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按照投票制度來,那就肯定要有被選舉人。
方才林雄業(yè)的一番話,其實就已經(jīng)暴露了他想要成為這文玩協(xié)會會長的想法,所以當(dāng)劉老問出有幾家古玩店想要競選的時候,一家素來和珍寶閣關(guān)系不錯的古玩店老板就直接舉薦了林雄業(yè)。
而相應(yīng)的,也有人舉薦了陳文天。
這一幕,也深深看在在場所有人的眼里,尤其是其他一直在古玩行業(yè)中保持中立的古玩店的老板,更是目光閃動不已。
他們知道,常工街,真是整個津南的古玩市場,很可能就要變天了。
到了最后,或許是有自知之明還是什么的,除了陳文天和林雄業(yè)外,再也沒有第三家古玩店想要競爭這個位置。
因為這文玩協(xié)會,有著整理整個常工街文玩市場秩序的作用,可以說能量已經(jīng)不小,即便是名義上的。
所以整個選舉過程,也顯得有些鄭重。
陳文天似乎知道自己的文天閣如今聲望大跌,在正式投票之前,還鼓起勇氣站起來給自己拉了一下選票。
這貨口才倒是不錯,聲情并茂,情真意切,但是現(xiàn)場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人精,或者說早就明白了陳文天的為人,加上方才那場比試,文天閣的生意必然會遭到巨大的打擊,這個時候,可就不是他隨便幾句話就能挽回的。
至于林雄業(yè),則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句:大家都清楚我林雄業(yè)的為人。
確實,珍寶閣也只能算是林雄業(yè)其中一個產(chǎn)業(yè),不說在常工街,就算在整個津南古玩界,林雄業(yè)的為人都是廣為人稱道的。
投票的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結(jié)果顯而易見,不僅僅三個評委一致投票給了林雄業(yè),就連剩余的十一家古玩店,其中有七票都投給了林雄業(yè)。
這個結(jié)果其實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畢竟蘇晨之前的表現(xiàn)太過搶眼,著實拉了不少的分。
但是陳文天顯然是接受不了這個結(jié)果,差點氣的直接摔桌子,但最后,他還是忍住了,但也是無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如喪考妣。
可笑他一場謀劃,卻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離開了文天閣后,回去的路上,林雄業(yè)簡直樂開了花,笑容就一直沒有斷過。
“蘇賢侄,看來以后這珍寶閣,可就要成為我林家最大的產(chǎn)業(yè)了。”
聽到這似乎意有所指的話,蘇晨只是笑了笑,渾身上下,卻不自覺流露出了濃烈的自信。
到了珍寶閣,剛剛踏進(jìn)門,就聽到一陣歡呼聲傳來。
“恭喜老板成為常工街文玩協(xié)會的會長,恭喜蘇掌柜技壓群雄,奪得常工街鑒寶第一人。”
看到諸多員工臉上那與有榮焉的摸樣,林雄業(yè)撫掌而笑:“這消息倒是傳的挺快,好,今天老板心情好,所有人的工資,一個月統(tǒng)統(tǒng)漲一千塊!”
“耶,老板萬歲。”聽到漲工資,所有人更加歡欣鼓舞起來。
“你們也不要謝我,這次要不是你們的蘇掌柜,我哪能當(dāng)上這個會長,你們要感謝,就好好的感謝感謝他吧。”
黃川此時走了出來:“謝謝老板,也謝謝蘇掌柜。”
一陣寒暄之后,林雄業(yè)便告辭了,剛成為這文玩協(xié)會的會長,林雄業(yè)自然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一下,也就是將這個協(xié)會的作用,盡快的利用起來,不然的話,蘇晨花費了這么大的力氣,要是只是一個空殼子,那不是虧死。
……
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蘇晨伸了一個懶腰,享受著難得的閑暇。
自從上次在文天閣舉辦的文物研討會結(jié)束之后,珍寶閣的生意也隨之火爆起來,蘇晨也是在這幾天,體會到了名望的作用。
這其中,幾乎百分之九十的客人,都是沖著他的名頭來的,現(xiàn)在,很多古玩界的愛好者都已經(jīng)知道,常工街的珍寶閣,來了一個年輕的鑒寶大師,一雙慧眼看透萬千古董。
就連市文化協(xié)會的榮譽會長,在津南市古玩界德高望重的劉清源劉老都打了眼的物件,卻被他識破了真?zhèn)危@可是轟動整個津南市古玩界的大事。
也正是因為蘇晨有了如此名氣,很多古玩愛好者才愿意來珍寶閣買古董。畢竟,一位有著高超鑒寶能力的鑒定師在,不是恰恰說明店鋪里面的物件都是真的嗎?
