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激動,我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打聽你姐姐的一些事情。我跟你實說了吧,她能驚動到我,證明這件事不會小。所以你如果知道她的一些情況,不妨對我直說。還有一點我很奇怪,為什么你們?nèi)叶歼@么痛恨蔣麗麗?她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家里的事情嗎?”蔣彤起身要走,我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腕子。我的神情很嚴(yán)肅,這種嚴(yán)肅是這些年,蔣彤從沒有見過的。
“她,又招惹到誰了?姜總,不管她在外頭怎么樣,都跟我們這個家沒關(guān)系。如果不是我媽攔著,我早跟她脫離姐妹關(guān)系了。她對于這個家來說,就是個喪門星。打小兒就矯情,遇事兒非得家里人讓著她,不然就尋死覓活的。小時候為了一塊桂花糕,生逼得父親出去給人打零工。也就是那次,父親走了!別看她整天不言不語的,她就是一支不出水的槳!”蔣彤提起蔣麗麗,那是氣不打一處來。屋里說話的聲音驚動了服務(wù)員,人家生怕大過年的有人在店里鬧事。趕來一看,屋里就我跟蔣彤兩人在說話。
“先生,麻煩你們說話的聲音,稍微小一點點!”服務(wù)員開口提醒著我們。
“那蔣麗麗這些年,是跟你們住在一起,還是自己另外有房子?”我起身將房門關(guān)上,然后靠在門后問蔣彤。
“偶爾會把臟衣服拿回來洗,她自己在外頭租了房子。家里的事情她素來是不管的,一般她回家就是代表有麻煩要家里幫忙處理。上一次,她跟那個姓李的催眠師勾搭在一起,還刻意帶人家回了一次家。我不隱瞞,那次她確實給家里買了不少東西。不過都是花的那個男人的錢,帶回家也不過是對街坊們顯擺一下,她蔣麗麗也是有男人要的!”蔣彤的情緒,逐漸安穩(wěn)了一些。她從煙盒里又拿了一支煙續(xù)上,深吸了一口之后對我說道。
“那么你現(xiàn)在回答我兩個問題,蔣麗麗在哪租的房,那個姓李的催眠師住在哪里?”我從蔣彤的話里抓住了兩條線索。
“她住哪兒我真不知道,我都沒跟她聯(lián)系。至于那個姓李的,據(jù)說在三環(huán)里開了一家事務(wù)所。”蔣彤跟蔣麗麗沒有什么來往,對于她的一些事情,是一問三不知。見她不像是在說謊,我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你姐姐,應(yīng)該是后兒出殯吧?”頓了頓我又問了一句。
“管她呢,人停在殯儀館呢,這個家沒她落腳的地方。”蔣彤說這話的時候,嘴唇有些哆嗦。不管她是多恨蔣麗麗,也不管蔣麗麗對這個家庭做出了多么讓人痛恨的事情。可畢竟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
“李局,我打聽到兩件事!”送蔣彤回家之后,我上車給李局打了個電話。有些事情,還是有關(guān)部門去調(diào)查會更好一些。
“是不是蔣麗麗和那個催眠師的事情?還有她的出租屋我們也找到了。不過那個催眠師已經(jīng)離開了帝都,現(xiàn)在我們正在組織警力進行追查。還有一件事姜總,你知道為什么蔣彤這么恨蔣麗麗嗎?因為蔣麗麗搶了蔣彤的男朋友。”李局不愧是吃這碗飯的人,我打聽到的他都已經(jīng)打聽到了。甚至于,我沒有打聽到的,他也查了個一清二楚。
“搶男朋友?什么時候的事情?”我點了一支煙,將天窗稍微打開了一些接著問道。
“就是那個催眠師咯,他本來在跟蔣彤談戀愛,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后來又跟蔣麗麗好上了。說句實話,要是論長相,蔣麗麗還真不如她妹妹蔣彤。”李局在電話里笑道。
“姜總大年初一還在幫我們查案,改日等案子結(jié)了,咱倆好好聚聚?”末了,李局在電話里跟我約了飯局。
“成,等案子結(jié)了,咱們好好喝一杯。”我應(yīng)下了這個飯局。
“呼,催眠師!”掛斷了電話,我靠在車座上吸起了煙。一支煙吸完,看看時間還不是太晚,我打算去看看楚白羊。
“白羊怎么樣?”在門口,我遇到了正往里走的楚連生。
“還算穩(wěn)定,進來說話!”楚連生手里提著一個保溫瓶。
“胃不好,家里的特意為我熬了點粥帶上。白羊一天不康復(fù),我那有胃口吃東西啊!”見我看向他手里的保溫瓶,楚連生將其提起來對我說道。
“只要穩(wěn)定住就沒事,我去看看他?”現(xiàn)在想見楚白羊,我必須要經(jīng)過楚家人的同意才行。對于這一點我可以理解。
“跟我一起過去吧!”楚連生點了點頭,帶著我朝楚白羊的住處走去。
“我們進去看看白羊!”楚白羊宅子的四周圍滿了楚家的子弟,這種時刻,他們信不過任何一個外人。楚連生對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后將我?guī)нM了屋內(nèi)。楚白羊還在輸液,人依舊昏睡不醒。偶爾的,他的眉頭還會微微一皺。我嘗試著慢慢伸手撫向了他的額頭,一旁的楚連生沒有阻止。我的手輕輕接觸到楚白羊的額頭,他的額頭有些涼。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的觸摸,楚白羊的頭微微側(cè)動了一下。我連忙將手挪開,沒有再跟他進行接觸。
“一直是這樣么?”我問楚連生。楚連生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要是白羊沒有處在這個位置上,我一定敢讓你試試能不能讓他恢復(fù)過來。可是午陽,你知道的,沒人敢冒這個險啊!”楚連生或許是擔(dān)心我因此跟楚家起了隔閡,他示意我坐下,然后低聲對我說道。
“我明白,還是那句話,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你們打電話給我!”坐了幾分鐘,我決定先回家去再說。起身告辭的時候,我跟楚連生握著手說道。
“午陽,有件事要你幫忙!”第二天一大早,楚連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是不是白羊出了問題?”我急忙問道。
“不是,是昨天在追查的過程中,一個干警出了問題。他身上的癥狀,跟白羊身上的一模一樣。我在想,要是你能治好這個干警,說不定也能治好白羊!”楚連生在電話里沉聲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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