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車長在一旁無奈地搖頭，然后對樓寧說，
“你講的那個測試通過了，而且做到后面系統(tǒng)還察覺到不對惱羞成怒，所以我們不得不想辦法先跟對方周旋一陣子......要不是對方半途不見，我們也不能夠用你之前留下來的門回來。”
“因為他直接過來這里了，現(xiàn)在正在瘋狂攻擊我的防火墻呢。”樓寧點點頭，她也猜到事情的結果，甚至在看到跟記憶中不大一樣的路易時，便已經(jīng)推測到后續(xù)的發(fā)展，“你們沒事就好。”
“還是要多虧韓永亦。”電車長不是居功的人，她難得露出笑容，對樓寧說，“不過，那個輪子也被他給射了個對穿，雖然沒辦法直接廢掉，卻也讓他的能力大幅受損。”
樓寧聽到對方這么說，這才恍然。
她之前還記得，作為獲得伊蒂斯一部分力量，甚至還吞噬不少人腦波的伊甸園系統(tǒng)，理論上能量應該相當?shù)膹姾凡艑Γ瑸槭裁丛诟约簩Υ虻臅r候，會感覺有點兒孱弱。
看來，韓永亦這個人也不簡單，做出來的攻擊居然強悍到能夠讓系統(tǒng)受傷──不愧是排行榜前幾的怪物。
“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當初那些死掉的人，實在是太無辜了......”電車長他們在跟伊甸園的系統(tǒng)，偷用著樓寧給上的偽裝說話的時候，甚至無意中窺探到對方的想法。
要不是因為這樣，他們說不定還能夠聊得更久一點，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伊甸園系統(tǒng)一開始并沒有通過圖靈測試，只不過伊蒂斯博士覺得它的學習速度很快，而且比起其他人工智能更加體貼，所以想辦法要讓它加入伊甸園的管里層，做一個區(qū)塊的管理者。”
“結果也不知道這個小智能是從哪里截到的消息，它居然通過吞噬其他的人工智能，好讓自己可以進化。”
“不過單純吞噬同類，只是助長它在程序上控制的能量，卻不能夠幫助它了解自己的創(chuàng)造者，還有人類，并且?guī)椭袆由细駛�‘人’......”
“但，我們吞噬過多，也不見得就全部都是正向的加乘效果。”
樓寧聽到電車長這么說，臉色一僵，隱隱地知道，或許方曉彤跟電車長、還有其他無數(shù)人的死亡，并不是一種偶然，恐怕是必然的。
被挑中的結果。
果然，電車長看到樓寧并沒有意外的表情之后，也相當冷靜地繼續(xù)說，
“它挑選人很謹慎，大多都沒有多少背景、也沒有家人的聯(lián)系，這樣才能夠做到最高效益的偽裝。”
“不過，等到要吞噬你我的時候，它的行為終于被伊蒂斯博士發(fā)現(xiàn)，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博士雖然救下我們，卻為了要讓伊甸園的系統(tǒng)被銷毀，不得不拿自己下去填補整個缺塊。”
樓寧很快地發(fā)現(xiàn)對方話語里的漏洞。
因為，這跟之前電車長說的，實際上博士死亡的時間，還有整個大賽開辦，甚至是方曉彤的死亡時間，通通都對不上。
即便可以，那也是相當牽強的，并不能夠當作真正的證據(jù)。
“雖然我很想相信你，雖然我也的確看過系統(tǒng)發(fā)瘋的樣子，但是除非能夠給證據(jù)，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的，我們才能夠完全抹煞它。”
樓寧的立場很簡單，人工智能本身也有情感跟想法。它的作法的確讓人不能容忍，可是在沒有實捶之前，即便大家都很憤怒，卻依然要顧及到它本身的權益。
“你這樣，也太圣母了！”電車長有些急，她是知道，這個方曉彤在差點死掉之后，能力有所變化，這根本就是伊蒂斯博士保佑，天生要讓她來拯救全人類、并且殺死那個該死的系統(tǒng)地。
“呵呵，因為，你也是個有問題的人啊。”誰知道，本來應該要被擋住的路易，在這個時候居然掙脫大家的包圍圈，來到樓寧的身邊，一把刀子就要捅過來，“我這人該死，難不成，你們這些叛變的機器人，就可以逃脫該負的責任嗎？”
“背叛的機器人？”藍胡子聽到這話，終于知道有哪里不對了，“之前那個機械山，上頭的尸體，其實并不是伊甸園殺的，應該是你們本來想要反#叛，結果卻被反殺的結果？”
要他說，如果真的人類的用戶里面，有這么多機器人同時叛#變出問題，那么絕對不可能不會被人給發(fā)現(xiàn)才對啊！
“…當初是當初，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電車長看著伊甸園系統(tǒng)，淡淡地說，“至少我現(xiàn)在擁有一半玩家的身分，這樣的事情，你該怎么解釋？”
“通過圖靈測試又怎么樣？我最想要救回來的那個人，也永遠都回不來了。”電車長這時候放聲大笑，然后對樓寧說，“那狗東西想要得到鑰匙，然后按照他理解的伊蒂斯博士的想法來打造這個世界。”
“你們難不成就能夠接受這樣的情況嗎？”說著，她雙手高舉，顯然，她的手里也是有一把鑰匙的。
“賞金任務結束，我應該要把當初幸運得到的這個鑰匙給你們。”電車長看著樓寧，眼神尖銳，“不過，我想要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樓寧看向對方，覺得這位的腦子有點坑......不知道是不是當初組裝機器人的人偷懶還是怎么著，居然會讓對方出現(xiàn)這樣的誤解。
“你知道嗎，不管是機器人、還是人工智慧，在我看來，跟那些外星生物，跟我們?nèi)粘Ｉ畹耐槎际且粯拥摹！睒菍幱X得，既然已經(jīng)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可以來到世界上，能夠自己行動，本身就代表了一條的生命。
如果真的要強調，她甚至認為，這中間擁有的權力都是對等的，恐怕伊蒂斯博士在發(fā)現(xiàn)這些智能機械有逆#反的心理，卻沒有立刻著手處理的原因，也是因為想要給大家一條后路，讓大家都能夠有想通的機會。
只可惜的是，他的想法是美好的，不過接手的人卻沒有能夠理解他，所以才會如今這樣的后果。
“咳咳......”韓永亦喘過氣來，沒想到就聽到這么勁爆的內(nèi)容，然后看向一臉吃驚的愛麗薩、臉色瘋狂的路易、面含探究的電車長，還有待多數(shù)感到茫然的人群，冷靜地說，“如果終有一戰(zhàn)，那也是博士已經(jīng)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然后，就該我們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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