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四級行者不是雷天生能對付的,劍意當(dāng)用則用。
無邊的鋒銳之意大作,織成密密的劍網(wǎng),劍網(wǎng)過后,斗剛和斗千的魂體散如煙塵。
幽蘭一劍擊殺兩大四級虛空行者。
斗步求駭?shù)每s成一團,如果不是他的機變,斗剛和斗千的下場就是他的寫照。
雷天生露出一絲倦意,他從來不是噬血的殺人狂,但事到臨頭,不得不殺,但殺人并沒有給他帶來滿足感,反而有一種深沉的無奈。
都是同類。
奈何相殘!
“幽蘭,將他的界汐空間抹去,轉(zhuǎn)給我。”雷天生對幽蘭道。
他現(xiàn)在除了超大空間,并沒有其他空間,斗家掌門的界汐空間應(yīng)該不凡。
斗步求更是渾身發(fā)抖,原來界汐空間也不是安全的避風(fēng)港!
界汐空間里只有一個儲生艙,里面是斗步求的本體。
將儲生艙移出,雷天生便讓幽蘭帶著他離開了火玉星。
剩下的自然交給龍印,那個殺人狂肯定會血洗火玉星,不會放走一人。
雷天生并不知道詛咒的力量,但他盡量克制了殺人的沖動,讓斗步求發(fā)出通告,使得大部分斗家弟子都以為是光明圣人所為,死前的怨念都落到了光明圣人的頭上。
就連斗剛和斗千都不知道雷天生是何人,來不及反應(yīng),就糊里糊涂地?zé)熛粕ⅰ?br />
不遠(yuǎn)處的星空之中,龍家弟子將火玉星團團圍住,擊殺零散的以虛空行走離開的斗家弟子。
普通的虛空行走遠(yuǎn)遠(yuǎn)不如幽蘭速度快疾,更不如幽蘭的無跡可尋,根本無法逃脫龍家弟子的天羅地網(wǎng),而且使虛空行走的斗家弟子極少,大部分都使用傳送。
而離火玉星最近的一顆荒星上,龍印正殺得興起。
火玉星傳送的目的地已經(jīng)改成這里,龍印親自操刀作了屠夫。
反正不會被血祭反噬,親自殺人,血祭的效果更好。
同時,龍印不由地自語:“雷天生果然是個煞星,所到之處,無不血光連連。”
這時候,幽蘭已經(jīng)帶著雷天生回到蘭德星,細(xì)細(xì)搜索。
并沒有發(fā)現(xiàn)斗家弟子的蹤跡,也沒有發(fā)現(xiàn)核爆彈。
雷天生松了長氣。
幽蘭催促道:“阿郎,咱們還是快走吧,免得再出現(xiàn)更多的麻煩。”
她的時間不多了,一天已經(jīng)過去,她還只有一天的時間,她必須把愛侶遠(yuǎn)遠(yuǎn)送出星際聯(lián)盟,到外域找到一個平安之地隱居下來。
雷天生站起身:“好吧,咱們走,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先去殺了龍印,這人活著對星際聯(lián)盟是個禍害,我?guī)煾杆麄円膊话踩!?br />
“好!”
幽蘭對他言聽計從。
但當(dāng)二人趕回火玉星時,龍印已經(jīng)不在,只留他的弟子龍巖在那里等著。
“我?guī)煾刚f,你一定會回來的。”龍巖恭恭敬敬地施禮。
“哦?”
雷天生沒想到龍印竟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師父說,你會回來殺他,他讓我留下來,給你帶個話。”龍巖面無表情。
“這龍印真成了精了,又狠有猾,此人留著絕對是個大禍害。”雷天生暗想,他看了看龍巖,漠然道:“說。”
“我?guī)煾刚f,他的血祭已成,不需要再殺人了,以后會盡力彌補以前的過錯,照顧那些死者的后人,維護(hù)星際聯(lián)盟的穩(wěn)定,至于秋水星藍(lán)家何去何從,他絕不強求。”
“血祭已成?”雷天生一愣,這么說龍印已經(jīng)進(jìn)級六級圣人,否則又如何對抗光明圣人,不可能說血祭已成。
他看了看幽蘭,打起了退堂鼓。
劍意雖強,卻不一定能對付六級圣人,他可不想幽蘭有任何損傷,阿盟的死雖然與龍印散布的謠言有關(guān),但畢竟動手的不是龍印,這個仇可以緩緩再報,等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還不是想怎么捏怎么捏。
如果龍印不再對付藍(lán)家,倒無妨?xí)簳r放過他。
龍巖又道:“我?guī)煾高說,你身上帶著煞氣,所到之處,總是血光不斷,希望你盡早離開星際聯(lián)盟,他也不想再與你相見。”
“煞氣!血光!”雷天生倒吸一口冷氣。
略一回思,果然他自從離開蘭德星以來,總是刀兵不斷,不管到了哪里總會有人死去,而且死亡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級別也越來越高。
“難道我身上真有煞氣?這么玄乎?”他自語道。
龍巖見他的神情,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經(jīng)完全,“我?guī)煾高讓我給你送了一份大禮。”
“大禮?”
