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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劍仙 第五十章 氣海內(nèi)是一片荒蕪

作者/棠鴻羽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李夢舟徑直跑過了湖面上的石板路,站在竹屋前整了整衣衫,小心翼翼的跨過門檻,那撲面而來的青意,讓他的情緒平靜了少許。

    竹屋內(nèi)只有薛忘憂一個人。

    他微微抬眼,說道:“外院里除了江子畫那混小子外,你是唯一能夠多次進(jìn)入內(nèi)院的人,如此毛躁,成何體統(tǒng)。”

    李夢舟很是詫異,他明明在門外已經(jīng)放緩了腳步,平穩(wěn)了心情,怎么薛忘憂仍舊知道他是一路跑過來的?

    因?yàn)檠ν鼞n是高手啊。

    李夢舟只能這般解釋,這貌似也是唯一的解釋。

    他訕笑一聲,認(rèn)真地欠身,行了一禮,說道:“老師莫要逗趣弟子,知曉看不見氣海的問題可能得到解決,難免會有些激動,以后絕對不會了。”

    薛忘憂微微點(diǎn)頭,說道:“的確只是可能而已。”

    “你因看不見氣海,自然也無法理解氣海,而你的氣海確實(shí)與常人不同。別人的氣海,就算資質(zhì)很差勁,也終究能夠看到一片水洼,亦或是溪流,而你......氣海內(nèi)卻是一片荒蕪,如同干涸的沙漠。”

    李夢舟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倒不是殺死張崇時眼睛受傷落下的后遺癥,而是因?yàn)檠ν鼞n最后那句話。

    他的氣海內(nèi)是一片荒蕪。

    氣海又怎么會如荒蕪的沙漠?

    這在他的認(rèn)知里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看著保持沉默認(rèn)真思索,卻并沒有什么過于不堪表現(xiàn)的李夢舟,薛忘憂默默點(diǎn)頭,說道:“很多事情都是講緣分的,你的氣海被封禁,也許在表面上看,是一件很壞的事情,但如果換個思維,說不定也是你的機(jī)緣。”

    李夢舟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薛忘憂,說道:“老師此言何解?看不見氣海,氣海內(nèi)又是荒蕪一片,這算是哪門子的機(jī)緣?”

    薛忘憂沉默不語。

    如果是一開始,他的確也不能理解這件事情,但自從聽過江聽雨的懷疑后,他大概已經(jīng)能夠知曉,到底是何人封禁了李夢舟的氣海。

    這一切的關(guān)鍵都在于李夢舟究竟是不是來自不二洞。

    若這件事情被證實(shí),那么有能力也有理由這么做的,就只剩下不二洞的洞主李道陵了。

    李道陵當(dāng)然不會迫害自己門下的弟子,更何況是在不二洞面臨毀滅的時刻。

    不二洞的洞主李道陵是一個很強(qiáng)的人,至少在明面的認(rèn)知里,他是強(qiáng)過江聽雨的。

    江聽雨只是在五境朝暮中無敵,而李道陵卻是能夠破開朝暮,打開更高境界的大門,雖然最后失敗了,但在修行上,李道陵要比江聽雨走得更遠(yuǎn)。

    薛忘憂是自認(rèn)不如的。

    他當(dāng)然也不能理解李道陵在臨死前,為何封禁了李夢舟的氣海,但這或許是李夢舟能夠存活下來的原因。

    薛忘憂把李夢舟當(dāng)做不二洞的弟子,便很容易能夠推測出這個結(jié)論,雖然這個當(dāng)做并非一定是事實(shí),但薛忘憂可以認(rèn)為這是事實(shí),因?yàn)樗麑?shí)在想不到別的可能性,江聽雨也不會隨意去懷疑李夢舟,終究是有些依據(jù)的。

    按照這個邏輯往下推算,李夢舟當(dāng)年拜入不二洞的時候,年紀(jì)還很小,雖然不能推測出他到底有沒有接觸過修行,但很快不二洞便消失了,所有人都死了。李道陵想要保下這個不二洞唯一的傳承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薛忘憂能夠想到李道陵封禁李夢舟氣海的最接近事實(shí)的原因便是,李夢舟的修行資質(zhì)很高,若稍有意外,便會被那些導(dǎo)致不二洞滅門的幕后黑手察覺,從而斬草除根,而若只是一個毫無資質(zhì),且懵懂無知的孩童,便有很大的幾率能夠逃生。

