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瞧她說得高興,想了想,也就信了,只是忍不住問她:“什么樣的任務?”
怎么還會有危險性?
“任務你就不要問了,這是秘密。”
朝歌也就笑道:“好好,我不問,反正,你要答應我,無論在哪里,你必須給我好好的。”
墨蘭答應,又笑著問她說:“是你在寫帝后情嗎?寫到哪了?”
朝歌不大好意思的說是。
兩人一塊坐了下來,墨蘭要翻看她寫的東西。
朝歌忽然就小聲問她:“那個之后,得幾天才能恢復?”
墨蘭詫異,詢問:“哪個?”
“……這……就是那個……”雖同為人婦,這種事情還真的有點難以啟齒,好在墨蘭聰明,忽然就猜出來了。
墨蘭問她:“還在疼嗎?”
朝歌使勁點了一下頭。
墨蘭嘆口氣,道:“這些個男人,沒點經驗也不肯好好學一學,在傷還沒有完全恢復前,萬不要讓他再碰你,否則,再引起扯傷,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這么嚴重……”朝歌心里一驚。
當然嚴重,當然要往嚴重的地方說。
皇上這個人,是真的很混帳。
她怎么能不小小的報復他一下。
“你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看要不要再上些藥。”
“……不要了吧。”雖同是婦人,這種事情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你我都曾一起沐浴過,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連哄帶勸的,把朝歌哄過去了。
她身為大夫,也早為人婦,在這種事情上真的是很放得開了。
雖有痛感,但也恢復很多了。
墨蘭還是裝模作樣的拿了藥,給她涂,嚴嚴的叮囑:“除非痛感完全消失,萬不能再讓他碰你,免得留下個什么后遺癥。”
朝歌除了點頭,也只能點頭了。
墨蘭忽然莞爾一笑,說:“我去看一看玉瑤,看過之后,就出宮了,就不過來陪你了。”
朝歌明白,隨她。
待墨蘭離開,姬淵人走了進來,在她旁邊坐下。
朝歌執筆書寫自己的故事。
她把自己大婚之夜的事情給寫了出來。
回憶了一下,那一次的感覺,其實不算太好的。
她寫道:皇上生猛,威風凜凜,雄風大起,沒想到皇后不堪負荷,一下子就昏了過去,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姬淵一邊幫她研墨,一邊瞅了一眼,忍俊不禁,道:“朝歌,你這寫的夸張了吧?”
確實是有點夸張了,但寫故事么,肯定是要夸張一些的呀。
朝歌說:“一點不夸張。”
姬淵心情愉快,原來朝歌想要的是這種感覺。
他記下了。
朝歌寫道:皇帝威武,直到天亮,不肯歇息,生猛如虎,不愧是天龍之子。
姬淵皺了皺眉,朝歌寫的這個,確定是他?
直到天亮,不肯歇息?
他怎么記得,一次過后,她就不肯了。
他毒發。
后來,他們歇息了。
這難道是朝歌心之向往。
他又暗暗記下了。
紫金宮。
那天帝后大婚,墨蘭本已與玉瑤見過面的,也了解一些她現在的情況。
被賜婚于二公子扶辰,這讓她內心是有些不平,又無力的。
知道墨蘭人來了,玉瑤已快步迎了出來,高高興興的叫她:蘭蘭,蘭蘭你可算來看我了。
她跑過去把人抱住,仿若受了委屈般的喊:蘭蘭我可想死你了,你以后要常來看看我,陪陪我。
墨蘭輕輕拍拍她的背,說:“會的。”
玉瑤拉著她往殿里走,一邊和她說:“可是我在這宮里也住不多久了,你往后再看我,就要去沈府了。”
墨蘭頷首,道:“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去看你的。”
玉瑤趕緊讓宮女茶水點心侍候,兩人一塊坐了下來。
玉瑤拉著她的手,嘆著氣說:“蘭蘭,你知道的,我一點都不想嫁給扶辰,我又不喜歡他,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幫我這個忙了,你能不能和朝歌求個請,讓皇上把這婚退了。”
“別說傻話了,圣旨已下,豈能收回。”
嫁給扶辰,也算是她最好的歸宿了。
沈家出了一個皇后,日后也必不會虧著她玉瑤的。
玉瑤作罷,問她:“你是不是去見過朝歌了?”
