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光是這樣喝,實(shí)在是沒意思,依我看,不如咱們換個(gè)花樣,喝交杯酒,怎么樣?”一個(gè)胖頭胖腦的男人走過來,笑呵呵舉起酒杯,湊上前腆著臉笑,那人啤酒肚圓滾滾的,幾乎就要緊貼著方晨的身體了。
方晨來者不拒,嫵媚地接過酒杯,剛要豪飲,我大步?jīng)_上前,奪過她手里的酒杯,沖眼前的老板嫣然一笑。
“交杯酒嗎?我來跟你喝。”
對(duì)方滿臉疑惑地打量我,扭頭看向方晨,“這位是……”
方晨陪著笑臉,“這位就是我跟您介紹的江末然,江小姐……哈哈哈,不好意思……”
她用力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訓(xùn)斥,“你搞什么?這種場面你出來干什么?不知道要維護(hù)自己的形象嗎?”
我置之不理,甩開方晨的手,眸光柔媚地走到男人面前,高高舉起香檳酒杯,“不是要喝交杯酒嗎?你這頭死肥豬,自以為有幾個(gè)臭錢,就能對(duì)女人為所欲為?真是個(gè)臭垃圾!”
對(duì)方的臉色從自鳴得意漸漸漲成了豬肝色,我手中的酒杯微微傾斜,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將一杯酒干凈利落地淋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呆若木雞,方晨臉色煞白,四周鬧哄哄的聲音停了,唯獨(dú)音樂被晚風(fēng)徐徐送來。
“方晨,我們走。”我冷冷拉住方晨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背后傳來男人憤怒的咆哮,“江末然!你他媽就等著被我封殺吧!”
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一鬧,我不僅得罪了那群老板,也算是徹底得罪了方晨和花姐,車?yán)锟諝獬翋灥綐O致,她倆一個(gè)雙手環(huán)胸望著窗外,一個(gè)捧著手機(jī),臉色鐵青地玩手游,誰也不理我。
車子一路顛簸,我咬了咬唇,輕聲道:“你們倆打算生氣到什么時(shí)候?”
“你還敢說話?你還敢說話?差一點(diǎn),差一點(diǎn)我就談成了一筆大單!你是不是想活活氣死我啊?”方晨咬著牙,騰地站起來,眼睛幾乎要噴出火。
“我不想再讓你失去尊嚴(yán),如果你總是用這種方法替我換取工作,那我寧愿不做。”我深吸一口氣,坦誠以告。
花姐聽到這里,慢慢放下手機(jī),輕聲道:“其實(shí)末然說得也沒錯(cuò),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別生氣了吧。”
方晨著惱地走來走去,滿臉煩躁,“連你也幫她說話?我好不容易出山想要捧紅你,可你倒好,直接把金主爸爸給得罪了,你說吧,現(xiàn)在我們仨怎么混?喝西北風(fēng)去?”
“恐怕我們現(xiàn)在連西北風(fēng)都沒得喝了。”花姐忽然瞪大眼睛盯著手機(jī),喃喃說道。
我跟方晨察覺到她語氣不對(duì),奪過手機(jī)一看,今日頭條新聞視頻已經(jīng)新鮮出爐,里面赫然是我跟李哲言在醫(yī)院門口被記者包圍的畫面。
視頻題目十分聳人聽聞:“林瑩瑩出事概因二女共爭李哲言?”
我們仨面面相覷,瞬間陷入無言沉默中。
“據(jù)橙子周刊最新消息,林瑩瑩被送去醫(yī)院后,至今昏迷不醒,其父林立夫表示,要不惜一切代價(jià)找出事情真相。而就在林瑩瑩住院當(dāng)天,記者目擊林瑩瑩緋聞男友李哲言現(xiàn)
身,與新人演員江末然神色親昵,當(dāng)場相擁……”
這條新聞下面,網(wǎng)友們的評(píng)論頻繁迭代更新,條條都在罵人。
“林瑩瑩一受傷,李哲言就移情別戀了,真是花花公子。”
“也有可能是江末然勾引他的,新人想借機(jī)上位。”
“真是可惜了林瑩瑩,長得漂亮,家境好,比我有錢的人還比我努力,可惜遭小人嫉恨……”
花姐氣得臉都綠了,“這群胡說八道的網(wǎng)友,都知道什么呀?”
我沒說話,腦子里閃過李哲言那天在醫(yī)院,刻意與我親昵的畫面,陡然間有種被人出賣的感覺,他為什么那么做?
沒等我想明白,車子忽然停了,前方停了一輛車,把路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花姐跳下車不耐煩地說:“有沒有長眼睛?開車這么不小心……啊!”
聽到花姐的尖叫,我跟方晨對(duì)視一眼,也從車上跳了下去。
一個(gè)身穿花襯衫的男人用力揪著花姐的頭發(fā),把她甩到一邊,七八個(gè)兇神惡煞的男人一字排開,中間站著被我頗酒的胖老板。
他兩條細(xì)小的眼睛微微睜開,露出兩抹陰沉的神色,“江小姐,這路就這么寬,你今天要想安然過去,也行,從我胯下爬過去,今天的事,我就饒了你。”說著,他獰笑著慢慢張開兩條短腿,直勾勾盯著我。
方晨用力扒開我,陪著笑臉上前,“王老板,息怒息怒,都是我家人新人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話音未落,王老板就用力拽住方晨的衣領(lǐng),把她拖過去左右開弓,連打了好幾巴掌。
“臭婊子!真以為你在老子面前是什么人物?老子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會(huì)讓你在老子面前放屁?滾開!”
