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緊緊地盯著蘇笙那雙寫滿了期待的雙眼。這一刻,他的眸色一痛。
幾秒鐘后,又恢復(fù)了正常。
“你就這么想看到我面具下的臉?”男人突然問道。蘇笙眸光一閃,她收回視線,故作鎮(zhèn)定的道,“也不是很想,只是很好奇罷了,你要是不想給我看,我不看就是了。”
蘇笙這樣說著,不知道為什么,剛剛看到他眼睛里面那些痛苦和無奈的時候,她突然間有些心疼。
感覺到蘇笙的逃避,齊爺放在身側(cè)的手不僅一緊,那雙好看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堅定。
蘇笙正想著找個借口回屋歇息了,這時,齊爺突然走到她身邊,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掰過去面對著他,“笙笙,相信我,很快我就會將一切事情都告訴你!”
聽到這話,她看向面前的男人,眸光微閃,其實按照正常思維來講,她也不一定要知道面前這人的本來模樣?伞⑺男睦锟偸怯幸稽c點她自己也形容不出來的期待。
總之,這種感覺十分復(fù)雜,甚至讓她的內(nèi)心開始矛盾起來。
看著面前的男人,她將他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緩緩道,“我不管你是齊爺還是討厭鬼,我只希望我們以后不會是敵人!
沖著齊爺笑了笑,她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睌[了擺手,她頭也不回的朝著面前的別墅大門走進去。
齊爺凝望著蘇笙的背影,眸光一點點變得深沉起來,“笙笙,不論將來發(fā)生什么,我們都不會是敵人!
他捏緊拳頭,眸光變得越發(fā)堅定。到路邊停著的車子里卸下假面,齊爺換回了本來的樣子。他站在門口微微一頓,隨后大步走了進去。他沒有回臥室,而是徑直去了書房。
坐在書桌前,他猶豫了片刻,掏出紙筆在上面寫下一段文字。看了一遍上面的內(nèi)容,他捏著筆的修長手指一寸寸收緊,“傅齊彥,這具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該歸我了!
他用沙啞的嗓音說著,昏暗的燈光下,他那張俊臉看不出絲毫表情,身上縈繞的氣息,像極了一只蟄伏在暗夜中的鬼魅。
第二天早上,傅齊彥在書房蘇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了桌上的那張紙條。他劍眉一蹙,掃了一眼那張紙條,面色忽然一變。
兩秒后,他猛的抓起那張紙,拿到跟前看了起來:“傅齊彥,我要身體的絕對使用權(quán)!”
這句話沒有絲毫緩轉(zhuǎn)余地,傅齊彥手中那張紙漸漸變形,前些天那一人格不過是晚上出來,也并沒有直接說要絕對使用權(quán)。再則,距離當(dāng)年的約定還有半年,他現(xiàn)在為什么如此急迫?難道說,他已經(jīng)找到她了?
思及此,傅齊彥心微微一顫。拿起擺放在桌旁的紙筆,他也寫下了一句話。
掃了一眼文字的內(nèi)容,他起身,扯了扯身上的高定西裝外套,大步離開了書房。
蘇笙剛一出臥室,就撞上了一堵肉墻,她吃痛的揉了揉額頭,氣惱的抬起頭看向面前的人,當(dāng)他對上傅齊彥那張冷峻的臉時,她微微一愣,隨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下餐廳走去。
傅齊彥盯著她的背影,眸色沉沉。片刻,他也跟著走了下去。
蘇笙暗暗打量了男人一眼,見他徑直走過來,心情有些莫名。不過早就想通的她,也沒那么容易因為面前的人影響情緒,結(jié)果傭人遞來的早餐,道了聲謝謝便埋頭吃飯。
“接下來的半年,我們和平相處吧!”傅齊彥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蘇笙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差點被含在嘴里的粥給噎住。
“你、說什么?”蘇笙不敢置信的盯著面前的人,只感覺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點問題。不然,按照傅齊彥這性格,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
“勸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傅齊彥冷冷的掃了蘇笙一眼,那眼神,不禁令蘇笙打了個冷顫。這家伙,要不要這么認(rèn)真?
“我就是覺得很奇怪,你不是很討厭我么,怎么還要試著跟我相處?怎么,難不成是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好,所以想要跟我……”
蘇笙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然而話還說完,就被傅齊彥給打斷了,“蘇笙,我請你明白,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
男人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大步離開了餐廳。望著傅齊彥的背影,蘇笙單手托腮,凝視著男人那孤傲又冷漠的背影,忍不住叨念道,“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家伙,究竟是想干什么?”
