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我的,這幾天先別急著動手。先去聯系能夠拉攏到的人,過幾天咱們突然發難,當著眾人的面揭穿大劉的嘴臉。到那個時候,咱們弟兄就成了這城里敢于仗義執言的好漢。從此以后,這城里誰見了咱弟兄不得稱聲爺?就算是圣教派人下來了,咱們也能依仗著民意,在這城里分它一杯羹!弟兄們只要踏踏實實跟著我,有我一口肉就少不了弟兄們一口!睗h子將手里的饅頭塞給身邊的弟兄,起身環顧著眾人說道。
“對對對,跟著大哥走就沒錯。到時候這城里誰不得喊咱們一聲爺?看上哪個小妞就是哪個小妞,歡喜誰就是誰!”旁人啃著饅頭,嘴里急忙附和起來。
“那就這么說定了,大家散了之后先去拉人,等我的消息到時候一起動手!”漢子朝著城主府邸看了看,背著手哼著曲兒晃悠著就走遠了。走在路上,還啪一聲在一妹子的屁股上拍了個響。
“哈哈哈哈!”妹子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逃得遠遠的,漢子則是捻著手指送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后放聲大笑起來。
“明天再不放糧,可就要亂了!”接連兩天,一天食堂只提供了一頓飯。就連這頓飯,也沒見著幾粒米。大劉找到我,有些擔憂的說道。
“再等兩天,亂不起來!問你啊大劉,要是讓你管這個城市,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調動起大家的積極性來?”我遞給大劉一支煙問他。
“其實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就跟當初我在部隊里一樣,凡事講究個公平公正,自然人心就穩了。再帶著大家干點啥事,人家也愿意聽你的。就怕那種啥呢,輪到自己就想走后門,輪到別人就公事公辦。這種事兒,是最讓人惱火的。要立規矩就按規矩來,講不得人情。不然規矩遲早被人情給壞了!”大劉將煙點上對我說。
“以前我們那兒還有一事兒,市里一個市長,專門召集交警開會。說啥呢,說外地來的車,盡量別處罰以提醒為主。乍一看,這確實是件好事。可是回頭一琢磨,你說行政命令能夠干預法律的話,那還要法律做什么?官本位,權大過法,往長遠了看,并非是一件什么好事情。或許有人說只要為民,干預法律就干預了。可是當哪天,行政干預到他們頭上的話,怕又會是另外一種說法。青天為什么被人們懷念,因為少!”大劉的話,說起來是一套一套的。我沒有打斷他,而是靜靜聽著他在那里述說著。
“犯錯誤的人,總能為自己找到各種開脫的理由。實在找不到了,就會說誰都不容易。是,確實是誰都不容易。可這不是壞規矩的理由。就跟起性子了不能去強堅,缺錢花了不能去搶劫,不如意了不能去殺人一個道理。啥都依著自己的性子來,那還要規矩做什么,大家一人提把刀,上街比誰拔刀快就完了唄!”大劉的煙吸完了,拍拍身上的煙灰,他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暗暗有了計較。
“我們要吃飯...”第二天一大早,城里就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的游行隊伍。隊伍里有老有少,大家群情激奮的揮舞著他們的拳頭在城主府邸門口進行著請愿。
“都吵什么?”門開,一個身材修長,皮膚慘白的人從里邊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后,左右各站著兩個人。
“我們要吃飯,城里那么多糧食,為什么不給我們吃?我們懷疑被大劉給貪了,我們要求嚴懲。我們要吃飯!”一個胳膊上扎著白毛巾的漢子,走上臺階高聲喊著。
“就是就是,我們要吃飯!笨粗L長的隊伍,有人急忙拖家帶口的躲避著。而口號聲,則是越喊越響亮。似乎喊得越大聲,就越能代表他們是正義的一樣。
“去把大劉給喊來,問問他是怎么回事!”皮膚慘白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太適應陽光,他瞇瞇眼朝門后退了兩步對身后的人說道。
“不用喊了城主,已經沒糧食了。中轉基地那邊一直也聯系不上,我正打算讓人開車過去領糧食呢!”大劉從人群中擠了過去說道。
“為什么不早點對我匯報?”城主臉上的神色變了變問大劉。
“我想著這么點小事,就不用驚動您了。再說了,您操持著整個城的防務,已經夠忙了!”大劉對人點頭哈腰的說道。
“盡快恢復供應!”城主點了點頭,對大劉擺擺手說道。
“大家都聽見了吧,這擺明了是在敷衍我們呢。”手上扎著白毛巾的漢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話間振臂一揮。就在他一舉手的檔口,城里四處火起。不少胳膊上扎著白毛巾的人,開始打砸搶了起來。
“你敢煽動百姓?”城主臉色一變,從門里走出來喝問道。
“城主您可別這么說...”漢子說話間,反手從后腰摸出了一把槍。
“你敢開槍?哼哼哼...”城主見狀冷笑了起來。那漢子的胳膊咔一聲被折斷。與此同時,他手里的槍響了。城主不屑一顧的也懶得躲閃,而是一抬手朝著眼前的人們打出了一拳。
“砰!”一聲槍響在人群里響起,接著眾人就看見城主胸前血箭噴出,隨后整個人開始朝后倒了下去。城主眼神充滿著不可置信,隨后長吁了一口氣沒了動靜。他到死也不明白,為什么一顆普通的子彈,能夠破開他的防御。
“大家都別亂,原地蹲下。有人殺了城主,想要嫁禍給我們。刺猬,帶弟兄們干掉那些打砸搶的保護好老百姓!”大劉從地上撿起手槍,啪啪朝天放了兩槍喊道。一見死人了,眾人急忙蹲下不敢再動。而刺猬他們,則是拿著槍開始對城里正在打砸搶的人進行著射擊。
城主死了,他身后的那四個護衛抬手就要釋放信號。手剛抬起來,一抹刀光閃過將他們腰斬當場。腰斬的尸體倒在地上,切口處露出一團電線和火星。四肢抽搐了幾下,那幾個護衛便停止了動作。這是幾個仿真人。
“你怎么知道今天他們會來這一出?”整整一天的時間,我和曉筠將城里那些打砸搶的人,包括衛隊全都清理了個干凈。晚上坐在城主府里,大劉開口問我。
“我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好啦,現在這個城交給你管理了。露頭的都被干掉,剩下肯定還有沒有露頭的。那些人,只有你以后慢慢去找了。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里。那些糧食,你好好運用。”我拍拍大劉的肩膀對他笑道。同時,我將自己釋放出去的意識給收了回來。這是我釋放影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如今的影子已經不再具有實體性。而是一旦釋放出去,便鋪天蓋地無孔不入。
“你就這么信任我?”大劉握著我的手問。
“因為你身上有信仰之光!”我說了一句他未必能聽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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