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讓詩蘭冒險去外域探查敵人的底細(xì)?”雷天生恨恨地想。
然后以龍飛的角度換位思考:“莫非讓她做的事與龍圣人有關(guān)?”
見師兄苦思不語,龍思羽問:“師兄,你為什么對她這么在意?”
雷天生已經(jīng)基本否認(rèn)了自己主意志的猜測,更傾向于以龍飛角度所作的猜測,便暗道:“還是讓龍飛來打發(fā)這個女人吧!
他再次暗示自己就是龍飛,以龍飛的意識為主。
然后,他輕輕拉起龍思羽的手:“師妹,你別看我現(xiàn)在好好的,其實我可能隨時都將不存,我答應(yīng)了藍(lán)天生要救出他的妻子,而他能治我好的傷!
他其實沒有說謊,只是含義不同。
龍思羽當(dāng)然不會明白,她焦急地道:“師兄,你究竟怎么了?你嚇著我了!
“只有把詩蘭還給藍(lán)天生,我才有痊愈的可能!崩滋焐_定地道。
龍思羽慌恐地看著他,剛剛盼得師兄歸來,她絕不想再失去,一咬牙,她堅定地說道:“師兄,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找?guī)煵懸!?br />
“師伯怎么可能同意?”雷天生搖頭。
“他不放人我死纏著他,跟他沒完,死給他看!”龍思羽蠻橫地道,“反正你要是沒了,我也不活!”
雷天生心中一暖,她就算再有萬千不是,對他卻是真心的,這小脾氣如果用對了地方,或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一哭二鬧三上吊向來是女人的絕招。
雷天生相信龍家掌門人絕不會看著龍家嫡女死在他面前。
“好,我等你!崩滋焐c點頭。
“師兄,還是魂魄離體快!饼埶加鹜蝗荒伮暤溃骸拔野焉眢w放在你這里,歸你保管,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在雷天生驚愕的神情中,龍思羽投入他的懷抱,然后閉上眼睛,軟軟得再不動彈,仿佛睡著了一般。
雷天生呆了好一會兒,才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撫摸龍思羽柔滑的臉頰,目中有淚花綻放,他不讓眼淚流下來,仰天長嘆:“天意弄人!這死老天就看不得人間圓滿!”
時間悄悄流逝,雷天生抱著龍思羽的身體,舍不得放下。
突然,眼前人影一閃,抬眼望去,卻是個男人,正是龍家的外務(wù)管事龍方彥。
龍方彥喝道:“原來你在這里!小子,我識得你的氣息!”
雷天生皺了皺眉,沒有理會他,心中卻在想:“我出現(xiàn)的太蹊蹺,他肯定是先懷疑我是奸細(xì),再根據(jù)念力波動判斷,只是,師妹為什么不懷疑我呢?唉,就算我是假的,她應(yīng)該也更愿意相信我是真的!更何況我畢竟有一部分是真的!
“你竟然膽敢化成師弟的樣子哄騙師妹,你快放下她,你把師妹怎么了?”龍方彥再次喝道,他沒有動手,畢竟還不能完全確定這人的身份。
雷天生抬眼望他,現(xiàn)出不耐煩的神色,他現(xiàn)在是龍飛,與師妹好不容易相聚,這種機會可能是絕不僅有的了,這人卻在這里呱噪。
他抬手就將龍方彥定住。
龍方彥驚怒的神情凝結(jié)在臉上。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有所動作。
雷天生正癡望著懷中的師妹,看也不看,再次抬手,龍方彥復(fù)又成為石雕。
就這樣,雷天生一會兒隨手補上一指,龍方彥成了過一會兒動彈一下的人偶。
龍方彥越來越心驚,他已經(jīng)確定,眼前這人就是奸細(xì),只是此人實力很高,想殺他只在動念之間,他想逃,卻身不由已,就算稍有所緩和,念力也凝滯艱澀,無法摧動。
而且他被定住的時間越來越長,這人的定身術(shù)似乎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強。
雷天生完全沒有留意到他的禁錮術(shù)在無意中迅速提高,此時他的念力運作毫無滯礙,禁錮術(shù)隨手而發(fā),圓渾如意,如果此時他用來修煉,必然也會有不小的收獲。
只是他完完全全把自己當(dāng)成了龍飛,此時的心神全在師妹身上,只盼著此情此景天長地久,其他的一切與他無關(guān),哪怕世界崩塌宇宙毀滅,他也不想移開目光。
以后再也不可能有這種機會。
只有這么一次了。
僅有的一次!
他萬分的珍惜。
但世事不如意事十有七九,再次有人影閃現(xiàn),這次卻是四人,遠(yuǎn)遠(yuǎn)地將雷天生圍住,卻沒有即時動手,神情驚異不定。
眼前這個龍飛癡情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況且?guī)熋迷谶@人手中,他們也投鼠忌器。
雷天生抬起頭來,卻見正是龍家的四位師兄,執(zhí)行龍家家法之職。
“你究竟是誰?”為首的龍昭問道。
雷天生無奈地嘆了口氣:“龍昭師兄,龍元、龍文青、龍浩師兄,你們說,我還能是誰?”
四人神情一緩,一下子叫出四人的名字,應(yīng)該是龍飛師弟回來了,龍昭問道:“師弟,你為什么與外域奸細(xì)同時到來?”
