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金色的巨人,高聳入云,渾身毛發(fā)閃亮,如黃金澆鑄而成,神力蓋世,手持一根黑色的大棍,橫掃蒼宇。
嘩啦一聲,大棍掃過,一片山峰跟紙糊似的,飛了起來,而后燃燒,化成灰燼。
這是一頭金色的神猿,只是頭上生有一對龍角,而且腳掌是紅色的,頂天立地,強(qiáng)大驚人。
另一邊,一只火紅的雀兒與它相反,不是很大,但卻帶動著滔天的赤火,簡直要焚毀九重天,漫天都是赤紅。
下方,一些山脈熔化,巖漿滾滾,化成大河,匯成赤色并沸騰的湖泊。
一猿一鳥大戰(zhàn),無比激烈。
莫錚驚喜,他自然認(rèn)出那是誰,而且這種戰(zhàn)斗場面不是第一次見到,早先山寶之爭就曾展現(xiàn)過。
他們分別是毛球朱厭與小紅,時隔多年,再次開戰(zhàn)。
顯然,兩人的戰(zhàn)場被大陣鎖住了,不然會波及的更遠(yuǎn),此外那戰(zhàn)場有古怪,可以見到毀掉的山峰在慢慢復(fù)原,巖漿亦逐步消失。
“神魔戰(zhàn)域!”明瀾輕語,認(rèn)出了這是何寶物。
兩人的戰(zhàn)場是一件法器,世間稀有,魔女就有一件,當(dāng)年曾在燕都困住明瀾,是難得的空間法器。
朱厭與火紅的雀兒并不是用它來戰(zhàn)斗,而是當(dāng)作了戰(zhàn)場,演化為一方山河,不然他們的破壞力太驚人,會危及這片大荒。
“咻!”
突然,毛球變化,成為一只金翅大鵬,俯沖向小紅鳥,那爪子巨大無比,要將它撕裂。
小紅翎羽倒豎,嗡的一聲化成一輪天日,撞向金鵬,雖然身體不大,但是霸氣無雙!
“轟!”
劇烈的交鋒,羽毛紛飛,兩者皆倒退。
下一刻,小紅化成人影,只不過渾身都被赤金甲胄覆蓋了,只露出一雙眼睛,背負(fù)數(shù)十上百柄赤霞神劍,此外在其周圍還有數(shù)千柄,陳列虛空中,全都閃爍霞光。
劍鳴動天,當(dāng)它拔出一柄劍的剎那,所有赤劍都一起鳴顫,化成無盡赤光,向前一起立劈而去。
每一劍都是一個符號,組成絕世劍陣,將毛球鎮(zhèn)封在當(dāng)中,殺氣沖霄漢。
毛球怪叫,先是化成三頭六臂,勇猛沖擊,戰(zhàn)力飆升,與無盡火紅劍陣對抗,而后又急驟縮小,化成一尊金色戰(zhàn)神,虛影一閃,分化作成千上萬,在陣中沖殺。
“精彩!”莫錚贊嘆,兩人神通不絕,寶術(shù)紛呈,變化多端,值得借鑒。
他們的力量毋庸置疑,因為都繚繞淡淡神火,將邁出關(guān)鍵性的一步,那是初步點燃神火的征兆。
毛球在老頭子的幫助下復(fù)原了,而在顧村轉(zhuǎn)移前,大鵬鳥帶著小紅也回來了。
毛球與火紅的雀兒一見面就開打了,天生犯相,雖然沒有生死決殺,但是幾乎每隔幾日都要比斗一場。
近來,顧村的人都習(xí)慣了,而青鱗鷹大嬸、還有顧順顧炎、顧乾他們常來觀戰(zhàn),進(jìn)行學(xué)習(xí)與感悟。
莫錚一聲輕嘆,老頭子要離開了,它將毛球復(fù)原,幫青鱗鷹一家洗禮肉身,一切都是為了幫助顧村,有足夠的力量自保。
“嗷嗚······”一聲長鳴,似狼似鳥,火紅滔滔,一只兇禽飛來,霸氣無比,撲向莫錚,叫囂道:“可敢與吾一戰(zhàn)?!”
