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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撥打過劉警官和五河市艾滋病防治中心的電話后,又親自去了一趟李萍的家,通知李萍盡快去警局請假,然后帶著母親去龍城醫(yī)院接受治療。龍飛已經(jīng)給李萍的母親聯(lián)系好了病床位,因為龍飛接下來的治療具有實驗性質(zhì),所以,治療費用全免!
雖然這種實驗性質(zhì)的治療有風險,但是李萍母女選擇了相信龍飛!
安排完這一切后,龍飛和王曉楠帶著周作利老爺子直奔五河市,尋找曲波濤!周作利的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而他現(xiàn)在是牛頭二胡真正的主人,所以他必須得跟著。
龍飛三人早上從米林縣出發(fā),下午就趕到了北河省的省會城市五河市。三人找酒店住下后,趕到餐廳吃飯。吃飯的時候,龍飛聯(lián)系到了留在米林縣繼續(xù)審理錢萬強案件的劉警官。
艾滋病防治中心有規(guī)定,不能泄露患者的個人信息,龍飛只能請求警方協(xié)助。
三人吃過飯后,一輛警車開到了酒店門外,一名年輕的警察和龍飛匯合到了一起,寒暄一番后,陪著龍飛和王曉楠直奔防治中心。周作利老爺子一路奔波,身體比較累,留在酒店休息。
防治中心的領(lǐng)導得知龍飛和警方一起到來后,親自接待。龍飛可是龍氏集團董事長,龍氏集團已經(jīng)成為全國最大的制藥企業(yè)之一,由不得防治中心的領(lǐng)導不重視。
防治中心的領(lǐng)導將龍飛等人領(lǐng)到辦公樓的接待室,一番寒暄后,龍飛將此行的目的告訴了防治中心的領(lǐng)導們。
院長云飛揚立刻讓人去查曲波濤的資料,結(jié)果一查才知道,曲波濤竟然昨天才來做過檢查。云飛揚立刻讓人按照曲波濤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聯(lián)系曲波濤,結(jié)果曲波濤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既然他昨天才來做過檢查,很大可能現(xiàn)在還沒有離開五河市,我們胡對五河市進行拉網(wǎng)式排查,只要曲波濤還在五河市,我們就一定能將他挖出來!”陪同龍飛一起來的警察說道。
“那就太感謝胡警官了!饼堬w客氣的說道。
事已至此,龍飛留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用處,正要打算離開。然而就在此時,一名醫(yī)院的工作人員忽然慌慌張張的闖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云院長,各位領(lǐng)導,快,快出去看看,有個人爬上了住院部大樓,要跳樓啊!”
接待室中的領(lǐng)導聽到這個消息后,也來不及和龍飛等人打招呼,立刻抬腿朝外面走去,云飛揚一邊走還一邊問來報信的工作人員:“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有人會跳樓?給消防人員打電話了沒有?”
“已經(jīng)給消防打電話了,很快就到。對方不是我們的住院病人,跳樓的原因還沒弄清楚。”工作人員跟在院領(lǐng)導的后面急促的說道。
龍飛、王曉楠和陪同他們前來的警察當然也坐不住了,跟在院領(lǐng)導的后面都跑了出去!
五河市艾滋病防治中心住院部是座小高層,總共有二十二層。龍飛等人趕到的時候,下面已經(jīng)站滿了圍觀者,口中不斷的議論紛紛,幾個小伙子還放聲大吼:“妹子,別跳啊!有什么事情下來跟哥說,哥養(yǎng)你啊!”
“你縱身一跳,世界上就又多了一個光棍!就算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也要為我們男同胞想一想!”
許多人更是摸出手機開始錄像拍照。自媒體時代,好像每個人都成了消息的傳播者,每個人也都具備了記者一樣的冷漠!很多時候,人們寧愿拍張照片發(fā)朋友圈,也不愿向需要幫助的人伸出一只手。
龍飛趕到病房樓下后,抬頭朝樓頂看去,只見最頂層的邊緣站著一個女孩,由于樓層太高,看不清楚面貌。只是看到女孩正低著頭向下觀望。
女孩站的位置實在太高,如果她真的跳下來,沖擊力將是巨大的,就算龍飛具有超能力也接不住她。因此龍飛看了一下現(xiàn)場后,毫不猶豫的進了病房樓,然后沿著消防樓梯快速的朝樓頂跑去。龍飛跑樓梯的速度要比電梯快的多,所以他沒有選擇電梯。
龍飛相信,只要在他跑上頂樓之前那個女人還沒有跳樓,那他就有把握救下這個女人。
龍飛的速度非?欤芸毂闩艿搅藰琼。等他到了樓頂之后,發(fā)現(xiàn)幾個人正站在距離女人十幾米的地方,苦心婆破口的勸說女孩:
“姑娘你可前往別跳!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時間能解決一切問題。無論你現(xiàn)在遇到了什么難腸事,再過幾年回頭看,一切都是過眼云煙!”一個老太太說道。
“妹子,你還年輕,人生才剛開始,怎么能就這樣離開呢?”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說道。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另外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便悄悄的向女孩的方向移動,試圖逐漸接近女孩,然后突然將她抱住。
然而他們才剛剛走了兩步,就聽女孩歇斯底里的吼道:“別過來!你們不要靠近我!你們?nèi)绻倏拷,我馬上就跳下去!”