墨蘭頷首:“來看過你,我一會就走了。”
玉瑤不由想要留她,想她在宮里多留一會,墨蘭哪能多留,姬昌還在宮外等著。
她遲遲不歸,他又要氣炸了。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姬昌人已等得不耐煩了。
自從離了宮,他已經歷過這樣的日子太多次了。
明明該是婦人在家里等丈夫歸來,他們倆人之間偏偏就反著了。
不知不覺,他就變成了那個焦急等待的小媳婦了。
姬昌人在馬車里閉目養神,等人的感覺是,那個時間真的很難熬。
等再睜開眼時,挑了帷簾往外看一眼,還不見人過來。
這里曾是他所住過的地方,如今與他來說,竟如陌生人般,再無法隨意出入。
窩在馬車里也是難受,他有幾分心煩的走了出來。
外面陽光正好,微風輕柔。
不知不覺,上午的時光就過去了。
忽然,就見墨蘭的父親墨凌軒走了出來。
在墨家三個兄弟中,他是長子,這些年來也是一直在宮中為醫。
有一段時間,墨家人的地位曾被蕭神醫取代了。
不過,現在蕭神醫不在了,新帝登基后,墨家人的榮耀又回來了,墨家人又可以挺直了腰桿,昂首挺胸的做人了。
乍見姬昌人在此,不避不閃的站在城門之外,墨凌軒微微一怔。
他很快意識到墨蘭人可能來到了宮里。
身為墨蘭的父親,他當然了解自家閨女現在的情況。
說實話,墨家人是看不上姬昌的。
究其原因,當然是因為當年他在宮宴上,傷了墨蘭。
差點就要了墨蘭的命。
當年畏于他們皇家的權勢,墨家人忍氣吞聲。
現在姬昌就是一普通人,墨家人無須再忍。
墨凌軒走了過來,車夫認識自家主子,趕緊走過來行了一禮,喚聲:墨爺。
墨凌軒詢問:在這兒作甚?
車夫趕緊回話:蘭姑娘來宮里了。
墨凌軒了然,還算客氣的詢問姬昌:“你與蘭蘭一塊來的?”
姬昌說是。
墨凌軒就笑了,冷笑了一聲,說:“你和蘭蘭的事情,想必我們家老太太也已和你說清楚了。”
姬昌說是。
墨凌軒道:“既然都清楚了,以后還是不要繼續糾纏了,大家各自安好吧。”
姬昌說:恕我不能答應您。
墨凌軒笑了一下,諷刺道:“姬公子,您也曾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分開要體面。”
姬昌淡淡的掃他一眼,這墨凌軒平時看著悶不吭聲的,真說起話來,那也是能噎死人的。
姬昌說:“岳父大人,蘭蘭已懷了我的骨肉了。”
說到這個也是絕了,他們夫妻這么久了,蘭蘭怎么就沒有懷上呢。
不管有沒有懷上,這個必須要說。
墨凌軒面上一黑,氣得他甩袖就走。
懷個屁,他怎么就沒聽蘭蘭提過這事?
還是等蘭蘭從宮里回來,好好問個清楚吧。
這一仗,說不上是姬昌勝,還是墨家人勝。
姬昌人靠在馬車上,迎著太陽,繼續等人。
暖暖的太陽灑在他的臉上,竟讓人生出幾分的困意。
墨蘭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一幕。
有點可憐。
可憐中,又不失他骨子里的那股尊貴。
墨蘭走近他,說:“我回來了。”
他這才睜了眼,淡淡的看她一眼,說:“我等你很久了。”
難免委屈。
墨蘭點頭,說:我明白,讓你久等了,先回去再說吧。
姬昌這才轉身,抬手扶了她,一塊上車。
馬車往回而返。
姬昌問她:“怎么說的?”
墨蘭有點難以啟齒,說:“皇上要我去辦一件事情,辦完了,等我回來,就給我們賜婚。”
“辦什么事?”
