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色尚早,花錢給任鏢頭等人五百兩銀票,讓他們?nèi)ゲ少I禮物。
任鏢頭接過銀票,不敢置信道:
“掌柜的,五百兩是不是太多了?我看天鷹城挺窮的,怕是有錢也買不出這么多禮物啊?”
花獨秀接話說:“不是天鷹城窮,是整個盟重大綠洲都窮。買,什么貴買什么,什么上檔次買什么。區(qū)區(qū)五百兩,怎么可能花不出去?我隨便裝修個房子都不止這個數(shù)。”
任叔道:“定親禮不都是送吃穿用度的嗎?五百兩真花不了。就是買兩套金碗筷,那也花不了這么多錢啊?”
花獨秀說:“誰說要送吃穿用度了,送首飾,送家具,送駿馬,送寶劍!”
任叔擦擦額頭冷汗:“少爺,這么個送法,五百兩怕是不夠啊?”
花錢嘆口氣,又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拿去拿去,老任你快別說了。”
當然,禮物只是一部分,聘禮不可能全是禮物,還要單獨準備一份禮金。
那才是重頭。
任叔會意,不等花少爺發(fā)話,趕緊推門離開。
花獨秀笑瞇瞇看著花錢,和,他的錢袋子。
花錢皺眉:“一千五百兩了,你還看我做什么?”
花獨秀問:“我定親這么大的事,是不是該來個與民同樂,普天同慶?”
花錢生氣道:“慶你個頭啊,你是入贅,又不是娶媳婦,有什么好慶的。”
花獨秀搖頭:“那不行,定親就是定親,儀式感不能差了。”
“我估算了一下,紀宗上上下下,算上傭人,雜工,大概有三百多口人。”
“其中三代弟子,有一百六左右,二代弟子,接近一百,傭人和雜工,有三十多號,還有三個老家伙。”
“爹,你還剩多少錢?”
花錢欲哭無淚:“你想干嘛,按人頭發(fā)紅包嗎?”
花獨秀右拳一擊左掌:“沒錯。”
“雨露均沾,普天同慶,發(fā)紅包!人人都有,發(fā)!”
“他們都嘲笑我是土包子,是富二代,哼,我倒要看看,紅包發(fā)到他們手里,他們要不要?我花獨秀的錢,他們花不花?花了我的銀子,還有沒有臉罵我是土包子?”
花錢:“……”
商量了一會兒,天色漸暗。
花獨秀正要張羅出去吃飯,外面一個鏢頭稟報,紀宗紫帽家老前來拜訪。
花獨秀一喜,小聲說:“爹,紫爺爺是可是紀宗三巨頭之一,是我關(guān)門老師,一會兒你對人家可要客氣著點!”
花錢沒好氣道:“我知道,你要嫁的不就是人家的孫女嘛。”
花錢二人迎出門外,把紫帽家老紀擷岱讓進屋里上首落座,劉鏢頭斟茶退出。
一番客套,紀擷岱說明來意。
他是代表紀宗前來探望花錢大掌柜,一則表示對之前大額供奉的感謝,二則是商議定親的儀式,日子和流程。
不等花錢說話,花獨秀直接拍板:
“紫爺爺,日子不用挑了,我花獨秀定親,天天都是良辰吉日。就明天吧!”
紀擷岱一愣:“這么急?之前沒定日子,好多賓客的請柬還沒送出去呢。”
花獨秀說:“不送了不送了,咱們自己人關(guān)起門來搞就行,我一個上門贅婿,臉皮又那么薄,請這么多人來看我熱鬧啊?”
紀擷岱尷尬一笑:“你這孩子。”
確實,這次訂婚禮,對花氏來說可沒什么好慶祝的。
花獨秀說:“實不相瞞,我打算明天起開始閉關(guān)修煉,一寸光陰一寸金啊,不能浪費。”
“至于我爹,花氏鏢局跟魔流府的合作剛剛起步,他不能離開太久,明天定完親就趕緊回去吧。”
花錢苦笑:“我好歹要跟紫叔喝一杯再走吧,哪有你這么攆人的。”
花獨秀義正言辭道:“我可不是不肖啊,大家都是江湖兒女,繁文縟節(jié)不用在乎了。只要禮成,事辦了,你這趟來就算完成任務(wù)。”
紀擷岱道:“那也不用急在一時。就算明天定親禮成,錢賢侄多留幾天,我?guī)зt侄四處走走看看也是好的。”
花獨秀道:“師父,我閉關(guān),不就等于你也閉關(guān)嗎?還四處走動什么,大家都很忙的,想走動,一年后我把你跟念澤接到困魔谷神泉城,您去我家走動走動好了。”
“嗯,就這么定了!”
花錢和紀擷岱大眼瞪小眼。
你一個晚輩,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合適嗎?
這種事,不應(yīng)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唉,罷了。
秀兒這孩子,實在是太有主見了。
閑聊一會兒,紀擷岱告辭離開。
送走紀擷岱,花錢皺眉問:“秀兒,你這么急著讓我離開,是不是有什么事?”
花獨秀點頭:“爹,你忘了剛才我說的話了么?昨晚,我剛剛被付云通那狗賊跟蹤偷襲,而且豹王城的豹王門很可能推斷出我手里有一塊地圖殘片,會對我不利。”
“我藏身紀宗,他們不便找我麻煩,可是你就帶了這么幾個人,翻山過海的來漠北,他們會不會對付你?”
