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隊成功“洗白”之后,這樣的麻煩也就不存在了。
任何一個商業領域都是如此,對于有價值的,和沒有價值的人,態度完全不同。
一個天一個地。
西奧多突然開口問道:“羅杰,那些歌你打算什么時候拿出來?”
西奧多所指的,是在直播節目中現場創作出來的八首歌。
“《》樂隊不會自己用,等我把它寫完之后,你聯系【閃現】樂隊去談授權,我昨天跟吉姆打過招呼。”
羅杰想了一會,開口道:“今年的計劃已經排滿了,其它歌往后推吧。都是半成品,拿出來也沒有意義。”
所謂“半成品”的說法當然是推脫,羅杰只是不想太早的拿出來而已。
尤其是像《加州旅館》這樣的單曲,除非能夠將歌曲的版權完全留在樂隊,否則羅杰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分享這首歌的版權?
除非是瘋了,才會這么做。
想到版權,羅杰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開口道:“西奧多,幫我查一下《》是否授權過,還有版權是否還在公司。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把這首歌的版權買回來。”
對于唱片公司,或者經紀公司來說,到處收集歌曲的詞曲版權,然后放在版權庫里很長時間才拿出來用,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些歌寫出來以后,甚至會過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才會被人唱出來。
羅杰當初賣給二十世紀娛樂的那兩首歌,如今才過去一年多,依舊停留在版權庫里沒有使用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知道了,我會去查查。”
西奧多點點頭,猶豫了幾秒,又開口道:“羅杰,即使公司愿意把版權賣回給你,也不會是原來的價格。”
“我明白,盡量爭取就行。如果要價太離譜,那就算了。”
如果二十世紀娛樂將羅杰當冤大頭來宰,羅杰又不是白癡,肯定不會接受。
想要收回這首歌的版權,是出于羅杰自己的喜好,而不是因為它有多值錢。
因為喜歡,羅杰可以付出明顯超出市場價值的代價,但這個超出,也是有限度的。
西奧多問道:“底線呢?”
“五萬美元以內。”
這個價格,比羅杰當初賣出的三千美元,高出了十幾倍,已經算是很有誠意的表現了。
綜合各方面的因素,哪怕因為羅杰現在的名氣,導致詞曲版權的價值升值,這個出價起碼也比市場價值高出了幾倍。
羅杰想了一下,補充道:“或者用另一首歌的版權來換。”
對于將版權視為命根子的唱片行業來說,單純的用錢買,別人未必愿意賣。
但如果是版權交換,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
花了幾天的時間,搞定了這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樂隊再一次回到閉關錄歌的狀態。
時間僅僅只剩下不到十天,剩下沒錄的歌還有五首之多。
超期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好在,迭戈是一名很好說話的制作人,并沒有因此而大發雷霆。
只提出讓樂隊盡可能的趕進度,不要超期得太嚴重。
對于這一點要求,羅杰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可以預見的是,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加班,將會成為樂隊的常態。
“又要加班!!”
安妮很不爽地吐槽道:“你知道有多少小妞在等著和我約會嗎?”
“你有抱怨的時間,還不如多錄一點,至少可以早點回去找你的小妞。”
理查森特意在“小妞”這個單詞上加重了語氣。
“羅杰,胖子欺負我!”
安妮毫不猶豫地找羅杰告狀。
“你們兩個,別鬧了。”
羅杰無奈地說了一句,把稿紙推到安妮面前,問道:“這首歌很適合女孩來唱,你確定不要試試嗎?”
“我才不要。”
安妮撇撇嘴,說道:“說好的,我只彈吉他,最多再幫你唱唱和聲,別想把主唱的活推給我。”
“好吧,那你們繼續錄下一首,我去錄這首歌的人聲。”
羅杰聳聳肩,沒有和安妮爭執下去。
現在要趕進度,羅杰必須將更多的時間用在人聲部分上。
那些貝斯難度很低,也沒什么存在感的歌,羅杰都交給了格雷西-查爾斯去彈。
事實上,羅杰說這一首歌適合女孩唱并不是亂說的。
因為這首歌在前世,本來就是由女歌手來唱的,加拿大的朋克小天后艾薇兒-拉維尼。
艾薇兒也是羅杰非常喜歡的一位歌手,雖然說后期也跑去唱流行去了……
嗯?為什么要說也?
艾薇兒的名字,相信不怎么聽搖滾的人也都知道。
她在太平洋對岸的人氣要遠遠超過其事業根基北美。
在北美,艾薇兒人氣最高的時候,也不過是二線中靠前的位置,遠遠觸摸不到一線的門檻。
而在太平洋對岸,她被認為是最有可能超越麥當娜-西柯尼的新一代天后。
然而,即使那個時候的麥當娜已經“過氣”了,但也不是巔峰期的艾薇兒可以相提并論的。
至于“天后”的稱號,事實上,在那幾年里,屬于布蘭妮-斯皮爾斯。
鑒于太平洋對岸的市場在未來會遠遠超過北美,這種情況在2005年以后,并不是非常罕見。
有很多在北美樂壇地位其實很一般的歌手,在太平洋對岸都被捧成了神。
但大多出于流行領域,而不是搖滾。
在搖滾領域,這一現象最嚴重的,似乎也就只有這位朋克小天后?
