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楓連忙笑著說道：“吃，吃，能吃上早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對了綺羅姐，這些早飯……應該不是您做的吧？”

    綺羅露出懶洋洋的笑容，“你說呢？”

    堂堂奧術大師，又不是要做煉金實驗的，自然懶得親自下廚了。

    栩楓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那難道是奧術傀儡做的？等等，奧術傀儡會做飯？”

    綺羅哈哈一笑，“阿楓，你好歹也是見習奧術附魔師了，能不能以奧術附魔師的思維來考慮問題？我問你，你昨天看過我書房里的書了嗎？”

    栩楓連忙說道：“看過了。”

    “從基礎的第一本看的嗎？”

    “是的。”

    “那好，我問你，第一本書的名字叫什么？”綺羅翹著二郎腿考問道。

    栩楓不假思索的說道：“《什么是奧術》。”

    “什么是奧術？”綺羅問道。

    “對。”栩楓回答道。

    綺羅娥眉一簇，“什么是奧術？”

    “對，就是這本書。”栩楓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綺羅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我是再問你第二個問題——什么是奧術！”

    “哦！”栩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簡單來說，奧術就是一種解構求生位面所有事物的方法，求生位面的一切事物，最基本的構成單位是星塵，這就好比是現實世界中最基本的構成單位是原子一樣，星塵圍繞著奧術核心進行看似無序但實則有序的旋轉，星塵可以分解重構，而這個分解重構的方法，就是奧術，我們只要掌握了奧術，就等于是掌握了解構重造這個求生者位面的能力。”

    “……”綺羅目瞪口呆的看著栩楓。

    栩楓不安的眨了眨眼，“……綺羅姐？”

    “啊。”綺羅這才回過神兒來，“阿楓，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栩楓聳了聳肩，“沒人告訴我啊，我看書自己總結出來的啊。”

    綺羅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自己總結出來的。

    想當年，她還是學徒的時候，剛看到《什么是奧術》這本書時，就宛如是在看天書一般，直到在師父的引導下，經過了一個月的磨合，她才漸漸理解了這本最基礎的入門書籍。

    而栩楓，僅僅只看了一次，只用了一個晚上，就已經理解了。

    這……也太天才了吧？

    栩楓問見綺羅滿臉凝重，連忙問道：“怎么？綺羅姐，我理解錯了嗎？不應該吧？”

    綺羅笑著搖了搖頭，“不，阿楓，你理解的很對。我之前有沒有說過，你是一個奧術天才？”

    栩楓笑道：“我是奧術天才？”

    綺羅連忙說道：“不，你當然不是，你就是個新手菜鳥，所以千萬別太驕傲。”

    “是，綺羅姐。”栩楓恭恭敬敬的說道。

    綺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理解的很對，尤其是把星塵類比成原子，這在《什么是奧術》這本書里，是沒有提過的。你運用了真實世界里的一些科技理論來導入到奧術理論里，這其實……算不得正統，但也沒什么不對的。連為師我也發現，奧術跟真實世界的科學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只不過真實世界的科學體系更復雜，而求生者世界的奧術體系則更玄妙。”

    栩楓笑道：“愛因斯坦說過，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綺羅笑道：“沒錯，科學是有序的，玄學是無序的，而很多看似無序的東西，其實它們的無序，本身就是一種更大的有序。人啊，還是太渺小了，渺小到再強大的科技，都無法真正參透自己所生活的世界的本質。當有一天，你能參透求生者世界的奧術本質的時候，你就能掌控整個求生者世界了。”

    栩楓默默的點了點頭，把綺羅的話記在了心里。

    綺羅笑道：“好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早餐是怎么來的。既然你已經看懂了第一本書，那么這個問題回答起來，也就簡單多了。求生者位面的一切事物，其本質都是由星塵構成的。你的本質是星塵，我的本質是星塵，阿呆的本質也是星塵。”

    “阿呆是誰？”栩楓問道。

    “就是那個傀儡仆人。”綺羅說道。

    “哦！”栩楓哈哈一笑，“綺羅姐，你居然給沒有思維和感情的奧術傀儡起名字。”

    綺羅淡淡的一笑，“總得有個稱呼不是？你還記得在側門守衛的那四只奧術構造體嗎？他們也是有名字的。”

    栩楓好奇的問道：“他們叫什么？”

    “力量型的叫牛德華，敏捷型的叫郭不成，耐力型的叫張鞋友，護甲型的叫黎民。”

    “……”栩楓無力吐槽。

    這簡直就是四個山寨版的“四大天王”嘛！

    那四個三米高的奧術構造體，哪一點像四大天王！？

    綺羅繼續笑道：“剛才說到我們的本質結構都是一樣的，在求生位面里，你就是星塵粒子，我也是，阿呆也是，四大天王也是。我們的本質都一樣，可為什么長相，物種，性格，卻完全不同呢？就是因為求生者位面系統，已經把我們的奧術核心設定好了。我們自己的星塵粒子，都是按照我們被設定好的奧術核心來運轉的。”

    栩楓疑惑的問道：“可是，我記得我是被某個穿膠皮雨衣的主神給騙進求生者位面的啊，難道我的身份和形象，不是從一進入位面的時候就已經確定的嗎？”

    綺羅淡淡的笑道：“這個問題問的好，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說明你是在認真思考奧術本源了。其實，你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一直到我成為奧術大師之后，我才逐漸的想明白了。在解釋這個問題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你可能不太能接受的事實——我們在真實世界的生命，已經終止了。”

    栩楓的心咯噔一沉。

    關于在真實世界里的生死問題，他其實也已經考慮過了。

    他也知道，自己是大概率回不去真實世界了。

    求生者位面，是另一個世界，是他的新生，他必須全力以赴的求生，才能珍惜住這第二次生命的機會。

    綺羅嘆息著說道：“我們從被主神選中的那一刻起，在真實世界里就已經死亡了，我之所以還擁有肉身，并不是真實世界里用原子構成的肉身，而是以星塵為單位構成的肉身。”

    “這兩個肉身，在感知上，并沒有區別。你被開水燙，也會喊疼，你受到別人的侮辱，也會憤怒，你平時也需要吃喝拉撒睡，但是，你要明白，真實世界中的原子結構肉身，是不可能穿越各種位面的，而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星塵肉身，卻可以穿梭于各種位面，并且還能保持星塵粒子的結構穩定。”綺羅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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