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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最風(fēng)流 17 無賴

作者/趙子曰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荀貞悄立院外,聽原盼講經(jīng),一時想起穿越來所耳聞目睹之百姓凄苦,一時想起日后將要揭竿而起的黃巾群眾,心思交錯,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想說些什么,最終驚駭漸去,喟然一嘆:“獲罪於天,不可禁也。”

    他沒有進(jìn)去院里,聽了幾段后,悄然離去。

    出了敬老里,陳褒見他一直沉默著不說話,好奇地問道:“荀君,你信太平道么?”

    “不。”

    “俺見你剛才在門外聽了半晌,不時點(diǎn)頭,像是表示贊同,以為你也信呢。”

    “我有點(diǎn)頭么?”

    連觀察力不強(qiáng)的程偃都看到了,肯定地說道:“點(diǎn)了好幾次呢。”

    荀貞啞然,心道:“《太平經(jīng)》被許多人視為神書,自有其獨(dú)到之處。”他雖然擔(dān)憂黃巾起義,但也不愿昧著良心說假話,岔開話題,問道,“你們知道《太平清領(lǐng)經(jīng)》系誰人所作么?”

    陳褒不太確定地說道:“聽說是得自神授?”

    數(shù)十年前,瑯玡人宮崇詣闋,將《太平清領(lǐng)經(jīng)》獻(xiàn)給當(dāng)時的天子孝順皇帝,說是他的師傅于吉於曲陽泉水上所得,共一百七十卷。陳褒所謂“得自神授”,便是指得此事。

    荀貞問道:“你們信么?”

    “……,太平道的信眾都是這么說的,眾口一詞,就算假,也假不到哪兒去吧?”

    《太平經(jīng)》到底是誰寫的?荀貞因憂慮黃巾起義,對這個事兒有過研究,但只能追溯到于吉的弟子,再往上,就毫無頭緒了。于吉從哪里得來的這本書?或者是他寫的?一部經(jīng)書一百七十卷,雖深受讖緯之學(xué)的影響,但自成體系,堪稱經(jīng)典,如果全是他寫的,也太了不起了。

    荀貞更傾向認(rèn)為:這本書不是一個人寫成的,可能最先只有幾句話、幾卷經(jīng)文,后來,在漫長的歲月里、在不斷地傳承中,被方士們補(bǔ)充、添加,最終形成了現(xiàn)在的面目。

    這是理性的判斷,但對社會最底層的黔首們來說,他們也許更愿意相信來自神授。

    荀貞沒有駁斥陳褒,他只是笑了笑,用笑容掩蓋住了擔(dān)憂。

    盡管已知原盼是“本地最有名”的太平道信徒,但實(shí)在沒有想到敬老里上下竟然全都信奉太平道。原盼講一次經(jīng),就能使全里盡空。

    “在去年的大疫中,敬老里災(zāi)情較為嚴(yán)重,里中的住民又多是同族,而原盼此人亦溫和善良,并非歹人,觀他給王妻治病,不收分文;又聽他講經(jīng),稱得上娓娓動聽。如此種種,也難怪全里的人都成了信徒。”

    回想起在安定里中見到的那一柄卅煉鋼刀,再聯(lián)系在原盼院中聽經(jīng)的那些青壯年。雖然此時陽光高照,荀貞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zhàn)。如果忽然有一天夜晚,這幾十人手執(zhí)兵器,沖向亭舍?亭中只有六七人,又毫無戒備,結(jié)果會怎樣?

    他問陳褒、程偃二人:“別的里中信奉太平道的多么?”

    陳褒答道:“原師在本亭口碑甚好,為人和善,急於助人,凡亭部居民有病,求到他頭上的,絕不推辭,因而從他信道的人為數(shù)不少。”

    “為數(shù)不少?有多少?”

    “這個,……,以前沒有特別注意過,具體有多少小人也不知曉。……,繁家兄弟族中就有信的。”繁陽亭中諸人多非外地人,只有繁家兄弟是本亭住戶。陳褒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給不出具體的數(shù)字,估摸著說道,“各里信徒數(shù)量不一,少的兩三人,多的一二十?”

