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淵冷冷的看著唐家天階道師:“我,叫做夏淵,許止盈的弟子…”
“不可能!”
唐家天階道師絕對不相信這是許止盈的弟子!
這樣九星之上戰(zhàn)力的存在,別說是他們塵封帝國了,就是周圍那些高一級別的帝國之中,也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
在唐家天階道師看來,夏淵絕對來自那幾個傳說中的宗門!
宗門,絕對就是宗門的頂尖弟子…
“你…”
剛想說什么,口中又噴出了無數(shù)的鮮血。
夏淵感受到這唐家天階道師的氣息,微微皺眉,最終還是抬起手臂,將無數(shù)的光明之力和木之力注入到了那唐家天階道師身體之中。
不得不說,光明之力和木之力量一起作用的時候,當(dāng)真有起死人肉白骨的恐怖效果。
之前還奄奄一息,就要徹底完蛋的唐家天階道師,竟然在夏淵的強(qiáng)奶之下,漸漸恢復(fù)過來。
當(dāng)然,也就是不死而已,至于說想要恢復(fù)?
做夢去吧…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
唐家天階道師在沉默,似乎剛剛開口想要說話的不是他一樣。
看著唐家天階道師的沉默,夏淵輕輕一笑道:“是不是在等你們家族之中的天階道師師來救你呢?”
唐家天階道師抬起頭,有些驚恐的看著夏淵。
顯然他沒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被夏淵看透了。
“別等了,別說他趕不過來,就是他來到這里,你認(rèn)為自己可以在我手下活命嗎?”
唐家天階道師想了一下,徒勞的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哪怕就是封號道靈師來到這里,最多就是幫他報仇罷了,想要在這樣鬼畜的速度之下救自己,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如果我說出來,可不可以饒過我一命。”
夏淵看著那充滿了祈求的雙眼,最終還是有點心軟了。
畢竟,這是一尊天階強(qiáng)者,能夠修煉到這樣的境界,曾經(jīng)也是吃了無數(shù)的苦吧。
所以,夏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能…”
唐家天階道師:“…”
不能你露出一幅惋惜可憐我的樣子又是什么鬼?!
難道這樣折磨我欺騙我就很開心嗎?
“說出來,我可以讓你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死法…”
說出這話之后,就是夏淵自己都楞了一下。
他感覺這話似乎有點熟悉的樣子,然后瞬間夏淵想到了。
所以他趕緊補充了一句說道:“老死例外…”
唐家天階道師之前面色慘白無比,但是當(dāng)聽到夏淵說出這話之后卻瞬間滿臉黑線。
我都要死了,你還這樣調(diào)戲我,皮一下很有意思嗎?
果然這個少年是一個魔鬼,一個小魔鬼…
“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如給你留個遺憾,讓你始終帶著疑惑不好嗎?”
“畢竟,你可是殺我的人,是我的仇人啊…”
聽到這話,夏淵笑了。
他沒有搭理唐家天階道師,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聽聞有一種死法,那是將人的全身上下的皮膚全部撕扯下來,然后在弄來一些噬魂蟻。”
“等不了多久,這人啊就會成為黑漆漆一團(tuán),到處都是噬魂蟻,甚至連小雞/雞里面都有呢!”
說到這里,夏淵也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當(dāng)初張廣告訴夏淵的。
這一刻,夏淵有點想念張廣了,這可是自己人生的道師啊,要不是他告訴自己,那么他夏淵又怎么可能想出這樣一種恐怖的死法來呢…
“當(dāng)然,這一種你要是不滿意的話,還有一種,那是將人置身在大缸之中,然后…”
夏淵越說越帶勁,而唐家天階道師的面色越來越驚恐。
此刻這唐家天階道師知道,自己真的錯了,剛才的認(rèn)知,簡直就是他人生之中迄今為止的大錯特錯啊。
這特/碼哪里是什么小魔鬼啊,這根本就是一只長著三支犄角的大魔鬼好不好!
