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此話一出,非但紀不亮等人大為震驚,連花獨秀身側的四大才子也狠狠嗆了一下。
我去,老大,你不要這么猛好不好?
你不怕挨揍,我們四個怕!
平時你看不起這些入室弟子,天天在他們面前大手花錢,大碗吃喝,還一次次把那些他們搞不定的踢館武者打趴下,這么紅果果的拉仇恨也就罷了。
那是因為他們確實比不上你。
可這位大佬是紀不亮,是紀宗三代弟子里最出眾的一個,是上一屆漠北青年/武道大會的冠軍啊。
你竟敢當面懟他?
厲害,厲害了我的哥!
你是真的不怕惹麻煩。
那什么,我們四個能不能先撤?
紀不亮身側一個高大弟子怒道:“花獨秀!你一個臭不要臉的死贅婿,怎么跟不亮師兄說話呢!”
另一人義憤填膺道:“像你這般口出狂言,目中無人的無恥之徒,就該打斷雙手雙腿,掌摑一百,立即逐出宗門!”
“對,逐出宗門,還紀宗一片藍天!還紀宗一片凈土!”
花獨秀有些憐憫的回頭看了看博虎四人。
博虎等人也憐憫的看著花獨秀。
博虎暗道:老大,你這才來幾天,滿打滿算兩個多月,你看人家都恨你恨到什么程度了?
花獨秀嘆息道:“四位兄弟,真是委屈你們了!
“身為記名弟子,沒想到你們竟然承受了如此大的歧視和不公待遇,真是難為你們堅持這么多年。”
博虎苦笑:“還,還好吧。”
可不,以前頂多是被這些入室弟子輕視,可從沒被針對成現在這樣啊。
老大,你心里就沒點數嗎?
紀不亮道:“你不要東拉西扯,紀宗對記名弟子向來一視同仁,大家都是紀宗門徒,沒什么歧視和不公!
花獨秀轉過頭來,一攤手:
“既然如此,那你們圍著我們五個干嘛?”
紀不亮冷哼:“看你油頭粉面,頑劣不遜,就憑你,也配入贅到我們紀宗?也配……也配跟念澤師妹婚配?”
花獨秀聳聳肩:“配都配完了,還有什么配不配的!
說著,花少爺展顏一笑:“你吃醋了?”
話音一落,原本群情激昂的嫡傳弟子們全都閉上嘴,安靜下來。
紀不亮眉頭緊皺,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身上綻放出一股無形的殺氣,令人窒息。
博虎四人悄悄側了側身子,面對紀不亮駭人的氣勢,他們四個有點抵抗不住。
紀不亮一字一句問:“你說什么?”
花獨秀掏掏耳朵,慢悠悠問:
“你耳朵有點問題啊?他們都聽見了,你聽不見?”
紀不亮臉色鐵青,一動不動的盯著花獨秀。
花獨秀說:“別這么盯著我,都是大老爺們,萬一被念澤師妹看到了,還以為咱們眉目傳情,別有基情呢。我可是取向正常的人,跟你不一樣!
紀不亮猛的一拍桌子,花獨秀等人的碗筷全都震上了天,摔出去一丈多遠。
湯湯水水撒了一地。
他身子前探,惡狠狠盯著花獨秀說:
“你小子說話小心點,這里是紀宗,有宗規,有家法的!再敢亂說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花獨秀毫無懼色:“呦,難道不亮師弟已經晉升到戒律家老的職位了嗎?真是年輕有為啊,宗規和家法是你定的?執法由你來執?這么牛?”
紀不亮緩緩搖了搖腦袋。
有點頭疼啊。
來之前聽師兄弟們說,這個贅婿囂張的很,說話很難聽。
沒想到竟然囂張到如此程度,嘴巴毒辣道如此程度?
真是恨不得立刻收拾他一頓,把他滿嘴的牙都打落!
但是,紀宗嚴禁私斗,尤其他還是深孚眾望的紀宗首屈一指的三代弟子,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將來要擔當大任的,此刻更加不能帶頭破壞規則。
花獨秀笑道:“行了,別在這齜牙咧嘴的,裝啥?有事嗎?有事快說,沒事起開,我還要出去逛街呢,別擋道!
花獨秀起身,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正這時門外又走進幾人。
是紀绔岱和兩個中年弟子。
其中一個弟子問:“你們圍在那里干什么呢?”
看到是紀绔岱來了,人群趕緊散開,各自躬身向紀绔岱問好。
紀绔岱眼睛一亮,笑道:
“是不亮和清亮啊,怎么,來吃早餐?”
紀不亮臉色立刻恢復如常,微笑點頭:“師父,您也來吃早餐?”
紀绔岱點頭:“是啊。不亮,清亮,你倆昨晚回來的晚,一會兒跟我去拜見一下掌門師兄,回來要報個到的嘛!
紀不亮二人微笑應答。
花獨秀大大方方從桌后走出,道:“綠師伯,您慢吃哈,我吃好了。”
紀绔岱對花獨秀早就放棄管束,這小子太過頑劣,又是紫師弟的孫女婿,關門弟子,再頑劣自有紫師弟親自約束。
隨意擺擺手,紀绔岱淡然道:“嗯,去吧,別惹事啊!
花獨秀道:“怎么會呢,我從來都是替宗門解決麻煩,哪有惹過事!
這話倒也沒錯。
花獨秀打敗好多個上門踢館的別派弟子,一次次維護住紀宗的臉面。
當然,那還不是因為紀不亮和紀清亮這兩個守門員不在?
現在他倆回來,以后就不用你花獨秀出面了。
花獨秀懶得搭理紀不亮等人,帶著四大才子晃晃悠悠出了紀宗。
花獨秀問:“我跟紀不亮無冤無仇,第一次見面,你們說他為何剛回來就要針對我?”
