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笑了,不許難過了知道嗎?”
楚天齊眼睛彎彎,嘴巴裂開,漏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恍惚間,他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天使,整張人都在散發(fā)著溫柔的光芒,我喉頭動了動,忍不住感慨,我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這輩子才能遇到這么完美溫柔的男人?
恐怕我這輩子做牛做馬,都不能報答他了吧?只從遇見了他,就就像騎士一樣,每一次在我有困難的時候守護著我,不讓我受一點一點的苦楚,甚至為了我,不惜讓自己受傷,只是那是我說的話。
看著他干凈純粹的笑容,對比之下,我就是一個混蛋,一個讓他付出那么多,卻給不了任何回應的人,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覆上他的臉頰,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對不起。”
我眼睛里的愧疚如黃河水,要將他吞噬,他扭頭看了過來,眼神交匯的時候,瞬間黯淡無光,一下子沒了生氣,大手附上我的小手,輕輕的摩擦,“你不用這樣,不用覺得對不起額,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只要能呆在你的身邊,其他都無所謂了。”
手上是他暖暖的溫度,那是專屬于他的溫度。
他越這樣,我越覺得自己不配,我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沒說,扭頭,目視前方,繼續(xù)開車,但我明顯感覺到車子的速度快了,到了最后,幾乎是全程飆車,我抓緊了旁邊到底東西,卻沒有漏出膽怯,這是我欠他的,,甚至連他的萬分之一都沒還上。
到了醫(yī)院,我推開車,走了下來,楚天齊一個閃身,來到我的面前,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抓住我的手,“為什么?為什么我剛剛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你都一聲不吭?如果是唐天齊,你早就發(fā)飆了對吧?我連讓你生氣的資格都沒有,是嗎?”
他瞳孔猛地睜大,無數的酸楚和絕望鋪面而來,我艱難的吞吞口水,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張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好,抿緊嘴唇,低下了頭,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他說的沒錯,我根本無力反駁,那一句話說的很對,只有在最喜歡的人,我們才會展示最真實的自己,也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有劇烈的情緒波動,正是因為在意,才會胡思亂想,才會對方一點點的舉動,都能牽動自己的神經,而對不是那種情感的人,很輕易的就翻篇了。
我們總是對深愛的人,要求苛刻。
“算了,我早就知道答案了,何必在這里自取其辱呢?”
他松開我的手,我這才有勇氣抬頭,他的眼睛里都是淚水,嘴角卻勾起譏笑,那好像在嘲諷自己的無知,我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對不……”
起,還沒說出口,他就打斷了我的話,“你不要說了,這句話,我再也不想聽。”
他轉身,不再看著額,“剛剛的話,你就當從來沒有聽到過,我們,還是,還是之前的情侶關系,一切都不會改變。”
說完,他逃也似的跑了,那帶著哭腔的聲音還在我的耳邊縈繞。
“你,哭了?為了我,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人。”我望著那落寞的消瘦背影,低喃出聲,“但是我還是要說一聲,對
不起,對不起。”
我捂著臉,蹲在地上,不斷的重復這一句話,就好像要把這一輩子的話都說完。
等心情平復的差不多了,我才起身,走了進去,沿著走廊,來到了病房面前,拿出手機,看了看,發(fā)現(xiàn)眼眶太紅了,連忙從包包里拿出粉底液,上了厚厚的一層,沒有那么明顯,放回包包,推門走了進去。
“你來的正好,我正想找你。”
莫顏看見我,起身,站了起來,走過來,我迎了上去,“嗯,剛剛去了個洗手間,耽誤了一些時間。”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扯了這個借口。
“你眼眶怎么紅紅的?就算出錯了,也用不著哭,我們有的是機會。”
楚天齊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臉耷拉下來,語重心長。
我下意識的捂住眼睛,意識不對,連忙放下,笑笑,“你想多了,我沒哭,就這幾天沒休息好,眼睛發(fā)炎了。”
我瞧瞧的掃了一眼他身后的楚天齊,接觸到他的目光,像觸電一下,飛快的移開眼睛,尷尬的笑笑。
這種當著當事人說謊的事情,不好干。
“你都知道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我接著問。
“嗯,剛剛楚天齊已經給跟我說了,你們兩個人目標太過于明顯,小馬他們幾個人也有人要盯,這個時候,就應該輪到我上場了。”
我搖搖頭,“不行,你去的話也太危險了,對方想要折磨我,讓我在這種找不到至親的痛苦中掙扎,根本不會抓走我,但是你不一樣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會手下留情的!”
“而且你師傅還需要人照顧,你要是走了,誰來招呼他?”
