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劍招越使越快,殺氣驚人,全場年輕弟子都驚呆了。
這個其貌不揚的小瘦子,實力竟如此恐怖?
但在花獨秀和綠帽家老看來,他劍招的破綻也越來越多。
老弟,別慌啊?
你一慌,劍招都不精妙了,可就沒有我看下去的價值了啊?
終于,在阿水狂躁一劍刺空后,花獨秀蓮步微動,幾乎是瞬間到了阿水身后,小紅劍迅速指向阿水后頸。
但,花獨秀沒有刺下去。
刺下去,阿水免不了要嘔吐個三天三夜的。
這小子,劍法是高明了,可惜內力平平,比之合氣門那幾個老賊還差了些。
阿水又驚又怒,身子一探避開花獨秀小紅劍,翻身還要再戰。
他手中寶劍綻放光華,兇狠刺向花獨秀面門!
花獨秀默默嘆口氣,雙目把阿水劍招無限看慢,然后,小紅劍快速輕挑,點在阿水手腕上。
阿水手腕一麻,寶劍脫手墜地。
花獨秀迅速閃到阿水身后,小紅劍直接搭在阿水肩頭:
“別動!”
阿水聞聲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顎下探出的暗紅色木劍。
“我……我敗了!”
花獨秀收起雅卓,笑嘻嘻道:
“阿水弟弟,你劍法練得不錯,可惜火候還不到。再給你五年時間,或許還能在我手里走上幾招。”
花公子牛批吹的震天響,但圍觀弟子們誰也沒有露出哪怕一丁點譏諷的神態。
因為,花獨秀展現出的實力,已經超出他們能看懂的界限。
換句話說,他們看不出花獨秀是在說事實,還是在裝批。
但,綠帽家老看出來了。
花獨秀,是在裝批。
“咳咳,好了,好了,你倆都坐下,喝杯茶水吧。”
綠帽家老一聲招呼,阿水這才渾身一軟,從先前高度緊張的狀態里收回來。
花獨秀說:“不要氣餒啊,誰讓你面對的是我呢?能跟我打成這樣,你已經很優秀了。”
“老弟,哥給你點個贊哈!”
阿水咬牙問:“先前你說我有兩處致命缺陷,五處大的漏洞,十一處小的破綻,是真的還是假的?”
花獨秀錯愕道:“我胡說的,你還當真了?”
阿水輕哼一聲,轉過身去不想搭理花獨秀。
花獨秀拍拍阿水肩膀:“來啊老弟,喝杯茶,歇歇勁兒,要不留下來吃個午飯,下午緩過來哥哥陪你再打一次,讓你過過癮,怎么樣?”
阿水猛的一抖肩,把花獨秀那討人厭的玉手抖落。
“我會再來挑戰你的!”
阿水留下一句話,又向綠帽家老躬身一拜,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花獨秀趕緊撿起地上寶劍,高喊:“唉,你的劍,你的劍啊!”
阿金陰沉著臉道:“花師兄,這把劍,我們會贖回來的!”
說罷,大踏步離開。
花獨秀伸手喊道:“阿水弟弟,我叫花獨秀,一枝獨秀的獨,一枝獨秀的秀,記得沒事來找我玩啊。”
阿水身子一震,走的更快了。
花獨秀搖頭苦笑:“小孩子脾氣,真是小孩子脾氣。”
花獨秀翻來覆去打量手中寶劍,劍柄鑲嵌寶石,劍鋒又細又長,材質一流,揮掃間隱隱有寒氣流動。
“寶劍,真的是寶劍啊!這不是賺了么?”
現場只剩下紀宗眾弟子,大家全都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場中自言自語的花獨秀。
紀念澤秀眉輕皺:這個浪蕩公子還真有一套?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沒錯,看花少爺面相,就是個軟腳蝦,小白臉,紈绔公子哥,總之就是個廢物一樣,絕對不可能有這等驚人實力。
綠帽家老輕咳一聲,板著臉掃視眾人:“都看夠沒有?早課都練好了?”
年輕弟子們吐吐舌頭,趕緊散場離開,各自回去修煉。
現場只留下綠帽家老,花獨秀,紀念澤三人。
其實紀念澤早就想走的,但又怕花獨秀大喊大叫,什么師妹別走啊等等我之類的。
想了想,還是別給這個怪人大喊大叫的機會了好。
花獨秀撓撓頭:“老伯,我是不是也能去修習早課?”
綠帽老者問:“花獨秀,你又不是紀宗入室弟子,修習什么早課?”