博虎無語道:“老大,你這么懟人,任誰都會針對你啊!
花獨秀搖頭:“非也,是他先要針對我,我不得已才懟他兩句的。我這人最講和諧社會,和諧你我,我可喜歡跟別人交朋友了!
貞卿小聲說:“老虎,你們都來得晚,有些事可能沒聽說!
博虎奇道:“什么事?”
貞卿道:“我來紀宗四年,我來時,紀不亮和紀清亮二人還沒離開,有些事還有點印象!
“聽說紀不亮跟念澤嫂子關系極好,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F在他外出歷練回來,卻突然發現嫂子跟老大有了婚約,而且那些嫡傳弟子們肯定沒說老大好話,才到了現在這一步。”
博虎點頭:“那就是了。老大說紀不亮吃醋,還真說到點子上,怪不得他立刻就要翻臉!
貞卿點頭:“不不不,他應該的確是拿嫂子當親妹妹一樣看,吃醋倒不至于。”
博虎說:“愛吃不吃,反正老大是抱得美人歸,紀不亮,涼了!”
花獨秀一臉無語。
“你倆說完沒有?”
博虎嘿嘿壞笑:“說完了,說完了!
花獨秀道:“紀不亮回來了,他這么牛,以后再有上門踢館的武者,怕是就沒我出手的機會了!
博虎說:“老大,那點贖金,咱不要也罷!”
貞卿道:“仔細算算,這一個月來打了好幾架,贖金賺了小一千兩,可也不是小數目!
博虎點頭:“沒錯。漠北這些門派終究還是窮了些,百八十兩的咱們不當回事,他們可心疼著呢。”
花獨秀當然不在乎這點小錢。
他在乎的,是沒有機會親手跟漠北這些門派的優秀弟子切磋,不能邊打邊借鑒,邊驗證自己的武學。
這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在不能使用魔流府武學的前提下,要想在漠北站住腳,自己的劍法必須要有一個很大的提高才行。
畢竟,花氏劍法就那么幾招,而且極其依賴獨特的劍意。
用過一次,下一次再用,對手就有所準備,不那么容易中招了。
花獨秀等人閑逛的同時,紀绔岱率領紀不亮,紀清亮來到紀宗宗主閉關的竹林。
紀擷岱已在這里等候多時。
彼此見禮,四人一同進入石室。
石室內,頭戴黑帽的枯瘦老者依舊面朝石壁,背對眾人。
紀不亮和紀清亮規規矩矩磕了個頭,紀幺岱欣慰道:
“快起來吧,你們四個都坐下說話!
四人依言在蒲團上盤腿坐好,一齊看著黑帽老者那干枯的后背。
紀幺岱說:“數年不見,你倆進步不小啊。剛進石門,我就感受到你倆渾厚的氣息了!
紀不亮謙遜道:“多謝掌門師伯贊繆!
紀幺岱問:“你們此次前往祖妙界歷練,對那個組織情況了解得如何?”
氣氛立刻嚴肅起來。
紀擷岱看了紀不亮二人一眼,暗道,掌門師兄果然極在意那事。
不然也不會急切的想知道情報。
這段仇恨,怕是早晚連本帶息的要算回來。
紀擷岱臉上隱隱有激動之色,顯然,他比兩個師兄更急切的想知道某些情報。
紀不亮認真道:“‘鐵王廟’的勢力,這些年在祖妙界發展的越發龐大,當地官府已經被拉下水,對他們視若無睹,臭氣相投,這兩年甚至有朝外界滲透的趨勢……”
紀不亮詳細把鐵王廟勢力發展,頂層高手實力,年輕弟子崛起等情報詳細解說,紀擷岱等人越聽臉上凝重之色越是濃重。
紀不亮說罷,紀幺岱久久無語。
紀擷岱胸膛起伏,低喃道:“掌門師兄……”
紀幺岱點點頭,嘆息道:“紫師弟,不必多說。這樁仇恨,不單單你記著,我們所有人都沒有忘!
“當初我定下讓兩位師侄去祖妙界歷練,目的之一就是讓他倆暗中調查鐵王廟的真實實力!
紀擷岱點點頭,沒有說話。
“事實證明,鐵王廟的實力,這些年來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強了。”
紀绔岱說:“本來以為官府跟邪/教不能共生,會主動鏟除他們,沒想到……”
紀擷岱咬牙道:“神龍帝國已經爛透了!指望官府作為,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
紀幺岱道:“不必激動。這個仇,肯定是要咱們紀宗自己來報的!
“不亮,這幾年你進步雖大,不過比之當年紀友師侄,怕是還要差了一線!
紀擷岱臉色一暗。
紀友,便是紀擷岱的獨子,紀念澤的父親。
紀不亮道:“友師兄天縱之才,不亮確實追之不及。”
紀擷岱輕聲說:“不亮,你還年輕,未來不可限量,不必妄自菲薄!
紀幺岱擺擺手:“咱們紀宗,老家伙就是咱們三人。二代弟子里,高手不少,但有實力縱橫天下的頂級高手卻一個沒有。三代弟子里,就數不亮和清亮資質最好,二十年后堪當大任的,非你倆莫屬!
“從你們帶來的情報來看,三五年之內,想報當年之仇怕是有些難啊。”
“三五年內,我們三個還算硬朗。再過數年,怕是打也打不動了!
紀擷岱聞言身形有些垮頓,臉上隱隱有頹喪氣息。
兒子兒媳的仇,難道真的就報不了嗎?
紀不亮忽然說:“掌門師伯,咱們明年就有一個復仇的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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