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一停,原本顯得還算安靜的車廂中立刻熱鬧起來。
“老爸,快快快,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沒。”小宸連忙招呼父親封修澤。
二叔聞言,頗為無奈,但還是將車窗打開,這是一個小站臺,列車肯定不會停太久的。
“瘋子,小張,你們也來看看,要吃什么。”二叔招呼封不平和張成龍。
“叔叔不用了,我不餓。”張成龍笑嘻嘻的,轉(zhuǎn)而看向封不平。
站臺上有一些推車,都是賣小吃之類的。
封不平瞥了一眼,正想說話,突然眉頭一蹙,“這種感覺……”
他目光一凝,站起身來,弓著身子向著車外望去。
“怎么了?”張成龍本來就在看封不平,見此,也是好奇的湊了過來。
封不平微微搖頭,奇怪的嘀咕了一句,道:“沒什么,或許是錯覺吧。”
剛剛他明明感知到了什么,但是很快就消失了,這讓他也不敢確定。
又看了片刻,確定沒問題后,坐回了座位。
而就在封不平坐會座位的時候,他沒有看見的是,就在距離他們所在窗戶不遠(yuǎn),一道身影已經(jīng)踏上了列車。
“什么嘛,奇奇怪怪的。”小宸一開始也好奇,現(xiàn)在反而不耐了,嘟著嘴抱怨,“平哥你真的不吃?”
“不吃了。”
“賣不賣,不賣車子可要開走了。”二叔催促起來。
小宸立刻急了,連忙開始買吃的。
片刻之后,小宸買了一大堆東西,錢剛剛找好,列車就開始動了。
幾人坐下來,小宸迫不及待的就開始吃,她是真的餓了,本來出門就沒吃多少,上車后也感覺不到餓,這一道晚上又睡不著,等餓起來了,那真是要命。
車子漸漸加速,車廂中也顯得熱鬧起來,泡面的,吃東西的,聊天的,接手的,甚至于還有孩子哭泣的聲音。
就在這時,剛剛上車的一些乘客,也是陸陸續(xù)續(x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抱歉,小兄弟,能讓一下嗎?”
一位發(fā)福的中年在封不平他們對面停下,對了對車票,對著座位上一個斜躺著的高個兒男子開口。
男子顯然并沒有真的睡著,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不情不愿的起身。
“謝謝。”中年笑著點點頭,抱著一個包擠了進(jìn)去,小心翼翼的將包放在靠窗戶的位置坐下,這才長出一口氣。
這一幕沒人在意,列車再次快速行駛起來。
轉(zhuǎn)眼之間,時間已經(jīng)到了深夜,距離隴縣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封不平等人也是精神了一些,小聲的交談著。
“小瘋子,老家那邊到底怎么個情況,到底是誰,這么和我們封家過不去,太氣人了,讓你二叔我抓|住他們,非得好好教訓(xùn)一下不可。”
“二叔,這事兒我知道該怎么做,交給我就行了。”
“行,對了,回去的時候記得在縣上買些祭祖的東西,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可不能馬虎。”
“知道。”
吱吱~
大概凌晨四點多,列車到站。
不過并不是隴縣列火車站,從這兒下車還要乘客車坐一段路,大概白天快到中午的時候才會抵達(dá)隴縣。
一行人下火車,直奔客運站。
到了車站買了票,直接上車等出發(fā),臨到快要開車的時候,又有幾個客人登上車。
而封不平下意識掃了一眼,頗為意外的發(fā)現(xiàn),前面坐在他們對面的那個中年居然也上了車。
此時眾人已經(jīng)有些疲倦了,一個個無精打采的躺在客車上小歇。
不知不覺車子發(fā)動,封不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睛,外面已經(jīng)天蒙蒙亮,而此時車子正行駛在一條柏油馬路上,兩遍崇山峻嶺,青山綠水,讓人眼前一亮。
看了一眼二叔他們。
此時二叔他們都迷迷糊糊的睡著,小宸更是直接靠在二叔身上,還在流口水,讓人忍俊不禁。
哐哐哐~
突然的,車子一陣抖動,封不平下意識看了一眼車外,才發(fā)現(xiàn)似乎是在過一座橋,橋在整修,一時間很多熟睡的人都醒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的,封不平心有所感,向著一個方向望去。
