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绔岱說:“就你問題多,不許再問了。”
花獨秀說:“師伯,我這個問題涉及到剛才的大戰,又關乎到日后的武道大會,不問,我憋的難受。俊
紀绔岱問:“對事不對人?”
花獨秀抬起右手保證:“對事不對人!
紀绔岱尷尬的看了鮑氏夫子一眼:“行吧,有話快說,說完一邊歇著去!
看花獨秀如此熱衷于惹是生非,紀绔岱只是無語,卻并不怎么厭煩了。
當然,若是放在一年前,他恨不得親手打斷花獨秀的腿。
但,今天若不是花獨秀展現驚人實力,紀宗這些最精銳力量怕是要折損殆盡。
而且,在武道大會上,花獨秀完美狙擊鐵王廟少主,一雪前恥的可能性很大。
正因為如此,紀绔岱對花獨秀的看法改觀許多。
大概這就叫愛屋及烏吧。
這么一想,花獨秀主動挑豹王門毛病,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誰讓豹王門今天表現確實讓人懷疑呢?
誰又會真的跟這么個毛頭小子較真呢?
讓秀兒挑一挑事也好,挑過頭了我及時阻止就是了。
得到紀绔岱許可,花獨秀又轉頭看向鮑一豹。
鮑一豹有點緊張,拳頭忍不住握了起來。
花獨秀說:“一豹師侄,剛才你拉我,手勁挺大的?我一百多斤的體重,你隨隨便便就拉起來了。”
鮑一豹輕笑:“莫說你才一百多斤,就是兩個你,四個你,我想拉也是輕松的很!
花獨秀說:“那更不應該了啊?你看,你老婆有孕在身,最近肯定沒有榨你,你隨手一拉就是數百斤的力道,按說不該渾身無力?”
“鐵王廟那些人,竟然能把你這般威武又雄壯的漢子打傷?”
“賢師侄,你的力量呢?去哪了?”
鮑一豹臉色一變。
真若實打實的拼斗,鐵王廟那些人,自然不可能輕易傷到鮑一豹。
還不是為了演戲,他故意受了點皮外小傷。
鮑一豹冷道:“我沒你厲害,我外強中干,你滿意了吧?”
花獨秀搖頭:“不對,你騙不了我,咱倆可是交過手的,我知道你的實力!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以你實力,絕對不可能輕易被人打傷,也不可能輕易放跑敵人,除非……”
此話一出,鮑氏眾人全都臉色陰冷。
鮑青綱甚至開始考慮,如果這事攤開了講,他是該翻臉,還是咬死不承認?
畢竟,真打就是真打,假打就是假打,在場的全是一流好手,誰也不傻。
幾乎是一瞬間,鮑青綱有了選擇:
不能翻臉。
紀宗實力還沒受到根本性削弱,現在不是兩家敵對的時機。
而且,十個月前雙方第一階段的互通秘籍,已經隱約有改善關系的趨勢。
只要后面弄死紀擷岱這老賊……
話又說回來,這次跟鐵王廟大戰,雖然戲演的不太真,但若要說鮑氏跟鐵王廟暗中聯手?
那不可能。
頂多就是豹王門明哲保身,不愿為盟友流血犧牲罷了。
鮑氏緊張,紀宗眾人也緊張。
兩個家老都沒有提出的疑問,你小子竟然大庭廣眾的提了。
真是不怕事大?
這是要翻臉的節奏么?
你這哪里是對事不對人,你這不單單是在說鮑一豹,簡直是針對豹王門所有人了。
花獨秀不理眾人眼神,繼續說:
“除非,你小子在外面偷吃了!導致腿軟手軟,打架發揮不出實力!”
鮑一豹一愣:“什,什么?”
花獨秀賊兮兮說:“你還問我什么,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么?”
“老婆懷孕,你就忍不住在外面偷吃,這樣怎么能行?咱們習武之人最重自律,要管得住自己的小老弟,更要潔身自愛,千萬不能在外面胡鬧啊!
“雖然家花不如野花香,但家和才能萬事興,大是大非問題前,你可不要犯錯誤啊,大侄子!”
眾人全都傻眼了,沒想到花獨秀竟莫名分析到這條路上。
花獨秀驕傲說:“你看我就不這樣,我跟你師嫂就很節制!
“我打架很厲害的,簡直就是生龍活虎,一個人能打十幾個鐵王廟小賊,厲不厲害?這就是自律帶給我的力量。”
說罷,花獨秀還對紀念澤眨了眨眼。
紀念澤扭過頭去,兩頰緋紅,雙手微微發抖。
眼神殺氣高的嚇人。
花少爺恍如未見,繼續語重心長說:
“賢師侄,我是你師叔,我這些話是以長輩的親切關懷來跟你說的,你得聽!
“后面馬上就是武道大會了,好好‘養精蓄銳’,你懂我意思哦?”
鮑一豹重重哼了一聲,雙拳發抖,咬牙轉過身去。
不能沖動,不能沖動,現在還不是打死他的時候。
我忍……的好辛苦!
一旁鮑青綱心里又怒又喜。
沒錯,就是這么糾結。
怒的是,花獨秀這小賊竟敢當著他的面,詆毀他兒子在外面亂搞?
這不是打我的臉,打我們豹王門的臉嗎?
喜的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至少花獨秀沒把矛盾引到豹王門與鐵王廟的曖昧一戰上去。
不然,真較起真來這事還不太好善了。
尤其是有這么一個嘴毒的花獨秀在。
鮑青綱怒道:“花獨秀,你說什么呢!”
