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端坐在包廂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身影離開,直到他完全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之時,我這才有些茫然地開口呢喃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
毋庸置疑,楚天齊的口氣巨大無比,甚至從他的字里行間還可以聽出來,田家和東道會,在他的眼里頂多就算是兩個玩具,任憑他擺布!
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楚天齊是不是在自吹自擂,但是看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又是不像在騙人。
搖了搖腦袋,我將這些雜亂的思緒晃出了腦袋,此時此刻,我的心緒是復雜的,因為除了楚天齊之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在困擾著我。
那就是楚天齊臨走前丟下的那一句話。
田易許,他究竟對我懷有什么陰謀!
......
雖然我的心不在田家,甚至當我知道田易許想賣了我求和的時候,我已經對他們產生了部分抗拒心理,但怎么說,我現在還算是田家的人。
所以我最終還是回到了飛龍酒館。
一回來,我便找上了田行健,將有關劉海德的叛變又重新給他交代一遍,當然,這其中并不包括他叛變的對象是楚天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
畢竟人家都要賣了我了,憑什么還要對他們交心交底?
甚至,我的心中,還隱隱的有這么一個想法......
“要怎么處置他?”
說完之后,我看著田行健,眼中帶著詢問之色。
“等他去死吧,他想投靠哪兒就投靠哪兒,我們田家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說著,田行健猶豫了一下,想了又想,似乎是做出了很大的決定一般,他猛地牽起我的手。
“走!我們去找我父親,就說你懷上了我的孩子,東道會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和他們妥協!”
可田行健拉著我腳下剛剛轉了個圈,一回頭,卻是撞見了田易許的臉。
“阿健,先離開一下。”田易許推著輪椅,面無表情地看著田行健。
“爸!”田行健哀嚎一聲,他知道剛才的話已經盡數落盡田易許的耳朵里了,要想蒙混過關基本上已經不可能了。
田行健用著幾乎是哭訴的語氣祈求著:“爸,這件事情,我們妥協不得啊!”
“你先離開一下,我跟她有話說。”田易許的語氣依舊是冷冷地。
撲通!
當著我的面,田行健竟然朝著田易許徑直地跪了下去!他的頭垂得低低的,已經把尊嚴拋到九霄云外了。
“爸,說要娶未然過門的是你,說要把他送出去的也是你,難不成、難不成您是老眼昏花腦袋轉不動了么!”
啪!
一番話說完,田易許對著田行健的臉上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他指著田行健的鼻子,手指顫抖著。
“逆子!老子養你了這么多年,你居然敢這么呼喝你老子,給我收回剛才的那一番話!”
聽到田易許的威
脅,田行健已經是倔強著脾氣,捂著臉低著頭,盯著地板一言不發。
見此,我的心中忽然涌生出來了些許感動,此時此刻的情況,要勉強算的話,我在唐天齊家里也發生過一次,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感動。
因為那個時候,唐天齊的選擇是向唐文軒妥協,而眼下,田行健為了我,不但把姿態放的如此之低,更是為了我直接跟父親翻臉。
我走上前一步將田行健給攙扶了起來,輕輕地摩挲著他臉上的五道紅印,我有些心疼地問道。
“疼么?”
田行健搖了搖腦袋,而這個時候,一旁的田易許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在我面前,你就不必演戲了!”說著,田易許拍了拍手,招來了幾個人,他指著田行健說道:“把這逆子給我拉下去,我等下再來收拾他!”
“少爺,得罪了。”幾個人湊到我們的跟前,討了個饒之后,便二話不說一人抓住田行健身體地一個部分,其中一個人推開我,在我面前將他直接扛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不把我放下,以后你們別想有好日子過!”
田行健厲聲厲色地威脅著,可那幾個人依舊是冷漠著一張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絲毫不為所動。
直到田行健被抬走了,田易許這才收回目光,看向我。
他先是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之中,我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
“我不管你對阿健有沒有感情,只要是你不想他日后遭到東道會的打擊報復,那么......”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大門:“請你自覺離開。”
叫我走?那就走唄!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一句話都沒有說,便轉身準備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田易許的聲音卻又是從我的身后傳了過來。
“等等!”
