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語罷,四大才子再次閉上嘴巴。
氣氛莫名的嚴(yán)肅起來。
博虎沉聲說:“紀(jì)宗功/法,號稱天下第一。可惜,他們的功/法傳內(nèi)不傳外,咱們外姓人想學(xué),基本沒可能。”
眾人點頭,默然。
來到紀(jì)宗,誰不想學(xué)天下第一的功/法啊?
可惜,沒門。
花獨秀問:“你們家族里,豢養(yǎng)的頂尖高手肯定不少吧?”
眾人點頭。
“既然能出來學(xué)武,家里都有點藏貨?”
花獨秀指的是武學(xué)典籍。
眾人再次點頭。
花獨秀說:“你們在家里明明可以接觸到上乘武學(xué),卻偏偏不遠(yuǎn)幾千里甚至萬里來到這大漠深處,而且來之前,肯定也知道頂級門派的鎮(zhèn)派絕學(xué)不可能輕易能學(xué)到。”
眾人繼續(xù)點頭。
花獨秀說:“那你們來,無非就是花點錢,結(jié)交一下頂級門派的高手資源,開拓一下眼界,要一個所謂的‘身份’。年之后,仍舊是回到自己家里,接班做生意。”
博虎低聲說:“沒錯,事實就是這樣。”
貞卿道:“說實話,紀(jì)宗嫡傳弟子們修煉的武學(xué),包括劍法,刀法,拳法,內(nèi)功,輕功,等等,我們哥四個能看得上眼的不多。”
“我們無非是想結(jié)交一些朋友,誰知道這些窮鬼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們,把我們說的一無是處。哼,真拉出來練練,要打,他們不見得比我們強,論賺錢,他們更不行!”
博虎接話說:“沒錯,漠北這些門派,確實有高手,甚至有不世出的天縱之才。但是,大部分年輕人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以為姓紀(jì)就多偉大,多高人一等似的。”
“等到他們踏進江湖,直面這個殘酷的世界時,他們才知道到底誰才是人生的強者。”
花獨秀點頭:“好了,這個話題不用說了。”
“你們說的,我基本都認(rèn)可。但是有一點,我花獨秀來紀(jì)宗,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學(xué)到‘一氣化雙流’,就是要用最短的時間,最便捷的方法,修煉成最強的內(nèi)功!”
“所以,你們幾個想想看,到底我怎樣才能做到這點。”
博虎驚訝問:“師兄,你還沒放棄啊?”
花獨秀搖頭:“我不會放棄。我不需要見什么世面,也不需要結(jié)交什么頂級豪門,更不需要‘紀(jì)宗弟子’的名頭。我來漠北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一氣化雙流’。”
當(dāng)然,來漠北還有一件大事,那件大事自然不便多說。
要做成那件大事,前提便是練好內(nèi)功。
不然,根本無力在豹王門那些頂尖強者手里走一遭。
四大才子思來想去,各說各話,說了半天大家意見逐漸一致:最現(xiàn)實的辦法,就是入贅到紀(jì)宗,做個上門女婿。
四人一齊盯著花獨秀,那眼神里話很多,挺復(fù)雜。
花獨秀問:“干嘛這么看著我,咱們就是研究研究,論證論證,你們這么看我,好像我已經(jīng)是紀(jì)宗贅婿了一樣。”
博虎說:“師兄,你以為紀(jì)宗的贅婿是想做就能做的?”
“出身不好,資質(zhì)不好,相貌才學(xué)不好,甚至順耳的話說不好,都不可能入贅到紀(jì)宗的。”
花獨秀暗道:真是巧了,你說的這些,我花獨秀全都是一流。
我去,難道我真的是做贅婿的命?
那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了。
貞卿說:“而且,沒有特殊原因,名門大派也不需要招贅婿,他們的姑娘又不愁嫁,大勢力之間互相聯(lián)姻的也不在少數(shù)。”
博虎說:“是啊,據(jù)我所知,咱們紀(jì)宗沒聽說哪個師妹要留在宗門,要招贅……”
說到這,博虎忽然閉口不言。
四兄弟再次一齊直勾勾盯著花獨秀。
眼神森森然,怪嚇人的。
花獨秀有些不自然,說:“看什么看,快別看了。”
博虎壓低聲音,微微顫抖著說:“大,大哥,你,你牛批啊!”
貞卿等人也說:“厲害了,不愧是咱們五大才子的帶頭大哥,牛了大批了!”
花獨秀一臉黑線:“你們胡說什么呢。”
博虎壞笑道:“老大,你就別裝了。從你來第一天,你就混進紫師伯家里。我還以為你是討厭綠師伯,故意親近紫師伯的,原來,嘿!”
貞卿道:“沒毛病啊,虎哥,老大就是故意要親近紫師伯。你忘了那小院整的,幾千兩砸下去,老大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圖啥,我看啊,所圖非小!”
眾人一通壞笑,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花獨秀有些扭捏,這些臭小子,居然還敢嘲笑我了?
