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王城。
某豪華客棧。
當然,說是豪華,比之困魔谷那些金碧輝煌的酒樓還是差的有點多的。
畢竟是在沙漠之中,豹王城連圍墻都沒有,造磚壘石蓋房子,不容易啊。
這家幾乎是豹王城最為豪華的客棧,也不過是上下兩層,二十幾間客房。
天色已晚,房間內,花獨秀光著膀子,用濕毛巾輕輕擦拭著身子。
這一通跑,太累人,又是一身汗,難受啊。
花獨秀嘆口氣,低頭看看自己的褲腳。
那里,撕裂了很大一塊,粉白/粉白的小腿肚子都露出來了。
“還好少爺我聽聲辨位,趕忙避開,不然這條腿算是廢了。”
花獨秀回味剛才那一戰,還真是驚險。
“不愧是漠北豹王門,有一套,不簡單。只是迫不得已用魔氣滋擾他的神識,難免把我底牌暴露了,也把動機暴露了。”
“看來以后得多注意行蹤,魔流府的功夫是不能再用了。”
花獨秀擦拭完身子,輕輕躺在床上,松了口氣。
“我想奪他的殘片,如果他猜出我手里也有殘片,那他肯定同樣會想奪我的。”
“嗯,當務之急,是先離開豹王城,藏身在紀宗,好好修煉內功。”
花獨秀則耳傾聽,客棧外萬籟俱靜,只有不知名的蟲子在低聲鳴叫。
應該沒人追來。
花獨秀蓋好薄被,沉睡過去。
次日一早,花獨秀跟沈利嘉吃過早飯,立刻迎著朝陽出城趕路。
依舊是在車廂內,沈利嘉奇怪問:“姐夫,走這么急?豹王城還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還沒帶你體驗呢!
花獨秀問:“體驗個毛啊,咱們是來吃,是來玩的嗎?”
沈利嘉撓撓頭:“額……是來習武的!
花獨秀又問:“這里離天鷹城還有多遠?”
“五六十里路吧,下午就能到!
花獨秀說:“這么多的小城擁擠在一片綠洲里,還到處都是名門大派,彼此之間居然沒火并起來,也是奇了!
“可不是在一片綠洲啊,姐夫!”
沈利嘉說,“漠北大沙漠之中,最大的一塊綠洲,就是盟重城,周圍還有很多小綠洲,漠北總督府駐扎的沙之城,就在靠近東部的一片綠洲里!
花獨秀點頭:“這樣啊,官府居然不是在最大的綠洲,有意思。”
“漠北尚武,人人都有俠義情懷,對官府十分不親近,所以官府管理起這里來也十分不便。”
沈利嘉解釋道,“比如說,有什么大紛爭的話,當事人之間往往會約定時間,地點,然后公開比武解決,極少有人去報官!
“就算官差主動插手,漠北人也不配合,他們更信任門派大佬出面調解。一派掌門,面子比一城之主還要大呢!
花獨秀若有所思:“原來如此,那怪不得總督府要建在盟重城之外,這是抽身世外,在沙之城專心營造一個官府能掌控的城市啊!
沈利嘉道:“是了!沙之城,可以說是整個漠北,唯一官府百分百說了算的地方!
二人邊聊邊吃吃喝喝,沈利嘉買了很多特色小吃,趕路倒也不寂寞。
很快,車隊出了豹王城。
城外是連片的胡楊林,地上或是沙地,或是黃土,間或還有小湖泊,一支支駝隊往來,完全沒有蕭瑟的感覺。
傍晚時分,駝隊來到天鷹城。
花獨秀跳出車廂,舉目四望。
平房,矮墻,胡楊林,以及人來人往,熱情四溢的百姓。
啊,這里就是我今后要長時間生活的地方嗎?
嗯,還不賴。
花少爺笑道:“綠洲之中,每座城都長的差不多?”
沈利嘉緊跟著跳出:“可不咋地!
“咱們先找個客棧吧,把行李安頓下,好好休息一番,明天一早我陪你去紀宗拜門?”
花獨秀心里一動,看著沈利嘉說:
“不用。把行李放到客棧,你立刻去沙蝎城吧,我自己搞的定。”
沈利嘉一愣:“啊?那怎么行,我好歹在盟重城生活三年,好多事不替姐夫安排好,我走也不放心啊!
“不用不放心,你姐夫我不也在魔流府一個人生活三年嗎?沒什么搞不定的,以我的聰明才智,就算對別人很難,也難不倒我!
沈利嘉點頭:“這倒是。”
“一會兒你就走,現在天色還早,明天天亮之前你就能趕到天蝎城,不用留下來陪我過夜。”
沈利嘉嘆口氣:“唉,姐夫,你這樣決絕,我很傷心啊!