這個時候,我忽然有些同意田行健剛才的說法了,田易許明顯的就是腦袋糊涂掉了,叫我走的是他,這會兒叫我留下的也是他!
“干嘛?就不怕我留在這兒,賴著不走了?”我眼神譏諷地看了田易許一眼,聲音冷冷地道。
“你還沒這個膽子!”田易許冷哼一聲,一副有失尊嚴的模樣:“我們田家豈是你想來就來,你想走就走的地方?沒那么容易!”
聽到田易許這話,我的內心忽然一動,腦海中瞬間劃過楚天齊離開時留下的那句話。
田易許這只老狐貍,他娶我當兒媳的目的,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我在心中冷笑著,可是臉上卻是不露絲毫,我轉過身來看著田易許,想看看他到底想忽悠些什么。
本來田易許的氣勢還是蠻足的,可是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是這幅姿態,絲毫驚慌都沒有,他的氣勢頓了一下。
不過人老成精這話倒也沒錯,田易許很快地調整好狀態,又重新恢復到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別以為,利用了我們田家之后,就能拍拍屁股走人,我們田家為了你做了多少,難道你自己心里就沒點數?”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知道,接下來的,才是戲肉。
果不其然,田易許這只老狐貍冷笑著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說道:“要想離開,畢竟從你身上留下點什么!”
“錢,我看你這幅窮酸樣,別說百八十萬了,怕是連一萬塊都拿不出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花的,還是我們田家的錢吧?”
被田易許這么一說,我這才想起來,田行健交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想著,我從包包里翻出這張銀行卡,一把摔在田易許的面前。
“里邊一分沒花。”
“算你識相!”田易許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既然你錢沒有,身上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那么......”
“就用身體來抵債吧!”
聽完田易許的話,我有些好笑地看了田易許一眼,眼神又瞄了瞄他的胯下,忽然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你?”我指著他的鼻子:“就你這幅樣子還要來跟我討債嗎?看來身體上的殘疾絲毫不影響你身體的**,老不羞老不羞!”
被我戲謔的話語一激,這一回,他終于失態了,田易許憋紅了臉,伸出手指顫抖地指著我,看樣子是想對我動手,不過就他這幅樣子,能站起來就不錯了。
田易許就這樣子指著我,老半天也沒有憋出一句話。
他的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似乎是這平息著心中的憤怒,好一會兒,他這才重新開口。
“是我兒子,不是我!”田易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其冷無比,就好像冬日里徹骨的寒風一般,讓我背后汗毛根根豎起。
果然,上位者依舊是上位者,就算他們的心機再深沉,說到底,那種高人一等的威壓氣勢依舊不會失去!
從田易許的嘴里套出答案,我不但沒有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甚至愈發覺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田易許這老家伙要我給田行健,可這,又是因為什么?
憑著田行健的相貌,難不成找不到女人?難不成洛杉磯這邊的女人,眼睛都瞎了?
我心中甚是茫然,而這時,田易許又冷哼著開口。
“別以為我不知道,新婚當天,你跟阿健,根本就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巧了,還真被你猜中了。”這種時候,我也沒有打算虛偽些什么了,我目光斜睨著田易許,氣勢絲毫不遜地回話道:“我知道你讓我嫁入田家,最終目的就是這個,但是我知道其然卻不知道其所以然,只要你開誠布公告訴我原因,我還勉強可以看在阿健的面子上考慮一下,否則的話......”
“免談!”
聽到我的話,田易許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縮了一下,他第一次在我的面前露出那種失去掌控的慌亂感。
但心機深沉如他,卻又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兒城府?
田易許很快便掩飾了過去,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絲毫不差地落入了我的眼中。
恢復了神態的田易許,他的臉上作出一副平靜的模樣,語氣毫無波瀾地道。
“沒有什么原因,假如要說有的話,就是我想當花錢買了個妓 女一晚,盡管這價錢很昂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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