花錢說:“你不說我都忘了。前些日子,確實有一批蒙面人偷襲過咱家,似乎想要綁架我。”
“當時我以為是走鏢時結(jié)下的仇敵,后來想想,這些人不搶錢,也不殺人,只想活捉我,似乎是想從我身上撬出什么信息。”
花獨秀點頭:“那錯不了,應(yīng)該是粘桿司那些特務(wù)分子。”
“爹,那你有沒有事,受傷沒?”
花錢笑笑:“開玩笑,現(xiàn)在咱們花氏鏢局如日中天,魔流府幾個厲害的二代弟子常駐咱家,更不要說我花錢的實力……哼,那些人被我打傷幾個,無功而返。”
花獨秀點頭:“爹,你隱藏的深,這是好事,但是對頭早晚能試出你的底線,還是要多加小心。”
“這次你來漠北,正趕巧付云通跟蹤我的行跡,不然,他肯定要半路埋伏你。”
花錢笑道:“這你就說錯了。”
“他還真半路埋伏我了。”
花獨秀臉色一變,趕緊上下打量花錢,看他有沒有哪里受傷。
花錢說:“別看了。你以為我沒有防備?我這趟出來,專門從吳府主那里借了四個超級高手陪著,又從咱們花氏鏢局最能打的鏢師里選了二十個扮成腳力。”
“粘桿司的人很賊,他們喬裝尾隨,甚至還想在海上動手,但魔流府的高手委婉警告了他們,那些人看出咱們兵強馬壯,這才放棄。”
花獨秀無語道:“你還真把他們嚇退了?”
花錢說:“算是吧。本來我是想跟他們?nèi)簹话训模詈脠F滅了他們給我秀兒出口氣,可惜魔流府那四人只求無過,不求有功,這架,沒打起來。”
花獨秀想了想,問:“漠北界是不是也有百寶莊園,也有粘桿司?”
花錢說:“自然是有的。你是說……”
花獨秀點頭:“咱家的秘密非同小可。他們?nèi)绻F了心想動壞心思,有的是辦法,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浪。”
花錢道:“我知道。明天禮成,我立刻帶兄弟們偽裝成客商離開,不在漠北久留。”
花獨秀道:“正是如此,不要原路回去,快速繞個大圈子,萬一他們有埋伏,也讓他們撲個空。”
花錢點頭同意,忽然想到另一要事,小聲問:
“既然你已探查到豹王門地圖殘片的線索,怎么樣,有沒有信心拿到?”
花獨秀:“沒信心。”
花錢一愣:“這么干脆?”
花獨秀嘆氣說:“一年之內(nèi),我不會再去豹王門冒險,那些二代弟子,家老,沒一個好惹的。不練好內(nèi)功,我不能輕易離開紀宗。”
“那你打算一年后動手?”
花獨秀點頭:“一年后,我找時機,搶了地圖殘片立刻遁回困魔谷,他們想找我都難。哼,到了困魔谷,那可就是咱們主場了。”
“主場嘛,我以后去哪屁股后面都要跟十個八個的保鏢,就跟嘉嘉那小子一樣,威風威風!”
花錢道:“放心,到時爹肯定能護得你周全。”
花獨秀話鋒一轉(zhuǎn),說:“爹,你走之前,去沙蝎城看看嘉嘉,給他……給他提一提這個事。”
“定親的事?”
“對。我一直瞞著他,擔心他知道了心里會不舒服。不管這個婚約是真還是假,只要紀宗不負我,我是不會主動辜負念澤的。”
“我花獨秀就是這么重情守信的人。”
花錢點頭稱贊:“你小子,有乃父之風啊。行,我知道了,明天事成,我先去嘉嘉那里一趟。放心吧,我會開導他的。”
天色漸晚,不等任叔等人回來,花獨秀徑直返回紀宗。
次日一早,花獨秀還在睡夢中,外面忽然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把花獨秀震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什么情況?地震了?”
博虎從外面跑進院子,邊跑邊喊:“老大,老大!快起床!”
花獨秀趕忙胡亂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咋啦這是?”
沒錯,昨晚花公子房門上的鐵鎖終于被取走了。
博虎驚訝道:“你怎么還沒洗涮啊?你家定親的隊伍都到紀宗大門口了!”
花獨秀一愣:“這么早?什么時辰了?”
“辰時四刻!”
花獨秀猛的把房門關(guān)上,差點撞到博虎的鼻梁骨。
博虎暗道,老大,你可長點心吧,自己要定親都能睡過頭……
“老大,我去前院看熱鬧了啊,你抓緊!”
“等一下!”
博虎奇道:“怎么?”
花獨秀想了想,說:“我給你安排點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記住了么?”
博虎驚訝道:“記,記住了。”
“去吧。”
說罷,花少爺趕緊回屋,房門緊閉。
博虎搖搖頭,又偷偷看了紀念澤房門一眼,嘿!
嫂子今天似乎很安靜啊,吃過早飯后就一直閉門不出?
不知道這個冰美人會不會刻意打扮一下自己,不在那么冷冰冰?
博虎壞笑一聲,快步跑出小院。
紀念澤有沒有刻意打扮,無人知道,反正花少爺已開始捯飭自己。
畢竟,今天他可是紀宗最耀眼的明星啊!
不拿出自己最帥的一面來,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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