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有什么適合中老年吃的糕點零嘴兒？”談完了正事，我問老橋道。他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對這里的一切都了若指掌。我打算這一次，給曉筠的父母帶一點禮物回去。價格的貴賤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得有這么一份心意。

    “買來送人？”老橋問我。我點了點頭。

    “給曉筠的父母帶一些回去。還有一些朋友們，有的沒來過帝都，嘗嘗滋味也好！”我對老橋說。

    “我給你安排，你自己買的話，一準買不到正宗的。”老橋聞言起身朝門口走去。我也沒攔著他，更沒提錢的事情。

    “應該夠你拿回去分了！”半個小時之后，老橋提著兩大網兜的糕點零嘴兒回來了。將東西往桌上一放，他拍拍手對我說道。

    “中午一起喝兩杯？”我掂量了兩下，分量不輕。見我有走的意思，老橋追上前幾步問道。

    “不了，下回吧。今天我跟他們說，是出來買東西的。待會酒氣熏天的回去，沒得引人懷疑。”我搖搖頭婉拒了老橋的邀請。

    “好，那就下回！”老橋明白我嘴里的他們指的是誰，沒有強留我，他將我送到門口輕聲說道。

    “你還挺會買的，我還打算你要是買了些冒牌貨，待會我給你重新買一份呢！”開車回了梵家莊園，提著兩大網兜東西半道上我就遇到了冉佳佳。她朝我手里的東西看了一眼，然后對我說道。

    “跟著人家老頭兒老太太后頭，一準不會買錯！”我對她笑了笑說道。

    “機票幫你預訂好了，老爺說今晚為你踐行。今晚，你可別再喝多了啊！”冉佳佳一招手，兩個隨從連忙過來接過了我手里的東西。

    “今晚我滴酒不沾，丑出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會讓人笑話的！”我對冉佳佳擺擺手自嘲了一句。她聞言抿嘴一笑，跟著我往木樓那邊走去。

    “老爺剛才又問我了！”進屋之后，冉佳佳示意隨從將東西放下。等他們轉身離開，才開口對我說道。

    “問什么？”我從網兜里拿出一盒糕點，拆開了推到冉佳佳的面前問她。

    “想確認一下他在公主嶺上是不是真的沒有什么異常，他說昨晚做了個一個夢，夢到自己在吃人肉。吃的，還是至交塔里汗的肉。”冉佳佳看了看我，伸手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你怎么說？”我拿起一塊，遞到了身邊曉筠的嘴邊。曉筠張嘴嘗了一點，然后接過去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吃下去一半，她將剩余的送到了一直搖著尾巴乞食的小強面前。

    “我說他是想多了，日夜所思，夜有所夢。”冉佳佳輕嘆一聲對我說。

    “不管以后他怎么問，你就一口咬定沒有就是了。”我從茶幾地下拿出茶壺和茶業，又將小泥爐點燃了對冉佳佳說。冉佳佳見我要沏茶，連忙起身把活兒接了過去。

    “只能這么辦了，我不敢說，也不能說。只要說了實話，咱倆...”冉佳佳往壺里加著水，嘴里輕嘆一聲說道。

    “伴君如伴虎，你就沒打算換個地方換個差事？”見冉佳佳如履薄冰的樣子，我坐到蒲團上問她。

    “在梵家慣了，我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我能去哪呢？”冉佳佳搖搖頭，拿了一把小扇子輕輕扇動著爐火說道。聞言我沒有做聲，如果將來我的公司成了規模，倒是需要冉佳佳這樣的人幫我一把。心里這么想，我沒有把話說出來。暫時做不到的事情，我不喜歡跟人家畫餅。一個不好，會連累人家的。

    “也是啊！先做著，實在不行再說吧！”我點點頭，掏出一支煙點上說道。冉佳佳抬頭看了看我，抿嘴笑了笑。

    “再過倆月就要過年了，午陽沒打算來帝都過春節？”晚宴上，梵叔沒有上白酒。只是開了一瓶香檳。給我斟了半杯之后，他問我道。

    “春節的話，我還是在老家過吧。帝都這里，除了梵叔我也沒有親戚什么的。到時候整天憋在莊園，那多沒意思。”我淺嘗了一口，皺皺眉將酒杯放下說道。這酒我有些喝不慣。

    “哈哈哈，還說帶你去老戰友家串串門，讓你跟人家混個臉熟的。既然是這樣，那就隨你的意思吧。想過來就隨時過來，找個機會，我也為你鋪鋪路。年輕人獨力打拼，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梵叔笑著坐下，然后拿起餐巾擦擦手說道。

    “這不是有梵叔在么？我就不擔那些心了。梵叔一句話，起碼頂我十年奮斗。我敬各位，下回再來，給各位帶點我家鄉的特產。”我舉杯起身，對梵叔和梵棽各自示意了一下，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你這張嘴，可比你師父強多了。人，就要識時務。想人家將來為你抬轎子，你就得先把別人的轎子給抬好。午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梵叔一笑，舉杯陪了我一杯說道。

    “梵叔久經江湖，說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我拿起酒瓶，走到梵叔身邊為他斟著酒道。

    “你將來的成就，必定會超過你師父。有我梵家為你撐腰，天下你大可去得。”或許是這番話把梵叔說高興了，他端坐在椅子上，用手指點著桌面對我說。我對他笑笑，點了點頭。

    “佳佳說已經幫你把機票定好了，本來還想多留你幾天的，算了，下回咱們叔侄再聚。今晚少喝幾杯，免得耽誤了明天的行程。這酒你要是喜歡，回頭帶一些回去。人在江湖走，該有的牌面還是得有。”梵叔淺飲一口，拍拍我的后背對我說。

    “想要把里子撐住，面子先得掙到。不然，是人是鬼都敢在你頭上拉屎！”示意我回位坐下，梵叔接著說道。

    “聽梵叔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回到座位上，我跟梵棽和冉佳佳各碰了一下杯，隨后奉承了梵叔一句。

    “你什么時候，嘴皮子變得這么利索了？”飯后，冉佳佳送我回住處。在路上她捋了捋頭發問我道。

    “被逼出來的！有些時候，真話未必討人喜歡！”我對她聳聳肩，有些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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