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動了!
他身上汗氣升騰的瞬間,身影猛然朝鮑一豹沖去。
鮑一豹立刻雙拳齊轟。
迎面就是轟,毫不猶豫。
可以說,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甚至做夢都想一拳轟爛花獨秀的帥臉。
花獨秀一愣,立刻扭動身子,避開迎面兩拳,朝一側飛去。
側翼之人立刻出招。
花獨秀皺眉。
他料到豹王門不會用本門武功來打,卻沒料到他們竟然使鐵王廟的功夫。
看來自己沒有猜錯。
豹王門跟鐵王廟,絕不是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互相默契的演個戲。
他們倆家,怕是已經穿一條褲子了!
但又穿的還不甚緊密,不然豹王門此刻也不會缺德的冒充姘頭身份。
花獨秀幾番沖突都被豹王門人堵回來,身后付云通等人已經欺上,鐵掌翻飛就要取花獨秀的小命。
花少爺有點急了。
你們都打我,你們又不是一家人,好歹彼此也打一打啊?
花獨秀一邊招架,一邊雙目凝出十足目力,看出漫天拳腳中一處空隙。
對了,正是豹王門與鐵王廟兩家接壤的地方。
這里的兩人,好歹還有點顧忌,彼此留了點后手防備。
花獨秀幾乎是瞬間到了二人面前,引得二人同時出掌。
花獨秀立刻躬身,從二人掌中穿過,順勢一帶,二人差點面對面熱烈的抱在一起。
“可惡!”
二人立刻出掌對轟,瞬間分開。
花獨秀一喜,毫不猶豫的從他倆分開的空隙中穿出。
然后,何去何從?
天地雖大,也不能閉著眼瞎跑啊?
撒丫子往回跑嗎?
不可能的。
要是只想逃,他干脆就不出來了。
花獨秀立刻圍著包圍圈急奔,手中小紅劍探出,也不管能不能傷到人,見人就是一頓刺。
有人拍掌招架,有人緊追而來,有人攔在前頭。
瞬間,前后圍成一圈,涇渭分明的的兩隊人馬混為一團。
花獨秀主動鉆進人群里,悄無聲息的收起小紅劍,靠著無與倫比的速度在人群里左沖右撞。
這下好了,大家都是一身黑,天色也黑,下手也黑。
來啊,互相傷害吧!
花獨秀攪亂戰局,粘桿司和豹王門的人立刻有些緊張。
他們目標都是花獨秀,但彼此是什么人,不得而知。
尤其是豹王門,他們還不敢用豹王拳招式,悉數用鐵王廟武功。
而粘桿司這些人,全都是來自天南海北的頂尖高手,什么流派功夫都有,根本看不出他們是什么組織。
眾人又要捉拿花獨秀,又要彼此戒備,這架打的十分別扭。
偏偏花獨秀身法無比詭異,想拿他還拿不住。
花少爺是鐵了心在人群里攪和事。
付云通暗道:這八人莫非是祖妙界人馬?
看他們身手,似乎是鐵王廟武功,不過招式不算精湛,內力尚可,應該是二流弟子?
顧不上了,這么下去,今晚怕是又要勞而無功。
祖妙界更好,殺了就地掩埋,祖妙界遠在幾千里之外,怕什么!
付云通忽然大喝:“不管是誰,全都殺掉!”
粘桿司眾人早就打的別扭死了,聽付云通命令,立刻氣勢一掌,猛然朝身邊的黑衣人殺去。
甚至有兩人還抽出袖刀,寒芒畢露。
鮑青綱頭疼的很。
對方什么身份,他一時看不出。
沒辦法,這五人每個人的武功都不一樣,顯然不是來自同一門派。
但每一個人都很強。
真要拿出豹王拳的境界來,他們八個未必不能殲滅這五人。
但只要走脫一個,日后就是無窮盡的麻煩。
怎么辦?
不能賭。
哪怕今天搶不到花獨秀的東西,也不能暴露了身份,白白惹上一個大敵。
畢竟,現在幾乎是明牌。
包括花獨秀在內,三方彼此都知道對方掌握了地圖殘片的情報。
換句話說,三方應該都接觸過,甚至是掌握有地圖殘片。
鮑青綱大喝:“往后退!”
雖然大家都穿黑衣,彼此分不甚清,但首領的聲音還是辨識的出的。
鮑青綱一聲令下,鮑氏眾人全都同時后退數步,跟急了眼的粘桿司眾人保持近一丈的距離。
鮑青綱說:“花獨秀死,咱們就撤!”
這話再明顯不過,只要對方五人打死花獨秀,他們可以放棄搶奪花獨秀身上的東西。
花獨秀一愣:這就放棄了?
你們放棄,不就把我晾沙灘上了嗎?
那可不行。
花獨秀立刻又沖向鮑一豹。
鮑一豹頭皮一麻,鐵掌猛的朝花獨秀臉上拍去。
花獨秀喊:“你們走了,我怎么辦!”
鮑一豹冷道:“你涼拌。”
花獨秀:“靠,沒義氣!”
避開鮑一豹鐵掌,花獨秀忽然猛的一拉領口,手里握著一個金光閃閃的小吊墜。
“我這人最講義氣,給你給你給你!”
花獨秀一甩手,竟把吊墜丟向鮑一豹。
鮑一豹下意識的伸手一接。
我去!
這就拿到了?