幾個年輕人只好立刻停住了腳步,一臉緊張的看著女孩。
“丫頭,想想你的父母吧,他們把你拉扯到這么大,你就這么去了,你們對得起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嗎?”一個老大爺說道。
“大爺,你不知道的,我得了艾滋病,如果被我父母知道了,不但會丟盡他們的臉,而且還要花光家里的錢,到最后還是一個死,晚死不如早死!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女孩流著淚說道。
女孩就站在大樓的最邊緣,根本不需要再邁步,她的身子只需要稍稍傾斜一下,就會一頭栽下去!在這種情況下,就連龍飛都不敢盲目上前施救。
不過龍飛卻已經(jīng)從女孩剛才的話中大體知道了女孩跳樓的原因,于是他馬上問道:“你怎么知道你得了艾滋?你剛才檢查過了?我看你身體很健康,不像一個艾滋病患者啊!
女孩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昨天晚上和一個艾滋病毒攜帶者發(fā)生了關(guān)系?隙ㄒ呀(jīng)感染了艾滋病毒!”
龍飛聽著女孩的話忽然笑了,說道:“妹子,你太敏感了吧?我也是一名醫(yī)生,我明確告訴你,你昨天才接觸艾滋病毒攜帶者,現(xiàn)在還沒有度過窗口期。也就是說,現(xiàn)在就連醫(yī)院都無法檢測出你是否真的感染了艾滋病毒,你怎么就武斷的認為自己已經(jīng)被感染?你告訴我,是哪個醫(yī)生給你檢查出已經(jīng)感染了艾滋病毒?他這是在犯罪!”
“醫(yī)生已經(jīng)告訴過我,我還沒有度過窗口期,現(xiàn)在還無法準確檢測,但是他也說感染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大概女孩看龍飛長得帥,或者是因為龍飛是醫(yī)生,竟然愿意和龍飛多說兩句,原本過分激動的情緒也稍稍穩(wěn)定了一些。
“呵呵,看來你對艾滋病還是不夠了解!艾滋病毒雖然能夠通過性傳播,但是男人傳給女人的幾率只有二百分之一到兩千分之一!也就是說,你和那個男人有過二百次以上才有可能被感染,只有一次的話,感染的幾率還是很小的。那么,你和那個男人有二百次嗎?”龍飛盡量語氣溫和的問道。
龍飛這句話其實偷換了一個概念,男人通過性將艾滋病毒傳染給女人的幾率雖然是二百之一,到兩千分之一,可是絕不是說只有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二百次以上才有可能傳染!二百分之一,實際上已經(jīng)是個非常高的概率了!
但是現(xiàn)在女孩的情緒處于不正常狀態(tài),思維根本不縝密,被動的便被龍飛的思路帶著走,被龍飛一說,她竟然真的感到自己感染的可能性不大。
“我和那個混蛋就一次!只有昨天晚上一次!你的意思是,只有一次的話,感染的幾率不大?”女人瞪大眼睛看著龍飛說道。心中仿佛又燃燒起了生的希望。
“不錯,你被感染的幾率的確不大。其實你根本不用對艾滋病感到太恐怖,就算感染了艾滋病,也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只有死路一條。一個健康人從感染到死亡,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急性感染期,被感染人會有流行性感冒的癥狀,比如,發(fā)熱,咽喉炎,皮疹,淋巴結(jié)腫大等等,你沒有這些癥狀吧?”
龍飛這是又一次的誤導對方,其實就算女孩真的已經(jīng)感染,他昨天晚上才感染,現(xiàn)在也不可能馬上感覺到這些癥狀!但是為了挽救面前的女孩,龍飛不介意繼續(xù)誤導她,讓她重新建立活下去的希望!
“沒有,這些我都沒有!”女孩馬上說道。
“好吧,既然沒有。你感染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你能不能往里走兩步?如果你沒有感染,而被一陣風刮下去摔成一團碎肉,豈不是冤枉?如果那樣的話,你知道會有多少小伙子傷心難過嗎?剛才還有人在下面喊著要養(yǎng)你呢!”龍飛開了個玩笑,也是實話,剛才下面的確有人喊著要養(yǎng)眼前的姑娘。
“我又不是小狗小貓,用他們養(yǎng)!”女孩臉上微微泛紅,說道,但是腳下卻沒動。
龍飛看到女孩沒動,原本打算邁出去的腳也收了回來。他本來打算只要女孩向里走兩步,離邊緣稍稍遠一點,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過去拖住女孩的,現(xiàn)在看來,還要繼續(xù)勸說一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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