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的地點就是斯塔克大廈，張明幾人趕過去時，現場的氣氛已經熱烈到了極點。

    史蒂夫和莫里森正在吧臺拼酒，一杯接著一杯。看得出來莫里森有點飄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堅持。

    阿布正和一個小女孩，往圣誕樹上增添著裝飾。那是他的女兒，今年剛七歲，前幾天托尼派人把他一家老小接到了紐約，安置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免得被有心人威脅。

    彼得、哈利、格溫三個中學生也過來了，跟著音樂扭動著年輕的身體。

    還有許多人，都是熟悉的面孔，他們用各自的方式，享受著節日的氛圍。

    注意到張明，托尼笑著走過來。

    “你怎么來了？”

    托尼湊近，瞥了眼一邊的安吉拉，低聲說：“我特地沒叫你，還把所有可能會打擾你的人都叫過來了。”

    “你忘了崔佛。”

    “他剛才還在角落唱歌。”看了眼正撓著屁股的老崔，托尼無奈地說：“什么時候跑出去的？”

    對于這個奇怪的中年男人，托尼始終猜不透他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對了。”托尼想起另外一件事，“金并昨天找過我，想要把龍骨買回去。”

    “多少錢？”

    “兩億美金。”

    “哈！”張明發出笑聲，“很大一筆金額，換成其他人沒準就同意了。”

    托尼挑了挑眉，“上次他的人，在地鐵站差點傷到佩珀的事情，我可還沒忘。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而且，在龍骨的成分研究清楚前，我暫時不打算把它交給任何人。”

    “那最近小心一些，以金并的為人，他很可能會采取一些……特殊手段。”張明說。

    “我倒是希望他用些手段，這樣我就能把他扔進監獄。”

    金并的真實身份是全美最大的黑社會頭目，幾乎百分之五十的犯罪案件，都直接或間接與他有關。

    然而，他在表面上的身份，卻是一個成功、穩重的商人。

    金并通過金錢和威脅的方式，籠絡了大批政府官員，即便警方清楚，他就是一切問題的罪魁禍首，法律層面上來說，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守法公民。

    托尼拍了怕張明的肩膀，從服務生盤子上拿過一杯香檳，遞給張明。

    “今天就不要想工作上的事情了，盡情享受吧。”

    張明端起一杯香檳，笑著點頭。

    派對舉辦的很成功，到后半段的時候，大部分人都醉倒了，窩在沙發、桌角以及任何可以躺下的地方，沉沉睡去。

    到最后，還保持著清醒的就是史蒂夫和張明，他們扛著一群醉鬼，在賈維斯的安排下，把他們扔進客房中。

    張明最后幫安吉拉蓋好被子，靠著大毅力，走出了房間。

    回到派對現場，史蒂夫在挨個掀開桌布，查看是否還有遺漏。

    “我剛才清點過了，所有人都安置好了，回去休息吧。”張明拿起一塊小蛋糕，丟進嘴里。

    “你呢？”史蒂夫問。

    “我再坐一會兒，順便把這些禮物拆了。”張明指著角落里的圣誕節禮物。

    在張明去派對前，托尼專門準備了互相贈送禮物的環節。

    張明收到了一堆的禮物，但派對過程中，一直被人拉著聊天，沒有時間去拆。等史蒂夫回去休息后，張明獨自留下來拆盒子。

    “一輛超級跑車，托尼送的，果真是土豪的禮物。”張明把車鑰匙放在一旁。

    “崔佛的……這是什么東西？”張明拆開一個粉紅色的長條禮盒，里面還裹著廢報紙，當把所有報紙撕開，露出禮物的真面目。

    “一把老式霰彈槍？”

    的確像是崔佛的風格，可能這東西在他眼里，就是最貴重的禮物了。

    繼續開禮盒，大部分的禮物都是一些常見的東西，不一定多么貴重，但能夠展現出贈送者的心意。

    安吉拉送出的就是一個和占卜師求來的護身符，彼得送的是“銀光使者俱樂部”會員們親手寫的祝福語。

    “這是什么？”

    禮物都拆完后，在最下面還有一封信。張明拆開信封，從里面抽出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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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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