花獨秀大喊:“你們搶吧,我要命,不要‘辣椒油’,我先走了!”
喊罷,花獨秀再次使出“滅蹤·雨泣”,迅速朝無人處跑去。
鮑青綱傻眼了。
付云通也有點呆。
好你個花獨秀,死到臨頭,如此果決?
你知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說不要就不要了?
當然,付云通得到的命令,首先是搶到地圖殘片,其次才是殺死所有掌握殘片情報的敵人。
所以,他的雙眼立刻盯上了鮑一豹。
而鮑氏,首要目標是弄死花獨秀這個人,其次才是搶他身上的殘片。
所以,殘片他們可以不要,花獨秀是必須要殺的。
但現在東西到手,再讓他們乖乖交出去,好像也不大可能。
局面有些詭異。
花獨秀一口氣跑出去五丈多遠,又停了下來,樂呵呵的看著兩隊黑衣人對峙。
付云通深吸一口氣,沉聲說:“幾位,可否把那東西讓給我?”
鮑青綱說:“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既然東西落在自己手里,就沒有再讓出去的意思。
聽老爹此話,鮑一豹立刻把吊墜塞進胸口內兜。
花獨秀松了口氣:就怕你們二次達成協議,一方要東西,一方要我命,還互相支持對方的訴求。
真要那樣,我就只能撒丫子往回跑了。
現在好了,我可以繼續看戲。
等等,青綱師兄這句話,還變相的夸了夸我啊?
嘿!
我不給你,你不能搶,我給你的,你不能不要。
付云通說:“我替你殺掉花獨秀,你把東西讓給我,如何?”
鮑青綱說:“我可以自己殺。”
付云通:“那就沒得商量了?”
鮑青綱:“不想死,你們最好立刻退走。”
付云通忽然仰頭大笑,說道:
“鐵王廟的二流雜碎,憑你們也敢在老子面前口出狂言?大伙聽令,全殲他們!”
“是!”
五人立刻發起猛攻。
鮑青綱咬牙道:“殺光他們,務必不能放跑一個!”
“是!”
鮑青綱說罷,身后七人終于不用再偽裝。
他們要用最擅長的拳法,全殲這五人!
鮑青綱第一個沖上,鐵拳忽然有金黃色光芒乍現,他喝到:
“死吧,傾摟霸世……!”
一拳轟出,人未至,強烈的氣勢竟攪的周圍狂風翻滾,地上砂石被卷的四處亂飛。
付云通大吃一驚,立刻醒悟:剛才,他們一直在偽裝!
來不及多想,鮑青綱的鐵拳轟到了。
付云通立刻雙掌硬接,和鮑青綱狠狠撞在一起。
“轟……!”
一聲炸響,付云通連退三步,鮑青綱繼續搶攻。
花獨秀在一旁看的不亦樂乎。
好啊,好啊,原來豹王門的拳法如此之厲害,怪不得綠帽老伯寧可拿出部分一氣化雙流秘籍來交換。
內功再強,沒有厲害的招式,威力也發不出來。
同理,招式再厲害,沒有渾厚的內力做支撐,招式威力也要打折扣。
相輔相成。
豹王門八人施展豹王拳,幾乎是瞬間就壓過粘桿司眾人,掌握絕對優勢。
花獨秀暗道,看他們實力,比之紀宗那幾位二代弟子還要強了幾分。
他們雖只有八人,恐怕戰斗力不在上午我們十幾個人之下。
當然,要排除掉我花少爺不算。
我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的戰力。
鮑青綱鐵了心要殺人滅口,既然使出豹王拳來,就絲毫不再有回旋的考慮。
果然是殺伐果斷的梟雄人物。
招招毒辣,拳拳致命,付云通苦不堪言。
“呃……!”
一聲輕呼,付云通一個手下被鮑一豹打中胸口,悶吐出一口老血。
鮑一豹立刻搶進,雙峰灌耳,竟把那人腦袋活活打爆!
白花花的腦漿子灑的到處都是。
花獨秀倒吸一口涼氣。
趕緊捏住嗓子眼。
殘忍,太殘忍了!
好惡心……
一個大活人,就這么被打死了。
而且還是兩只鐵拳對轟,把腦袋打爆那種。
賢師侄真是太狠毒了。
鮑一豹殺死一人,立刻搶攻另一人。
幸虧頭上蒙著黑巾,不然腦漿子就要噴一臉了。
饒是如此,鮑一豹眼神如狼似鬼,上半身滿是紅白之物,也夠嚇人的。
局面變成八對四,而且豹王門眾人故意圍成一圈,目的很明確:
說不放走一個,就絕對不放走一個。
就是要全部弄死你們!
很快,又一人被打死,胸口肋骨幾乎全碎,內臟都成渣了,前胸貼在了后背上。
付云通心里那個痛啊。
上次來,兩個術師被打殘,雖然沒死,但實力大為下降,已經無法勝任粘桿司的任務。
這次,又是兩個心腹愛將血染沙場。
每一個頂尖高手都很難得。
尤其是甘愿做朝廷鷹犬的那種。
死一個,少一個。
少一個,付云通在粘桿司的分量就輕一分。
畢竟,他是副指揮使,上面有正指揮使,平級還有兩個副指揮使。
想立大功還沒立成,手下精兵強將倒是折損的差不多了。
“艸!”
付云通憤而大罵,猛的跳起,大吼:
“別特么看戲了,老子的人要死光了,快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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