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神器確實存在。
這件事情溫家的公子也確實知道,因為負責這些秘密神器的就是溫家的人。
羲荷曾對他們說:這些武器的存在是邶國的鎮國之寶,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拿出來使用的,因為它本不屬于這個時代。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本不該被提前研發出來。
一旦讓外人知情,人性的貪婪,不知道會帶出什么后果。
一個國家藏有秘密武器,對于其它國家來說,就是一種無聲的威脅。
因為耀邶一戰,這些秘密武器到底是使用了。
耀的軍隊太過強大,邶國沒有這般強大的軍隊。
為了自保,為了不因戰爭使邶國造成民不聊生,血流成河的局面,這些秘密武器被拿了出來,造成了大耀十萬軍隊的覆滅。
如今虞道川想要得著這些秘密武器,溫家卻是不能交出去的。
溫家一生只忠于先帝,忠于皇后羲荷。
虞道川是誰,溫家人不認。
現在白奕找上門來,溫墨宇為了保全溫家人,不得不帶白奕來到這秘密基地。
這基地建立在郊外,從外面來看,就是一個軍隊駐地,但內中卻藏有玄機。
在過去的這些年中,這個基地是被溫家所掌管的,溫墨宇也常行走在這里。
大晚上的,溫墨宇帶了白奕和他的軍隊過來有,看見他的人都喚他一聲少將軍。
秘密基地平常只留下一些人在此看守這些秘密武器,往日里行走在這里的人并不多。
溫墨宇讓人都退下,他帶白奕的人往里走。
走進一扇門,打開那扇門后,就如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順著大道往里走,就見里面擱置了各樣武器。
白奕讓人把火把都點亮,問溫墨宇這些都是什么。
溫墨宇給他逐個給他介紹。
有長槍,有短槍,有火藥。
這些玩意白奕自然是沒有聽過的,但卻知道這些玩意是挺厲害的。
溫墨宇拿著火把四下照著,說:“白將軍,想不想看看這些武器的殺傷力?”
白奕還沒說好,就見他手中的火把點燃了一火藥,嘴角掛了一些詭異的笑。
那火藥一接觸到火苗,轟的一聲就給炸了。
白奕深知不妙。
擱在這里看這些武器的傷殺力,溫墨宇的意思豈不是要與他在此同歸于盡?
他疾步退去。
身后的轟炸聲不斷,跟著過來的人根本來不及后退,逃跑。
雖是夜晚,也足以看見周邊的烏煙瘴氣。
白奕飛身朝外去,只覺得腳下的地都被搖動了,那股震動令人幾乎無法行走。
他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逃離此地,再轉身看時,就見身后的房屋已沒,轟然倒塌。
轉瞬之間,這里就被夷為了平地。
所有的人,都一同被埋葬在此。
白奕震驚之余冷靜下來。
溫墨宇,果然是抱了與他同歸于盡的想法。
他寧可毀了這個地方,也不肯把這些武器交出來。
溫家的人,果然都是該死的。
死不足惜。
轉身,他大步流星的跌跌撞撞離去,獨自策馬回了白府。
他來時帶了數百人,回去時只有他一人,連駐守在門外的將士都無一幸免。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這里會忽然發生爆炸。
等發現的時候,想要逃離,已是來不及。
~
回到白府,退下衣裳,沐浴過后,他直接又去了軍營,調遣了一批軍隊,再次去了溫家。
溫家,再一次被團團包圍了起來。
溫墨炎迎了出來。
這次來的白奕和之前是不同的。
今天的白奕,身上明顯有了殺機。
殺氣騰騰的。
溫墨炎拱手,行了一禮,說:“怎白將軍一人回來了,我大哥人呢?”
白奕說:“他死了。”
溫墨炎面色微微一變,聽白奕說:“溫墨宇,他設計引本將軍過去,想把本將軍一起炸死,可惜讓他失望了,本將軍福大命大,當然是死不了的,死的是他自己,溫墨炎,你們溫家私藏秘密武器,論罪當死,來人,今天就把這溫家給我封了,溫家上下所有的人,全都給我抓起來,打入天牢。”
“白將軍。”
善成公主冷厲的喚著他的名字,大步流星的了過來。
他未免欺人太甚了,居然要上門抄她的家。
只要這白奕在這邶國的一天,她的結局還會比現在更壞嗎?
