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的男人萬萬沒有想到,一簇如驟雨般的攻擊,差點兒把他給追殺得要放棄比賽。
藍胡子這家伙就是個騙子!
當初說好一起做單身狗的!
憑什么你能悄悄熬出頭呢!
“我、我認輸!”猥#瑣男在樓寧的攻擊下抱頭鼠竄,車子在賽道邊緣搖搖欲墜,只能開著小視窗不斷求饒,“壯士......不、大姐頭!我錯了!剛剛不該偷襲你的!求放過!”
樓寧本意也不是真要把對方踢出比賽,反正剛剛那么多人圍攻自己,這人頂多就是偶爾虛晃一槍,主力掩護著自己──
估計是以為藍胡子在飛梭上。
而那欠打的放大通話,恐怕是想要給藍胡子一個‘驚喜’。
“說說你的本事。”樓寧一上賽道就知道,平常駕駛飛梭的能力,來到這車道上,就等于重新排序一把。猥#瑣男雖然討厭,但憑著對方能夠穩(wěn)穩(wěn)地留在賽道邊緣上的本事,足以證明他肯定也有過人之處,“或許我們可以短暫合作。”
“我可以給你城市賽車的地圖。”猥#瑣男沒想到樓寧上來就要這個,連忙擺手,“目前已知二十四萬八千五百張地圖,我可以給你十二萬張。”
“城市賽道幾乎不可能用重復(fù)地圖。”樓寧沒上當,藍胡子早先說的話她可用自己的腦子跟光腦記著,“說不說?不然我就把你轟下去!”
這場比賽已經(jīng)進行1/2了,初始大部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呈現(xiàn)明顯拉鋸。而從樓寧加入開始,光她跟猥#瑣男的亂斗,就又淘汰好幾百名參賽選手。
可以說是兩輛人#肉#坦#克也不為過。
當然,能存活到現(xiàn)在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虎視眈眈在后,就等著樓寧跟猥#瑣男松懈的時刻,準備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
“說!”猥#瑣男當然清楚后面那群黃鼠狼的可怕,然而最令他感到威脅的,卻還是這個看上去過分削瘦的姑娘,“算我怕你了姑奶奶。”
這人駝著背,嘴上不忘叼根煙,油膩的頭發(fā)上甚至騷包地撒著亮粉,看上去跟迪斯可球一樣。
“我這人擅長做陷阱......對,不用懷疑,就算是隔空我也能做。”猥#瑣男一臉驕傲,“后面那些人被淘汰,少說有一半是我半途動的手腳~不過他們可能以為是賽道的問題呢哈哈哈。”
“不需要,直接合作吧。”樓寧并不廢話,她既然選擇這個人,就不怕搞小動作,“我只需要你拖住他們一段時間,等等前面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下一個賽道陷阱,把他們一口氣送進去就好。”
對于樓寧的判斷,猥#瑣男相當意外。
要知道,他可是賽道上的老人了,追求的就是這口刺激。基本上整個伊甸園有在這里玩過、還能玩得這么浪的人,他就沒不認識的。
面前這個小姑娘一看就是新人,可是對方憑什么得自己可以做到?
“不信我?”樓寧當然能感覺到對方的遲疑,不過在她看來,自己也的確不需要人多信任,“玩過一輪就知道了,反正也死不了人,不是嗎?”
聽到樓寧這么說,猥#瑣男的瞳孔一縮,當即從那精神壓力中,感受到那帶著暴#力的瘋狂。
“你瘋了!”猥#瑣男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可以這么大膽,“人當然不會死,可精神力也會受到?jīng)_擊!如果嚴重一點的話,不是不可能會變成傻子!”
樓寧當然知道這一點,甚至在聯(lián)邦的時候,軍校還會連接百分百痛覺,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拚盡全力大膽,可也要學會珍惜自己的性命。
所以她更清楚,人在面對危險的同時,精神力該如何進入小幅度的增長。
但這是她自己個人的能力,并沒有義務(wù)跟必要對猥瑣男說。
“我沒瘋。”于是樓寧鎮(zhèn)定地說,“拖住他們二十秒,能不能?”
作為一個男人,最怕被人問這樣的問題。
又想到對方是藍胡子推薦過來的,即便不是頂尖高手,肯定也有好幾把刷子。
于是他一咬牙,決定壓著對藍胡子的信任,對樓寧說,
“25秒!”
多五秒,賭上男人的尊嚴!
看誰還敢說他不行!
“噗,不會讓你失望的。”樓寧噗哧一笑,難得找到一點兒熟悉的刺激感。手中一推引擎桿,直接撤下飛梭的防護,然后猛地朝前沖過去。
“不好!”有人看到藍色的飛梭猛地又往前沖一節(jié),連忙大叫,“她把所有的動力都往引擎過去!如果這讓她搶先到終點,我們所有人就甭玩了!”
可惜的是,猥#瑣男已經(jīng)擋在路中間,從之前的打伏擊,到現(xiàn)在的正面對抗,他一撥頭發(fā),亮片撲簌簌地落下,彷佛流星雨,
“哎呀,小美人兒的請求,我也不得不幫忙啊嘿嘿。”
“霍伯特!”有人看到猥#瑣男攔路,當即罵娘,“你跟她交換了啥?我出十倍!”
城市賽車的每一輪積分都相當重要,參與的場次越多,得到的積分比例并不見得就越高。
他們既然都上場了,那自然得把握住每一場比賽的結(jié)果。
“自然是贏的機會。”猥瑣男當然不會說自己其實是被威脅的,吊兒郎當?shù)卣f,“你們知道,我對那個謎題很有興趣。”
有人做任務(wù)是為了錢,有人是為了名,有人是為了利益。
可是也有人天生只為了玩。
霍伯特就是這樣的人,所以給出的利益再高,條件再好,只要沒有辦法引起他的興趣,那就是白搭。
“猥#瑣男,開始了!”樓寧當然聽到后面的對話,而隨著她的飛梭押進,前方的賽道開始不安地扭動,然后猛地‘轟’地一聲,地面炸開,整個城市賽車的賽道直接被炸毀。
“操!”飛梭的飛行是有風阻與氣流等需求的,賽道限制他們的行動范圍,卻也給予他們高空中的保障。
現(xiàn)在這層保障沒有了,所有人頓時直接被拋出去,連伊甸園都來不及開保護罩,只能夠任由他們跟下餃子一樣地跌下去。
旋轉(zhuǎn),跳躍,你閉著眼──
屁!小命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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