    荀貞心道:“除掉敬老里,本亭還有五個里,以每個里信徒十人就算,就是五十人,其中或有老弱婦孺,又分散各里,倒不是個大問題。只有這敬老里,以后需要重點(diǎn)關(guān)注。”

    程偃打斷了他的思路,說道:“荀君,南平里到了。”

    “這么快?”

    荀貞太過出神,沒留意路程遠(yuǎn)近,覺得好像才剛出了敬老里,就到了南平里。

    南平里的里監(jiān)門、里長都見過了,省去了寒暄和介紹,荀貞開門見山,說道:“縣中震怒,縣尉親自帶隊(duì),此次搜捕非同小可,你千萬不要不在乎。王屠且是你們里中的人,務(wù)必打起精神。”

    里長應(yīng)道:“是,是。”

    “許仲的親友沒來過吧?”

    許仲的朋黨在秦干的面前落了威風(fēng),必定憋屈惱怒,有可能來王家撒氣。

    里長答道:“沒有。”

    荀貞心道:“這么說,許仲的朋黨還算講理。”交代過了縣中的命令,觀察過了本里的虛實(shí),他準(zhǔn)備走,卻見里長欲言又止的,奇怪地問道:“怎么了?為何這般作態(tài)?”

    “有件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何事?”

    “許仲的親友雖沒來找王家的麻煩,但,……。”

    “但怎么?”

    “本里有一個無賴兒,昨夜敲了王家的門。”

    荀貞愕然:“你說什么?”

    “這無賴兒名叫武貴,一向不事產(chǎn)業(yè),游手好閑,每日只浪蕩博戲。”

    “此人現(xiàn)在何處?帶來見我。”

    里長羞慚不語,荀貞頓時明了。

    里長為一里之宰,上至收賦稅、征徭役,下至捕盜賊、行教化,無事不管,慣例都是選用里中“辯護(hù)伉健者”,但這個“辯護(hù)伉健”只是針對尋常黔首而言,若碰上無賴輕俠之流,輕則束手無措,重則俯仰鼻息。眼前的這位里長顯然是對“無賴兒武貴”無可奈何。

    他問道:“可是此人不聽管教?”

    里長羞赧地說道:“此人無賴至極,難以管束。以前小人也曾說過他,不但小人,里父老也說過他他,但都沒用,他根本不聽。說得輕了,他只當(dāng)過耳風(fēng);說得重了,便半夜上門、撒潑大罵。小人慚愧,無計(jì)可施。”

    荀貞心道:“聽他講述,這武貴分明是個滾刀肉。”略一沉吟,已有計(jì)較,對里長說道,“你前頭帶路,我去王家看看。”

    出了彈室,候在外邊的程偃、陳褒緊跟其后,看方向不是出去,陳褒問道:“亭長,是去王家的么?”

    荀貞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武貴夜敲王家門”的事兒說了一遍。

    程偃勃然大怒,“呸”了口,說道:“武貴這個老婢養(yǎng)的!算個什么東西!”他一惱怒,臉上的傷疤不知是癢還是怎么,總是下意識去撓,撓了幾下,又道,“不瞞你,荀君,俺早就看他不慣!以前,他總是去找阿褒博戲,贏了,一個錢不肯饒;輸了,每次都賴賬!大丈夫豈能如是?也就是阿褒了,脾氣好,不和他一般見識。換了俺,早打死這老婢養(yǎng)的了!”

    亭卒低微歸低微,到底占了個“卒”字,吃的是朝廷差餉,有捕人的權(quán)力,程偃的脾氣,不敢“傲上”,卻也不致“欺下”,若碰上許仲這樣的人物,他自然欽服,但對上武貴這等上不得臺面的無賴,他實(shí)在鄙視。他問陳褒:“阿褒,你說對不對?”陳褒嘿嘿一笑,不接口。

    荀貞說道:“你們和他有過來往?”

    陳褒答道:“同在一亭,低頭不見抬頭見。早兩年有些來往,近年來甚少見面了。”

    談?wù)務(wù)f說,來到了王家,大白天的,院門緊閉,兩棵桑樹隔著粉刷的墻壁露出枝椏。

    里長有眼色,搶在程偃、陳褒前頭敲門。好半晌,院內(nèi)有人怯生生問道:“是誰?”