今天,她拼死也要護著她夫家的人。
她向來柔弱,弱到不堪一擊,今天卻拼了所有的力量,站在他面前質問他:“私藏秘密武器,你證據在哪兒?沒有證據,你就休要在此血口噴人。”
白奕說:我就是證據。
善成公主冷硬,有幾分的激動,道:“白將軍,你把我大哥帶走,卻獨自回來了,我還要懷疑你殺了我大哥,就算你現在是邶國的大將軍,你無故殺了我溫家的人,也是要給個理由的,我們溫家世代忠于皇室,人盡皆知。你莫要以為你在邶國,一手遮天,就無人能撼動得了你,我若將你做的事情稟報我皇叔,就算遠隔千里,我皇叔也是要來為我報仇雪恨的。”
她激動不已,白奕卻分外平靜的看著她說:“公主,我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溫家依仗皇恩,私藏朝廷神器,私藏朝廷神器的事情被發現后,溫墨宇拒不上交神器,誘我入甕,想連同我一起炸死,溫家人論罪當誅,但念在你是大耀和親公主的份上,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我可以稟報皇上,赦你無罪,讓開。”
把伸手把善成公主拽到一旁去了。
白奕打了個手勢,身邊的人立刻動起手,要進去把溫家的人都抓起來。
溫墨炎說:“我溫家人上對得起天,下對待起地,白將軍今天所言,都是污蔑,今天你們想要傷我溫家人,除非踩著我的尸體過去。”
言罷,他腰間軟劍刷的抽出,刀光劍影間,已把前去要捉拿溫家人的將士斬于劍下。
隨著溫墨炎出手,溫家的死士也紛紛從各處沖了出來。
既然他們容不下溫家,溫家人也絕不坐以待斃。
不反抗也是死,反抗也是死,左右不過是死,還有比這更壞的結果嗎?
善成公主一旁站著,身體發寒。
她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溫家的家眷該送走的已連夜送走,現在留在府上的,都是一些仆人。
手無寸鐵的仆人嚇得都藏了起來。
院中刀光劍影,鮮血灑滿地。
白奕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光景,溫家的人都是不弱的。
這些死士,一個頂十。
白奕所帶來的將士,實在不是他們的對手。
轉眼之間,白奕帶的人死的死,傷的傷。
真是一群廢物。
還是得他親自出手的。
白奕手持了劍,殺了出去。
玉兒才剛嫁進來,就一心護著這溫家,他今天就要當著玉兒的面,殺了這個人。
除了他,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保護她。
也沒有人能給她家。
白奕的劍刺向溫墨炎,那一劍便似千軍萬馬奔馳而來。
溫墨炎人與劍身一般靈巧,輕易就避了去。
風吹過,卷起漫天鮮紅。
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肅殺之意。
兩人都面無表情,眼中盡是殺機,手中的劍呼呼生風,招招狠戾,都想致對方于死地。
早已耳聞這白奕是用毒高手,與他過招之時,溫墨炎也是處處小心,招招招命。
此人多留一會,對整個溫家人來說,就多一分危險。
~
善成公主站在一旁看著,全身緊緊的繃在一起,袖中的粉拳也緊緊的握著。
兩人身影如劍法一般,又快又狠,下一刻,不知誰會死在誰手里。
猛然,白奕的劍從溫墨炎面上劃過,削去了溫墨炎一縷頭發。
下一刻,溫墨炎的劍便削去了白奕一截衣袍。
善成公主的心臟跟著他們的劍而起伏。
眼前,耳邊,全是刀光劍影的聲音。
忽然,溫墨炎手臂上被劃了一劍,善成公主心里又是一緊,她低身就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劍。
白奕,他已經毀了她。
她不許他再毀了墨炎。
不許他再這樣傷害墨炎,傷害溫家的人。
她緊緊的握著劍,朝白奕沖了過去。
她就是和他同歸于盡,也不許他再傷害自己的家人。
她要保護夫家的人。
然而,她手中的劍還沒有刺過去,聞聽身后風聲的白奕人看也不看,反手一劍刺了過來。
“玉兒。”溫墨炎震驚的喚了她一聲。
白奕這才側身看了一眼。
他手中的劍插在了善成公主的心口。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上的劍,忽然就笑了一下。
也好,死了也好。
死了就不用再受他的折磨,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白奕臉色一變,驚嚇不下了。
想到柔弱的她敢提著劍沖過來,本以為是旁人。
“玉兒。”白奕疾步過去,把她抱在了懷中。
溫墨炎一劍刺了過來,白奕抱著人疾步要避,那一劍還是結結實實的刺在了他的胳膊上。
白奕怒,本想放下善成公主再與他一決生死,偏她一口鮮血又了出來,臉色慘白的善成公主拽著他的胳膊不讓他去與溫墨炎打,她拼盡全力的對溫墨炎說:“墨炎,你走,你快走。”
溫家已經在這個地方無法生存了,再留下來,再戰,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溫墨炎不肯走,他對白奕說:把玉兒給我。
白奕反問:“憑什么給你?”
