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充分詮釋了什么叫做“風一樣的男子”。
沒錯,此時此刻,他就是“風一樣的男子”!
快如一陣風,艷麗的衣角猶如驚鴻,他是如此驚艷,將所有人的眼睛照亮。
花獨秀立刻施展出“迷蹤·九霄”絕技,一點都不鋪墊,一點都不收斂。
一點都不尊老愛幼。
手中桃木劍全力刺向老者!
“什么!”
老者大吃一驚,宋清崢等人同樣大吃一驚!
花獨秀不是內力耗盡,不是疲累不堪了么?
他怎么還能如此之快,如此之妖?
難道剛才都是在演戲?
花獨秀當然不是在演戲,他剛才真的是累。
但施展“迷蹤·九霄”,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喝杯涼茶那么簡單。
宋清崢等人以為花獨秀若要施展“魔流叱風痕”這種天下頂級絕技,必然要付出極大精力和損耗,絕不容易。
其實不然。
因為花獨秀已經觸摸到“魔流叱風痕”的圓滿境界,而“迷蹤·九霄”只不過是入門境界的招式而已。
入門,小成,大成,圓滿。
難嗎?
對你們蕓蕓眾生來說是千難萬難。
對我花獨秀如此天縱之才,真的不難。
老者眼前立刻涌現出漫天身影,漫天劍影,他的眼神完全跟不上花獨秀的動作,更不要說他的身體!
雙掌翻飛,但無力抵擋。
“嗡……!”
一陣細弱蚊鳴的震動聲,花獨秀終于一劍刺到老者雙目之間,停住了絕美的身姿。
老者干瘦的身子微顫,不敢置信的看著距離他雙目只有不足一寸的劍尖。
暗紅色桃木制成的木劍,表面亮滑,甚至隱隱泛著瓷器的光澤。
那是因為花獨秀數年的撫摸。
老者白鬢滑下一道汗珠。
花獨秀收劍,輕聲道:“老伯,你敗了。”
老者聞聲身子又是一震,無言的點點頭。
“魔流府身法,果然驚世駭俗。天下第一,當之無愧,當之無愧。”
老者默默道,“老夫,心服口服……”
不等他人說話,老者默默下場,身形甚是蕭索。
花獨秀看了老者背影一眼,隱隱有一絲不忍。
花獨秀內心挺喜歡這個沉默寡言的老者,尤其是他坦然承認失敗,一點不咬牙切齒,不惹人討厭。
真想跟他說一聲,抱歉。
但他沒有選擇。
不是因為彼此是敵我關系,必須斗爭到底。
而是因為我花獨秀實在是太優秀了,但凡我認真一點,真實實力展露一點,難免要打擊到別人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我也沒辦法啊!
就像再傲嬌的狗子,當它見到下山的猛虎時,自然而然的就會萎掉。
老虎有錯嗎?
沒錯。
狗子有錯嗎?
也沒錯。
只能怪造物主,讓天縱之才跟蕓蕓眾生有如此之大的差別。
怪我太優秀啊!
花獨秀內心一聲嘆息,長身而立。他雖年輕,但此刻竟有一種大師風范。
花錢含笑點頭:秀兒這三年果然盡得魔流身法精髓。
沈利嘉高興的手舞足蹈:“姐夫,你最棒!姐夫,棒棒棒!”
花氏鏢局眾鏢頭面面相覷:少掌柜竟然如此厲害!
只要搶奪了今年的賦稅押解鏢約,趁勢反擊,花氏鏢局肯定能一掃頹勢,未來會更加輝煌啊!
與此相反,神威鏢局眾人臉色全都難看到了極點。
就算是個傻子,現在也看得出花獨秀的真實實力了。
這小子,藏得很深啊!
花獨秀淡淡看向宋清崢。
饒是宋清崢位高權重,涵養極好,此刻也有些按捺不住。
“花獨秀,你耍我們?”
花獨秀搖搖頭:“宋大掌柜,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
宋清崢道:“好,我不跟你廢話。怎么著,第三場你還要打?”
花獨秀道:“剛才已經訂好規則,我能打第二場,當然也能打第三場。”
“我就站在這里,宋大掌柜,雖然你們連敗兩場,但后面還有三場比試。只要能連贏后面三場,今天競標的勝者依舊是你們。”
花獨秀微微一笑,明明十分帥氣陽光的絕美臉龐,但宋清崢看在眼里,怎么看怎么欠揍!
那臉上分明就寫著:你來啊,你來啊?
我就站在這里,有種你來打我啊?
不服來干啊?
花獨秀瀟灑的甩甩衣袖,向面無表情的黎城主拱手道:
“城主大人,后面三場,還比嗎?”
