。我左右看看,過道里就我一個人。才將耳朵貼到門上,就聽到里邊那對男女正在說著劉曉筠的事情。
“跳舞?明天就需要有人給她收尸了!”屋里的男人冷笑一聲說道。
“啊?你什么意思你?你不是說只是讓她的手腳從此不能從事舞蹈么?”艾萌萌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度。聽得出,她并沒有想要了劉曉筠的命。想要劉曉筠性命的,是這個男人。
“你別管了,你不是挺恨她么?幫你消滅掉一個對手,你該怎么報答我?”屋里那個男人哈哈浪.笑著問女人。
“我可沒說要她死啊...你做什么,死鬼你松開...唔...”我緩緩直起了身子,冷冷朝客房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
“午陽,你怎么還沒回來啊?”才下樓,劉曉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很害怕,電話里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的問我。
“今晚怕是回不去了,明天一早我給你帶早餐。放心睡,我說沒事了,就一定沒事了。”我回頭看了看賓館對她說道。
“可是我害怕,你不知道,我夢見自己被人砍成了幾截...”劉曉筠說到這里,牙關(guān)都有些磕碰。
“要不,我讓林夕晨去陪你?”我撓撓頭問劉曉筠,今晚我絕對不能離開這家賓館,因為我要等那個男人出來,然后有事情要做。
“算了,我看電視好了!”劉曉筠不忍心去打擾陪了她幾天的朋友,于是有些委屈的對我說道。
安撫了她幾句,我找了一家通宵營業(yè)的燒烤店。挑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些燒烤,要了兩瓶啤酒,我就那么隔窗注視著賓館的正門。凌晨5點半,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賓館門口。我扔下兩百塊錢在桌上,起身就朝店外走去。
“娘的,還挺騷氣!”男人揉著后腰,嘴里嘀咕著。
“嘿,柱子又來瓢呢?”我上前一巴掌呼扇在他頭上招呼了一聲。
“你特.么誰啊?誰柱子,瞎了吧?”男人一回頭,沖我瞪著眼喝道。
“實在對不住,認(rèn)錯了,認(rèn)錯了!”我的手從男人頭上收回來,掌心藏了兩根剛從他頭上扯下來的頭發(fā)。一邊跟人道著歉,我一邊掏出香煙遞了一支過去。
“請問5018房間開房登記的是男是女?”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我則是轉(zhuǎn)身進(jìn)了賓館,問起了睡眼惺忪的前臺小妹。
“請問先生有什么事情么?”小妹警惕的看著我問道。我沖她一笑,遞過去一百塊錢。
“男的!”小妹順手把錢收了,對我說道。
“身份證號能告訴我一下么?”我又遞了一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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