花獨秀指指紀念澤:
“我入室了啊,要不是因為有人來挑戰紀宗聲威,我這會兒已經跟念澤師妹入室了。”
“老伯,你看我多有集體榮譽感啊,我這樣有擔當,有責任的新時代好青年,真的是不可多得。”
老者扶額,默默嘆了口氣。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要不是因為他剛剛打敗天云劍宗那個厲害的小子,今天紀宗真要大大丟個面子。
雖然門派間彼此踢館切磋是常事,但是被人家一個十六七的年輕晚輩連敗三名弟子,這個名聲傳出去實在是不好看。
都怪不亮,清亮那幾個小子,這趟出去歷練,一去數年,宗門里連個能守場子的人都沒有。
綠帽老者又看了紀念澤一眼。
唉。
這個娃兒什么都好,可惜是個女娃,白瞎了這么好的天賦……
看老者兀自思索,花獨秀又問:
“老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哦?”
老者回神,趕忙問:“你想好了沒?到底是做個記名弟子,還是跟擷兄做雜工?”
花獨秀道:“老伯,做記名弟子,是不是不能學‘一氣化雙流’?”
老者道:“自然不能。”
花獨秀問:“是不是要每天跟著老伯您修習功夫?”
老者撫須道:“三代弟子的修習,向來由老夫一手負責的。”
花獨秀干脆道:“那算了,我還是去做雜工吧。”
跟著你這個戴綠帽子的老爺爺混,總覺得哪里不太吉利。
老者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生氣,攤上這么一個年輕人,反正挺無語。
還不好打罵,畢竟,人家家里是送了大錢的。
花獨秀轉頭道:“念澤師妹,咱們走吧,帶我入入室,我要去干活。”
紀念澤看向老者,老者點頭:
“念澤,你帶他去吧。花公子是困魔谷煙雨郡花氏鏢局的少掌柜,金貴著呢,大概還沒干過掃地擦桌的粗活,呵呵。”
紀念澤躬身道:“知道了,綠師伯。”
花獨秀跟著紀念澤朝后院走去。
紀念澤本是個極穩重的人,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總想走快點,可又不好跑起來。
就是上半身紋絲不顫,下半身兩條腿跟上了發條一樣嗖嗖的邁步。
花獨秀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師妹,師妹,你等等我啊!”
紀念澤恨不得走的再快點。
花獨秀喊道:“哎呀念澤師妹,你是屬馬的還是屬驢的,怎么走這么快啊!”
紀念澤一窒,看路過的幾個同門眼神怪異,只好咬牙放慢腳步。
花獨秀追上紀念澤,嘿嘿笑道:
“師父真的不收弟子啊?我看你腳步輕盈,內息渾厚,似乎功夫不錯哦?”
紀念澤目不斜視看著前方道:“爺爺不收弟子,你不是他徒弟,你是雜工。”
花獨秀嘆氣:“你呀,太較真了。什么弟不弟子,雜不雜工的,不要在乎那些虛名。我花獨秀從來不在乎這些,只要能學功/法,別說雜工,就是讓我當跑堂,馬夫,木匠,當什么我都愿意。”
紀念澤暗道:這個人糾纏不清,但他實力不凡,絕不是表面這么簡單,我還是別理他為好。
哈獨秀一路絮叨,紀念澤一路沉默,二人來到紀宗大宅最北面的區域。
這里有一座樸素而寬敞的四合院,**間磚瓦房,中間是個小小的庭院,種了不少花卉綠植。
紀念澤忽然停住腳步,花獨秀差點一頭撞她后背上。
紀念澤指了指最下手靠大門一間小屋:
“花公子,你暫且住這間房。以后沒什么事,請不要在紀宗宅子里亂跑。”
花獨秀四下打量,自言自語道:“這地方倒是干凈整潔,就是簡陋了些。”
“罷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我花獨秀住進來了,這里以后就是紀宗,乃至天鷹城最富有盛名的地方了。”
花獨秀摩拳擦掌,這家伙,簡陋點怕什么?
花少爺有的是錢。
買!
換!
整!
一天一變樣,一個月就讓這里變成漠北最精致的小院,輕而易舉!
正準備大展身手,好好規劃一番,紀念澤不知從哪里取了一把掃帚,遞給花獨秀說:
“以后小院的衛生,就辛苦你了。”
花獨秀看著手里的掃帚,咦?我什么時候接過來的?
我這天生不熱愛勞動的一雙手啊,你今天有點反常?
掃地,還真讓我掃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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