他穿著皮鞋的腳踹在方晨的胸口,疼得她倒在地上,低低喘息。
男人們?cè)诒平疫@會(huì)兒卻是憤怒大于恐懼,可我越是惱怒,我就越是笑得嫵媚,大概他沒想到我會(huì)是這個(gè)反應(yīng),被我笑得有些惱羞成怒。
“你笑什么?”他往后退了一步。
我燦爛一笑,伸手撩撥了一下長發(fā),柔聲道:“王老板,別發(fā)那么大脾氣嘛,我潑了你一身酒,是我不對(duì),你再玩兒回來,不就扯平了?”
我一面說,一面踢掉腳上的高跟鞋,順便扯開了上身的黑色皮衣,露出里面的平口低胸小禮服裙。
王老板眼中的怒火漸漸被色瞇瞇的神情取代,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我的身材,口水慢慢流了下來。
“那你說,要讓我怎么玩兒?”他嘿嘿笑了笑,一臉猥瑣樣。
我抿嘴淺笑:“這里人多,不如,去車上玩兒?”
“江末然!你他媽瘋了?”方晨用力抬頭,憤怒地罵人。
我充耳不聞,只是眸光流轉(zhuǎn)地盯著他,任由他抱著我一起上了車。
王老板一上車,就開始急不可耐地伸手摸我,我佯裝羞澀,躲開他的咸豬手,抬起下巴,示意前面還有一位司機(jī)。
“行,行,美人兒你說的都對(duì)。”王老板**熏心,哪里想得了那
么多,連聲催促前面的司機(jī)下去。
等車?yán)镏皇O挛覀儌z了,我伸出食指,嬌嗔地點(diǎn)了一下他的臉,“你呀,還沒脫褲子呢。”
他激動(dòng)地喘息起來,鼻孔微微張大,小眼睛色瞇瞇直勾勾盯著我,手里則忙亂地脫著褲子,好不容易脫到只剩內(nèi)褲了,他剛要湊過來,我掩嘴一笑,橫了他一眼,“還有上身的衣服呢,也拖了,好不好?”
我一撒嬌,王老板骨頭頓時(shí)酥了一半,他漲紅了臉,喘著粗氣,把上半身衣服特脫下之后,終于受不了地向我撲來。
他白花花肥汪汪的肚子在我面前晃動(dòng),我惡心得中午吃的飯差點(diǎn)吐出來,眼看他就要撲上來,我用力掏出包里的刮眉刀抵在了他脖子上。
他眼中的**瞬間滅了,張大了嘴驚恐地瞪著我。
我冷笑一聲,手中微微用力,刮眉刀在他脖子上拉出了一條紅印,他看起來雖然壯實(shí),但身上都是肥肉,禁不住疼痛,哇哇大叫起來。
“老東西,你不是挺威風(fēng)的嗎?馬上打電話讓你的人滾開,不然大家魚死網(wǎng)破!”我湊過去,伸手掐住了他肥膩的脖子。
他哆哆嗦嗦地答應(yīng),伸手胡亂去摸口袋,剛掏出手機(jī),他就用力砸向了我,我早有防備,一巴掌扇上去,瞥見他那頭肥豬樣,氣不打一處來,索性在車?yán)镒笥议_弓,連帶方晨和花姐的仇也一起報(bào)了。
“再說一次,給我打電話!”我厲聲道。
王老板哭喪著臉,擦了擦鼻血,撥通電話,半晌,電話一直沒人接,他慌了神,一面小心翼翼地看我,一面焦慮地重新?lián)艽颉?br />
我瞇著眼睛,惡狠狠道:“你玩兒我呢?”
他嚇得“噗通”跪下,“真不關(guān)我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沒人接……”
“哐哐哐”外面湊上來一個(gè)黑影,有人在敲車窗。
我心里一緊,冷冷瞪了他一眼,手中的小刀抵在了他下面那軟趴趴的玩意兒上,“給我小心說話,否則,我就一到切了!”
車窗搖下,我跟王老板同時(shí)故作鎮(zhèn)定地看向窗外,那人鴨舌帽檐總令我覺得熟悉。
“王老板,該下車了。”那人低聲笑了笑,忽然伸手從里面打開了車門,快如閃電地把一絲不掛的王老板給拽了出來。
我受到了驚嚇,跳下車滿臉戒備地盯著他,“你是誰?”
他充耳不聞,一腳踩在王老板臉上,回頭瞥見身邊有塊搬磚,抓起來就要朝王老板腦袋上砸去。
“慢著!”我看得心驚肉跳,我只為自保,可沒想過殺人啊!
“小白,快住手!”花姐和方晨也氣喘吁吁地跑來,阻止了他。
小白?他是誰?
花姐笑嘻嘻地把他拉到我們面前,得意地說:“末然,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請(qǐng)的司機(jī),叫小白,以后我們就是同甘共苦的一家人啦!”
男人慢慢摘下鴨舌帽,沖我微微一笑,“江小姐,你好。”
我呆呆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怎么會(huì)是他,那個(gè)屢次與我巧遇的神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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