它足有上百丈長,赤霞耀眼,離火焚天,這樣撲擊而下,當(dāng)真是威勢無雙。
莫錚一笑,仲出一只手,不斷放大,最后將這只兇禽籠罩,使之迅速縮小,最終化成尺許長,在他手中干撲棱,無法沖起。
它露出本來面目,正是大鵬鳥。
它無比泄氣,道:“拜朱雀為師,還打不過你······”
眾人大笑,剛才它氣勢洶洶,一副有我無敵的樣子,現(xiàn)在則垂頭喪氣,一臉不甘。
“有長進(jìn),比以前強(qiáng)多了。”莫錚笑道,當(dāng)年他把大鵬鳥扔在燕國祖地,拜在火紅的雀兒門下,果然強(qiáng)了一大截。
“孔相如沒回來?”莫錚問道。
眾人搖頭,當(dāng)年一別后,它再也沒有回來。
“真是不講義氣,拋棄我這當(dāng)兄長的,獨自跑了。”大鵬鳥不忿。
莫錚啞然,二禿子孔相如那可是一位超級圣者,留在顧村被大鵬鳥教訓(xùn)的那段日子才算是倒霉。
不用想也知道,他與那位紅顏知己借助天人族的法陣一起去了上界。
莫錚一嘆,燕國的、天人族的,一些故人都走了,這個世界都似冷清了一些。
“哧!”
金光撲來,一個拳頭高的金色小猴子落在山崖上,火眼金睛,斜睨莫錚,神色不善。
而后,一只巴掌大的小紅鳥也飛來,帶著火光,落在山巔。
兩者大戰(zhàn)結(jié)束,收起了神魔戰(zhàn)域。
“毛球你啥眼神,不認(rèn)識我了?”莫錚大咧咧地說道。
“你趁我失憶,都做了些什么?”金色的小猴子質(zhì)問,頭上的一對晶瑩的小角已經(jīng)長出,發(fā)出柔和光暈。
“那幾年啊,我精心照顧你,比如你去偷五色小鸞鳥的蛋,我?guī)湍憧臼欤黄鸪裕热缒惚I了一頭孔雀的蛋,逼的我與你一起被追殺,帶著你跳進(jìn)太陰河逃命……”
“求別說了!”毛球大叫,這些經(jīng)歷讓它臉紅,都到了這個境界,怎么還去偷蛋……
“笑死人了,一代神猿后人,竟是個小毛賊。”旁邊的火紅雀兒不厚道的拍動翅膀,叫嚷著偷蛋賊,笑個不停。
“小紅,毛球,你們……”
“閉嘴!”兩個人一起嚷道,尤其是毛球更是咬牙切齒,昏沉了幾年,得到了一個什么爛名字?
它們來頭非凡,修行歲月并不是很長,可卻要成就虛神了。它們的族中若是還有人活著,一定超級恐怖。
尤其是毛球,令明瀾一驚,怎么看都跟大鬧西方教、跟丈六金身大戰(zhàn)的那一只很像,同為生生有龍角的特別朱厭,難道是其后人?
“走嘍,回村!”莫錚嚷道,一群人高高興興,歡歡喜喜,開始回村。
明瀾與秦錚觸動很深,這還是一個村子嗎?無論是法陣、圣藥、還是強(qiáng)者等,都足以讓各大教發(fā)呆。
“這是一個神村啊。”明瀾輕語,有那株藤樹在,絕對可以用這個名字。
“毛球,小紅,幫我去捉一只賊鳥。”
他們回來時,是從村后進(jìn)入的,莫錚望著一株若虬龍般的古老棗樹,上面有個人頭大的鳥窩,他念念不忘,自幼便捉那頭五色雀,但從來沒有抓到過。
“它很賊,早跑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出現(xiàn)了。”顧帆道。
莫錚咕噥,再次遺憾。
當(dāng)明瀾從顧妙妙和顧帆等人口中得知那是一頭賊兮兮的五色小鳥,也是唯一曾經(jīng)惹的莫錚幼年哇哇大哭而從未追到過的小東西后,不禁啼笑皆非。
“停!”莫錚老臉通紅,制止他們,這些陳年舊事,他可不想再提。
秦錚眼神怪怪的,看著這位兄長。
明瀾則抿嘴偷著樂,無暇容顏上寫滿笑意,覺得這個兇殘的家伙很有意思,與她眼中的敵人形象不太相符。
“他還有什么糗事,能告訴我嗎?”直到這一刻,秦錚才像個少年。
“問我好了,我都知道。”顧澤得意洋洋。
“不準(zhǔn)說!”莫錚腦門子冒黑線,進(jìn)行阻止。
“說一說嘛。”明瀾也開口,笑容燦爛,傾國傾城,但此時不再圣潔出塵,請求村中的少年們講解。
秦錚愕然。明瀾則不顧形象,花枝亂顫,笑的前仰后合,絕美的容顏上寫滿了開心與幸災(zāi)樂禍,這就是兇殘的莫錚的另一面?
