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王人縱身一跳,雙手伸向空中兩把寶劍。
一股莫名的懼意立刻沖進花獨秀體內(nèi)。
高劍東著急大喊:“王人,不可!”
高王人恍如未聞,兩手已經(jīng)握住劍柄,同時,雙臂白色內(nèi)力透體而出!
一長一短兩把劍,在他手中猶如兩道綻放白光的能量匹練一樣。
花獨秀雙眼緊盯空中高王人,同時右腿緩緩?fù)肆税氩剑碜影攵祝沂治站o了雅卓。
在那一剎那,花獨秀的身后似乎升起一輪圓日。
遠在天邊,恰好有一輪火紅的太陽正在緩緩墜下。
而花獨秀的身后,似乎也有這么一輪緩緩西墜的夕陽。他的身影,看起來像是夕陽下唯一的生機。
高劍東剛想跳上石臺阻止高王人,但花獨秀劍意一起,高劍東邁出的腳步再也不能多邁一步。
因為,高劍東分明感到心緒猛然一沉,腳步在邁出的一瞬間也變得異常沉重。
高手,絕對的高手!
而且是十分奇特的劍意!
此時不能輕易跳上石臺,高手出招,這樣空手跑上去是很危險的。
其實在那一瞬間,他也想知道花獨秀究竟有什么不凡的本領(lǐng)。
而半空中的高王人,已經(jīng)雙手各持一劍,以雷霆之勢飛向花獨秀!
兩道白芒,像是兩道白色的雷霆由天神降下一樣,讓人難以抵御!
這是花獨秀第一次被一股強悍無匹的劍意所驚到,甚至在那一瞬間,他的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強,好強的劍法,好強的劍勢!
天空兩道白芒雷霆轟下,花獨秀不避不退,仗劍而起,以一招“一劍西來,東方不亮”迎了上去。
“嘶……”
若是在平時,花獨秀根本不敢拿小紅劍跟人這般硬懟。
但這一個月,他每夜苦練“一氣化雙流”,內(nèi)力已不同于以往。
雅卓還是那把雅卓,但花獨秀拿在手中,立刻以內(nèi)力灌注雅卓,使雅卓硬度猛然強了幾個等級。
雖然距離內(nèi)力外放還遠得很,但此時的花獨秀,已經(jīng)邁進“斬鐵”之境。
小紅劍,剛硬如鐵!
兩道身影快速相接,花獨秀雙眼威能釋放到最強,把高王人每一個細微到極點的動作都看的極其緩慢,然后小紅劍貼著他的兩道白芒蛇盤而上,襲向高王人手腕。
高王人大喜!
他忽然一聲清嘯,兩道白芒順勢猛然絞在一起!
花獨秀倒吸一口涼氣,立刻撤劍,但速度實在太快,劍芒收之不急,只好硬咬牙借勢沖過。
賭一把!
他全身內(nèi)力,在那一瞬全部涌進手臂和雅卓之內(nèi)!
電光火石之間,二人身影交錯而過,高王人落地,花獨秀飛到半空,落在高王人身后。
高王人精神亢奮,立刻回身。
與此同時,高劍東和中年門人一齊沖上石臺,左右牢牢抓住高王人雙臂。
“好了!王人,你冷靜一下!”
看高劍東臉色不善,高王人傻笑一聲,乖巧的把兩把寶劍遞還給高劍東。
花獨秀隱隱松了口氣。
這個劍癡,上手就是絕招,太特么嚇人了!
若不是反應(yīng)夠快,而且現(xiàn)在自己內(nèi)力已經(jīng)比較充盈,剛才要么被高王人兩道白芒絞斷手臂,要么就要痛失小紅劍。
好險!
紀(jì)不亮也嚇出一身冷汗,歉意的看向花獨秀:“花師弟,你有沒有事?”
花獨秀搖搖頭:“沒事沒事,高師弟好厲害的劍招,我差點栽了跟頭。”
中年門人道:“實在抱歉,王人掌握不好分寸,還請見諒。這樣,天色不早,大伙先隨我回迎客廳,我略備簡餐,咱們先吃飯吧。”
紀(jì)不亮抱拳婉言拒絕好意。
明天紀(jì)清亮要隨掌門師伯閉關(guān),他們得連夜趕回去。
再說,他們是晚輩,哪有留下來蹭吃蹭喝的道理。
紀(jì)氏三人告辭離開,高劍東看著紀(jì)不亮等人縱馬消失的背影,臉上隱隱有凝重神色。
當(dāng)年連參賽都沒有資格的小子,沒想到四年不見,竟已成長到能跟自己較量一番的程度。
那紀(jì)不亮的實力,又該到了何等境界?
還有這個花獨秀,他竟能抵擋得住“白虹雙化”,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明年的武道大會,絕對不能大意!