看到唐家天階道師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夏淵也不以為意,他笑瞇瞇的問到:“你是不是也想嘗一下,用自己肉考出來的孜然天階脆排骨是什么味道啊…”
如果可以話,唐家天階道師現(xiàn)在就想死去。
只是,讓他自殺的話先不說能不能做到,就是能做到他也下不去手。
可要是不自殺的話,那么想到夏淵所說的那些恐怖無比的死法。
唐家天階道師更加的悲觀絕望了。
“你,你是魔鬼嗎?”
夏淵一愣,然后搖了搖頭道:“在盛都之中,人們都是親切稱呼我為大魔王,魔鬼什么的,不存在的…”
唐家天階道師嘴角扯了扯,他不知道夏淵是不是真的能夠做出這樣殘酷的事情來,但是唐家天階道師卻不敢賭,因為他知道,一旦輸了那么自己的下場真的就是生不如死了。
“你想想啊,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多好,這樣也不需要在受罪了。”
“這么簡單賺便宜的買賣你真的不想做嗎?”
“我要是你,肯定已經(jīng)忙不迭的答應(yīng)下來了。”
“還在沉默思考?我說你笨不笨啊,我真懷疑你這些年是怎么活過來還沒有被人坑死的!”
“很明顯的事情,你舒舒服服的死去,而且已經(jīng)死了,以后就再出現(xiàn)什么事情也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
“如此明顯道理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
在夏淵那充滿了鄙視的眼神之下,唐家天階道師竟然也是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起來。
是啊,這個買賣怎么看都不虧啊!
自己可以舒舒服服的去死,只是將自己知道的一點東西說出來,又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
況且,一旦自己死了那么就是萬事皆休了,別人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反正自己都已經(jīng)死了,難道他們還能把自己罵活了在弄死自己一次?!
當(dāng)然要是真的可以復(fù)活,似乎也是蠻不錯的樣子吧…
越想越是這么個道理,這唐家天階道師有點暈乎乎的,他覺得自己在臨死之前能夠從這年輕的變態(tài)這里賺點便宜,似乎也不虧啊。
恩,那就告訴他。
這一波,不虧…
…
終于,在夏淵不斷暗示忽悠和威脅之下,這唐家天階道師還是傻傻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來,唐家真正需要許止盈的目的,并非是為了所謂的聯(lián)姻,也不是為了覬覦許家的家業(yè)。
在唐家眼中,許家只是一個暴發(fā)戶罷了,雖然很多人都說唐城是唐家和許家的,兩家的實力不分上下。
但是實際上,如果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至于成為眾矢之的,那么唐家分分鐘就可以踏平許家。
唐家想要聯(lián)姻,點名許止盈的原因是因為一件靈器!
沒錯,就是靈器,就是那些巔峰的豪門世家都沒有一件的靈器!
一件真正的靈器,價值何等恐怖。傳說中
甚至靈器的價值甚至堪比一些小帝國的整體,當(dāng)然那指的是真正的靈器,還是一些特殊強(qiáng)大的靈器。
不過,這也足以說明靈器價值的恐怖了。
哪怕就是最差勁的靈器,價值也在數(shù)十甚至上百巔峰的天階法器之上。
而在唐家之中,卻真的有著一件靈器…
聽到這些,夏淵開始的時候也是表示懷疑的,因為他所見過的靈器也只有榮耀塔罷了。
如今這樣一個偏于一腳的唐家,竟然也有靈器,這讓夏淵怎么相信啊!
難道現(xiàn)在靈器都開始爛大街了?