“傷個屁,聽話。”
沈利嘉一臉莫名,這都傍晚了,我留下來睡一宿,明天一早再趕路就不行嘛?
不行。
在花獨秀的催趕下,六個隨從大漢把行李放到客棧,沈利嘉依依不舍的告別花獨秀,立刻帶人趕往天蝎城。
這下,花獨秀清靜了。
身邊再也沒有認識他的人了。
哪怕沈利嘉一再要求給花獨秀留下幾個隨從,花獨秀斷然拒絕。
我花獨秀,就是要開啟一段低調的生活。
目的只有一個,練好內功,一個一個的搶來地圖殘片,然后馬放南山,回困魔谷繼續做我的富家少爺。
為了這個目的,這一年,我花獨秀一定要忍我所不能忍,做我所不愿做,挑戰一切不可能!
首先,還是先去泡個澡。
花獨秀在天鷹城街上閑逛,把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哪里能泡澡,全都默默記在心里。
找了一家檔次最高,消費最貴的洗浴中心,花公子美美泡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衣衫,繼續在城里閑逛。
這次,他找到了紀宗門派所在。
紀宗位于天鷹城北城,占地百余畝,比豹王門稍大些。
花獨秀站在紀宗門外細細打量,紀宗的院門十分高大,氣派,進出的弟子衣著鮮亮,個個神氣十足,頗有朝氣。
花獨秀暗道:不愧是我花獨秀要投奔的門派,果然有牌面。
正暗自感慨,一個瘦弱但硬朗的青年從身旁走過。
花獨秀眉頭一皺,立刻感到一陣莫名的敵意。
不是吧,我才剛來,也沒惹事,怎么會有人對我有敵意?
花獨秀悄悄回頭,發覺那青年正瞇著眼打量紀宗高大的院門,嘴里一陣冷笑。
花獨秀松了口氣:原來他是對紀宗有敵意。
花獨秀決定跟著他走走,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默默獨行,花獨秀東張西望,一邊逛街看新鮮,一邊遠遠的跟著此人。
來到巷子末尾,一家茶攤,青年在一張地八仙坐下,一旁正有兩個人在喝茶閑聊。
花獨秀在他們一旁坐下,茶水甜點吃起來。
隔壁桌,一人笑問:“阿水,怎么樣,有什么發現?”
瘦弱青年冷道:“哼,空有其名罷了,我沒見到有一合之將。”
另一人道:“阿水,你才看見幾個人啊,就敢說這大話。半年前,我和阿金可是來踢過館的,紀宗年輕一輩還是有高手的!
阿水道:“那是你倆太弱。”
這兩人,一個叫阿金,一個叫阿山,和阿水來自同一個門派。
阿水顯然更年輕些,應該是小師弟。
但脾氣卻不小。
阿金略有些生氣:“你小子,這里是盟重城,不是在咱們劍宗,你以為還能跟在劍宗一樣,沒人能奈何你嗎?”
阿水道:“我覺得沒人能。”
阿金被噎了一下,搖頭無語。
這個小師弟,脾氣太倔了。
阿山道:“阿水,你可是咱們劍宗年輕一輩第一高手,明天去踢館,小心點,能贏最好,不能贏,該收就收,也不要傷了自己!
阿金道:“是啊,出來時師叔一再強調,讓我倆看好你,若你有個好歹,師叔要責罰我倆的!
阿水說:“我知道了!
花獨秀越聽越來興趣:他們明天要去紀宗踢館?
有熱鬧看了?
這小子氣勢不弱,尤其是性格脾氣很有意思,似乎還是個使劍的,正好明天看看他到底有幾把刷子。
打定主意,花獨秀往桌上丟了一枚碎銀,悠然起身離開。
攤主捧著一把銅錢趕忙大喊:“公子,公子,找您的錢!”
花獨秀擺擺手:“我從來不碰銅錢,老板你留著吧,不用找了!
說罷,花獨秀瀟灑離去。
沒錯,花少爺那是什么品位,大雅大瀟灑的人物,豈能染上銅臭味?
所以他出手最低就是一兩銀,身上真的不帶銅板。
阿金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花獨秀。
尼瑪,喝完茶,吃個甜點,就丟下一兩碎銀?
一兩碎銀什么概念,夠花獨秀天天來吃茶吃甜點,連吃一個月的。
阿金搖搖頭:“土豪,真特么是土豪啊!
阿水看了花都秀一眼,默默道:“這人,也是個使劍的!
沒錯,我聞到了“劍”的味道。
阿金一愣,趕忙又朝花獨秀看去。
只是花獨秀走的遠了,只剩一個長身俊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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