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雨看著陳飛宇離去的背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剛想追上去詢問,突然又止住腳步,自嘲一笑:“連盧經(jīng)宇都敢踩下去的人,身份肯定不得了,他能救我就已經(jīng)不錯了,我又何必問他的名字自惹煩惱?”
她暗中嘆了口氣,搖搖頭,拿上自己的包也離開了,不過她估計,應(yīng)該一輩子都忘不了陳飛宇。
卻說陳飛宇來到酒吧外面后,秋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
“飛宇,我們?nèi)フ壹揖频曜∠聛恚槑С酝盹埌伞!?br />
秋雨蘭挽著陳飛宇的胳膊,同時轉(zhuǎn)頭對武若君笑道:“要不若君小姐也跟著一起來?”
她知道武若君的身份,更知道如果有武家的幫助,陳飛宇在文蘭市的處境會好很多,所以對武若君態(tài)度很和善。
“當(dāng)然要一起去。”
武若君俏生生站在酒吧門口,對陳飛宇道:“臭弟弟,我剛剛可是幫了你隱瞞了身份,讓你避免了一個大危機,也算是幫了你個大忙,你打算怎么謝我?”
“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暴露身份。”
陳飛宇翻翻白眼,接著奇怪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竟然會出手幫助徐如雨,我還以為你一直心狠手辣呢。”
先前在武家廣場,岑勝斌被琉璃冰封后,連人帶冰一起被武若君的劍氣擊碎,連個全尸都留不下來,而最主要的是,岑勝斌和武若君一點過節(jié)都沒有,甚至還算是同一陣營的戰(zhàn)友,所以陳飛宇對武若君的印象不是很好。
“怎么,很奇怪嗎?”
武若君笑,纖纖素手撫順耳邊的秀發(fā),道:“我是女人,對于那些專門欺騙女人的渣男,我們女人一向都是很團結(jié)的,我沒當(dāng)場親手殺了安樂天就不錯了。”
“所以你就給他悄悄下毒?”
陳飛宇玩味道,最后安樂天走的時候,武若君神不知鬼不覺得下了毒,這一切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原來你也知道了。”
武若君笑道:“不過是一些能讓男人不舉的小玩意兒罷了,對付男人有奇效,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送你兩大包?”
秋雨蘭嚇了一跳,要是真送陳飛宇兩大包,那她豈不是要一輩子守活寡了?
陳飛宇聳聳肩:“你知道的,這些東西對我沒用。”
“所以才送給你當(dāng)飯吃啊。”
武若君眨眨眼,眼眸中滿是狡黠之色。
秋雨蘭一臉愕然與好奇,這位出身武家的女人,竟然送這種藥給男人當(dāng)飯吃,當(dāng)真……當(dāng)真是特立獨行。
好在武若君只是開玩笑,繼續(xù)道:“走吧,去找家酒店,說到吃飯,我還真有些餓了。”
陳飛宇點點頭,一起坐上秋雨蘭的車,在郊外的旅游區(qū)找到一家五星級的濱湖酒店,不但裝修的富貴典雅,不遠(yuǎn)處還有一片湖泊,在瑟瑟秋雨中,頗有一番深遠(yuǎn)意境。
陳飛宇一共要了兩間房,他和秋雨蘭共住一間,武若君單獨住一間。
此刻,在酒店富麗堂皇的大廳中,陳飛宇、秋雨蘭和武若君三人共坐在餐桌旁,桌上有酒有菜,酒是好酒,八二年拉菲,菜是好菜,色香味俱全。
“叮”的一聲,三人碰杯,喝下一口紅酒后,武若君和秋雨蘭俏臉上浮上一抹紅霞,猶如并蒂蓮花,令人怦然心動。
“你為什么會來文蘭市?”
陳飛宇放下酒杯,一邊不客氣的大口吃著雞腿,一邊好奇問道。
“我說過了,來文蘭市是為了你。”
武若君言語之間,頗為曖昧。
秋雨蘭停下了筷子,悄悄在陳飛宇和武若君身上打量,暗自猜測,難道武若君和她一樣,主動倒貼陳飛宇?
想到之前陳飛宇坦誠相見的一幕,秋雨蘭俏臉頓時紅了。
只聽陳飛宇笑著搖頭道:“為我而來?
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殺死我嗎?”
秋雨蘭暗中驚呼一聲,原來自己想錯了,飛宇和武若君之間的關(guān)系,竟然這么惡劣?
武若君神秘笑道:“是也不是。”
陳飛宇來了興趣,放下了筷子,道:“怎么說?”
“前些天你還在霧隱山的時候,江老特地召開了一個高層會議,會議結(jié)束后,特地讓我和武潤月留下來,有一個關(guān)于你的特殊任務(wù),想要讓我或者武潤月完成。”
“你既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想來這個任務(wù)被你接下來了。”
陳飛宇道。
“聰明。”
武若君打了個響指,眼眸中閃過一絲贊賞,道:“這個任務(wù)就是,讓我來文蘭市監(jiān)視你,如果你在和岑家的戰(zhàn)斗中占據(jù)上風(fēng),那我們武家就全面倒向你,做你堅定的盟友,可如果你落入下風(fēng)的話……”她說到這里稍微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guān)子。
秋雨蘭忍不住問道:“如果落入下風(fēng)會怎么樣?”