莫錚抓狂,老臉通紅,制止不了兒時的伙伴,只能自己抱頭逃去,耳不聽心不燥。
“莫錚,這沒什么,弟妹不是回來養(yǎng)胎的嗎,多笑笑有好處。”顧康道。
“你們?nèi)ゲ烧c梅子,給她吃,最近她喜歡吃酸的。”莫錚狼狽逃走前,揮了揮手說道。
這次輪到明瀾笑不出了,暗自磨牙。
“小紅,毛球,你們所奪的山寶到底是什么?”莫錚問道,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多年,一直想知道。
“為什么告訴你?”小紅瞥了他一眼,對稱呼它為小紅,表達(dá)出強(qiáng)烈不滿。
“毛球你忘了嗎,是誰帶你去風(fēng)華學(xué)院吃靈藥,是誰帶你去鯤鵬巢看海……”莫錚臉皮很厚的說道。
毛球扭捏,雖然對這個名字憤慨,但是想到過去的種種,跟著這個少年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那些感情是真摯的。
“那是以一塊天骨打磨成的盒子,里面有至寶,記載有一法,威力無窮,真正的蓋世。乃是傳說中的九劫秘術(shù)”毛球道。
“難道還比得過七十二變、朱雀寶術(shù)嗎?”莫錚驚奇。
“不一樣,它是專門駕馭神通的法,若是學(xué)到手,可組合各種神通,令各種寶術(shù)歸一,那····…不可想象!”毛球道。
“知道什么是禁忌經(jīng)文嗎,這就是其一!”火紅的雀兒也開口道。
“上界的巨頭下來,所圖之物,這肯定是其中之一!”毛球認(rèn)真補(bǔ)充道。
莫錚震撼,可是……那天骨打磨成的至寶丟了,而今不知在何方。
“原本我得到了,可惜傷勢過重,昏迷在湖底······”提到這些,毛球便抓狂。
這是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夜晚,月光潔白,藍(lán)寶石般小湖畔,篝火跳動,男女老少圍坐在一簇簇火堆旁,笑聲不絕。
金色的烤肉,芬芳的猴兒酒,奔跑的孩子,還有跟著撒歡的閃電犬、紫金神鼠等小獸,交織成溫馨的畫面。
莫錚帶回來很多禮物,有各種寶具,還有成堆的美酒,更有藍(lán)龍、九頭蛇、紫金蟻等這樣的純血生靈,肉質(zhì)鮮美,精氣磅礴。
不過,那些圣者級兇獸族人只能吃上一點,需要當(dāng)做寶藥去煉化才行,對于他們來說,蘊含的神力太多了。
還好,還有更多的遺種,以及其他的珍肴美味,眾人團(tuán)聚在一起,推杯換盞,有著說不完的話語。
便是一些光屁股娃也悄悄端起酒杯,滋的一聲偷飲一口,結(jié)果被大人制止后,搖搖晃晃,東倒西歪,憨態(tài)可掬。
在這個過程中,莫錚送出很多物品,無論是孩子們,還是那些阿叔全都笑的很開心,合不攏嘴。
特別是帶回來的海量地火液,不僅驚住了村人,便是讓明瀾、秦錚也目瞪口呆,這也太多了。
后半夜,人們才散去,大部分都回到了村中,還有一些人醉倒在湖邊的芳草地上,呼呼大睡。
星光點點,月色朦朧。
村頭的藤樹下,莫錚盤坐,在與小塔還有老頭子說話,充滿了不舍,就要離開了嗎?
特別是老頭子,對他來說像師尊般,也像是朋友,自幼在它的樹蔭下長大,有著太深的感情,以后再也見不到了嗎?
莫錚喃喃,跟他們對話,很是失落。
“七霄最后封神一戰(zhàn),我便要走了。”老頭子平靜的說道。
而小塔也是那樣的決定。
他們同時指點莫錚,告訴他應(yīng)去上界,這里法則不全,大道有缺,不適合他成長。
“上界,有什么特別的嗎?”
“上界的大地很堅固,算特別嗎?”小塔笑道,似在取笑。
“上界有多大,那里的生靈有多強(qiáng)?”莫錚喝了一些猴兒酒,臉色紅撲撲,此時若一個淳樸的少年對未知充滿了向往,想要探索。
“認(rèn)真說起來,上界無垠,沒有盡頭。”老頭子說道,對他的問題認(rèn)真解答。
“你覺得,西方教主、搖光圣教的主人、不老天尊等,這些發(fā)動大劫的人很強(qiáng)嗎?”小塔問道。
“很強(qiáng)!”莫錚點頭。
“他們只能探索上界不足一成的區(qū)域,九成以上的神秘未知區(qū)域,連他們都無法踏足。”小塔道。
“什么?!”莫錚驚呼,酒意一下子消退了。
“也許,我穿行過原始之門,最終要去的地方就是神秘區(qū)域的最深處吧?”老頭子輕語,它也不能肯定,只是一種推測。
踏出那一步,誰又能說清會怎樣呢?
路有幾條,這便是其中之一。
過去,巨頭將死,教主暮年,一些人便會去闖那無垠的神秘區(qū)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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