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里,張兮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體的判斷。
要是他沒有猜錯,這里曾經(jīng)應(yīng)該也是一個宗門,與余天宗一樣,在一夜之間,被隱組織的殺手滅門。
紫電犧牲了余天宗。
這里,犧牲了這個原宗門。
原有的一切,都被隱組織給掠奪干凈。
因為與世隔絕,所以他們被滅門的消息,應(yīng)該是很久才被傳到照夜的軍團方面。
隔了太久,無從下手。
這宗門之間的恩怨,也不好調(diào)查,也有可能是紛爭所致。
紛爭所致的戰(zhàn)斗一向便是勝者生,敗者死,有可能是一次比拼,有可能是某位弟子,有可能是某位長老,有可能是宗主甚至太上長老積攢下來的恩怨。
無從查起,也沒法查起。
也就是在張兮開始進攻明月城,并且攻下明月城的消息傳回照夜的那一刻,便有人在謀劃應(yīng)該給張兮安排去什么樣的一個位置,并且要各方勢力都不反對,都認(rèn)同的位置。
宗主,很微妙。
地位超然。
作為歸來的功勛大將,他征戰(zhàn)四方辛苦了,讓他歇一歇,給他一個宗門讓他休養(yǎng)生息,也會讓民心所安。
對前任宗門被滅門,他們有所猜想,并打算讓張兮來試一試。如果不是宗門仇怨,而是針對照夜,那么,有可能待張兮做大時,就先有人替他們將重建的余天宗給滅掉。
換另外一種思路,就是張兮不可能會把余天宗再做起來。
他無法將余天宗做大,那他這一輩子都會待在深山老林里無法入世,對于不想讓他出現(xiàn)在自己視野中的勢力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為什么會被翻新。
張兮可以想象,那些被翻新的位置,一定是當(dāng)初沾滿了鮮血的位置,所以才會重新的翻新。
用新木來做,是附近取材,從外面運過來,再搬上山來的成本太高了,他們可不舍得為自己花太多的成本,雖然這成本對他們來說,九牛一毛,但可能要花在他的身上,會讓他們不舒服吧。
“你們,怕鬼么?”張兮回頭,幽幽的向著眾位正在歇息的姑娘們問道。
“怕你個鬼!”
姚語瞪了張兮一眼,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J(rèn)為張兮又是在逗他們。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張兮的個性,習(xí)慣了他有時候的玩世不恭,以及幼稚。
“不是,我說真的!
張兮正色且認(rèn)真的說道,“這里的一切都一應(yīng)俱全,不是新建的,是翻新的!
“翻新?”
姚語微微的瞇眼,其她的姑娘也都認(rèn)真看了過來,需要弄明白張兮到底想要表達(dá)什么意思。
張兮進行解釋說道:“很多東西,就像是那個天然的池塘,它是自然的形成,卻也有人為的用力在里面,它,是經(jīng)過很多年的積淀才會有的!
“房子,是能很快新建的!
“但有些木頭,就拿那一根柱子來說,你們應(yīng)該能夠看出來,那就是一顆深根發(fā)芽了很久長在這里的大樹,被修剪得像是柱子。”
他說著,為了讓姑娘們有更近一步的理解,指著幾棵比較有代表性,比較有歷史底蘊的天然柱做比方:“這種柱子,你們覺得會是短時間里能夠新建出來的么?”
“這些東西是原先就有的,做了一個翻新?”
姚語明白了,有一些聰明的領(lǐng)悟能力高的姑娘明白了,另外一部分領(lǐng)悟力較差,但接受能力高的姑娘們也都聽明白了。
“因為很多設(shè)施都是一應(yīng)俱全,是一個新開的宗門無法想到的,就拿丹藥閣,靈器閣來說,沒有一點資源的積累,開設(shè)這兩個屋子做什么?就擺幾樣?xùn)|西,像樣么?”
“里面什么都沒有,是想讓我們把這里面擺滿?太看得起我們了吧?”
“連這兩間屋子我們都拿來沒用,更別說是煉器,煉藥的屋子了,太高看我們了吧?就一個新建的宗門,都已經(jīng)提前為我考慮到那么往后,起碼要半百年后,還是要發(fā)展得很好才有可能會考慮用到的東西了!
張兮做了更進一步的解釋。
應(yīng)該是上面安排人來進行翻修,而來負(fù)責(zé)翻修的人,就照著原來所有的構(gòu)筑物進行了一個翻新,將里面的血跡,**腐化什么的味道全部去除,弄成了嶄新的地方。
但在這嶄新的油漆下面,會不會有鮮血,有多少人的鮮血,在這腳下的土地里,是不是有白骨,就不由得知了。
“我怕鬼!”
“我也是!”
有姑娘反應(yīng)了過來,再聯(lián)想到張兮先前問她們是不是怕鬼的問題,忙反應(yīng)道。
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并不代表因為有過經(jīng)歷,她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
該害怕的,本能是害怕的東西,她們依舊還是會害怕。
她們的本質(zhì),依舊是一個姑娘。
不會因為有過非一般的經(jīng)歷,就會有任何的改變。
“那你們……”
張兮正要對姑娘們的害怕進行安排,姚語搶先一步安排道:“那你們晚上就一起睡在一個房間里,讓冷月負(fù)責(zé)保護你們。我知道冷月是不怕鬼的!
然后,她得意的向著張兮炫耀著仰頭了一下。
她才不會讓張兮得意的將姑娘們都安排的與他在一起住。
她愿意把她們當(dāng)朋友,很多都會與她們一同分享,并不代表著連張兮,她也能與她們一塊共享。
該自私的,不能共享的,她可不會還那么無私的與之共享。
“少主,那個,我其實,也,怕鬼的!
冷月大概知道姚語為什么要這么安排,在她的話剛落就說這樣一句話對她來說很不友好,但害怕,就是害怕,沒有什么好害羞的。
提前說出來,總比晚一點的時候,聽到什么動靜,然后一窩子姑娘大喊大叫要沒那么丟面子些。
姚語故作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恩,知道了知道了,晚上,我跟你們一起!北贿@么不配合,還是第一次。
“你要跟我一起!睆堎庹J(rèn)真的看著姚語道。這習(xí)慣了姚語在旁邊,缺一晚上,會不習(xí)慣的。
“那我們大家在一起,可以了吧?”
姚語發(fā)現(xiàn)怎么好像成了她成依靠了。
張兮忽然一笑:“騙你們的,怎么可能會有鬼,要真有鬼,把它捉來研究一下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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