“要保密。”
“你給我也要保密?”姬昌不高興了。
墨蘭哄他:“事成之后,皇上就給我們賜婚,到時候家里人就沒話說了,你還是高興一點吧。”
想想這事,確實是值得高興的。
皇命壓了下來,墨家人一個屁都放不出來的。
為了這個皇命,為了不讓墨家人在反對,他忍了忍。
墨蘭往他肩膀上輕輕靠了過來,有點累了。
她閉了閉眼,姬昌伸手攬過她,讓她可以更舒適的靠在他懷里。
~
兩人在一起處了這么久,已經彼此習慣了。
往后的日子,無論是好是壞,兩個人都會在一起的。
可是……
皇上這個人,真的很可惡。
他在這個時候把蕭神醫的事情告訴她,到底是在她心里起了一些的波瀾。
原來蕭神醫,并不是不愛她。
蕭神醫雖娶了公主,卻從未碰過她。
她心里忽然冷冷一笑。
就算蕭神醫心里有她又如何?
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也就是那么一點,比不上他邶國皇子的身份。
身邊這個人,為了她,可以舍棄皇子的身份。
為了她,也可以去爭太子的位置。
誰更愛她,她心里會沒數嗎?
她無聲的把身邊的人抱住,那個人,已經過去了。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她現在,只想和身邊的人好好生活。
姬昌低首去看她,墨蘭微微睜了一只眼,也看他一眼。
他手掌輕撫在她頭上,問:“這么累嗎?”
墨蘭點頭,悄聲說:“是昨晚太累了,你這個人,沒個輕重,我都要被你折騰死了。”
他忽然就笑了一下,心情大好,之前的不快一掃而光,雙臂一個用力,把她抱在懷里。
他就喜歡折騰她,折騰她到筋疲力盡,只能求饒。
墨蘭輕輕捶他,小聲提醒:你瘋了。
這里是馬車,不是家里。
他是瘋了,著了魔一樣,每時每刻的想要她。
他當然也知道這是馬車,不太方便,也沒打算真在這里怎么樣。
墨蘭輕輕捶他,推他,問他:“我們一會去看看靜安王吧。”
姬昌說看他作甚。
墨蘭輕聲說:人家給了咱五百兩的銀子,總要去感謝一下的吧。
人情世故,還是要做的,可偏偏他姬昌活得跟個神仙一樣,兩手一甩,都不管這些。
姬昌說隨她,只是不肯放過她,一路上纏著她卿卿我我,親得她兩頰緋紅。
等到了街上,墨蘭下了馬車,自己趕緊去買了些東西。
既然要去看靜安王,總不能空著手吧。
可能靜安王府也不缺少什么,但她缺啊,所以,她隨便買了些點心帶過去了。
禮輕情義重嘛。
大中午的,小夫妻倆一塊來到靜安王府,姬良那是一個高興,趕緊把人往里面請。
午時,他正在府上與善成公主一塊用膳,便忙讓下人又備了兩雙筷子。
善成公主歪頭看了看兩個人,聽姬良給她介紹:玉兒,來認識一下你嫂子。
姬昌若還是皇子,她就該尊墨蘭一聲皇嫂了。
善成公主淡淡的笑了一下。
墨蘭朝她行了一禮,喚了她一聲公主。
人家是公主,自然是不會真的讓公主對她行禮。
靜安王這么介紹她,也是抬舉她了。
~
墨蘭是認識這位公主的。
當初在宮里,有見過。
善成公主看了看她,問:“你就是墨家的蘭姑娘。”
她略略的聽過一些姬昌與她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她是蕭神醫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今天見她,見墨蘭除了容貌生得好看,其實,就是一普通的姑娘。
衣著普通,言談普通。
真沒覺得有什么好特別的。
也不知道這般普通的姑娘,到底是怎么入了姬昌和蕭神醫的眼了。
心里難免嫉妒,醋意翻騰。
墨蘭莞爾,應是。
幾人坐下,若無其事的一塊吃喝。
姬昌這才對靜安王說:蘭蘭知道皇叔關心她,非要過來看看皇叔。
靜安王連忙說:讓他們以后有空多來府上坐坐。
姬昌說好。
善成公主問他們說:“你們現在住哪兒?”
墨蘭說住在客棧里。
善成公主忙又熱絡的說:“外面的客棧哪有自己家里住著方便,既然回到了京師,就不要住在外面了,今天就搬到府里來住吧。”
墨蘭推辭,說這樣太打擾皇叔了。
靜安王笑說不打擾。
他是真心愿意他們在府上住一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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