溫墨炎逼近他,再說:“把我妻子還給我。”
白奕說:“妻子?那玉兒有沒有告訴過你,早在大耀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溫墨炎臉色發白。
善成公主顫顫抖抖的從頭在拽下自己的發簪,要刺向白奕。
她是他的妻子,虧他說得出口。
白奕伸手把她的發簪給奪了下來,扔在了地上,對她說:“玉兒,你先坐一會,讓我殺了這個人。”
善成公主被她放在了一旁的地上,他赤手空拳的就要去殺溫墨炎。
都這個時候了,他何必與這些人講規矩,手中的毒粉灑出,溫墨炎機智的屏了一下呼吸,但沒有用。
那玩意只要吸入一點,就讓人眼前一眩,他腳下一晃,看人出現了重影,白奕手中的劍便刺了過來,一劍刺進了墨炎的身上。
“墨炎。”善成公主尖叫著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跑了來。
墨炎腳下又晃了晃,手中的劍已無力的垂了下來。
他早知這白奕用毒厲害,殺人與無形,雖是早有防備,還是防不勝防。
善成公主一身是血的朝他奔來,他怔了怔。
白奕也怔了怔,心跟著狠狠的抽疼,卻忍著沒讓自己去心疼。
~
大耀的公主,墨炎早知她在大耀有嫁過人,本來也是在意的,后來見著了她這個人,便釋然了。
她雖是公主,卻柔弱得不堪一擊。
大婚之夜,因為不堪負荷,她哭成了個淚人,和他道謙,說她身體自幼就不好,說他可以納妾的,她不介意的。
她善解人意,溫柔賢淑。
她處處護著溫家,也真把自己當成了溫家媳婦。
除了二嫁之外,沒人能挑得出她身上有什么毛病。
她明明更需要他保護的。
時至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那個曾讓她二嫁的人,就是這位白將軍。
這些都不重要了,玉兒愛的是他不是嗎?
他跌跌撞撞的迎著那一身是血的女子過來,把她摟在懷中,說:“玉兒,玉兒你疼不疼?”
善成公主仰臉看他,搖頭,說不疼。
善成公主又問他:“你疼不疼,你有沒有事?”
他說沒事,說他不疼。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善成公主忽然顫顫巍巍轉身,朝白奕跪了下來,說:“白奕我求求你了,你放過墨炎吧,你讓墨炎走吧,你放墨炎一條生路,我都聽你的。”
墨炎震驚,跌跌撞撞的去扶她,去抱她,說:“玉兒別求他。”
他死就死了,他根本不在乎。
只是可憐了玉兒。
白奕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人,她虛弱得話不成聲,幾度哽咽。
他強忍著對她的心疼,說:“玉兒,這是你說的,我放他一條生路,你全都聽我的。”
善成公主點頭,只能點頭。
聽他的,全聽他的。
只要墨炎活著就好,至于她,她傷成這般,還能活得了?
她知道自己是活不了的。
她身子骨本就弱,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傷。
能堅持到現在,已是她拼了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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