武若君笑,笑得美好如花,只是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氣,說出的話也冷入骨髓,道:“當(dāng)然是找機會殺了陳飛宇。”
秋雨蘭頓時驚呼一聲,擔(dān)憂之下,忍不住在桌下握緊了陳飛宇的手。
陳飛宇倒是神色不變,反倒好奇且好笑地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任務(wù)應(yīng)該屬于保密性質(zhì)的,你為什么還會告訴我?”
“的確應(yīng)該保密。”
武若君道:“可惜我不笨,而你也不傻,我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一定會心生懷疑,認(rèn)為我想伺機殺你,說不定你還會搶先一步對付我。
與其坐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倒不如把我的目的直接告訴你,從而打消你的疑慮,而且也有利于我任務(wù)的完成。
我一直相信,在很多時候,坦誠相告要比隱瞞算計更有利,也更能達成目的。”
陳飛宇驚訝了下,仿佛是重新認(rèn)識武若君一樣,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這才笑道:“你很聰明,不過你這樣直白地告訴我,你就不擔(dān)心我真的殺了你?”
“當(dāng)然不擔(dān)心,我有三個把握,你不會殺我,第一,你在文蘭市危機四伏,有太多太多強大的勢力想要你死,而我們武家和你則有合作的基礎(chǔ),也最有可能成為你堅實的后盾,如果你殺了我,你在文蘭市的處境會更加危險,聰明人不會做這種傻事。
第二,你是個很自信也很自負(fù)的人,絕對不認(rèn)為你自己會輸給岑家,所以更沒有殺我的必要。
至于第三個原因嘛……”武若君驕傲地抬起頭,繼續(xù)道:“我是個女人,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無論哪朝哪代,漂亮的女人總會受到優(yōu)待,所以我相信你不會殺我。”
陳飛宇笑著搖頭,道:“真是好話壞話全讓你說了,不過我不殺你,不是因為你漂亮,而是因為你說對了一點,我不會輸給岑家,這不是源于我的自信,而是一種基于形勢判斷后的事實。”
秋雨蘭重重點頭,眼眸中異彩連連,道:“不錯,飛宇絕對不會輸?shù)摹!?br />
武若君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道:“希望你的實力,能夠和你的語氣一樣大。”
“以后你會親眼見證的。”
陳飛宇舉起酒杯示意,一飲而盡。
卻說盧經(jīng)宇和蛇文靖被人打斷手,并且住院的消息傳回了岑家,引起一陣不小的風(fēng)波。
岑家大少岑長冬以及鳳寒秋立即趕到了醫(yī)院病房,只見盧經(jīng)宇和蛇文靖兩人正分別躺在病床上,手上還打著石膏纏著繃帶,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岑長冬皺皺眉,坐在盧經(jīng)宇的病床旁邊,道:“你好歹也是盧家大少,而且靖少還是我們岑家的貴客,在文蘭市還有人敢找你們的麻煩,是誰這么大膽?”
岑長冬作為岑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年齡三十出頭,一向成熟穩(wěn)重,武道修為也到了“宗師境界”,算是難得的天才型人物。
盧經(jīng)宇感受著手上的痛疼,狠狠地道:“我不知道那小子叫什么名字,不過他是武家的人,是武若君的弟弟,而且他的實力竟然到了‘宗師境界’,我和靖少加起來不是他的對手。”
他并不知道陳飛宇確切的實力境界,可是陳飛宇既然能輕而易舉地碾壓他和蛇文靖,再加上年紀(jì)又輕,他下意識的就認(rèn)為陳飛宇是一位宗師。
鳳寒秋頓時一陣愕然,他怎么不知道武若君還有一位宗師境界的弟弟?
“武家的人?”
岑長冬微微皺眉,看向鳳寒秋,問道:“武家和鳳家同屬鬼醫(yī)門,你可知道武家有這樣的人物?”
鳳寒秋立即搖搖頭,疑惑道:“沒聽說過,應(yīng)該是武家秘密培養(yǎng)的武道天才吧,年紀(jì)輕輕就能達到宗師境界,的確不凡。”
“哼,什么天才不天才的。”
岑長冬不爽地道:“霧隱山武家在中月省還得仰仗我們岑家鼻息而活,現(xiàn)在武家的人,竟然敢動我們岑家的貴客,真是不識抬舉。
靖少,你放心,這筆賬我?guī)湍阌懟貋恚雮小時之內(nèi),我派人把他們的蹤跡找出來,帶人給你報仇。”
蛇文靖喜道:“那就多謝岑大少了。”
“不必客氣,你是岑家貴客,岑家理應(yīng)為你出口氣。”
岑長冬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讓對方去找一個白衣長劍的女人蹤跡,找到之后,立馬給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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