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來的手段詭異,用陰龍一口吞下那道血光。
這讓在場心一直懸著的呂硯兒頓時松了口氣,她邁步上前張開嘴就要朝著魏來說些什么。
一旁的徐玥瞥見此景,心頭一動一個閃身便趕在呂硯兒開口之前來到了魏來身前,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臉上在那時露出崇拜之色,嘴里膩聲言道:“夫君你好厲害啊!剛剛那家伙把人家嚇死了,到現在人家的胸口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呢。”
徐玥這樣說著,做勢就要撲入魏來懷中。
魏來還低著頭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對于撲過來的徐玥毫無所覺,徐玥有些吃味的看了毫無反應了的魏來一眼,也沒有繼續奔向對方的心思,在原地跺了跺腳,言道:“夫君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奴家?不信你伸手摸摸人家的胸口,現在還跳得厲害呢。”
徐玥這樣說著就抓著魏來的手要按向自己胸口,魏來在這時也終于回過了神來,他有些無奈的看了徐玥一眼,趕忙又收回了自己的手,說道:“玥兒!別胡鬧!”
徐玥有些委屈的跺了跺腳說道:“人家怎么就胡鬧了!就許她害怕!還不許人家害怕啦?”
徐玥說著,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呂硯兒,眸中滿是敵意。
呂硯兒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應對方。
對于徐玥這胡攪蠻纏的性子魏來這些日子以來也算是深有體會,他當然知道對方這樣的做法有些不合時宜。但畢竟徐玥如今的狀況可并不算好,她的性情大變到底是心魔作祟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魏來也無從知曉。總歸只能盡可能讓著她,想到這里他歉意的看了呂硯兒一眼,在得到對方理解的目光后,魏來這才心安。
他沉下心神,看向徐玥問道:“玥兒可曾聽說過劫靈?”
徐玥倒也知趣,見魏來臉上的神情肅然,也收起了繼續胡攪蠻纏的性子,皺著眉頭想了想言道:“似乎在以前在哪里見過有關的記載,劫靈應當是天外魔物的一種,傳說他們可以吞噬任何力量,并且連東境都拿他毫無辦法,對付他唯一可行的手段就是將之放逐到天外墟淵中……”
說道這處,徐玥的臉色忽的一變,響起了方才那甲士吞噬他們力量的手段,她不禁看向魏來,問道:“夫君的意思時,這些家伙是被劫靈附身之人?”
這件事情可并非小事,要知道劫靈可是連東境上神都能吞噬的存在,若是他們降臨在北境,那會給北境的生靈帶來怎樣的災難,幾乎是一件不可估量的事情。
哪怕是以徐玥滿心只有魏來,對于他人生死都不在意的性子,面對這樣的劫難都不免臉色難看。
魏來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卻并不回應徐玥的詢問,而是邁步走到了那些之前被徐玥從暗處揪出,殺死的弩手們的尸體前。
他朝著其中一人張開了手,對方手中那把銀色的弩 弓便猛然涌入他的手中。他一邊打量著銀色弩 弓上那古怪的材質——那似乎并非他所知的任何一種金屬,渾身所透出的光芒也隱隱有著一股讓人發寒的冷意。魏來想著之前這些弩 弓所射出的箭雨中所包含的強大力量心頭一動,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弩 弓,想要弄清這東西的古怪之處。
可他的手方才落在弩 弓之上,他的身子便在那時一震,眸中的光芒恍惚了起來。
……
“殺了我!”
“報仇!”
“救救我!”
“放我們出去!”
“我一定要報仇!你們憑什么殺了我們!”