羅杰不是很清楚這其中的原因,不過卻屬于最早關注到艾薇兒的一群人之一。
在2002年,那個時候羅杰還在上學,偶然聽到一首《()》,然后就喜歡上了這個蹦蹦跳跳的80后朋克女孩。
哪怕是到后來,艾薇兒的歌風越來越偏向流行,既不朋克也不搖滾,羅杰依然會購買她的每一張專輯。
在羅杰的前世,曾爆出過一個聳人聽聞的傳聞:真正的艾薇兒早在2005年就已經去世,那個活躍在舞臺上的艾薇兒,是一個本名為“梅麗莎”的替身。
而艾薇兒的曲風和臺風大變,也是因為“梅麗莎”無法駕馭那種酷到骨子里的朋克風格。
在這名巴西網友的文章中,列舉出了大量的證據,使得這一傳聞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力。
不過事實如何……嗯,看看就好了。
艾薇兒的歌大多講述的是愛情和友情,偶爾會有一些其他主題的單曲,但愛情和友情的歌起碼占了百分之八十。
或許這也是她在太平洋對岸人氣極高的原因,畢竟那邊的歌迷就喜歡這一套。
而在2004年發行的專輯《》中的單曲《how.》卻是一個例外。
這張專輯依然沒能脫離愛情和友情的主線,但這一首歌卻和感情沒有任何關系。
僅僅只是情緒的宣泄。
這支單曲在太平洋對岸的人氣不高,遠遠不如《innocence》、《girlfriend》等單曲,但卻是羅杰最喜歡的幾首歌之一。
除了艾薇兒極具辨識度的嗓音之外,這首歌的貝斯音線,也是非常吸引羅杰的一點。
它的貝斯并不突出,但卻很有韻味。
在這一點上,羅杰沒有打算做出任何改動,照搬原版的伴奏即可。
不過在唱法上,羅杰肯定不可能照著艾薇兒的唱法來。
這不同于泰勒-摩森的《zombie》,那首歌雖然也是女人唱的,但泰勒-摩森的小煙嗓唱出來的風格,換一個嗓音特點差不多的男人來唱,味道也不會有多大的變化。
而艾薇兒的聲線和唱法,如果換成男人,想想就覺得很恐怖。
如果讓安妮來唱,問題倒是不大。
但安妮不愿意,羅杰自己唱的話,唱法上就要做出很大的調整,否則聽起來就會覺得很“娘”。
羅杰打算用類似《zombie》的風格,來唱這一首歌。
事實上,這反而是降低了《how.》的難度。
這種突出力量感的唱法,本身就是羅杰所擅長的。
只錄了七八遍,就得到了一個令人滿意的版本,速度快得讓羅杰自己都覺得很驚訝。
看了一眼時間,離中午還有兩個多小時。
羅杰想了一會,翻出另一份伴奏,打算開始錄下一首歌。
不過羅杰并沒有立刻開始,而是在思考,試圖將自己代入到歌中的情感里。
這一首歌,是《希望》專輯的第一主打歌,也是整張專輯最為黑暗,最為絕望的一首歌。
從價值上來講……
依照羅杰前世的了解,這首歌是很罕見的,詞曲版權價值高于歌曲版權的單曲。
通常情況下,開發歌曲的版權,比如說用作主題曲、背景音樂、電影插曲等等,使用到的都是歌曲版權,跟詞曲版權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詞曲版權唯一可以賣錢的地方,就是翻唱授權。
因此,一萬首歌里邊,可能有9999首歌,都是歌曲版權更值錢,只有一首歌會是詞曲版權價值更高。
而這一首《》,就屬于那種極少數的情況。
這首歌曾經被許多人翻唱,其中最大牌的包括傳奇搖滾樂隊nirvana,以及偶像男子組合westlife。
這首歌的原作者是法國歌手雅克-布雷爾,原作也是法語版本,歌名原本叫做《le.moribond》,意為《將死之人》,寫于1961年。
雅克-布雷爾的朋友,美國詩人兼歌手,羅德-麥丘恩將這首歌翻譯成了英語,并由【金士頓三重唱】樂隊發行了這首歌的英語版本,不過卻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直到一支名叫的樂隊的吉他手泰瑞-杰克斯重新改編之后,這首歌才火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已經是1974年了。
在此后的幾十年里,《》在全世界范圍內,被超過一百名歌手或者樂隊翻唱,影響力一直延續到四十年后。
在這首歌火了之后,有很多關于它的傳說,其中最廣為流傳的,是北美緬因州一位死刑犯的三角戀故事。
也有另一個版本的傳說,給泰瑞-杰克斯加了很多戲,包括這位吉他手如何不被人理解、饑寒交迫、瀕臨死亡等等。
然而事實上,這一首歌真正講述的,是雅克-布雷爾在得知自己身患癌癥的時候,對生命的眷戀,對家人、女兒以及摯友的不舍。
泰瑞-杰克斯在唱這首歌的時候,雖然不算是什么大牌樂隊,但也穩居二線,并且還和貓王合作過。
這樣一支樂隊的重要成員,怎么可能像故事里流傳的那樣,“沒錢吃飯、沒地方住、快要餓死、凍死”。
在所有的翻唱版本中,流傳最廣的,是westlife翻唱的版本,不過卻將這首充滿絕望的歌,唱成了一首充滿陽光的情歌,令人根本無法忍住吐槽的**。
除此之外,將歌曲本身演繹的最完美的,莫過于nirvana翻唱的版本,強烈的負面情緒,也極容易引起人們的共鳴,尤其是在關上門,一個人靜靜欣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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