    當(dāng)然,在薛忘憂想來,能夠做到一夕間讓不二洞消失的勢力,必然心狠手辣,絕不會在最后生出惻隱之心,就算是一個毫無資質(zhì)的孩童,也斷然不會留下活口。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許是李道陵有先見之明,早有安排,又或許純粹是李夢舟的運(yùn)氣夠好,他終究是活了下來。

    這便已經(jīng)足夠了。

    所以薛忘憂覺得氣海被封禁或許是屬于李夢舟的機(jī)緣,倒也并非是胡說之言。

    越是被壓制的天賦,待得解封的那一刻,必然厚積薄發(fā),不說一鳴驚人,也必會大放光彩。

    看著對面李夢舟疑惑的目光,薛忘憂并不打算解釋太多,只是說道:“這件事情需要你自己去理解,我能做的,便是給你找到機(jī)緣的鑰匙,至于能不能成,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薛忘憂也動過直言探聽李夢舟身世的念頭,但后來想了想,他選擇了放棄。

    不二洞當(dāng)年的事情牽扯太大,李夢舟的身世若暴露,容易引來預(yù)料不到的軒然大波,這件事情最好還是裝作不知道,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的好。

    且薛忘憂也不能確定這件事情,他不僅擔(dān)憂會打草驚蛇,在李夢舟拜入離宮的那一刻,離宮劍院便已經(jīng)很難從當(dāng)年那件事情里抽身,他同樣也擔(dān)憂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那樣會顯得他很愚蠢。

    換句話來說,如果李夢舟的身世被確定,那么他出現(xiàn)在這里,對于離宮劍院而言,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李夢舟能夠被不二洞看中,必是驚世之才,日后所能達(dá)到的成就,都不能與離宮脫離關(guān)系。

    壞處便是,那些隱藏在暗處,覆滅不二洞的勢力,一旦察覺到李夢舟這個人的存在,必將會給離宮劍院帶來滅頂之災(zāi)。

    但薛忘憂覺得,這應(yīng)該值得一賭。

    ......

    細(xì)雪依舊飄著,相比于白天,雪色已經(jīng)完全覆蓋了大山,殿宇上也仿佛被鋪了一層晶瑩剔透的雪色幕布。

    江子畫蹲在湖面上的石板路中心,想著自己要不要進(jìn)屋,他不知道老師在跟李夢舟說什么,但沒有老師的召喚,他也不敢隨隨便便闖進(jìn)去。

    在老師讓他去找李夢舟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叮囑他了。

    薛忘憂很清楚江子畫的脾性,若不事先提醒,他必然不管不顧,一定會來湊個熱鬧。

    所以此刻的江子畫頗有些郁悶,想著只是看不見氣海的問題,又有什么不能聽的?

    “你在這里做什么?”

    湖泊岸邊的小道上,站著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衫的姑娘,雖然是劍院女弟子統(tǒng)一的服裝,但是穿在這位姑娘的身上,卻另有一番脫俗的氣質(zhì)。

    她白皙的面容上,沒有涂抹半點(diǎn)胭脂,只是描著淡淡的細(xì)眉,薄薄的嘴唇透著微微的紅潤,仿佛看淡一切紅塵俗世的眸子望著江子畫,哪怕是疑問句,她的臉上也沒有絲毫表情出現(xiàn)。

    江子畫轉(zhuǎn)過頭,只望了一眼,便好像受到驚嚇,慌亂的站起身,朝著那女子跑過去,很是恭敬的行禮道:“見過三師姐。”

    女子微微頷首,再一次出聲問道:“你不在外院好好修行,蹲在這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江子畫很是冤枉的說道:“我沒有啊,只是老師要見一位師弟,我好不容易把人找來,所以在外面等著而已。”

    聞聽此言,她的眉頭微蹙,眼中罕見的露出一抹異色,靜靜地看著江子畫,說道:“這個時辰,除了內(nèi)院弟子,老師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那人是誰?”

