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詩涵的推理,在最短的時間里得到了驗證。
驗證者就是曾翠蓉。
葉隊,邱隊,張小山還在小辦公室絞盡腦汁尋找破案方向,曾總就直接殺上門來了!“姓葉的!”
曾總還是那么彪悍,一點都不因為自家老公被抓了而有絲毫的改變,好像還有點變本加厲。
畢竟在此之前,她起碼也是叫葉九的名字。
“你說話不算話!”
隨即,曾翠蓉就怒氣沖沖地“解釋”了她為什么如此雷霆大怒的原因。
“你說好要管這個案子的,現(xiàn)在我家老周都要被逮捕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
葉九甚至直接無視了曾翠蓉惡劣無比的態(tài)度。
在普通人看來,被公安局帶走那就是被逮捕了。
但懂行的卻很清楚,傳喚乃至刑事拘留,和正式逮捕,那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
一般來說,只有在犯罪事實基本清楚,證據(jù)基本確鑿的情況下,公安機關(guān)才會把批捕材料送到檢察院去,申請正式逮捕犯罪嫌疑人。
這么說吧,一旦被逮捕,就意味著,你基本上已經(jīng)是一個罪犯了,而不再是“犯罪嫌疑人”。
當(dāng)然,還得經(jīng)過法院的判決。
但在這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驚天逆轉(zhuǎn)的可能性,那是相當(dāng)之小。
一百個,不,一千個刑事案子之中,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么一個,在法院審判的時候被宣判無罪的。
因為這是殺人案,而且造成了被害人直接死亡,完全不存在犯罪情節(jié)顯著輕微,免于刑事處罰的可能性。
“你知道什么是逮捕嗎?”
葉九眉頭一皺,問道。
目光炯炯地盯住了曾翠蓉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的臉。
“當(dāng)然知道,我星州的朋友告訴我,他們公安局的批捕材料都已經(jīng)送到檢察院去了!”
曾翠蓉直著脖子叫喊。
“直接送到星州市檢察院去的!”
看來曾翠蓉這幾天也沒閑著,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關(guān)系。
也不知道她在星州的朋友是個什么背景,總之還是很厲害的,居然連這樣的消息都能打聽得到,搞不好本身就是公檢法系統(tǒng)的內(nèi)部人士。
“他們這是認(rèn)定我家老周殺人了。”
曾翠蓉雙手叉腰,就這么站在小辦公室中間,呼呼喘氣,胸口急促起伏。
“姓葉的,你就是在騙我,你根本就沒管這個事!”
“閉嘴!”
葉九沒時間跟她瞎扯,怒喝了一聲。
“說正事,到底怎么回事?”
葉九這一發(fā)怒,倒是將曾翠蓉嚇了一跳,不過真正讓她轉(zhuǎn)移目標(biāo)的,并不是葉九的怒火,而是張小山剛才拍在桌子上的那張復(fù)印畫像。
“龐海!”
曾翠蓉又是一聲尖叫,手一伸,就抓起了那張畫像。
“你認(rèn)識這個人?”
葉九邱詩涵張小山齊刷刷地盯住了她,臉上都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
他們?yōu)榱苏疫@個家伙,花了多大功夫?
大大小小的酒店招待所,跑了七八十家,一無所獲。
誰知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dāng)然認(rèn)識,他是龐海啊,以前徐懷公司的一個保安……不對,是保安隊長……”葉九三人再次對視了一眼。
徐懷公司的保安隊長?
這就有意思了。
“以前?”
“他以前是徐懷公司的保安隊長,那他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在哪里?”
找到了這個人,不說案子馬上就破了,最起碼,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線索。
“現(xiàn)在?”
曾翠蓉就笑了,滿臉的譏諷之色。
“他現(xiàn)在在星州公安局的牢房里。
星州那個姓裴的,三天前就抓住他了。
要不,你以為他們?yōu)槭裁匆段壹依现埽俊?br />
特么的!葉九心里忽然說不出的煩躁。
不是煩曾翠蓉,而是煩裴亮。
太不光棍了!說好了資源共享,自己那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求著邵義濤給畫了像,第一時間就讓張小山給裴亮他們重案大隊給傳真過去。
裴亮倒好,三天前就已經(jīng)把人給抓住了,卻一聲不吭,讓他們在平安這邊傻乎乎地挨家挨戶上門去走訪。
不帶這么玩的!九哥這回是真生氣了。
“曾翠蓉,我現(xiàn)在很認(rèn)真地告訴你,你要是想讓你家周明有個好結(jié)果,那現(xiàn)在就好好配合我們。
要不然,老子懶得管你們這個屁事了!”
“聽明白沒有?”
不得不說,葉九一發(fā)火,還真把曾翠蓉給鎮(zhèn)住了。
有些人就這樣,你要是處處讓著她,遷就她,她就蹬鼻子上臉,越躥越高。
你直接把她當(dāng)成個鳥,她反倒清醒了。
“好啊,那你說,你想怎么管這個事?
他們都要逮捕我家老周了……”聽上去,曾翠蓉還是硬得很,怒氣沖沖的,其實已經(jīng)開始色厲內(nèi)荏了。
因為她內(nèi)心很清楚,現(xiàn)在她唯一的指望,其實就只有這個“姓葉的”了。
星州那個朋友明白無誤地告訴她,這次非常麻煩!如果公安那邊,不是有確鑿的證據(jù),絕不會這么快就報請逮捕周明和龐海。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案子,這是殺人案。
至于曾翠蓉說到的“撈人”,星州朋友根本就沒借這個茬。
開什么玩笑?
撈人!殺人犯都可以“撈”?
你以為你爹是天王老子啊!星州朋友很鄭重地提醒曾翠蓉,你現(xiàn)在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趕緊去找個厲害的律師,爭取盡早介入這個案子。
對于此案的內(nèi)情,星州那個朋友自然也不可能知曉得特別清楚。
他是很有門路,卻還沒有厲害到可以打聽清楚重案大隊辦案詳情的地步。
但想來,既然本案有兩個嫌疑人,那么還是有辦法可想的,只要周明沒有直接參與殺人,找個厲害的律師,或許能免掉死刑。
至于判多少年,那你就不要“計較”了,哪怕判無期甚至是判死緩,都等于是救下來一條命。
但曾翠蓉絕不甘心。
因為她堅定不移地相信,周明絕對沒有殺人,或者沒有教唆殺人。
徐懷死的那個晚上,她自始至終,都和周明在一起。
周明一回家就睡得跟死豬一樣。
曾翠蓉絕不相信,周明會在半夜里偷偷爬起來,跑到平安大酒店去把徐懷塞車?yán)镅退馈?br />
可是她的證詞,公安局那邊,完全不采信。
她是利益相關(guān)人。
這一點,說到哪里去,她都沒辦法改變。
不但公安局那邊不信她的話,恐怕將來檢察院和法院也一樣不會信她的話。
所以現(xiàn)在,葉九真的發(fā)火了,她確實有點怕。
萬一葉九再甩手不管,曾翠蓉就真的無路可走了。
“叫什么叫?”
葉九蹙眉喝道。
“先坐下!”
曾翠蓉看他一眼,撇了撇嘴,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一旁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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