無數近乎聲嘶力竭的哀嚎聲在魏來的腦海中響徹,一道道扭曲的身影忽然填滿了魏來的眼簾,在他的身前翻滾洶涌。魏來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那些虛影的絕望與憤怒,這樣的感受在當初與李澄凰被傳入大孽淵時,魏來也曾感受過。
似乎這些被囚禁的惡靈,都喜歡尋到魏,像是傾訴,又像是……求助。
魏來只用了數息時間便從那眾多迷亂的幻象中看見了那些虛影的由來,他們便是這座小鎮中的居民,今日他們就與以往一般,在夜色降臨之后,享受一日繁忙后的安寧。或早早休息,或與三五友人一道閑聊飲酒飲茶,又或者與妻子丈夫互訴衷腸,再與孩童嬉戲一番。一切都與以往的每一日都并無區別……
直到那數位甲士的到來,他們血紅著眼睛在魏守的尤尨的指揮下,不斷收割著鎮中百姓的性命,但他們卻不是單單為了簡單的殺戮而來——每一次有百姓是在他們得手中,百姓們死后的冤魂就會化為鬼魅被他們攝入這弩 弓之中。而之后,憑借著區區三境左右的修為,他們所能爆發出那樣可怕的戰斗力,全是因為那些被射出的弩箭內都包裹著這些冤魂燃燒魂魄后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也就是說這些口口聲聲為了大楚陛下的甲士們,為了擒獲魏來,將整個城鎮的百姓獻祭,為他們加持力量。
這樣狠毒的做法,饒是此刻這些甲士已經盡數斃命,魏來心中的憤怒也難以消融。
“夫君!你沒事吧?”魏來沉下心思,弄明白了這弩 弓中的奧秘,而一旁的徐玥見魏來的異狀,不由得有些擔心,上前小聲的詢問道。
魏來聞言,從那般思緒中反應過來,他側頭看了徐玥一眼,這才言道:“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弩 弓有些古怪罷了。”
魏來并沒有與徐玥說明,這事物中所藏著的讓人心顫的秘密,到并非有意隱瞞,只是這樣的事實太過駭人,哪怕他們與這小鎮的居民并無交集,但多少有些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味道。
說到底魏來只是不想讓她與呂硯兒也背負這樣的負擔。
“確實古怪,方才徐玥姐姐出手的時候我看這些甲士的修為大多不過三境的樣子,但射出的箭雨卻威能巨大,想來應當是這些弩 弓中藏著古怪。”這時,一旁的呂硯兒也走了上來,在魏來身旁輕聲言道。
“就你聰明。”徐玥顯然是看呂硯兒極不順眼,在那時腹誹了一句。
“玥兒!”魏來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
“哼!”徐玥又跺了跺腳,很是不滿魏來對于呂硯兒的“偏袒”。
“對了,方才阿來你是用什么辦法把那家伙消滅的?我看他氣勢洶洶,還以為你……”呂硯兒見氣氛有些古怪,便在那時轉移了話題。
魏來笑道:“那家伙的身上似乎有些許劫靈的影子,但卻并不是劫靈,更像是某些人用特別的法門在他的體內注入了劫靈之力。但劫靈的力量何其霸道,哪怕是東境上神也難以承受,我便索性將我的靈力灌注入他的體內,在劫靈之力的驅動下,他從我這里吸收的力量被盡數轉化為了劫靈之力,當那股力量膨脹到一定程度時,他的身子便再也無法承受,故而爆體身亡。”
呂硯兒根本不曾知曉劫靈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魏來的這番解釋其實是說給一旁還在生悶氣的徐玥聽得。
徐玥心思玲瓏,聽到魏來這話,心底的不滿也消失了大半。她回眸看向魏來,有些緊張的言道:“夫君,關于這劫靈之力我看過一些記載,夫君也知道這劫靈之力極為霸道,兇險萬分,為什么還要在最后吞噬掉那股力量?”
徐玥聽到方才那番話這才想起剛剛那劫靈之力遁去時,魏來將之吸收,這樣的做法在徐玥看來自然是極為危險的事情,故而在反映過來后便趕忙詢問道。
魏來聞言說道:“玥兒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徐玥雖然信任魏來,但這劫靈之力著實太過恐怖,哪怕魏來說得再過言之鑿鑿,徐玥依然滿心的擔憂。
魏來也看出了這一點,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劫靈晶體的由來,索性言道:“我估計秦先生與眾多青冥學宮弟子的行蹤已經暴露,對方就是一路跟蹤秦先生來尋到的我們。”
“這些家伙有劫靈之力作為憑仗,若是再次襲來,我們恐怕難以應付,當務之急是先離開此地,再做其他打算。秦前輩把學宮的仕子們交到我的手里,我得想辦法護他們周全!”
徐玥聞言,也點了點頭,收起了心底的疑慮言道:“好!那我們先離開此地。”
說著便從呂硯兒的手中接過了昏迷的秦相,同時與魏來一道催動起周身的靈力便要離開此地。
但魏來卻在就要邁步而出的剎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回頭看了看那些倒地的甲士手中的弩 弓,心中念頭一動,在微微猶豫之后,一只手伸出,便將那十余把銀白色的弩 弓攝入了手中,他背后陰龍之相浮現,張開嘴將那些弩 弓盡數攝入腹中。
做完這些,魏來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此刻已經陷入死機沒了半點活人氣機的城鎮,他的雙眸一凝,雙拳握緊,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決定一般。
這才猛然轉頭,追上了徐玥等人離去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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