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這個蠱惑她乖兒子的惡毒女人，總算是死了。

    哈哈哈哈哈！

    張盼燕盯著明顯已經沒了氣兒的劉露，突然就笑了起來。

    而蘇耀，則是被這一系列接連的變故驚訝到嘴巴都合不上了，整個人僵在原地。

    今天從一開始，張盼燕攔住他們上車，就仿佛是一個導火索，導致了一個又一個變故，每一個都讓蘇耀來不及反應，每一個都在蘇耀做出什么之前，就讓局面變得更加混亂，更加不可收拾。

    看著劉露瞪著大大的眼睛，那副死不瞑目的猙獰表情，蘇耀還不敢相信劉露真的死了。

    而且，還是死在他媽媽的手上......

    明明他媽媽剛才還在抨擊劉露，說劉露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人是冷酷無情的魔鬼，要他遠離她，可是轉瞬之間，卻是他媽媽殺人了！是他媽媽親手殺了他最愛的女人！

    如此巨大沉重的打擊，對蘇耀而言簡直就是無法承受的。

    他搖著頭，眼神呆滯，喃喃的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這是在做夢，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

    張盼燕此刻也從剛才的沖動之中反應了過來，看著那還握在自己手中的發簪以及自己滿手的鮮血，猛地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

    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居然會在沖動之下做出這種事情。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人已經死了，張盼燕反倒突然異常的冷靜下來了。

    她拉了拉還在發愣、喃喃自語的蘇耀，說：“走！咱們快走！”

    “可是，媽！”蘇耀看著張盼燕，仿佛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你殺人了！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殺了露露？你......”

    “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張盼燕面對兒子的質問指責，情緒瞬間又崩不住了，紅著眼朝著蘇耀吼道，“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啊！

    殺人不對，可是如果不殺了這個女人，你就會一直被她蠱惑！她、她一直在害你，一直在害你你懂不懂啊！？

    如果不是她，你怎么可能染上藥癮，你怎么可能愿意如此卑躬屈膝？你的驕傲，你的自尊，如今全都沒有了！

    你現在是完全被她給迷惑了，媽說服不了你，媽也知道你不會跟媽走。

    所以，媽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選......只有殺了她，你才能從她的迷魂計里清醒過來！你才能明白什么叫是非對錯！”

    “就你明白什么叫是非對錯？”

    蘇耀被張盼燕這一連串的指責給說得煩了，因為張盼燕一直把他形容成被狐貍精蠱惑的蠢男人，這讓他十分不爽。所以，他不僅沒有跟張盼燕走，反而站到了和她敵對的立場。

    “那你告訴告訴我，什么叫做是非對錯！

    你嫁入蘇家，身為蘇淺的繼母，對她各種折辱壓榨，這叫明是非？

    爸爸對你不薄，你卻棄爸爸于不顧，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這叫知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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