    江子畫沒有絲毫隱瞞,乖乖的說道:“三師姐久居內(nèi)院,或許不曾聽聞,咱們劍院今年的新生里,出了一個奇葩,半日觀想入天照卻看不見氣海,但偏偏悟性很好,以最短的時間領(lǐng)悟了《融雪》,老師在幫他想看不見氣海的問題,似乎有了些眉目。”

    三師姐的臉上果然有著一絲疑惑,莫說劍院新招了什么人,她連今年山門大開的事情都不知道,但這些她并不在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用的宣紙沒了,你幫我取一些回來,直接送到我的院子里便可。”

    江子畫恍然,怪不得如今稀奇的在這里看到三師姐,原來是宣紙用光了,不得不走出屋門。

    三師姐是一個很酷愛書法的人,為了寫出一個好字,甚至可以不眠不休,練字時所用的宣紙數(shù)量自然是龐大的,在劍院里無出其右者。

    要說在劍院里,江子畫最尊重的人除了排在第一位的薛忘憂和僅此之的大師兄,便是三師姐了。

    他在寧浩然面前,除了在重要的事情上,不敢妄言外,尚且能夠我行我素,但是在三師姐面前,江子畫就真的變成了一個乖寶寶。

    倒不是說三師姐有多么可怕,但江子畫總是下意識的感到有些發(fā)憷,這種感覺是莫名其妙的,或許是跟三師姐淡然的性格有關(guān),總覺得不小心說出什么話來,就會倒大霉。

    在江子畫的認(rèn)知里,三師姐的脾氣絕對不像是她的表情一樣溫和。

    尤其是在經(jīng)過那件事情后。

    于是在三師姐的吩咐下,他絲毫不敢怠慢,答應(yīng)一聲,便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三師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抬頭看著老師的竹屋,緩緩移步走了過去。

    此刻的薛忘憂正看著李夢舟,像是隨意的提起了一個話題,舉起酒杯,低頭說道:“聽說你這些日子常常出入溫柔鄉(xiāng)?”

    李夢舟有些詫異,但還是回答道:“弟子初到都城時便受過虞大家一些恩惠,算是關(guān)系不錯吧,所以有時間便去陪她說說話,弟子可絕對不是到里面找姑娘的。”

    薛忘憂黑著臉說道:“你是不是找姑娘,關(guān)老子什么事。”

    有些訕訕的笑了一聲,李夢舟撓撓頭說道:“老師還是具體講講怎么解決弟子看不見氣海的問題吧。”

    雖然李夢舟拜入了離宮,薛忘憂作為院長,幫助弟子解決問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李夢舟還是充滿了感激,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是他做人的宗旨。

    若薛忘憂能夠解決他困擾的難題,對于李夢舟而言,如同再造之恩。

    修行這件事情,對李夢舟意義非凡,能夠開通氣海,自然是打開了人生另一扇大門,仿佛獲得新生,所以他第一次真正覺得薛忘憂看著是這么的順眼。

    幸虧薛忘憂不知道李夢舟心中所想,否則定要質(zhì)問難道以前你這混小子都看我不順眼么?

    李夢舟回望著自來到都城后的所見所聞,整座雄城也貌似很平和,然而在這樣的看似平靜下,無數(shù)的勾心斗角,不見鮮血的廝殺,最主要的是那些鮮血并不被人知,這種暗地里的紛亂糾纏在一起,便使得這座雄城更似那饕餮之口。

    在這樣的大局里,尤其是李夢舟要做的事情,毅然決然要踏入局中的堅(jiān)定,哪怕是最小的一個卒子也很難幸免,沒有實(shí)力,便連一只螻蟻都不如,總會有無數(shù)張網(wǎng)藏匿在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隨時準(zhǔn)備施行一網(wǎng)打盡。

    李夢舟已經(jīng)盡量讓自己很低調(diào)了,但一直低調(diào)下去絕不是辦法,必須在有限的時間,成長到超出有限的高度,才能在都城里占據(jù)一席之地,不至于被人隨意抹殺。

    在他一開始的計(jì)劃里,便是考入離宮,成為修行者,繼而開啟《蠶滅卷》,如今成功考入離宮,卻遭逢大難題,看不見氣海,不能成為修行者,他的后續(xù)計(jì)劃就只能擱淺,甚至無法再施行。

