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掃視朝臣。
雖然有部分武將已經(jīng)被他用各種軍事名義調(diào)去了北方,不過泱泱大明,最不缺的就是官員,奉天殿內(nèi),朝臣兩分,從姚廣孝李景隆六部尚書五軍都督府一直到殿門,再一直到奉天殿外的廣場,群英璀璨皆為麾下臣子。
朱棣油然而生豪情,想起了那句話:率土之濱莫非王土,率土之人莫非王臣。
但還不夠。
遠(yuǎn)遠(yuǎn)不夠。
站立在朝班中的人,不僅僅只有我大明疆域內(nèi)的臣子,還應(yīng)該有交趾、臣都反對出征漠北,畢竟去年重創(chuàng)韃靼,這一兩年漠北都要休養(yǎng)生息無力南下侵?jǐn)_邊境,那么大明就該趁機多休養(yǎng)。
何況去年是慘勝,大明也折損不少精銳老卒。
這個時候出征漠北,真不是好時機。
不過這也是朱棣聰明的地方,根本不給你文臣說出反對聲音的空間,過了上元節(jié)立馬調(diào)動邊軍,又以君王權(quán)勢要求戶部那邊配合,撥款、調(diào)運糧草,兵部金忠也沒辦法,只能聽圣意調(diào)動輜重。
打就打唄。
反正大家都熟悉朱棣,咱們這位陛下早些年是藩王的時候,漠北那邊看見燕王的旗幟就要落荒而逃。
唯一的缺點就是靖難的時候,被盛庸、平安、鐵鉉打得夠嗆。
而真正能贏朱棣的那個人是徐輝祖。
但徐輝祖現(xiàn)在是大明的將軍,是朱棣麾下的一員百勝將軍,去年還在榆木川大捷,斬敵上萬之余,連阿魯臺的兒子馬哈丹的首級都被砍了下來。
朱棣加徐輝祖,再有丘福和朱高煦,這陣容只要后勤跟得上,根本沒有輸?shù)目赡堋?br />
群臣無言,朱棣甚是滿意。
大袖一揮,“既然沒有建言,那此事定奪如此,六部、五軍都督府相互配合,太子,朕去北方之后,你要勤勉政事,不要拖了朕的后腿。”
眾皆應(yīng)旨。
朱棣頷首,繼續(xù)道:“既然你等疑惑黃昏為何會得到朕上次丹書鐵劵,諸位愛卿,爾等都是飽讀詩書之士,又或者是久經(jīng)沙場之將,可知行軍打仗何為重?若是去征討漠北,又是什么東西至關(guān)重要,關(guān)系著北征的勝敗?”
這個簡單。
金忠很是配合出列,“陛下,是糧草和輜重。”
朱棣微微點頭。
心中暗喜。
還是咱這兵部尚書懂事,知道配合。
站在文臣之后的姚廣孝見狀,倒三角眼里閃過一絲戲謔。
黃昏敏銳的抓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
心中驀然一動,想起了野史中的一些記錄,金忠這個兵部尚書其實有點不務(wù)正業(yè),自永樂朝起就開始鉆研陰陽學(xué)了,陰陽學(xué)是什么呢,就是姚廣孝學(xué)的那一套。
而金忠能出任兵部尚書,還是姚廣孝舉薦的。
所以鉆研野史的歷史學(xué)者得出結(jié)論:金忠是姚廣孝的人,而且可能就是姚廣孝的弟子。
如果真是這樣……
金忠此刻出來配合朱棣,就可能代表著姚廣孝的意思。
也就是說……黑衣宰相姚廣孝也是支持這一次北征的。
有這人支持,黃昏覺得這一次的北征應(yīng)該是穩(wěn)了。
姚廣孝感受到了黃昏的目光,倒三角眼斜斜的乜了黃昏一眼,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嘴,心里暗暗點頭,這小子確實夠精,也是好奇,黃昏是怎么看出自己和金忠有那么一點關(guān)聯(lián)的?
朱棣咳嗽一聲,“沒錯,糧草和輜重是頭等問題,關(guān)于此事,今日朕要在這奉天殿開千古未有之事,雖然諸位臣工已吃過早食,朕還是要大宴群臣!”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陛下怕不是失心瘋了?
奉天殿是大朝會的地方,古往今來,從來沒有哪個君王——哪怕是最昏聵的君王,也不會更不敢在大朝會的殿堂上吃東西,何況還是宴請群臣。
這確實是千古未有之事。
包括姚廣孝都有些懵逼,他也不知道朱棣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
朱棣對身邊的狗兒點點頭。
狗兒來到殿門口,大聲對著外面尖銳著嗓音喊道:“上菜。”
便有聲音一道接一道的下去。
片刻之后,便見上百宮女端著一個又一個的托盤迤邐著來到奉天殿外,再由大內(nèi)護衛(wèi)過手,將托盤上的面碗一個接一個的傳給朝臣。
所有臣工,包括姚廣孝和太子,都有一碗。
眾人看著還冒著熱氣的卷曲的面,面面相覷。
這是什么面?
雞湯燉香菇!
但從來沒見過卷曲的面條,而且就算是卷曲的面條,可它還是面條,不能改變它的本質(zhì),貴為天下共主的陛下,在奉天殿開千古未有之事,請群臣吃的一頓早食,竟然是一碗面條?
所有人都陷入懵逼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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