“這是你的仇人,原來是星際獵人組野獸戰(zhàn)隊的首領(lǐng),名叫血狼。”說著,龍巖身上多出一個人,卻在閉目修煉狀,不聞外物。
“血狼。”雷天生看著這人的樣子,搖頭:“我不認(rèn)識他。”
他很多記憶已經(jīng)淡忘,當(dāng)時在虛空之中群戰(zhàn)蟲皇的時候,只是與血狼見過一面,也沒有過多的留意,并沒有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是一個叫野獸戰(zhàn)隊的星際賞金獵人組的老大,說你炸死了他十一個兄弟,一心在找你報仇,也是他找到了藍(lán)家在秋水星的藏身之地,差點將藍(lán)家滅門。”龍巖說道:“此人留著對你來說總是個禍害,我?guī)煾缸屛野阉唤o你處置。”
雷天生點點頭,這龍印倒會做人,投桃報李。
他看著血狼,想了想,此人想必就是在星艦爆炸時活下來的三個賞金獵人之一,此人心性狠毒,留著難免再惹出什么事端來。
但此人明顯是處于一種無知的狀態(tài),倒也不便就此殺了他。
為了驗證龍巖所說,雷天生上前兩步走到血狼身前,伸手按住血狼的頭,閉目,搜魂。
他的搜魂術(shù)只對圣七使用過一次,但搜魂的技巧已經(jīng)在小世界修煉得非常熟練,此番第二度使用,很是順暢,并沒有受到多少阻力,血狼也并沒有進(jìn)行抵抗。
雷天生原本是想翻閱血狼的記憶,但雷天生失望的發(fā)現(xiàn),血狼的記憶似乎是被強行清洗過,朦朦朧朧似有似無,想找出具體的某個記憶根本不可能,唯一比較清晰的是一個修煉的功法,但這功法卻不是如何增強實力,而是如何忘卻自己。
雷天生有些明白了,這血狼定是被龍印作了手腳。
他睜開眼,將手撤回,搖頭:“他已經(jīng)失憶,我殺他無益,你把他帶回去吧。”
“那好。”龍巖臉上閃過一絲譏諷,師父說得果然沒錯,雷天生這人做事有時候心慈手軟,不像個純爺們。
說著,劍光一閃,他面前龍良的頭顱連身子一起劈為兩半。
“你,你為什么要殺他!”雷天生怒道。
“我?guī)煾刚f,你如今所到之處,必然見血,他不死,我就危險了,我不想死,因此替你殺了他。”龍巖漠然地道。
雷天生沒想到龍巖會是這樣的解釋。
“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告辭。”龍巖一拱手,逃一般消失不見。
雷天生搖了搖頭,皺眉道:“看來我真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災(zāi)星了。”
他也漸漸相信了自己身上的煞氣之言,這樣的話留在星際聯(lián)盟只會帶來更大的災(zāi)禍,況且,他背負(fù)喬家堡慘案,百口莫辯,已是眾矢之的。
“咱們走吧,我送你離開這里,咱們到外域。”幽蘭接口道,她所剩的時間越來越少。
“也罷,咱們走。”雷天生嘆了口氣:“不過,你帶我先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小世界。”
……
蟲族星球的一個山腹之中,依舊蕩漾著幽黯的異光。
這里二人來過一次,已經(jīng)不再陌生。
雷天生把生存小屋移出界汐空間,打開,讓大頭德爾出來。
還沒等他發(fā)問,德爾就搶先說道:“雷天生我想到了一個方法。”
雷天生很是欣然,這是他早就料到的結(jié)果,他相信德爾能幫他解決魂魄融合帶來的難題,因此毫不猶豫地與龍思羽決裂。
他笑道:“很好,在小世界里,一天可以相當(dāng)于千年萬年,只要有方法,我總能將它實現(xiàn)。”
“一天可以相當(dāng)于千年萬年?”
幽蘭眼睛大亮,急道:“阿郎,帶上我吧,我想陪你千年萬年!”
她只剩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可以用千年萬年來過,她再無遺憾。
她與阿郎從相識到相守也不過短短的數(shù)年時間,如果能與阿郎再多廝守哪怕一天,她已知足!
更何況千年萬年!
“不行!”
她的語音未落,德爾卻立即否決了她的提意。
“為什么?”幽蘭怒道:“為什么不可以?”
她第一次對阿郎所倚重的智囊發(fā)火。
“因為我的方法就是忘記。”德爾卻毫無所覺地說道:“油和水混雜,讓它們互溶確實不容易辦到,但是,可以把油和水都倒掉,重新注入清水,這樣問題就解決了。”
“那與我陪著阿郎又有什么關(guān)系?”幽蘭一時沒明白。
“我的意思是讓他完全忘記龍飛,也忘記他自己,你陪著他,他怎么能忘記他自己?不只是你,連我也不能跟他進(jìn)小世界。”德爾很堅決。
幽蘭神色頓時黯淡下來,德爾將她的美夢生生扼殺!
雷天生完全聽明白了德爾的意圖,大喜:“高,就是高,我忘記了一切,魂魄自然就純凈了,千年萬年的時間,我總可以把一切都忘得干干凈凈。”
德爾說道:“也不用什么都忘記,你只要忘記與你自己和龍飛有關(guān)的就行,除此之外的倒可以保留。”
“與我和龍飛有關(guān)的記憶?”
“對,包括人和事,以及修煉的絕技,都要通通忘記。”
“連絕技也要忘記?”雷天生突然醒悟:“這么說,我連幽蘭也要忘記?不行,絕對不行,我什么都可以忘記,我獨不能忘記幽蘭。”
幽蘭是他的愛妻,怎么可能說忘就忘記呢!
“阿郎。”幽蘭幽幽地接口:“忘記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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