黎城主道:“自然是比的。”
宋清崢想了想,以花獨秀展現出的實力,自己恐怕不是他對手。
剛才他還期望靠耗盡花獨秀內力來抵消他身法的優勢。
但,顯然是徒勞的。
老話一白遮百丑,花獨秀單以身法之利,完全能掩蓋他其他的弱點。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但戰敗是一回事,龜縮不出又是另一回事。
宋清崢親自下場,他要親自會一會花獨秀。
“花獨秀,看來傳言有誤啊,你的魔流身法已入境界,尋常武者肯定不是你對手了。”
宋清崢輕輕卷起袖子,道:“可惜啊,似你這種人才,不該輕易離開魔流府的。如果你再堅持十年,十年后,或許我們都該仰望你了。”
花獨秀道:“宋大掌柜,不用十年,現在也是一樣。”
花獨秀說著,眼神稍稍俯視了宋清崢一下下。
宋清崢一窒,皺眉道:“好狂妄的口氣。”
宋清崢雙臂一陣,一股浩瀚的勁氣涌動,比之先前兩個長老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宋清崢不著痕跡的看了花獨秀手里桃木劍一眼,臉上隱隱有猙獰神色。
小子,你不就是快么?一會兒我毀去你的木劍,看你還怎么出招?
花獨秀忽然看了花錢一眼。
花錢輕咳一聲,道:“黎城主,草民有話要說。”
黎城主道:“花老板請講。”
花錢道:“我秀兒雖實力超凡、罕有敵手,但總不好讓他一人打滿全場,顯得我們花氏鏢局其余鏢頭都不能打一樣。”
黎城主眼神一動:“哦?”
宋清崢也皺眉看了花錢一眼,不知這個時候他所言何意。
難道想換人?
花錢道:“我秀兒連勝兩場,為的只是證明他有足夠的實力。剛才宋強宋掌柜說我們破壞規則,現在在下請求按照之前五對五的規則來打,一人不再出場兩次。”
花錢說著,眼神看向圈內宋清崢。
還不著痕跡的擼了擼袖子。
似乎是忍不住想上場跟他對決一樣。
這就是無言的挑釁了啊?
宋清崢暗道:以花獨秀展現的實力,我取勝概率不超五成。
畢竟這小子實在太妖了,世間罕見。
花家有此天縱之才,真是祖墳冒青煙。
但若是花錢上場,我未必不能贏他。
如果我能打贏花錢,剩下的兩場,我方兩位長老必然能贏花氏鏢局兩位鏢頭。
只要花獨秀不再上場,花氏鏢局后面連輸三局,必敗!
想到這,宋清崢點頭道:“黎城主,在下同意花掌柜的建議,本次對壘可以重回之前規則。”
黎城主點點頭,看了宋清崢一眼道:“那好,既然兩位老板一致同意,從本場開始,凡參戰過的人不許再上場。”
王統領上前一步道:“宋大掌柜,本場你親自來打?”
宋清崢點點頭:“沒錯。”
王統領又看向花獨秀:“花少俠,請下場,換貴方其他人上場。”
花獨秀緩步走出場外,和花錢等人眼神相接,一抹淡淡笑意浮上嘴邊。
宋清崢對花錢攤手道:“花掌柜,請吧。”
花錢一愣:“請什么?”
“請下場啊?”
宋清崢看花錢裝傻,忽然有種不好預感。
花錢側身大大方方道:“任兄弟,宋大掌柜既是神威鏢局的總鏢頭,也是天南郡合氣門的副門主,當世第一流高手啊!”
“能和如此高手過招,機會難得,你一定要珍惜,好好跟宋大掌柜學一學!”
身旁的任鏢頭趕忙躬身道:“是!”
任鏢頭立刻跳進圈內,向宋清崢抱拳道:“花氏鏢局任東流,向宋大掌柜請招!”
宋清崢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咬牙道:“好!我便領教一下任鏢頭的絕技!”
狗日的!
花錢,你耍我?
你兒子耍完,你接著耍?
花氏鏢局這么大的盤子,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們父子倆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人?
還當著黎城主的面?
我宋清崢不要面子的嗎?
我們神威鏢局、合氣門不要面子的嗎!
宋清崢氣憤難當,可雙方剛剛當著黎城主的面把規則定死,他可不像花氏父子這般沒臉沒皮,不可能再開口修改規則。
甚至不能要求花氏此戰換人。
人家花錢沒說要親自下場啊?
派誰參戰是人家的權利啊!
你自作多情想跟花錢較量,花錢接不接,那可由不得你啊?
宋清崢惡狠狠看向任鏢頭,雙拳握的咯吱咯吱作響。
好,既然你想玩,老子今天就玩死一個,讓你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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