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蘭平靜地說道:“阿盟不會有事,你先把郎古大人放下來!
雷天生一怔,看著沉著從容的詩蘭,心中的怒火迅速減退,頭腦也清晰起來,他把手中的應(yīng)聲蟲郎古放在地上,問:“你怎么判斷阿盟不會有事?”
“大人,請看,這人切割得很小心,完全避開了機甲中腹的位置,這說明他不想傷到阿盟,這說明,他只想帶走阿盟,而不會對她不利。”
雷天生一顆心也放了下來,皺眉:“會是什么人呢?”
“這人應(yīng)該能夠虛空行走,但應(yīng)該不是修士,修士家族的規(guī)矩森嚴,不會做這種有**份的事!
“不是修士?難道是能夠虛空行走的賞金獵人?”
“不會,賞金獵人掠走阿盟干什么?”詩蘭搖頭:“能夠虛空行走,誰還會去做賞金獵人,而且這是非常觸犯修士忌諱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某個修士高手滅了,另外,賞金獵人也沒這么大的財力!
“財力?”
“這人能夠帶走阿盟,肯定有一個至少比阿盟大的界汐空間,我從沒聽說哪個賞金獵人有這等財力!。
“那會是誰呢?他們又為什么偷偷以這種方式帶走阿盟呢?這陣仗有些太大了吧?”
“我只想到一個可能。”
“誰?”
“黑鷹帝國皇家!”
“啊!”雷天生一驚,“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
“我猜,他們這樣做應(yīng)該是為了保護阿盟!痹娞m說道:“阿盟是關(guān)山月館主的獨女,而關(guān)館主是藍家的客卿陪練,藍家因為關(guān)館主的面子派弟子觀瞻蘭德星演武大會,說明藍家對關(guān)館主很看重,這足夠引起黑鷹帝國皇家的重視,阿盟當(dāng)時的情形明顯是被禁錮起來,而且大人你和郎古大人很可能便是懸賞的兩個蟲皇,他們把阿盟從你們手底下救走,這是有可能的!
雷天生也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但他還是不解:“他們既然有能力帶走阿盟,為什么不殺了我和郎古去領(lǐng)賞。”
詩蘭微微一笑:“能夠虛空行走未必就會虛空絕技,不然他們也不用使用能量武器破開機甲,傳說中蟲皇可是有不滅之軀的!
“那他們?yōu)槭裁床贿B你一起救走?”
“我算什么,只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智能人罷了。”詩蘭澀然:“他們可以再為阿盟另外找一個保姆,更何況他們的界汐空間能盛下阿盟,未必盛得下我。”
雷天生點點頭,他知道,除了他之外,恐怕沒人在乎眼前這個智能美女,雖然她已經(jīng)不再是智能人而成為真正的人。
他想了想,不確定地問:“黑鷹帝國真的有這個能力?”
“應(yīng)該有!痹娞m肯定地道:“黑鷹帝國是老牌的帝國,肯定有能力買高級界汐空間,說不定他們暗中培養(yǎng)了自己的靈士,不然他們有界汐空間也無法使用,有了自己的靈士,他們就不用總是依賴修士家族。”
“那些有資質(zhì)的不都被修士家族收入門下了嗎?”
“也不一定,帝國以傾國之力培養(yǎng)幾個靈士還是能做到的,靈士就算被修士家族收入門下,也未必比帝國的待遇好,那些高級的修煉方法和絕技聽說只傳給親傳弟子,不是誰都能成為親傳弟子的,修士家族的弟子不在少數(shù),但親傳弟子可沒幾個。”
雷天生一愣,師父藍元傳給他的是實實在在的虛空絕技,而且念力區(qū)域的修煉方法明顯也不俗,可是,師父并沒有說收他為親傳弟子,而且剛剛拜師,也不可能越過外門弟子和內(nèi)門弟子兩級直接收為親傳弟子。
他想起一事,問:“喬西也不是親傳弟子,為什么會虛空卡牌絕技?”
詩蘭想了想:“以喬家的財力,想必能從黑市買到虛空技。”
雷天生驚奇:“黑市能買到虛空技?”
“只要有錢,在黑市上幾乎什么都能買到!
雷天生再度喚起對錢財?shù)目释?br />
他看向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應(yīng)聲蟲郎古,沒好氣:“要不是你這個混蛋,阿盟怎么可能被人帶走!告訴我,你最后一次看到阿盟還在是什么時候?”
郎古身子一抖,小聲地道:“把她安置在這里后,我就再沒有留意過她!
雷天生虛踢了一腳:“你這混蛋,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阿盟的死活?”
他轉(zhuǎn)向詩蘭:“來人或許在喬西到來之前就將阿盟帶走了!
詩蘭安慰他:“這樣也好,阿盟可以正常長大!
如果一直休眠,關(guān)盟的生長會很緩慢,說不定還會影響正常發(fā)育。
雷天生嘆了口氣:“現(xiàn)在怎么辦?”
“大人,既然不用再管阿盟,咱們也不用再登上那艘客船了,咱們飛船直飛站點吧,省得橫生枝節(jié)。”。
雷天生搖頭:“咱們繼續(xù)原來的計劃,我成為藍家弟子,早晚要離開你,因此必須給你一個合法的身份!