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余光瞥到躺在床上的杰克斯,靈機一動,話鋒一轉,說到他的身上。
“就是為了我的師傅,這件事情要是一天沒有得到解決,我?guī)煾稻鸵惶觳荒芎煤蒙睿覀冋l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繼續(xù)派人來加害我?guī)煾担皇菃?更何況,我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xiàn)在我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要是不能為我?guī)煾底鲂┦裁矗一钪幸馑紗?”
他臉上帶著懊悔,恨不得讓時光倒流的模樣,我拒絕的話悉數吞了回去,“你打算怎么做?”
我拉過他,出了門,來到了走廊上,壓低聲音。
“在楚天齊說了發(fā)生的事情后 我就想好了一切,師傅就交給你了,我會去跟著林軒,到時候有消息我再告訴你。”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精致的小臉上帶著決絕,眼睛里都是堅定,渾身散發(fā)著不容抗拒的氣壓。
我嘆了一口氣,“好吧,杰克斯就交給我,那你一切小心。”
我知道我攔不住他,還不如讓他放心的去,少了牽掛,行動也更加方便一些,免得到時候拖泥帶水。
我回到了病房,坐在椅子上跟杰克斯嘮嗑,沒一會,杰克斯就睡著了,整個房間就剩我和楚天齊大眼瞪小眼,尷尬的不行,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起身,給杰克斯蓋好被子
,轉身,小心翼翼的離開,關上房門。
這時,一雙大手卡住了門,楚天齊拉開門,走了出來,我連忙松開手,走到長椅上,坐了下來,楚天齊也跟著坐在我的旁邊,這一次不同以往,剛剛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互相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非常的尷尬。
我的手不斷的摩擦著大腿,以此緩解我自己的尷尬,突然,口袋里的手機一陣震動,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就是救命電話,我拿出手機 看都不看,直接按下接聽鍵,起身,走到一旁,“喂?”
“你好,請問是江未然小姐嗎?是458別墅的業(yè)主嗎?”
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大堆問題,我有些茫然,但嘴巴沒有停下來,“是的,請問有什么事情?”
心里總感覺怪怪的,電話筒里傳來若有若無的救護車笛聲,讓我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隱隱覺得不妙。
“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接到了報警,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一位女士頭破血流的倒在了地面,她暈倒前撥打了這個電話,我就拿了她的手機打了過來,我們現(xiàn)在送她去錦旗醫(yī)院,請你趕緊來醫(yī)院看看!”
嘟嘟嘟!
“喂,喂?”我還想問,電話就已經掛斷了,一看頁面,就是林媽的電話!林媽出事了!
我轉身,跑了回去,沖到楚天齊的面前,“天齊,杰克斯就交給你了,拜托了,我先走了。”
我現(xiàn)在也顧不得尷尬,拿過他手里的車鑰匙,抓住他的手,語氣誠懇的拜托,便松手,沿著走廊,跑到了電梯口,我著急的按了按按鈕,電梯依舊一動不動的停留在上面的某一個樓層,我看了一看時間,撒開腿,沖下了樓梯。
我一路跑到了車庫,按了車鑰匙,一躍,跳上駕駛室,抓著方向盤,倒車,開出地下車庫,上了高速,沒一會,就來到了醫(yī)院,問了前臺林媽的病房,就跌跌撞撞跑了過去,等我來到了門口,踏進去,一個警察攔在我的面前,“你是江小姐嗎?”
“是,我是江未然。”
他要求我去做口供,我只好跟著去,錄完后,連忙跑回房間,抓住一旁護士的手,指著床上眼睛緊閉的林媽,“護士,她怎么樣了?”
“受傷很嚴重,到現(xiàn)在都昏迷不行,很大程度會成為植物人,家屬最好最壞的準備。”
我的手無力的垂下,“不可能,不可能!”我拼命的抬頭,趴在床邊痛哭流涕,“到底是誰干的!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滿腔的悲憤化為了力量,我一下子從地面爬了起來。
林媽在家里面出事,那里是不是會有證據?想到這里,我奪門而出,重新開了車,回到了別墅,下車,小跑過去,按了密碼,走了進去,地面滿滿都是血漬,還放著警察做的標志,我跨過血漬,四處查找。
這時,我掃到角落里一個閃著光亮的東西,走過去,拿了起來,一看,是一個手表,一個畫面閃過,我手一緊,這不就是他的手表?
那個在張善身邊的男人!
張善竟然把手伸這么長,連保姆都不放過?可惡至極!
我拿出手機,輸入一串數字,撥打電話,“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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