    里長答道:“亭長荀君來了,開開門吧。”

    王妻打開院門,荀貞見她已換上了粗麻孝服,上衣處縫了一方?jīng)]有緝邊的“衰”,額頭上綁了條麻布,梳了個直髻,以一根尺長竹子做成的箭笄來安發(fā)結(jié),也不知她哭了多久,兩只眼紅腫得跟桃子似的,剛從門內(nèi)出來,就跪在院中行禮。荀貞攔不及,也只好由她,等她行完禮起身,諸人回了半禮。

    在秦干、劉儒勘驗(yàn)過后,王屠的尸體已被送回。

    荀貞瞥見堂屋內(nèi)放了一個棺槨,問道:“可發(fā)喪了么?”人死后公告於眾,是為發(fā)喪。王妻哭壞了嗓子,聲音嘶啞,答道:“昨日已經(jīng)發(fā)喪。”眼圈一紅,又有淚水滴下,說道,“可憐賤妾家親戚多病故,說是發(fā)喪,也沒幾個人會來。”

    時人視死為生,凡下葬多為厚葬,喪家以來賓多為榮。十年前,荀貞族兄荀衢的父親病逝,汝、潁名士及其昔日門下的故吏們很多都來奔喪,怕不下幾百人,為荀氏族人津津樂道,以之為榮。不過,相比最讓荀家人驕傲的三十年前八龍之父荀淑去世時的情景,荀衢之父的葬禮又有不及。荀淑名重天下,號為神君,吊唁者如有云集,八俊之首李膺時任尚書,自表師喪,為其守師喪之禮。一時盛況,可謂潁陰近代第一。

    荀氏乃天下名門,王家只是區(qū)區(qū)小民,自不能相提并論,而且王屠親戚又多病故,并及他又是被許仲殺死的,便有親友或也會畏懼許仲威勢,不敢來,等送葬時,估計(jì)不會有多少人。

    荀貞對里長說道:“這種事情,你們里中不能不管。選一個人出來,主持一下喪禮,缺什么東西湊錢去買。都是一個里的人,不能形同路人。”

    主持喪事的人,一般由喪家直系親屬主持,也有由里中豪杰主持的。王家親戚幾無,里中應(yīng)該把事情接過去。里長應(yīng)道:“是,是。”

    王妻泣下,又要拜倒感謝。荀貞道:“你不要多禮了。今天我來,是有件事想要問你。”

    “荀家請問。”

    “我聽里長說,昨夜有人來敲你的門?”

    王妻登時紅了臉,雖不是她的錯,說來畢竟丟人,她低下頭,低聲說道:“是。”

    “那人名叫武貴?”

    “是。”

    “他敲你的門做什么?是有事兒找你么?”

    王妻一下抬起了頭,急聲否認(rèn),說道:“不是!他能有什么事兒?他來、他來,……,他敲賤妾家的門是為了,是為了,……。”她不好說出口,吞吞吐吐,最后說道,“他昨夜敲門時,賤妾不知是誰,應(yīng)了幾句,聽得出來,他喝了酒!”

    荀貞了然頷首。他來王家就是為了確定一下這件事,畢竟里長是第三方,應(yīng)該聽聽當(dāng)事人的講述,王妻講得一清二楚,不必再問了,從囊中取了些錢出來,遞給她,說道:“這是我們亭中的一點(diǎn)赗禮。天色不早,我們就告辭了。”

    王妻聽他沒頭沒尾地問了這么幾句后就要走,不知他是何意思,糊里糊涂地送他們出了院門,王妻問道:“荀君,賤妾求問可拿住許仲了么?”

    “暫時還沒有,不過縣中已下了命令,全縣搜捕。”

    王妻感激不已,說道:“全靠縣君和荀君了。”

    “你們留步吧,不需再送。”

    看著他們快步離開的背影,王妻看他們?nèi)サ姆较颍瑓s不是出里門、回亭舍的路,輕呀了一聲:“莫不是去找武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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