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湖岸邊。
蘇晨一只手舉著江光華,輕松寫意。
江光華四肢不斷掙扎,就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螃蟹,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放開我,你想做什么?”
他望著背后波光粼粼的玄武湖,雙腳離水面不到半米,都快嚇尿了。
蘇晨看著這個家伙,不屑的搖了搖頭,嗤笑道:“你看你,長得油頭粉面,但是做的都不是人事,還是下去將你這滿身的污臭洗干凈吧。”
說著,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蘇晨松手了。
噗通。
清脆的落水聲,伴隨著刺耳的呼救和怒罵。
蘇晨拍了拍雙手,就像是隨手扔掉了一件垃圾。
“你……怎么把他給扔到水里去了?”安知還有些愣神,倒不是可憐江光華,而是擔心蘇晨這么做會有不好的影響。
“這種人,應該好好清洗一下身心。行了,走吧,他要是再敢糾纏你,我下次讓他去黃浦江洗個澡。”
對于江光華這種人,尤其是在剛才讀心之后,蘇晨就決定給他一個教訓,雖然不一定管用,但起碼他心里爽了。
聽到蘇晨這略帶霸氣的宣言,安知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羞澀。
他這么說,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安知的心里不由得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
“站住!”
就在兩人起步準備離開的時候,江光華的朋友,那個叫做譚耀文的長相普通男子出言叫住了他們。
再將江光華從玄武湖中撈出來后,譚耀文來到蘇晨面前,神色有些陰沉。
“把人丟進水里,想這么簡單就走了?”
“你想如何?”蘇晨饒有興致的說道,回過頭一看,就看到此人的女朋友正在照顧江光華。
江光華的樣子十分狼狽,就像是一只落湯雞,但是他的脾氣,卻似乎并沒有因此而冷靜下來,反而在咳嗽了幾聲后,更加憤怒的吼道:“耀文,攔住他,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最起碼也要道個歉吧,不然的話,朋友,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譚耀文瞇著眼睛,聲音雖輕,但是卻帶著一股難掩的自信和霸氣。
此時,因為蘇晨將人丟進玄武湖的膽大舉動,一些游客紛紛駐足圍觀起來,時不時議論上幾句。
蘇晨微微環視了一下,低聲道:“你這個人還蠻夠朋友,不過……交朋友的時候最好擦亮眼睛,不然的話,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說完,蘇晨拉著安知,越過他準備離去。
“等等,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譚耀文想起之前蘇晨跟他說的那句話,他總覺得,其中似乎意有所指。
迎著他審訊般的目光,蘇晨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同情,心里在考慮著要不要將這么殘酷的真相告訴這個家伙。
感受到來自四周的目光,蘇晨也不好明說,只是提點道:“這件事,你最好問問你女朋友還有你的那個好朋友,兄弟,以后戴帽子,不要戴顏色這么亮的了。嗯,對了,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你女朋友的手機。”
說著,拍了拍譚耀文的肩膀,與安知離開了這里。
身后的江光華還在叫囂,但是譚耀文此刻哪里還顧得上蘇晨,他的大腦,已經完全被蘇晨剛才的那番話所充斥。
只要稍微有些情商和智商的人,都能聽得清蘇晨剛才話外的意思。
顏色太亮的帽子……自己今天根本沒戴帽子好不好,尼瑪不就是說老子被戴了綠帽子嗎!
譚耀文的呼吸都重了幾分,想要拉住蘇晨在詳細的詢問一番,卻發現蘇晨兩人已經走遠。
“耀文,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讓那個家伙走了,報警,我一定要報警,居然敢把我丟進水里。”
江光華自身水性不錯,剛才不過是受了驚嚇,此時反應過來,看到將他丟進水里的人居然就這么離開了,頓時氣得走到譚耀文身邊,語氣中充滿了不爽和埋怨。
譚耀文卻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扭頭對自己的女朋友說道:“蓓蓓,將你的手機給我。”
“啊?干什么?”他的女朋友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為何譚耀文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我說,手機拿給我下。”譚耀文的聲音驟然低沉了下來。
他的女朋友心中一突,只感覺現在的譚耀文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只得拿出手機,但就在她準備交給譚耀文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緊緊的將手機給抓在了手里。
“你自己不是有手機,要我的干嘛?”她的聲音中都帶上了一絲的慌張。
看到自己女朋友的反應,譚耀文心里就是一涼,一把奪下了她手中的手機。
“啊,你干什么。”蔣蓓蓓驚叫一聲,想要奪回自己的手機,但是卻迎上了譚耀文冰冷的目光,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手機里的內容讓譚耀文的臉色迅速的漲紅起來,一股深深的屈辱從心底升起,繼而化作無邊的怒火。
“好好好,好樣的。”
譚耀文怒笑幾聲,看著還有些茫然的江光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耀文,你干什么?松手!”
