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夏冬陽與傅青霜來到了‘云來賓館’,這是處于老街的一家賓館,說是賓館,看著小三層的規模,不過一個門面的入口,只怕也是以往招待所改了一個名字而已。
賓館中,三樓已經被警察給封鎖了,而且還留了兩個警員在現場看守著,一二樓則可以正常營業,畢竟,之前查手續,賓館的各項手續都是正規的,也不能影響別人的營業。
事情本也沒有傳開,所以,四周并沒有圍觀的群眾,夏冬陽二人快速來到了三樓,在其中一個警員的引路下,二人來到了王飛宵所說的3號房間。
這是一個雙人標間,兩張床,窗簾被拉上的,床上的被單和棉被,都十分的整齊,房內更是十分的干凈,夏冬陽甚至注意到床頭柜上的煙灰缸內,并沒有殘留的煙頭,不過,還是能看見里面,因為多次使用后,留下的煙灰痕跡。
種種跡象都說明,這個房間被人收拾過,他不禁向傅青霜問道:“房內都仔細檢查過了?”
傅青霜點了點頭,說道:“都檢查過了,絕對沒有血跡反應,但指紋十分的凌亂,還在比對之中,而且,目前也沒有王飛宵交代,那三個男孩子的指紋信息。”
夏冬陽沒有接著回話,而是繼續在房中轉著,細細的查看著,腦海中更是多番設想著,他也去床邊查看過,這種賓館的窗戶,是那種向外平開,里面卻又自帶防盜窗的,也不可能會有人在不破壞窗戶的情況下,出入賓館房間。
在房內轉了兩圈,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疑點,但這樣反而令夏冬陽覺得有問題,如傅青霜所說,房間內還有凌亂的指紋,并沒有血跡,那只有一種解釋,這房間并不是王飛宵所說的那間房,這里并不是案發現場。
思忖著,他從房中走了出來,站在了外面的走廊上,仔細觀察著走廊內的情況,這賓館的結構,樓梯一上來就是走廊的中間,走廊左邊右邊都有房間,房間成對等排列。
夏冬陽在走廊中漫步走著,左右看著房間的號碼,傅青霜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后面,搞不明白夏冬陽到底在看什么,不過她也沒有多問打擾。
在走廊中來回走了一圈后,傅青霜正要問,夏冬陽卻是就近來到6號房門前,仔細觀察著房門上的門牌,而后伸手扣了扣門牌,那門牌是紋絲不動。
緊接著,他又來到了隔壁的5號房,又扣了扣門牌,仍然沒有什么異常,沿著走廊,他一間一間房的門牌號查看著,傅青霜仍然是在后面沉默著跟著。
終于,夏冬陽在10號房的門口停了下來,他雙眼緊盯著那塊門牌,只見那門派的邊沿,還有一些溢流而出的膠水,但已經凝固了。
接著,夏冬陽伸手將那門牌給一下扣了下來,傅青霜立時探頭過來,幾秒后,她當先說道:“這門牌是后面粘的。”
夏冬陽點了點頭,看著上面明顯不一的痕跡,繼而說道:”不僅是后面粘的,而且,還十分的倉促,應該是調換了。”
“調換了?”
傅青霜重復了一聲,繼而眼神向走廊兩旁的房間掃去,腦海中立刻閃過一個念頭,而后說道:“我去樓下看看。”
說著,她快速向樓下跑去,夏冬陽則是到其他的門口查看,不過兩分鐘后,傅青霜便快步跑了回來,說道:“你猜測得沒錯,樓下的房間,并不是這樣排列的,這左邊是從小到大,右邊是從大到小。”
接著,二人按照樓下門牌的排列方式,在腦海中推算著,傅青霜雙眼一亮,抬手一指道:“是原來的6號房。”
不過,她話音未落,夏冬陽已然走到了6號房前,顯然,夏冬陽比她更早推算出這個答案。
傅青霜快步追了上去,夏冬陽打開了房門,而后皺了皺鼻子,傅青霜立時說道:“是消毒水的味道,比別的房間更濃。”
夏冬陽點了點頭,如果按照之前的設想,那這個房間應該就是王飛宵所說的案發現場了。
二人進到房中,反正都戴了鞋套,所以不擔心會破壞現場,房中,一應都十分的整潔,顯然是有人徹底打掃過,夏冬陽與傅青霜,仔細的看過,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疑點,可在這環境下,加上剛才門牌號的人為調換,已然說明了,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二人從房中出來,傅青霜面色凝重的說道:“看來是有人徹底的清理了現場。”
這個自不必說了,只是,這清理現場的人,會是誰呢?
王飛宵嗎?
夏冬陽立時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若是王飛宵一人,這樣調換門牌號,肯定會用不少的時間。
而且,昨晚他一直都在醫院,若說的是假話,很容易就會被拆穿,最直接的一點就是,若真的是他清理了現場,他也沒必要在去警局自首。
顯然,傅青霜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思忖著到底是誰清理了現場,這時,她電話響了起來。
她也沒有避諱夏冬陽,就地接了電話,夏冬陽能聽到,電話中應該是鑒證人員的匯報,說從房間中搜到的指紋,其中并沒有有案底的人員,能排查出來的指紋,也多是最近一段時間,入住賓館的住客,他們身家清白,現在都完好無損,或上班,或是在學校上學。
總結起來就是一無所獲,傅青霜只好通知他們,再到這個房間中來檢測搜證。
掛了電話后,傅青霜也不必重復了,她知道夏冬陽能聽見,夏冬陽也沒詢問這個問題,只問道:“賓館的監控呢?”
傅青霜說道:“之前過來的同事說,老板這幾天正準備改進賓館內的監控網絡,所以,一切的監控都沒用。”
夏冬陽眼中精光一閃,說道:“這可真是巧了,他們也說,昨晚后沒有看到其他人進來?”
傅青霜點了點頭,夏冬陽立時說道:“不可能,如果那三人真的在這個房間中被殺,加上后面調換門牌號,這么大的動靜,前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傅青霜只道:“那個前臺接待員,說昨晚感冒,吃了藥趴著睡著了,沒有監控,沒有人證,她一口咬定,我們暫時也沒突破口。”
這就更巧了,夏冬陽思忖了一下,而后說道:“那我們只好換一條途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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