不過,后來夏淵也算是終于明白了。
原來,唐家是真的有靈器,不過那靈器卻是殘缺的靈器,缺少真正核心的烙印。
如果沒有那烙印的話,那么這靈器就是不完整的,根本無法發(fā)揮出靈器的真正作用來。
甚至,這樣的靈器比起一些巔峰一點的天階法器都有差距。
而那烙印,就在許止盈的身上。
至于說如何到了許止盈身上的,這和當(dāng)初得到這靈器的時候事情有關(guān)。
那尊唐家天階道師倒是說了很多,不過夏淵卻沒有聽清楚,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他一般都是不會在意的。
總之,這件事情牽扯到上一輩的人。
靈器落在了唐家手中,而靈器烙印卻不知道怎么的到了許止盈的身上。
當(dāng)然,許止盈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甚至別說許止盈了,除了唐家那有限的幾個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
對于這唐家天階道師的說法,夏淵也懷疑過。
畢竟他在煉器方面雖然不是宗師大宗師之類的,但是得到了黃夫的那些精華,夏淵見識也算是廣了許多。
他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法器之上還有什么烙印之類的東西。
當(dāng)然,如今牽扯到的是法器,那東西即便是黃夫也無法理解,整個塵封帝國之中可以煉制靈器的只有煉器協(xié)會塵封帝國分會的會長了。
而即便是他,也只是有著煉制出靈器的可能,當(dāng)然成功率這東西,就得呵呵了…
之前的時候,唐家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將許止盈弄來,不過后來他們還是放棄了。
因為即便是將許止盈弄過來也沒有任何的用途,因為那傳聞中烙印和主人都是融為一體的。
如今那烙印在許止盈身上。
那么現(xiàn)在必然已經(jīng)和許止盈融為一體了,除非是許止盈修煉他們唐家祖上弄來的,屬于許家專門解封烙印的功法,不然那烙印是絕對弄不出來的。
無奈之下,唐家那幾個知情的人最終只能決定采用聯(lián)姻的方式。
他們相信自己家族之中最杰出子弟唐筍的魅力,認(rèn)為只要許止盈嫁過來,那么時間一長一定會心甘情愿為了唐家付出的。
當(dāng)然,哪怕就是沒有做到這樣程度,但是他們卻會使用其他的辦法,一步步引導(dǎo)許止盈修煉那種秘法,最終將烙印貢獻(xiàn)出來的。
然而,誰能想到許止盈這么剛烈,竟然直接逃婚了!
接下來的時間之中,他們也四處尋找許止盈,在各個城池之中都放置了不少的耳目,可惜四年時間卻始終一無所獲。
如果不是當(dāng)初為了保護(hù)夏淵,讓許止盈爆發(fā)出了地階實力的話,那么或者他們唐家還不知道許止盈在什么地方。
一個三十多歲的地階強(qiáng)者,在這樣偏遠(yuǎn)的地方已經(jīng)算是比較稀奇了,而且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強(qiáng)者更加如此。
后來,為了確保可以將許止盈帶回來,唐筍甚至親自出動,更加帶著地階的侍衛(wèi)前往了陽城。
然后,然后就是接下來的事情。
不過,讓唐家之人感到意外的是唐筍沒有回來,許止盈竟然自己先回來了。
以他們唐家在唐城之中的勢力,在夏淵許止盈他們走后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許家發(fā)生的情況。
只是等唐家反應(yīng)過來想要鎖定許止盈一家人位置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找不到他們的痕跡了。
然而,又是在這樣關(guān)鍵的事情,夏淵出現(xiàn)了。
他們是知道夏淵的,不過唐家家主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他就是希望可以從夏淵這里知道許家的下落。
而一戰(zhàn)之后,夏淵落敗,最終逃走,在他們的認(rèn)為之中夏淵受傷之后肯定會去找許止盈的。
只要他們跟著夏淵,那么就一定可以找到許止盈的。
畢竟許止盈在唐家人眼中,可不是什么許家大小姐,而是一件靈器啊!