紀(jì)不亮等三人縱馬離開高宗,先是到野狼城西城門附近簡單吃了點東西,然后出城趕路。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哪怕快馬加鞭,回到天鷹城時間也不會很早。
天空沒有一絲云彩,月光如雪,照亮漆黑的夜路。
城外的荒漠熱氣升騰,萬籟俱靜,只有三匹馬在荒漠里肆意奔騰,卷起漫天塵土。
只是誰也沒注意到,他們剛出城門不久,黑暗中又有數(shù)匹快馬迅速掠出,遠遠的跟在他們仨后面。
紀(jì)不亮騎在馬上,沉聲問:
“花師弟,你的洞察力很驚人啊。”
花獨秀打個哈哈:“哪里哪里,畢竟是紫爺爺?shù)年P(guān)門弟子,沒兩把刷子那不是丟他老人家的臉么?”
紀(jì)不亮認(rèn)真問:“花師弟,那個劍癡,以你的觀察,他比之高劍東如何?”
花獨秀眉頭一皺:“你想說,明年這個人也會參賽?”
紀(jì)不亮點頭:“高宗是漠北一流門派,參加大會的名額也有三個。除了高劍東,高宗其他年輕一代弟子,大概沒幾個人能把‘白虹劍法’第二式練到如此精湛地步。”
“這個劍癡,上手就是‘白虹雙化’,劍意強的驚人!如果他明年參賽,絕對是清亮的一個強勁對手。”
紀(jì)清亮沉默不言。
花獨秀看了紀(jì)清亮一眼,笑道:
“清亮師弟,你別慌啊,那個劍癡腦袋有問題,看起來猛,真打起來,只要隨便編排點小心機,他肯定不是你對手的。”
紀(jì)清亮輕哼一聲,不作回應(yīng)。
紀(jì)不亮說:“花師弟,你知道為何我要邀你同來嗎?”
花獨秀一愣:“不是讓我來給你倆掠陣的嗎?”
紀(jì)不亮笑了笑。
當(dāng)然不是。
這次來的目的,看似就一個,讓紀(jì)清亮跟高劍東交交手,心里提前有個底。
但實際,按照紫師叔的設(shè)想,一年后的武道大會若想在擂臺上干掉北郭鐵男,單憑紀(jì)清亮一人還遠不穩(wěn)妥。
但紀(jì)宗年輕弟子里拿得出手的,除了紀(jì)清亮,紀(jì)不亮,紀(jì)念澤三人,以及還沒成長起來的個別少年,其余基本沒有天分極高的弟子了。
而紀(jì)不亮又超齡不能參加。
所以,花獨秀就是一個備選人選。
紀(jì)不亮剛要說話,忽然皺眉回頭看了一眼。
這里已是絕對的荒郊野外,別說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天上是米黃色的圓月,地上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荒漠,黃沙伴著枯草,偶爾能看到幾棵孤零零的胡楊樹。
但身后極遠處,五道黑影快速接近。
紀(jì)不亮沉聲說:“咱們被盯上了。”
花獨秀回頭看了一眼,奇道:“難道是高宗的人追咱們回去?非要邀請咱們在野狼城住一宿,吃一頓?”
“這也太熱情了吧?”
紀(jì)不亮冷笑:“這五人氣勢極強,追咱們恐怕沒安什么好心。”
“現(xiàn)在兩個選擇,要么加速離開,要么等他們追上來看到底是什么人。不過,他們追上來,打一架是在所難免的了。”
花獨秀說:“大半夜的打個毛啊,咱們還是快點走吧,說不定他們也是趕夜路的,大家各走各的道。”
紀(jì)不亮搖搖頭,說:“既然如此,咱們快點走。”
“駕!駕!”
雙腿緊夾馬腹,一陣呼喝,胯下駿馬跑的更快了。
可惜,他們的馬只是尋常駿馬,在荒漠里速度跑不起來,而且從出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了半個多時辰,三匹馬也累的夠嗆。
他們跟身后五人的距離非但沒有拉開,反而越來越近。
由一里變?yōu)槲迨桑挚s短為為十來丈。
花獨秀嘆口氣:“咱們紀(jì)宗的馬怎么養(yǎng)的,腳力不行啊!”
“回頭我捐點糧草錢,有道是馬無夜草不肥啊,得加餐。”
紀(jì)不亮的眉頭已經(jīng)深深皺起:
“不是咱們的馬不行,如果我猜的不錯,身后那五人,他們騎的是百里挑一的戰(zhàn)馬!”
“戰(zhàn)馬?”
花獨秀話音剛落,忽然眼神一凜,猛然從馬上跳起!
“小心!”
一聲驚呼,紀(jì)不亮和紀(jì)清亮同時從馬上高高躍起。
前方的土路一聲巨響,大地聳動,一座高一丈有余,寬數(shù)丈的土墻突然拔地而起!
三匹駿馬剎不住蹄子,猛的一頭狠狠撞在瞬間突起的土墻上!
幾聲嘶鳴,駿馬碰的頭破血流,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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