要知道,就算是正經(jīng)的古玩店,有時候也難免會打眼,收進(jìn)贗品或者出售贗品。而且古董這一行很怪,就算你買了贗品,只要不是被當(dāng)場揭穿,就算事后知道了,大多數(shù)買家都會自認(rèn)倒霉,這就叫交學(xué)費。
當(dāng)然,要是賣了假貨被當(dāng)場揭穿了,那就算被人打斷腿,也只能咬著牙認(rèn)了。
話題有些扯遠(yuǎn),但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因為蘇晨的鑒寶能力已經(jīng)得到肯定,相信珍寶閣的人自然大大增加,這生意,也是不可能差的了。
初步統(tǒng)計,珍寶閣這幾天的生意額,起碼是過去一個月的。
不過這可累壞了蘇晨,幾乎每一個來到人,都說要求見蘇大師,害的蘇晨這幾天嘴都差點說啞了。
也就是下班之后,還有剛剛上班這一會兒,他才有些空暇的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文物修復(fù)。
“請問,蘇大師在嗎?”
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剛剛拿出修復(fù)工具的蘇晨聽到這熟悉的話,差點奪門而逃。
這幾天,他聽這話,起碼不下百遍了。
“蘇大師不在,你們改天再來吧。”
蘇晨真想說出這句話,不過敞開門做生意,自然沒有拒客的道理,放下手中的修復(fù)工具,回過頭,看到來人后,蘇晨微微愣了一下。
“劉老,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上次在文天閣研討會遇到的劉清源,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年級很輕的少年,約莫不過十**歲,方才一開始,就是他在說話,所以蘇晨沒有察覺到劉清源的到來。
“呵呵,上次一別,小友你最近過得可還好?”劉清源雖然身份很高,但是為人卻沒有一點架子,倒是隨和的很。
反倒是他的那一聲小友,著實讓蘇晨有些驚訝。
“小友不敢當(dāng),劉老,你還是叫我小晨吧,不然讓別人知道,又要說我不敬長輩了。”蘇晨帶著一絲無奈的笑道,“至于最近你說我最近過得如何,只能說痛并快樂著。”
“哈哈,有趣。你也不用管他人怎么說。古董這一行雖然注重長幼秩序,但在我看來,更重要的還是達(dá)者為先。小友你對古董的了解,已經(jīng)在我之上,又何必在乎那種世俗的眼光。”
劉清源這一席話,倒是讓蘇晨深深驚訝了一下,心里對他也產(chǎn)生了一絲的敬佩,這個老人和那些一般的古玩界人士完全不同。
所以沉思了一會兒,蘇晨反而有些慚愧道:“劉老教訓(xùn)的是。呵,你看我這記性,劉老快快請坐,我給你倒杯茶。”
將劉老招呼到旁邊的小待客室后,蘇晨親自到了兩杯茶。
等簡單的寒暄之后,劉清源這才說起正事:“這次來找蘇小友,實不相瞞,是有一事相求。”
“劉老你盡管開口,只要能所能及。”蘇晨也沒問什么事,直接開口說道。
他這個態(tài)度,也讓劉清源十分開懷,撫須笑了一聲:“也不是很復(fù)雜的事情。不過有一個問題倒是要先詢問蘇小友,就是聽說你精通文物修復(fù)的決解,回天手一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劉清源的眼睛忍不住緊緊地盯著蘇晨,目光中滿是期待。
“這個……”蘇晨遲疑了一下,露出一絲苦笑說道,“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會不會所謂的回天手。”
要是一般人,驟然聽到這話,估計會以為蘇晨在耍他,畢竟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哪有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的。
但是劉清源卻沒有這么想,反而耐心詢問了一遍。
等到蘇晨說出自己失去記憶,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以前的事情什么都記不得的時候,這個老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沒想到小友還有這么一樁凄慘過往。”
聽出了劉清源話中的唏噓,蘇晨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顯得頗為的灑脫。
就沖這一點灑脫,無意中劉清源對蘇晨的印象又是更上了一層樓。
“不說這些,劉老你詢問我關(guān)于回天手,是有文物需要我?guī)兔π迯?fù)嗎?”
“不錯,我們文物協(xié)會最近得到了一件國寶,但是在運輸?shù)倪^程中遭到歹人搶劫,雖然那些歹人沒有成功,但是那件國寶卻是因此被毀了超過一半。”
說起這件事,劉清源就忍不住嘆息,“我們也找了不少的文物修復(fù)方面的師傅,但是因為損毀太過嚴(yán)重,他們都不敢輕易的下手,要是修復(fù)的不好,那件國寶就是徹底毀了。”
“所以上次聽說津南出現(xiàn)了一個掌握了回天手絕技的年輕人,我們都激動壞了。這也是我這次冒昧登門拜訪的原因。”
聽到是一件國寶被毀,蘇晨的神色也不禁認(rèn)真嚴(yán)肅起來。
國寶,乃是文物的一種等級,常有國寶級文物一說。顧名思義,這種等級的文物,不管是歷史價值,還是文化價值,均不是一般的文物可以媲美。
毫不夸張的說,國寶級文物,要是換算成金錢,每一件,都不會低于上億!
而對于華夏而言,這些代表著古華夏珍貴歷史遺跡的文物,每一件其實都是無價之寶。 “劉老,雖然我不清楚自己所掌握的到底是不是回天手,但是對于文物修復(fù)這方面,我還是有點心得的。所以這件事,我愿意幫忙。”蘇晨沒有夸大自己的絕技,而是實話實說。
但即便如此,他在說這話之時,身上那自然而然所散發(fā)出來的自信,卻是令劉清源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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