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夜也明白，這件事情急不得。
蘇淺雖不像余恬那般城府頗深，但也不像凌佑霆、艾倪恩那般簡單直接。
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看蘇淺接下來怎么做，然后徐徐圖之。
在楚夜因為蘇淺而分神的時候，凌佑霆已經因為蘇淺的話而激動到臉紅脖子粗的地步。
他一時間無從反駁蘇淺的話，便只能硬著頭皮道：“恬恬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
“證據呢？”蘇淺冷笑一聲，“除了你個人的私心偏袒以外，你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論證你的觀點么？別忘了，我這邊可是人證物證聚在的！”
“你那算什么人證物證！人都是你的人，當然是你怎么說她們就跟著怎么說，一切都聽你安排！至于物證就更可笑了，誰都可以制造出來的東西，也能算得上物證？”凌佑霆急道。
蘇淺的臉色愈發冰冷，因為她對于凌佑霆這種“死鴨子嘴硬”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
“所以說你的女神厲害，做事小心翼翼、留有后手，我承認在物證留存這一塊存在瑕疵，但是，你怎么能枉顧事實否認人證？
你不相信瑤瑤，難道你真的認為那藥是小艾自己下到橙汁里的嗎？
你好歹是小艾的哥哥，就算這些年你們往來較少，但是她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也不清楚么？
你說余恬不是那樣的人，難道小艾是么？凌佑霆，你說話之前，要不要先摸摸自己的良心!?”
蘇淺說完之后，凌佑霆瞠目結舌，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如果繼續反駁，那就相當于他當中承認，在他眼中，余恬不是那樣的人，艾倪恩是。
可是......盡管這些年來他和艾倪恩因為過去那件事一直關系緊張，盡管他來之前也覺得是艾倪恩做的所以對艾倪恩極為失望，可是......
要他在這么多人面前，要他當著艾倪恩的面，說他認為這一切都是艾倪恩做的，他還真有些說不出口......
他認識的艾倪恩，當然不是這樣的人。但余恬！余恬她，她也不是這樣的人才對啊！
凌佑霆覺得自己的腦袋混亂極了，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但是，當他抬眼望去的時候，他對上的是艾倪恩冰冷的雙眸。
沒有半點溫情，沒有半點從前的情分。
以前，她看向他的目光里，總是帶著崇拜和信賴，她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眼睛里仿若一片璀璨星辰，一閃一閃的散發著光芒。
可現在呢?
這種差距讓凌佑霆心中的那股無名怒火再次重燃起來，他站起身來，怒道：“你們人多，想怎么說都可以！
你們無非就是仗著恬恬已經死了，無法為自己申辯半分，所以就把所有污名都往她頭上扣罷了！
我一個人說不過你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看也沒什么說下去的必要了！
我走了，恬恬的后事還需我來安排，畢竟在座的各位，沒人關心她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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