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有些胡子的渣,看起來過分的憔悴,我強壓下內心的不忍,心一狠,眸光一凜,輕描淡寫的說。
“對不起。”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一聽,就知道好幾個晚上沒合過眠。
我一看他的額頭還冒著細微的汗珠,大冬天的出汗,看來是一路飛奔過來,心開始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
“沒關系。”
嘴巴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
“啊?你真的原諒我爺爺了嗎?”
唐天齊一掃剛剛的陰郁,眼睛blingbling的閃動著光亮,直勾勾的盯著我,臉上的笑容燦爛。
他那醉人的酒窩,看的我小鹿亂撞,失神,深呼吸了好幾次,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沒錯,我原諒他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也翻篇了,不要再糾結于過去,人還是要活在當下,我們兩個人分開了那么久,我也深刻認識到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不合適,現在的生活挺好,你就不要來摻和了。”
“算我求你了,讓我和小柔好好生活,你爺爺那方面,你幫忙勸說一下,不要再去我公司找我了。”
越說到后面,我越沒有底氣。
嘴巴可以撒謊,但我卻騙不過自己那顆跳動的心臟。
空氣陷入了寂靜,他悲涼的眼神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生怕自己泄了底,緊咬牙光,保持冰冷的表情。
“真的是你內心的想法嗎?”
他的聲音沙啞無力。
見他悲痛的樣子,我的心也像千刀萬剮般疼痛,抿了抿嘴,才終于說出口,“對,我們兩個根本不合適,之前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一次出現不說,你還多次的欺騙我,我們在一起只會讓我感到痛苦,完全沒有必要。”
“比起復婚,我要的是跟小柔好好在一起,每天好好上班,回家就照顧她。”
我的余光瞟了他一眼,他冷著一張臉,但緊皺的眉頭卻暴露他的心情,“好,你好好照顧自己和小柔,爺爺那邊有我,不用擔心,我先走了,有事情你就打我電話。”
唐天齊逃命似的,一溜煙鉆進車里,開車,跑了。
車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后,我也上了車,緩緩開了出去,經過幾分鐘的車程,我重新回到了公寓。
吃了晚飯,就走上樓梯,來到了小柔的房間,躡手躡腳的走進去,輕輕的坐在床邊的椅子。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小柔的手,附在自己的臉上,看著小柔光潔如玉的小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心就開始一抽一抽的痛,“小柔,媽媽今天遇到你爸爸了。”
剛說第一句話,我就開始哽咽起來,連忙壓了回去,溫柔的說,“爸爸要跟媽媽復婚,還有你的曾爺爺也來了,也讓我跟爸爸重新在一起,但是媽媽拒絕了。”
“媽媽決定一輩子跟小柔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說著說著,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最后,直接趴在床邊大聲痛苦了起來。
在這里,只有我和小柔,而且她已經昏迷不醒了,想著小柔的病遲遲不好,想著剛剛跟唐天齊發生的事情,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拼命往外掉。
這時,敲門聲傳來,我連忙隨手擦干了眼淚,走出房門,來到顯示器面前,一看,是
白若離,就按了開門按鈕。
“當當~我來啦!送給你的。”
白若離竄到我的面前,左手拿著零食,右手拿著布娃娃,直接塞了過來。
我笑出聲,“怎么突然買這些過來?”
“當然是等下一起研究歌詞的時候吃啊,不過,你的眼睛怎么紅紅的?你剛剛哭了?”
白若離彎下腰,湊了過來,瞇著眼睛仔細的看。
我一下子朝他的臉打了過去,“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轉身,走回了客廳。
“不可能,一定是你剛剛偷偷里了,不然眼睛不會這么紅的,你不要騙我!”
他屁顛屁顛的跟在我的后面,嘴里一直念叨。
我沒有回到他,自顧自的走到沙發處,一屁股坐了下來,隨手撕開零食袋,拿起薯片吃了起來,“不要那么多廢話,趕緊說,你來找我干什么?”