雷天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有什么奸細(xì)!
龍昭看了看龍方彥,又看了看龍思羽,問:“師弟,師妹怎么了?方彥師弟這是?”
雷天生說道:“師妹離體為我向掌門師伯求情去了,他么,這人很煩!
龍昭等人對視一眼,神情古怪,心道必是龍方彥打擾了二人世界,才小受懲罰,只是龍飛這次回來實力大漲,原先他可未必是龍方彥的對手。
龍昭說道:“掌門師伯和師父兩人都不在龍星!
他是龍炎的弟子。
雷天生疑惑地問:“那她為什么這么久不回來?”
四人搖了搖頭,龍昭說道:“我們也不知,我們只是接到丹書師兄之命前來,說你可能是奸細(xì)假冒。”
“龍丹書?”雷天生一愣,莫非是剛才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這時,龍方彥恢復(fù)自主,他立即閃到龍昭身后,伸手指著:“師兄,別聽他的,他就是那個奸細(xì),我識得他的氣息!
龍昭四人復(fù)又緊張起來,狐疑地盯著雷天生。
雷天生掃了龍方彥一眼,對龍昭道:“就算你們不識得我本人,也應(yīng)該認(rèn)識我的飛刀吧!
他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小刀,鋒刃略彎,就像一柄古時的手術(shù)刀。
龍昭回頭瞪了龍方彥一眼,向雷天生施禮:“師弟,多有得罪,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龍飛的飛刀絕技是他自己特有的絕技,別人是模仿不來的。
龍方彥卻道:“剛才他用了外域人的絕技,將我定住,必是奸細(xì)。”
龍昭喝道:“閉嘴,龍飛師弟學(xué)到新本事,那是他的事,定身術(shù)又不是外域人獨有,我瞧這更像是羅蘭師徒的禁錮術(shù),龍飛師弟學(xué)得此術(shù),更添實力,我們應(yīng)該恭喜才是,怎么就能說他是奸細(xì)!”
他們早已得到龍飛與羅蘭的徒弟羅昊爭斗后失蹤的消息,才會有這說法,以為龍飛是從羅昊那里換來或者騙來甚至搶來的絕技。
龍方彥猶自不服,卻不敢再言。
“師弟,告辭!饼堈颜f道,四人同時拱手,消失不見。
龍方彥看了雷天生一眼,目光一縮,不敢多呆,也消失而去。
雷天生再次看向懷里的龍思羽,但再無剛才那種情懷,他嘆口氣,將龍思羽放到儲生艙中,合上艙罩,將儲生艙移進(jìn)界汐空間。
他要前去找尋師妹的魂魄。
不管會發(fā)生什么情況,他已經(jīng)不在乎。
想了一下,他站到龍思羽留在地上的云板上,向北飛去。
龍吉正端坐在島北的沙灘上面向大海冥想。
這里根本沒有釣具,哪能釣魚。
他突然睜開眼,回頭望去,然后忙起身施禮:“師父!
雷天生吩咐:“龍吉,我去找你師娘,你回去守著,如果她回來,你就對她說,我去圣人峰了!
龍吉聽得有些糊涂,卻應(yīng)道:“是!
雷天生想了想,把裝著那個買來一直未用的儲生艙移出空間,置于沙灘上:“這里是我的代理人,你帶回去幫我收著。”
他把代理人的儲生艙留下,好騰出空間。
“是,師父。”
雷天生不再理他,向西飛去。
一路上,有不少人在他不遠(yuǎn)處閃現(xiàn),看他一眼,便即離開,這些都是龍星的守衛(wèi)或者巡視,看來是得到了通知。
圣人峰就象龍星星球的一棵尖刺,不僅是高聳入云,它的山腰都已經(jīng)在云端之上,峰頂更是連空氣都沒有,已經(jīng)是星外虛空。
峰壁陡峭,山基上還可見巖石植被,山腰之上全是整個的鐵巖,連個縫隙也無,據(jù)說此峰并非自然形成,仍是龍圣人成圣之前為了修煉鑄鐵而成,用了數(shù)百年才成此峰,當(dāng)時龍星科技落后,還處于蠻荒時期。
峰壁無路可上,峰內(nèi)卻有一個通道,方便攀升,后來龍星引用了先進(jìn)的科技,已經(jīng)不需要使用通道,但龍家后人卻把通道當(dāng)成鍛煉的通天路徑,稱作登天梯,不僅煉體煉神,還可以沿著龍圣人的足跡,感受圣人的境界。
龍家原來的三位五級大師都不住在圣人峰,但圣人峰中卻藏著一個秘密。
在龍飛的記憶中,曾聽龍思羽說,圣人峰中有一個龍圣人留下的寶物,可在龍星危難之時使用,以抗御強敵。
龍星現(xiàn)在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隨時都可能有滅族的危險,雷天生不相信龍家掌門人會舍下龍星覓地潛藏,此時應(yīng)該就守著寶物。
掌門龍可帶走詩蘭,只怕也與這寶物有關(guān)。
而龍思羽久去不歸,也只能在圣人峰內(nèi)。
雷天生飛到圣人峰前,抬頭望著看不到盡頭的峰壁,臉上現(xiàn)出堅毅的神色,他前直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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