花獨秀一拍桌子:“都給我嚴(yán)肅點。”
眾人趕忙收起笑臉,假裝一板正經(jīng)起來。
花獨秀說:“現(xiàn)在,我需要你們研究出一個方案,怎么讓我把事辦了,還不用真的入贅到紀(jì)宗,成為身不由己的上門女婿。”
沒錯,一旦入贅,身份大變,尤其是在紀(jì)宗這種名門大派,你的一言一行都要無條件徹底服從宗門的規(guī)矩。
贅婿,可以理解為紀(jì)宗的私有物,地位別說跟嫡傳弟子比,比之掛名弟子還要低很多。
也就比雇請的雜工地位高點。
咦?
好像哪里不太對?
先不深究這個。
博虎說:“老大,說實話,你想搞定紀(jì)念澤,怕是不容易。”
花獨秀苦笑:“虎弟,委婉點,什么搞不搞的,不文雅。”
博虎也苦笑:“我沒有啊?我說的是‘搞定’,不是‘搞’啊?”
花獨秀說:“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快,給我想點辦法。”
博虎沉思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現(xiàn)在咱們掌握的信息量還是太少,想做成這件事,需要更多情報。”
花獨秀暗道,豹王門的出現(xiàn)就是一個點,里面包含著很多信息,也包含多種走勢的可能性,只是現(xiàn)在不能展開說。
展開了,影響我在小弟們心中光輝偉岸的形象。
小弟們暗道,不愧是老大,連贅婿都敢做,破釜沉舟,決心大到嚇人啊?
這是為了學(xué)到功/法,連臉都不要了啊?
就是不知道你在困魔谷的老爹老媽會不會同意。
博虎一拍大腿:“老大,干脆你就施展魅力,假戲真做,先來個霸王硬上弓,再來個坦然擔(dān)負(fù)責(zé)任,直接入贅得了!”
花獨秀搖頭:“不行不行,我很尊重女性的,不能亂來。”
博虎笑道:“念澤師妹雖然冰冷了些,不過模樣身材絕對一流,你不亂來那就正經(jīng)來,反正不虧!”
花獨秀說:“還是不行。你不知道,我們花家九代單傳,我要是入贅,我爹能瘋掉,我家祖墳里怕是棺材板要按不住。”
眾人全都一驚。
九代單傳?
什么鬼?
貞卿問:“老大,你是家里獨子啊?”
花獨秀說:“是啊,愁人。”
貞卿擦擦額頭冷汗:
“我們四個,家里都好多個兄弟姐妹,甚至老爹也只是家族大佬,不全是家主,所以我們才能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來浪。”
“沒想到老大你是九代單傳,還敢出來闖蕩,真是勇氣大的嚇人。”
花獨秀說:“能威脅到我的人少之又少,我一個人出來闖蕩,看似危險,實際安全的很,想算計我的人他們才危險。”
當(dāng)然,這話內(nèi)涵,博虎等四人不能充分理解。
畢竟,花少爺如果想害人,真開動腦筋的話,怕是要害的對手腸子都悔青。
花獨秀忽然眉頭一皺:
“等一下,咱們師兄弟相稱,我什么時候成你們老大了?”
博虎道:“論氣概膽略,你是何等的豪氣云干,連念澤師姐都敢上;”
“論手段套路,你是何等的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差點連我們四個都騙進去了;”
“論氣質(zhì)容貌,別說了,我們四個更是慚愧的很;”
“哪怕是論武功,老大,你這一身通神劍法,我們四個也是無比的佩服!”
貞卿大點其頭:“咱們五大才子,總要有個頭領(lǐng)人物。俗話說大海/航行靠/舵手,沒有一個卓越的領(lǐng)頭人,一個組織,就不可能發(fā)展好。”
“以前我們四個稀里糊涂,得過且過,但自從遇上了老大,才知道天為什么這么藍(lán),花為什么這么香,你這個老大絕對跑不了了!”
花獨秀無語:“那你說說,天為什么這么藍(lán),花為什么這么香?”
貞卿認(rèn)真道:“因為,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花獨秀一愣。
這句話大有深意。
博虎等人也都一臉認(rèn)真的盯著花獨秀。
花獨秀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四個好好的,有事我會提點你們的。”
博虎等人道:“是!”
這四人,看似稀里嘩啦,頑劣不堪,實際只是沒有找到人生的方向。
如今遇上花獨秀,他們找到了嗎?
應(yīng)該還是沒找到。
但,他們在花獨秀身上找到了一種精,氣,神。
難以名狀,但是能讓人思考一些東西,可以想想到底自己想要什么,想怎么走的那種感覺。
當(dāng)然,這涉及到人生意義層面的大境界,需要時間的沉淀才能看透,看清。
只是能觸摸到這種感覺,對這些富二代來說已經(jīng)彌足珍貴。
博虎說:“老大,那咱們繼續(xù)說正事。”
花獨秀說:“可。”
“我們四個再把紀(jì)宗,紫師伯,念澤師妹的一些情況梳理一遍,你聽聽,看哪里有機會,咱們再研究。”
花獨秀說:“你們說吧。”
聽博虎等人述說各種蛛絲馬跡,花獨秀細(xì)細(xì)品味這些細(xì)節(jié),又聯(lián)想到這些日子對紫師伯和紀(jì)念澤的了解,他漸漸心里有個一個方案雛形。
花獨秀暗道,今天豹王門的人來,晚上,紫爺爺跟念澤丫頭肯定要談話,這是我的機會!
掌握的好,大事可成。
掌握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可能會連現(xiàn)在積累起的點點好感都砸掉!
今晚,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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