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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多少...”兩個姑彼此看看對方,然后低聲答道。
“沒多少是多少?你認得那人么?有他的聯系方式?”我雙手搓了搓臉頰又問他們。正說話,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囂聲。我回過頭看看,來了一群拿著鋤頭,鏟子,扁擔的人!粗略看看人數,不下于三十吧。見有人來了,江耀祖頓時就硬氣了起來。
“就他們,就他們,老子的手都被掰斷了,今天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給老子留在江家坳。老子早跟你說過,別在江家坳惹事,不然這地方可是好進不好出。”不僅狗會仗人勢,人比狗更會。這不,江耀祖又稱為了那個在人前人五人六的村長。
“老板...”幾十個弟兄將門一堵,然后齊聲看向我。
“不打死就行!”眼下這種情況,講道理顯然沒有動拳頭更能解決問題。我看看面露喜色的江耀祖,又看看我那兩個姑姑,起身活動了幾下身體對兄弟們說。兄弟們一聽我說這話,當時就分出四五十人朝對方沖了過去。留下十來人,則是繼續堵在門口,防止有人沖進來,或者是打屋里跑出去。一陣扁擔揮舞,板鍬橫飛,不過幾分鐘時間,地上就躺滿了人。不過最終的傷,也不過是頭破血流而已。拉回去包扎一下,打一打破傷風也就沒大礙了。
“就這?要不你再打個電話,喊點厲害的角色過來?”我雙手一攤,回頭看向面色又變得卑微起來的江耀祖說道。
“也就是一時糊涂,好歹你也是從江家坳里出去的,咱們一筆寫不出兩個江字對不對?論起來咱倆還是親戚,我得管你爸叫聲表舅。這么一說,咱倆不也是兄弟了么?關于我表舅和舅媽骨灰那事兒,這個我得說道說道了。這事兒兄弟你做得沒錯。這是我這倆姑做得不地道,你們缺錢可以跟我說嘛,多了沒有三五萬我還是能支楞一下的。怎么就能干出這種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來呢?嘶,想想我舅的骨灰沒了,我這手就疼。老弟你別著急,我去給你拿照片去。幸虧當時我多留了個心眼,偷摸著拍了一張那人的照片。”江耀祖捧著自己受傷的手,先跟我攀了一頓親戚,隨后在家人的陪同下朝著樓上走了去。過了沒幾分鐘,他就拿了兩張照片下來。照片拍攝的角度不太好,自下而上,基本上跟真人的面相有很大的出入。不過這也算是我到目前為止,獲得的最具價值的線索了。
“老弟你看,冤有頭債有主,人可就交給你了。要我說,敢挖人祖墳,被人恁死都不冤枉。這三萬塊錢我也不能拿,拿了我晚上睡不著。”江耀祖對身邊的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急忙雙手朝我遞來了三沓鈔票。我沒有接錢,我回來壓根就不是為了這幾萬塊錢。
“我問你們話呢,你們拿了人家多少錢?”我繼續追問著那兩個姑。
“一共,給了二十,分了耀祖三個,我跟你大姑一人拿了八萬五!”小姑看看大姑,接著開口說。
“八萬五,你們跟我爸的親情,就值八萬五!好得很!打今天開始,咱們這親戚就算一刀兩斷了。從今往后你們別說我是你們的侄兒,我也沒有你們這兩個姑。”說完,我將照片揣兜里邁步朝外頭走去。見我要走,他們一起松了口氣。
“老板,這農藥...”有弟兄低聲問我。
“八萬五,在醫院躺一個月夠不夠?”我接過那瓶農藥在手里掂了掂問道。
“那得看是什么病!”蘇婭接著對我說。
“斷手斷腳之類的呢?用基本的治療!”我將農藥瓶扔得遠遠的說。
“那差不多夠用!”蘇婭似乎明白了我要說什么,說話間,拉了一個親信弟兄,對著他的耳朵嘀咕了起來。
“八萬五...”我回頭看了看江耀祖的家,冷笑一聲加快了離開了腳步。接下來我要去找照片上的這個人。至于江耀祖和那兩個女人,自然有人去教教他們今后應該怎么做人。
“旅游得怎么樣啊?心情是不是放松了很多?”上車之后,我接到了柳嵐的電話。
“幫我找個人,找到之后告訴我地址!”我將照片掃給了柳嵐。
“他怎么你了?”柳嵐頓了頓接著問我。
“他把我媽的骨灰給灑了,你說我該不該找到他!”我點了一支煙說。柳嵐聞言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沉聲答應了一聲好!
“這房子,是我爸省吃儉用建的!”看著山腳下那幢平房,我將車窗緩緩放下說。
“我爸媽都沒了,要房子有什么用!”說完這句,我將車窗關上了。蘇婭沒有做聲,只是埋頭不斷的往外發送著信息。車朝前開著,幾分鐘后,山坳里升起了一股濃煙。我回頭看看,老宅已經點著了。
“打今天起,我不會在踏足這個地方。把我爸的骨灰找到之后,讓廖婷幫他找個墓地安葬下去。至于那個灑我媽骨灰的人...找到他之后我想跟他見見面!”我靠坐在座椅上,揉著眉心說。
“有些事用不著你親自出面的!”蘇婭看看我說道。
“不,我只想跟他見個面,告訴他有時候活著比死更難受!”我眼中兇光一閃而逝,接著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你讓柳嵐幫你找人,回頭她一準又要找你幫她做事!”阿離坐在我身邊低聲說。
“只有柳嵐,才能夠盡快找到那個孫子。”我睜眼看看阿離說。特殊部門,找人的辦法總比我們更多。我想要早點找到對方,越快越好。
柳嵐找人的速度果然很快,當天晚上,她就把對方的照片和地址等一系列的信息發給來我。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居然還是某個城市的商會會長。
“謝謝!過幾天我請你吃飯。地方你定,我買單!”讓柳嵐幫了這個忙,我知道自己是躲不過投桃報李了。與其讓她先開口找我,不如我自己主動一點約她。聽我約她吃飯,柳嵐急忙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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