可惜唐家家主沒有想到是,他們在演戲,而夏淵同樣在演戲。
甚至,夏淵演的更加逼真,不僅僅坑出了真相坑出了內(nèi)幕,甚至連他們唐家明面之上的天階強(qiáng)者也被坑進(jìn)去了…
聽完這下,夏淵腦海之中想到了唐家家主的形象。
這一次他突然感覺唐家家主也不是那么難看了,畢竟之前唐家家族演戲的樣子,實在太逼真了。
甚至,都騙過了他夏淵!
不說其他,僅憑這點,夏淵就覺得這唐家家主也是一個熱愛生活,將演技融入到了生活之中的同道中人了…
“咳咳…”
嘴角,又一次溢出了的鮮血。
這段時間一直都讓這位唐家天階道師在說,夏淵也沒有在使用力量幫助他修復(fù),所以現(xiàn)在這位唐家天階道師又危險了。
可憐巴巴的看著夏淵,而夏淵則是無比的淡定。
“怎么,想要讓我在給你注入點力量?”
那唐家天階道師點了點頭。
“在給我一點力量,讓我走的時候,也可以體面一點…”
夏淵也不清楚,給他一點力量和走的時候體面一點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不過既然對方都那么配合,將這唐家已經(jīng)出賣的一干二凈了,夏淵也不好太吝嗇。
夏淵又一次往唐家天階道師身體之中注入了一點力量。
下一刻,當(dāng)感受到力量注入之后,那唐家天階道師卻猛然大笑起來。
“哈哈,白癡,上當(dāng)受騙了吧!”
聽到這喇叭一般刺耳的聲音,夏淵趕緊往后退出了好遠(yuǎn)。
當(dāng)初在敬鎖云面前,哪怕就是那位有再多的手段夏淵都不會在乎的。
可問題眼前這位是天階道師,雖然戰(zhàn)力垃圾,實力更加垃圾,但總歸還是踏足到了天階強(qiáng)者的范疇之中。
鬼知道這樣的存在是不是還有什么后手。
要是傷害到花花草草那么還無所謂,可要是傷害自己罪過就大了!
保險起見,夏淵什么連探查一下都沒有便直接跳開了。
然后,夏淵就發(fā)現(xiàn)那唐家天階道師只是坐在那里狂笑,和瘋了一樣。
“你真是一個白癡,我讓你給我注入一點力量你就注入,實在太好騙了!”
“如今,我已經(jīng)震斷自己的心脈,馬上就要死去,你便是在想折磨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了。”
夏淵愣愣的看著那張狂大笑的唐家天階道師,似乎看到了一個超越了小奴的智障超新星在冉冉升起。
“小伙子,讓老夫在給你上一課吧!”
“不管是生是死,只要是讓對方感覺虧了,那么你算是成功的!”
“正如你所說的,我是將你一切都告訴你了,可是我卻不會在被你折磨了!”
“所以,這一波我不虧,我一點都不虧啊…”
不斷的笑著,笑著,然后氣息越來越微弱。
而這時候夏淵走到了唐家天階道師身邊,看著已經(jīng)開始閉合,就要死去的人,最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老先生,在下真的受教了。”
“只是…”
想了一下,夏淵有點猶豫,不過最終他還是說了出來。
因為,他不想讓對方死不瞑目。
“我本來就是打算殺死你的,如今你自殺了,省的我在浪費力氣了。”
“更何況,在你死之前,已經(jīng)將我希望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不知道為啥,我感覺不虧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
唐家天階道師雙眼猛然睜開。
這一刻,他似乎有點大徹大悟的味道。
是啊,對方本身就是打算殺死自己的,不管是用什么手段,折磨也好摧殘也罷,總之對方就是打算弄死自己的。
即便是費勁精力折磨自己,也不過就是想要從自己口中知道一切的真相。
而自己,好像已經(jīng)該說的都說了。
似乎,好像,大概,對方說的沒錯。
就連弄死自己,都是自己干的,人家一點力氣都沒出。
然后,已經(jīng)將想要得知的一切都知道了。
這樣說來,可能——
“我…”
“我…他媽…的…”
“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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