就見隔著幾個位置的地方,那中年一陣手忙腳亂,連忙將身邊的包抱了起來,似乎包里有著什么易碎的寶物,生怕被這一陣抖動破壞。
但是封不平卻明明看見了那包,在剛剛突然動了一下。
“奇怪……”
封不平也收回了目光,露出思索之色。
就在剛剛,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
不過讓他感覺奇怪的是,那感覺,似乎并不像是靈異,他也有些說不清楚。
微微搖頭,沒有過多理會。
要知道,他身邊可是帶著小家伙的,如果他感覺不到,小家伙也會有所察覺才對,既然小家伙都沒什么反應(yīng),想來應(yīng)該不是靈異。
車子繼續(xù)前行,眨眼已經(jīng)距離隴縣不遠(yuǎn),時間也到了上午10點左右。
車上的人已經(jīng)不多,有些人是在半路下車的,而有的則是和封不平他們的目標(biāo)一樣,都是隴縣。
此時,車上的人幾乎都醒了。
“哈欠,終于要到了么?”小宸睜開迷糊的眼睛,還打著哈欠,很快就饒有興致的觀望著車窗外。
封不平記得小宸這還是第一次回老家來著,也難怪會如此新鮮了。
其實早些年他們也是經(jīng)常回來的,不過因為老家已經(jīng)沒有什么親戚,加之封不平父母的原因,后來二叔一家也就漸漸的不再經(jīng)常跑回來了,都是三五年才回來祭奠一下逝去的長輩。
而小宸,畢竟是在嵐山市讀書,逢年過節(jié)不會來的情況下,還真趕不上趟。
“眨眼間,已經(jīng)三年沒回來了啊。”二叔也有些感慨。
他記得清楚,上一次還是三年前回來祭祖的時候,才回來了一次,而且那時候也只有他一個人回來,就連封不平都沒有跟著。
到了隴縣車子,一行人下了車。
“我去醫(yī)院看望一下劉老叔。”封不平當(dāng)先開口。
“嗯,是該去看看,老劉是因為我們家的原因才住院,記得買些東西,醫(yī)療費什么的,讓老劉別操心,我們出!”二叔對這方面也很在意,如果不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看看家的情況,或許會跟著封不平一起過去,現(xiàn)在他也只能是先回家看看情況后,抽空過去看望了。
當(dāng)然了,在回去之前,二叔他們也是先去了一趟菜市場,畢竟家里也沒種地,他們要在家里住幾天還不定,肯定需要買些東西的,否則就該餓肚子了,而且還要購置一些祭祖的東西。
分別之后,封不平跟著就去了縣醫(yī)院,電話問了梁凱,總算是找到了地兒,見到了老劉叔。
老劉叔,是村里的一個光棍漢子,一直都沒有娶妻,家里也沒有多少錢,養(yǎng)著兩頭牛,就靠著兩頭牛過生活,不過為人在村里卻是人盡皆知的好,熱心腸,沒少幫村里的忙,封不平對其也頗有好感。
見到老劉叔的時候,老劉叔正躺在病床|上看著電視,柜子邊還有一些水果一類的,應(yīng)該是村里的人來看望帶過來的,而且梁凱的媳婦每天都會帶飯菜過來,至于老劉叔,則是頗為狼狽,一條腿上打著石膏,身上也隱約機(jī)可以看見一些淤青。
“老劉叔。”
封不平走進(jìn)病房的時候,老劉叔就看了過來,一開始還沒有認(rèn)出封不平,等到封不平開口,這才猛然瞪大眼睛:“你是?小瘋子?”
不怪老劉叔一時間沒認(rèn)出。
封不平回老家也沒多久,而且住了一段時間也就離開了,如今的封不平和小時候的變化不可謂不大,雖然回到老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過了,但也就一面,所以老劉叔一開始還真沒想到。
“哎,是我。”封不平笑著拱了拱身,將東西放在了旁邊,“抱歉,是我們家連累了您,讓您受苦了。”
看著旁邊大包小包的禮物,老劉叔立刻就露出笑臉:“說啥受苦不受苦的,這不關(guān)你事兒,我這就是看不慣那些偷雞摸狗的家伙而已,別說是你老劉叔我,我們村其他人看見也絕不會不管,哎哎哎,來就來了,還帶啥禮物啊。”
……
與此同時。
隴縣一家茶樓,靠窗的位置。
中年男子要了一壺茶,默默的等待著。
不多久,一位老者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眼就注意到了中年,靠近后,試探了一句:“蕭老板?”