    他隱忍了太長的時間,站在都城之中,在入局和出局的邊緣試探,難免會讓他偶爾有急切之心,雖然他每次都能極力壓制住,但若久久不能打開氣海之門,他的耐心必然會一點(diǎn)點(diǎn)耗光,到時必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即便他接觸到了獨(dú)屬于離宮劍院的感悟神通,更身懷另外一門號稱最詭異的《蠶滅卷》神通,然而在尚且弱小的時候,他是不能見陽光的。

    在他的計(jì)劃里,他需要更多的耐心。

    而支持他的耐心不會被耗盡的關(guān)鍵,就是看不見氣海的問題。

    這件事情必須盡快解決,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既然已經(jīng)成功踏出了第一步,他便沒有了更多選擇,自然也不敢更加不能去想那些兇險和困難。

    他握緊拳頭,抬頭看著薛忘憂,讓自己的心情再度變得絕對平靜,然后等待著眼前這位能夠改變他命運(yùn)的大人物如何安排。

    薛忘憂并沒有讓他失望。

    “我姜國有一處氣運(yùn)圣地,名為千海境,乃是世間僅存的五大圣地之一,亦是唯一被皇室掌握的氣運(yùn)。因氣運(yùn)的爭奪,自修行者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便從未止息。

    過往的黃金時期泯滅后,氣運(yùn)圣地僅存五處,明里暗里的爭奪便更加嚴(yán)峻。但也因?yàn)闅膺\(yùn)圣地的減少,反而給這個世間帶來了數(shù)百年的和平,畢竟沒有人敢隨隨便便打破這個平衡。

    你若能在千海境里待上一段世間,說不定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一份機(jī)緣,感悟到天地氣運(yùn),強(qiáng)行沖破氣海的封禁。”

    聞聽此言,李夢舟很是意外的說道:“可是在入門測試的時候,四師兄曾經(jīng)打開過千海境,我也在里面待了一炷香的時間,并沒有什么效果。”

    薛忘憂挑了挑眉,說道:“千海境里的氣運(yùn)哪能隨隨便便就能領(lǐng)悟,那些出來后破入遠(yuǎn)游的人,只是因?yàn)榻佑|到了天地氣運(yùn),便已經(jīng)有此機(jī)緣。

    而你的氣海被封禁,便阻止了你獲得機(jī)緣,那只是因?yàn)橐混南銜r間太短,你若想沖破封禁,便必須在千海境里待夠數(shù)天乃至數(shù)月的時間,這主要看你的悟性和毅力如何了。”

    看著面色不太好看的李夢舟,薛忘憂知曉他心里在想什么,接著說道:“距離上次千海境的正式開啟,已過兩年之久,所以下一次開啟千海境還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你曾經(jīng)進(jìn)去過的千海境并非是真正的千海境,而只是被傳送到了千海境的大門前,但對于你們這樣尚未跨過門檻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莫大的殊榮。

    正因如此,一炷香的時間便是極限,想要在里面待上數(shù)月,乃至幾天都是不可能的,想要做到這一點(diǎn),便是要多次進(jìn)入千海境,時間累積起來便也夠了。

    但這件事情存著很大的危險,尚未開通氣海的人,是無法接收天地氣運(yùn)長時間灌體的,所以進(jìn)入千海境雖有可能讓你沖破封禁,但也有很大的可能暴斃而亡,至于進(jìn)是不進(jìn),便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薛忘憂默默的喝了口酒,說道:“你大可好好考慮一下,畢竟看不見氣海,你最起碼能夠活著,若是出現(xiàn)意外,便是死定了。”

    平靜的看著薛忘憂,李夢舟沒有考慮太久,甚至根本沒有考慮,便堅(jiān)定的說道:“我要進(jìn)。”

    薛忘憂沒有說話,默默地倒酒,然后一口喝掉。

    李夢舟上前一步,端起薛忘憂剛剛又倒好的酒,送進(jìn)了自己的嘴巴里,長吐一口氣,說道:“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機(jī)緣總會與兇險并存,千海境,我必須進(jìn),且也必須沖破封禁,成為修行者。”

    薛忘憂錯愕了片刻,一把奪過李夢舟手里的酒盞,惱怒道:“誰讓你搶我酒喝的?好大的膽子!”

    李夢舟也是愣了一下,撇嘴道:“喝都喝了,這么小氣。”

    薛忘憂吹胡子瞪眼。

    他冷哼了一聲,繼續(xù)倒上一杯酒,放到嘴邊,說道:“你修行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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