江光華嚇了一跳,只感覺譚耀文此時的目光仿佛要將自己千刀萬剮一般。
“我把你當朋友,你就這么對我。好,你很好,江光華。我保證,你會后悔你跟這個婊子對我做出的事情。”
譚耀文一把推倒江光華,轉身離開玄武湖。
江光華摔倒在地,腦子依舊沒有轉過圈來,隨即他看到站在一邊,臉色都有些蒼白的蔣蓓蓓,心里咯噔一聲,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譚耀文不是一般人,家族在金陵的勢力不小,被他知道了自己跟蔣蓓蓓的事情,那他在金陵,根本沒有一絲活路。
這一刻,江光華心若死灰。
……
“蘇晨,你剛才跟江光華朋友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玄武湖的武廟古閘,安知忍不住詢問起蘇晨。
蘇晨笑了笑,稍微解釋了一下。
安知聽完,眉宇間閃過深深的厭惡之色:“這個江光華,真是惡心透頂,也不知道我當初怎么就看中他了。”
“哈哈,可能是當初眼睛瞎了吧。”蘇晨接道。
“是啊是啊,當初眼睛不好,現在眼睛好不就行了。”
說著,她深深看了蘇晨一眼。
不過蘇晨可沒有聽出她這句話的言外之意,目光還放在旁邊的景點之上,看得安知是一陣的氣惱,只感覺話都說給墻壁聽了。
玄武湖很大,占地面積足有五百多公頃,所以區區一個下午的時間,而且還發生了剛才江光華那檔子事情,自然是游玩不下來的。
只是匆匆走了一圈之后,時間已經到了五點多。
因為答應了安世龍參加他公司的年中晚會,所以蘇晨跟安知在回去換了一身的晚會禮服后,便直接來到了位于市中心位置的索菲亞五星級酒店。
來到了酒店的頂樓,有一個巨大的宴會廳,晚會就是在這里舉行。
安世龍的珠寶設計公司,或許在江北區域并不怎么起眼,但在金陵,也算是排名前幾的,所以一個年中晚會,倒也辦的頗有一些氣派。
不過讓蘇晨有些意外的是,這個晚會,似乎并不純粹是安世龍公司的晚會,因為他看到了不少衣著華貴,身份明顯不一般的人。
這些人年紀都偏大,很顯然不會是安世龍公司的員工。
安知似乎看出了蘇晨的疑惑,笑著簡單解釋了一下。
一般而言,一個公司舉行晚會,基本上都是年終的時候,在年中這個時間舉辦公司晚會的,的確是不多的。不過安世龍一開始,舉辦的其實也不是年中晚會,而是慈善拍賣。
是的,你沒有看錯,正是慈善拍賣。
說起來,在安知的解釋中,他的父親安世龍開公司,只能算是他的副職。他的正業,是一個名為億基金的慈善機構負責人。
安世龍每年賺的錢,幾乎三分之一,都投進了這個慈善機構當中。
而作為億基金的負責人,安世龍雖然身價可能在金陵排不上什么名號,但是他的名聲,在金陵上層社會卻幾乎是無人不知的。
因為每一年,安世龍都會舉行一次慈善拍賣,后來成立了珠寶設計公司后,索性將公司晚會和慈善拍賣合在一起舉辦,這樣的話,還能節省一筆開支。
“那慈善拍賣的拍賣品,都是怎么來的?”蘇晨問道。
對于慈善拍賣,他還真是不怎么了解。
“都是我爸邀請的客人還有他自己收集來的一些東西,我這次還提供了一件珠寶項鏈呢。”安知說道。
“有古玩嗎?”蘇晨有些感興趣的說道。
身為鑒定師,他對古玩是最感興趣的。
“這個就很難說了。你知道的,慈善拍賣與正規拍賣的性質不一樣,在以前,都是拿一些很普通的物件來拍賣的。比如名人的簽名啊這類的東西,就是利用拍賣進行的愛心募捐活動。不過現在嘛,慈善拍賣也成了一些人炫富的場所了,所以出現古玩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
安知解釋道,神色間有些許的無奈。
蘇晨聞言,倒是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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