“是我,您就是和我聯(lián)系的客人?”
“是的。”
“坐。”
兩人簡單的聊了兩句,很快就進(jìn)入正題。
“東西帶來了嗎?”老人說這話,目光有意無意落在那個包裹上。
中年微微頷首:“當(dāng)然。那么,我們要的東西呢?”
老人聞言,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盒子。
看見這個盒子,中年眼睛一亮。
“驗證一下?”老人笑著道。
中年立刻點頭。
兩人分別驗證。
中年打開了盒子,只是瞥了一眼,就確定了什么,立刻將盒子關(guān)上。
而另一邊,老人也是小心的虛開了包,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也是立刻確定了什么。
雙方都很滿意。
“貨物兩清,就此別過。”中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立刻起身準(zhǔn)備告辭,“對了,老板讓我給你們帶句話。這東西,到了你們的手上,就再也和我們無關(guān),到時候出了事,別牽連到我們,規(guī)矩你我都懂,我就不多說什么了。”
“當(dāng)然!”老人笑瞇瞇起身,“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方分開。
老人繼續(xù)坐在茶樓子品茗。
不多久,一個年輕人急匆匆趕到,看見老人的瞬間,眼前一亮。
“東西拿去,接下來該怎么做,你們都知道吧?做的干凈些。”老人將袋子交給對方。
“嘿嘿,當(dāng)然知道,您老放心,我們辦事兒,肯定不會留下任何的尾巴,不會將我們牽連進(jìn)去的,您就等著瞧吧!”
說完,青年人帶著包大搖大擺離開。
直到此時,老人這才呼出一口氣,“那么,接下來,就準(zhǔn)備迎接混亂吧。”
……
不多久。
水塘村,一輛車停下。
從車上下來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帶著包就進(jìn)了村。
幾人非常小心,盡可能避開了視線,很快來到了那棟老宅。
“小心些,克別粘上氣息,到時候誰也救不了我們。”
“知道。”
幾人小心翼翼的將包里的東西取出,卻見那是一條昏迷的小動物,或者說,小貓,一身毛發(fā)漆黑的,看上去頗具靈性的小貓。
“別墨跡,快些動手,別被發(fā)現(xiàn)了。”
“我來。”
“血涂抹到墻上,多弄些。”
“好了,走!”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消失不見。
……
二叔三人回到村里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當(dāng)三人打開大門,見到老宅內(nèi)的慘況后,當(dāng)場就怒不可歇了。
老宅內(nèi)的所有老家具幾乎都比破壞,幾面墻壁更是直接被破開,甚至于連房頂都被掀了不少。
這到底是是多大的膽子,才敢做出這么目無王法的事情?
二叔難以置信!
同時,又憤怒無比!
封不平回到村子還要晚了幾個小時,回到家的那一刻,同樣是憤怒地不行。
膽大!
真的太膽大了!
膽大到膽大包天的程度!
要知道,這可是私闖民居,且直接打|砸啊!
而就在幾人怒不可歇之后,開始收拾殘局的檔口,沒有人發(fā)現(xiàn),小家伙回到家就開始四處嗅了起來,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大圈無果后,小家伙一溜煙的跑出了院子,很快就來到了院子的后面。
“汪!汪汪汪!~”
小家伙突然的吠叫了幾聲,見半響沒有反應(yīng),小心翼翼的靠近,緊接著它大搖大擺的湊了過去,看著墻邊的一具黑貓尸體,人性化的歪著腦袋思索起來:這家伙正面是誰?為什么會死在狗爺家外面?
可惜,以它小腦袋,肯定是想不通的,很快它就不思考這些了,轉(zhuǎn)個身就邁著小短腿跑了回去。
找到主人,對著主人汪汪汪叫了起來。
一開始封不平還沒有在意,權(quán)當(dāng)小家伙回到家很高興,也沒有理會。
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頭。
畢竟心意相通,冷靜下來后立刻就知道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小家伙聞言,立刻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封不平連忙跟了上去。
剛剛來到院子后面,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就撲鼻而來。
在前院,乃至于在家里,都沒有聞到這種味道,畢竟黑貓剛死,而且還隔著一堵墻,除非是嗅覺靈敏的,很難直接發(fā)行這種淡淡的血腥。
但是近了后,封不平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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