“簡直是胡言亂語,不可理喻!”
鮑青綱大發雷霆,氣的頭頂都要冒白煙。
紀绔岱同樣松了口氣,心里竊喜,嘴上安慰道:
“師侄消消氣,我來,我來教訓這個口無遮攔的臭小子!”
紀绔岱對花少爺一通臭罵,花少爺才懶得理,他把紀念澤的紗巾鋪在陰涼地,又一屁股坐了上去。
紀绔岱一口氣罵了二十多句,罵的口干舌燥,語氣甚是激烈,實際也沒罵出個所以然來。
護犢之心昭然若揭。
他擦擦嘴角噴出的唾沫星子,苦笑道:
“此番處理的差不多了,各位,咱們抓緊趕路,趁天黑前到百雀城落腳吧。”
鮑青綱板著臉說:“一切聽師叔安排。”
眾人起身,各自上馬趕路不提。
誰也沒有說話,沒有閑聊,氣氛有些尬。
鮑一豹暗想:這小子滿嘴胡說八道,他說自己能打十幾個鐵王廟弟子,是胡扯的吧?
還有,紀宗弟子再能打,究竟是怎么撐住三倍敵人的進攻,硬是堅持了三刻鐘之久?
簡直是奇跡。
鐵王廟教眾的實力,他清楚的很,在蛇谷親眼見識過的。
那些強悍無匹的武者,三個打一個,竟然沒能全殲紀宗人馬,甚至死的人比紀宗門徒還多,真是奇了。
鮑氏在琢磨紀宗的傷亡,評估他們實力,花獨秀也在琢磨豹王門。
花獨秀屁股底下大腿兩側墊著厚厚的海綿。
沒辦法,這幾天要連續騎馬,恐怕到不了沙之城,他嬌嫩的大腿根就得磨破皮,不得不提前準備好護墊。
哎,有乳膠就好了,墊屁股底下更舒服。
花少爺思索:豹王門跟鐵王廟八成有所勾結,至少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放他們走,誰知道下一站他們又搞出什么花樣來。
還不如留在身邊一起行動,至少能盯著他們。
現在紀宗人手充足,戰力強悍,倒也不怕誰有什么套路。
花獨秀幾次三番跟鮑氏父子套近乎,鼓勵他們留下來,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他想試試,豹王門收藏的那塊地圖殘片,究竟有沒有戴在他們身上。
應該是沒有。
花少爺一路上仔細探查好多次,甚至跟鮑青綱,鮑一豹距離十分之近,一絲一毫魔氣都差距不到。
看來還是要找機會溜到豹王城,去人家家里找啊。
傍晚時分,龐大的馬隊趕到百雀城。
紀宗門徒早就安排好一切,提前在城里包下兩棟客棧。
兩家門徒各自入住,散出探子警戒周圍。城里干干凈凈,鐵王廟的人沒有來這里,直接退走了。
辦好入住,大伙在客棧一樓點菜吃飯。
花獨秀與紀念澤,紀清亮等人一桌,紀擷岱與紀绔岱,鮑青綱等人一桌。
正吃著,一個中年漢子從花獨秀面前走過,笑道:
“小兄弟,辣椒油我用一下?”
這人戴著斗笠,而且壓得很低,完全遮住了頭臉。
但他一說話,花獨秀立刻認出了他。
是付云通。
花獨秀皺眉說:“大家行走江湖,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辣椒油你找別人去要,我們桌概不外借!
紀念澤一愣,問道:“咱們幾個都不吃辣,你要這干什么!
花獨秀說:“放桌上看著舒服,紅艷艷的!
紀念澤看了付云通一眼。
當然,付云通斗笠壓的很低,紀念澤看不到他面容。
她心里奇怪,這是室內,外面天又要黑了,你帶著個斗笠很奇怪啊?
難道是對頭派來的探子?
付云通說:“辣椒油你可以用,我也可以用,但歸根到底,它是店家的!
花獨秀說:“在我桌上,它就是我的!
付云通看周圍人都朝這邊看來,擺擺手說:“罷了,罷了,不借便不借。”
他笑了笑,轉身走開。
他在靠門口的那桌吃飯,桌上還有幾個同樣帶著斗笠的漢子。
花獨秀暗道:這家伙果然不死心,故意露面,是想刺激我?
他們不會是要晚上動手吧?
真是沒完沒了。
吃完飯,眾門徒各自回房休息。
正常情況,他們都是兩人一間屋的休息。
但花少爺有潔癖,絕對不能接受與別人同睡一室,干脆自掏腰包定了個豪華單間。
夜幕降臨。
花少爺換上一身夜行衣,緩緩打開窗子。
這里是二樓,不是很高,窗外是客棧后面的馬棚,黑漆漆的。
就在花少爺打開窗子的一瞬間,馬棚里出現一道人影。
黑暗中,他指了指花獨秀。
花獨秀皺眉。
不可能是豹王門。
豹王門的人肯定也在某個暗處盯梢自己,但不會挑釁我。
那肯定就是粘桿司的人了。
付云通在晚飯時已經來過一次。
只是不知道粘桿司發沒發覺豹王門的暗樁也在?
呵,一邊是粘桿司,一邊是豹王門。
他們倒應該不會狼狽為奸。
雖然都是為了搶我的地圖殘片,但這種事,人人都恨不得藏得嚴嚴實實的,又怎會讓別人知道?
花獨秀冷笑一聲,忽然身子一縱,快速翻出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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