“啊,對,這個,是我新專輯的歌詞,我總覺得還有不完美的地方,上次也是你幫我看的,這一次就也讓你幫忙。”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小小的紙,攤開來,遞給了我。
上一次的專輯是旋律方面的問題,也就是被薄澤的公司舉報抄襲的歌,還好我有參與,上一次才有足夠的底氣。
我伸出手,接了過來,從頭到尾看了起來,看到一句話的時候,瞬間雙眼放光,“這個,你過來,看能不能這樣子改。”
我劃掉歌詞原本的幾個字,重新寫了字上去。
“啊,沒錯,就是這樣,我說這么一直覺得怪怪的,原來是這句歌詞太過于拗口了,未然,你真是天才,每一次都可以找到問題,我太佩服你了。”
白若離拿過紙巾,一看,直接甩掉了紙張,抱著額的手開始搖晃起來。
我咳嗽了幾聲,冷著一張臉,壓低聲音,“你,現在是在撒嬌嗎?”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壓下瘋狂揚起的嘴角。
“我才沒有呢。”
他立馬撒開手,抓過地上的紙張,沾沾自喜的唱了起來。
我無奈的搖搖頭。
時間差不多了,白若離要離開,送他回去,我關上了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突然,門啪啪直響,一看,還是白若離,我連忙打開了門,“怎么了?”
“來不及了,唐天齊現在就在來的路上,我剛剛看到他的車馬上回來了,我們趕緊跑路。”
一聽到唐天齊,想到剛剛的事情,我立馬跑回了放假,拿了衣服和證件,“我們走。”
吩咐林媽照顧好小柔,上了白若離的車,從反方向離開。
“對了,我們去普吉島吧?明天剛好是十年年一度的節日盛宴,要是錯過了,還得再等十年,我們正好去散散心,你看怎么樣?”
白若離偏過頭問。
“好啊。”
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隨便了。
由于是大晚上,我就發了郵件給辜辛怡,讓她安排人帶小柔去鄉下呆幾天,小柔現在的情況比較穩定,就算坐車也不會怎樣。
我們來到了機場,買了機票后,就上了飛機。
睡了一覺,醒來,就到了普吉島機場,我們下了飛機,打了車,到附近的酒店,安置后一切后,打車去普吉島。
經李了差不多快兩個小時的路程,我們來到了普吉島。
我脫了鞋,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舒服的不行,我撒開腳,沿著海灘狂奔,三千青絲隨風往后飛揚,煩惱也在這個時候統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驅散煩惱的好地方。
跑累了之后,我們兩個人走了回去,剛好遇到泰國本地人們正在舉行海鮮節,我們走上去看。
這里有好幾個舞臺,廚師們熟練的切割著各種各種的海鮮,并開始烹飪,場面異常的紅火,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不過,人們一點睡意都沒有,依舊在狂歡,我和白若離不甘落后,一起加入了他們。
品嘗了各式各樣美味的海鮮后,我們兩個人開始沿著街邊逛逛。
這個時候,口袋里的手機一陣震動,我拿出一看,是小馬打來的,連忙按下接聽,“小馬,有什么事情嗎?”
“老大,你去哪里了?我今天回到公司一看,都沒有你的身影,辜辛怡跟我說她也不知道,你只說出差就今天,要她安排好小柔。老大,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告訴我,連小柔店鋪轉移了,一定是很大的事情。”
小馬帶著委屈和哭腔,我忍俊不禁,“好啦,好啦,不要難過,我沒事,就是出來玩幾天,就回去,你不用擔心。”
小馬這才立馬回復平時的高冷,回復是就掛斷了電話,笑的我合不攏嘴。
我們兩個走到一個巷子里,突然,拐角處聽到有人打架的聲音,我連忙拉住白若離,“你聽,哪里有人在搞事情,聽這聲音,一定是團伙,我們打不過,還是撤了,先去報警?”
白若離點點頭,我們兩個人轉身,放輕腳步,慢慢的往外走。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身后傳來男人的叫喊聲,我扭頭一看,竟然看到非常熟悉的面孔。
那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皮膚和五官,不是薄澤又是誰?
“是你!”
我喃喃出聲,白若離也扭頭看了過來,而后,跟我對視,我們互相看到對方的驚訝。
我們也想不到薄澤會變得如此的狼狽。
“今天,你們統統都別想走,老人,把他們抓起來,喂魚!”
一個右邊臉上掛著刀疤,左邊的眼睛上帶著眼罩,雙手都是紋身,體格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手往后示意。
一下子十幾個人走了出來,我一個一個拉著他們,大喊,“跑!”
我們三個人撒開腿,拼命的跑。
沖出了昏暗的巷子后,七拐八拐終于甩掉了后面的跟屁蟲,三個人靠著墻,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怎么在這里?”白若離越過我,走到最旁邊的薄澤,雙手叉腰,大汗淋漓,邊喘著氣,邊說。
“所有的公司都不要我,我之前在天昌的對手派人處處跟我作對,我只好跑來這里。”
“那你來我這里吧?過幾天我帶你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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