她輕蹙細眉深思著,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竟然是她的好姐妹打來的。
“笙笙,怎么樣,你跟傅齊彥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昨晚上有沒有更進一步?”電話剛一接通,安瑞瑞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聲音便傳來。
蘇笙一陣無言,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回道,“你覺得呢?”
“不會吧大姐,你們現(xiàn)在都住在一個屋檐下了,你告訴我,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有絲毫進展?”安瑞瑞格外震驚的說道。
“我們只是住在一起,再說了,不過是一個晚上,能有什么進展啊!”
“沒有進展……為了孩子們,你也得努努力了啊姐妹。再則,傅齊彥這次主動讓你回去跟他住,肯定也是不希望這個家庭就這樣散了的!卑踩鹑鹨槐菊(jīng)的說著。
蘇笙聽到她這話,忍不住調(diào)笑道,“瑞瑞,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這才短短的一個晚上,你的想法怎么就變了,難不成是那個男人給了你什么好處?”
“臭女人,你覺得我是這種人么?我單純是為了我的侄子侄女們考慮,你啊,為了孩子們,可得好好上心啊!”電話里,安瑞瑞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
蘇笙哪里不知道這些,可是現(xiàn)在的傅齊彥更加給她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她擔(dān)心,這不過是一場謀劃!
“我知道該怎么做,謝謝你瑞瑞。”蘇笙正色起來,電話那頭,安瑞瑞嘆了一聲,最后又道,“好啦笙笙,你也別想多了,家里的事情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我一定盡我所能。”
姐妹倆聊了一會兒人,蘇笙吃完早飯,便驅(qū)車去了夜色。此時的夜色,因為那晚的大火,早已經(jīng)被燒得斑駁不堪。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熱鬧與繁華,蘇笙掃了眼這個拉了警戒線,被評定為危樓的建筑物,輕嘆一聲,正準(zhǔn)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道欣喜若狂的呼喊,“蘇小姐!
蘇笙剛反應(yīng)過來,一個人就已經(jīng)朝她撲來,一把將她緊緊地抱住了。
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人,蘇笙微微一愣,拍了拍抱著自己,將腦袋擱在自己肩膀上抽泣的女人,她不禁道,“那個,蔡小姐你有話好好說!
剛一說完,在她懷里抽泣的女人擦了擦眼淚,這才抬起頭凝望著她。對上那雙微微紅腫的眼,蘇笙忍不住驚訝道,“蔡小姐……你這是,有人欺負你了?”
蔡夕婧搖了搖頭,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望著蘇笙,欣喜的笑道,“夜色發(fā)生大火的那天,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就去你家找你,但你家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我又沒你的聯(lián)系方式,只能在這兒等你……”
聽到蔡夕婧說的話,蘇笙驚訝的道,“所以,你是在擔(dān)心我?”
蔡夕婧沒有否定,她看著蘇笙,點了點頭。、
蘇笙尷尬一笑,她擺了擺手,“其實我也沒出什么事,只是暫時搬家了而已。那個,多謝你的關(guān)心哈!
“我們不是說過了嗎,以后咱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需要這么客氣的。”蔡夕婧望著蘇笙,眼睛里面流露出難過。
“是是。”蘇笙干校的答道,蔡夕婧這眼神,看得她心頭有些發(fā)怵啊。
“蘇小姐,今天你有事要忙嗎,我想……請你吃飯!辈滔︽嚎戳丝刺K笙,又猛的低下頭,那張臉上竟然露出幾分緋紅。
蘇笙不是沒看到,同為女人,她自然是明白這代表著什么。她眼角狠狠地抽動了幾下,擺手拒絕,“那什么蔡小姐,你也知道的,夜色遭遇變故,作為夜色的二當(dāng)家,我自然是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所以真不好意思啊,今天可能不行。”
聽到這話,蔡夕婧的臉上閃過失落,隨后又搖了搖頭,她沖著蘇笙一臉溫柔的笑道,“沒關(guān)系的蘇小姐,我知道你平安無事,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吃飯的事情……還是等你忙完這陣再說吧!”
蘇笙點點頭,感謝她的理解。
蔡夕婧失落的離開,蘇笙盯著她的背影,想到剛剛她看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天吶,那個蔡夕婧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她一個勁兒的犯著嘀咕,心里思索著該如何打消蔡夕婧那個念頭。也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她微微一愣,過去了兩天,戴宗總算是給她打電話了!
對方告訴了她一個地點,讓她立馬過去。蘇笙心里雖然有所猶豫,但想到戴宗暫時不敢對自己動手,也便硬著頭皮去了。
她沒想到,戴宗叫她去的目的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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