其實,他師父藍元被困在他的天罰之體內(nèi),已經(jīng)沒人給他證明藍家弟子的身份,他們的行蹤早就被黑鷹帝國皇家得知,這艘飛船不能再出現(xiàn)在星際站點,站點是安全的,但那是針對星際聯(lián)盟的公民,人族大敵的蟲皇顯然是除外的。
相對而言,這艘來自弗戈星的客船是被師父救下來的,客船上所有的人就有了一個強大的護身符,沒人再敢打客船的主意,更不敢再對客船上的人動手,混入客船比原來更安全。
給詩蘭一個合法身份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詩蘭張了張口,卻什么也沒說,但神色卻黯淡下來。
飛船逐漸接近那艘客船,減速并調(diào)整方向。
客船的加速不象飛船這么快,而且行駛的最大速度也小于亞光速,不然也不會輕易被星際海盜攔下。
客船似乎很猶豫,雖然并沒有受損,但明顯受了驚嚇,在原來的位置停泊了整整兩個標準日才開始繼續(xù)行程,但當(dāng)隱形作戰(zhàn)飛船發(fā)出信號要求停船時,又減緩了速度,等待命運的裁決。
這是一個標準的星際客船,星際聯(lián)盟出品,上面有黑鷹帝國的標識和某個家族的標志。
飛船與客船進行了通用波段通話,雷天生態(tài)度強硬地要求進行檢查,核查每個旅客的身份,防止有弗戈星的叛逆混入其中。
對方略一猶豫就答應(yīng)了下來,明顯這是一艘作戰(zhàn)飛船,在黑鷹帝國的范圍內(nèi),當(dāng)然是黑鷹帝國所有,哪想到這是郎古從星際站點買下來的,他為了安全當(dāng)然不會買普通飛船,而且為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買的還是隱形的飛船。
雷天生與詩蘭一齊擠進一架機甲內(nèi)。
飛船內(nèi)原本有兩具機甲,但其中一具已經(jīng)損毀,兩人只能擠在一起,這樣也可以避免對方起疑,而且也好掩飾行跡,到了客船之后,詩蘭可以魂魄離體,控制機甲回到飛船,再駕駛飛船離開,這樣就不會被懷疑有偷渡客了。
機甲內(nèi)空間有限,只能緊緊的靠在一起,弄得兩人都面紅耳赤,而且有郎古這個燈炮在,兩人也不敢流露出異樣的神情,頗為尷尬。
郎古身子小,根本不占空間,它站在雷天生的肩頭,也知道自己多余,干脆閉上眼睛在那里養(yǎng)神,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機甲室有一個直通飛船外的通道,不用經(jīng)過飛船控制室下面的主通道。
這是一個空戰(zhàn)能力很強的“黑精靈”機甲,八級,多組反重力裝置使它具有優(yōu)異的空中飛行能力,還有無限能量電池給機甲和能量槍供能,一般在星際艦隊中,校級以上軍官才能配備,郎古買這艘飛船時很舍得花錢,裝備很奢侈。
機甲在緩沖艙內(nèi)經(jīng)過短暫的停留,通道口打開,機甲離開飛船向客船飛去。
當(dāng)客船的船長馬倫見到“黑精靈”機甲出現(xiàn)時,再無懷疑,也不敢懷疑,如此豪華的裝備,作戰(zhàn)飛船可想而知非常強大,絕不是客船所能抵擋的,雖然看起來客船比飛船大了數(shù)倍。
馬倫早早就打開了出入口的緩沖門,放機甲進入客船。
機甲暢通無阻,沿著客船的主通道,直接進入客船的控制室,控制室內(nèi)只有馬倫一人和他的智能女助手,
馬倫恭恭敬敬地迎接機甲的到來,他知道能用“黑精靈”機甲的必然是個大人物,但當(dāng)他看到一對年輕情侶和一個半截的寵物應(yīng)聲蟲從機甲里出來時,呆了好一會兒才忙作揖道:“歡迎長官前來視察,小人是這艘的船長,叫馬倫,這是我的助手馬倫娜!
雷天生瞟了一眼旁邊這個穿著極為暴露,性感而妖艷的女人,一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個與馬倫關(guān)系非同一般的女智能人。
雷天生又看了看詩蘭,輕咳了一聲,肅然道:“我們在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發(fā)現(xiàn)你們客船遭遇海盜襲擊,便請了一位前輩前來解圍,怎么樣,客船有沒有損傷?”
馬倫又是震驚又是感激:“原來是長官幫的忙,小人在這里謝過,長官但有所命,小人無有不遵!
他心里卻不禁哀嘆:“原來是要錢的,是來收取報酬的,但愿別象腰斬海盜團那么黑!
馬倫是一個紅臉大漢,人族。
這艘客船是他家族的產(chǎn)業(yè),由他來打理,并可分得一半的收入。
他們家族專營弗戈星到站點的航線,因為航期較長,需要近十個標準年的時間,來回就要二十年,所以分成十個班次,每年一個航班,馬倫就是其中的一個航班。
從站點到弗戈星旅游的人很少,但從弗戈星外出打工的卻很多,客船一般都是帶著半艙的貨物前往弗戈星,并從弗戈星上帶回一些特產(chǎn),可是說是半客半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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