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擺擺手:“不急,不急。嘉嘉,你想到什么事要拜托大總管幫忙了嗎?”
沈利嘉想了想,撓撓頭道:“我這人無欲無求,風(fēng)輕云淡,沒什么事需要總管大人幫忙啊。”
花獨秀點點頭,這小子,會見風(fēng)使舵了。
沈利嘉問:“姐夫,那你呢?雖然咱倆都是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的人,但為了讓大總管大人好做,該提點條件還是要提啊。”
“總不好真把總督府逼破產(chǎn)了吧?”
沈利嘉嘴上說的傻乎乎,表情也是傻乎乎,似乎是無心之舉,但所有人聽在耳朵里都嚇得心顫顫。
一個十七歲的傻小子,當(dāng)著一界總督府大總管的面,威脅要把人家逼破產(chǎn)?
古往今來,敢這么說話的怕是也就沈利嘉一人了。
果然,大總管的臉色變得微微有些難看。
花獨秀佯裝生氣:“你這孩子咋說話呢,你以為這是在困魔谷啊,面前坐著的是彭路啊?”
大總管一愣:“你們認識彭老弟?”
花獨秀笑道:“林叔是我叔叔,瑤瑤是我妹妹,彭路嘛,算是我忘年交朋友吧。”
“大總管您看,這是林叔給我寫的介紹信,若不是林叔介紹,我想投奔到紀宗習(xí)武怕是還有點難度呢。”
貞卿趕忙接過花獨秀從懷里取出的卷軸,看也不敢看,直接遞給大總管大人。
沈利嘉翻翻白眼,白了花獨秀一眼。
姐夫,論裝批,還是你最牛。
林叔,哪個林叔?
這還用說,當(dāng)然是困魔谷總督彭天林。
而瑤瑤,自然便是彭天林的獨女,彭瑤瑤。
大總管帶著疑惑的神色打開卷軸,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子,果然有點來頭,怪不得口氣這么大。
連彭天林那個不茍言笑的家伙都能厚著臉皮把他夸出花來,一再推薦保舉,真是不敢想象。
而且這封卷軸絕不是偽造的,同為官府大員,大總管一眼就能辨認出這東西真假。
他立刻換上一副高興神態(tài)道:“怪不得我看花公子親切呢,原來是自己人。花公子既然是彭總督的子侄,老朽賣個老,便也拿你當(dāng)子侄看待?”
花獨秀說:“應(yīng)該的,伯伯客氣了。”
四大才子跟看怪物一樣看著花獨秀。
剛才沈利嘉大言不慚,大總管臉色難看,他們還以為今天要鬧到不愉快呢。
誰知道大總管竟然主動套起了近乎。
這能怪大總管嗎?
不能。
剛才談條件談不到一塊那一瞬間,他甚至真的想安排密探把花獨秀等人做掉,直接一了百了。
但花獨秀證明了他跟彭總督的關(guān)系后,做掉花獨秀就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他雖然是大總管,但地位比之一界總督依舊是天壤之別。
彭天林是什么人,那是在蛇谷坐過五年總督,又調(diào)到困魔谷的老牌重臣,是宰政大人的親信。
他的子侄,是你說殺就能殺的嗎?
哪怕是漠北界總督本人坐在這,也無法下這個決心。
所以,大總管只能打感情牌,看怎么化解這個兌付巨大賭資的矛盾。
花獨秀客氣說:“伯伯,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事想麻煩您。只是這件事做起來有點難度,前幾日我的籌碼不夠多,不敢開口,現(xiàn)在有八十萬兩在這,我多少底氣足了點。”
大總管心里咯噔一跳。
老弟,你沒逗我吧?
這么大籌碼對應(yīng)的條件,你確定提出來不會嚇到我?
大總管佯裝鎮(zhèn)定:“花賢侄說說看,如果我做不得主,我會稟報總督大人,讓他老人家定奪的。”
花獨秀朝四周看了看。
大總管一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把門窗都閉好。”
幾個侍女躬躬身子退下。
花獨秀說:“多謝伯伯。”
大總管說:“花賢侄請講。”
花獨秀認真道:“伯伯,您覺得我打進決賽,甚至是奪得最后冠軍的概率,大不大?”
大總管暗道,我巴不得你趕緊輸!
“呵呵,賢侄一身武學(xué)驚天動地,而且難能可貴的是真人不露相,打進四強尚且輕松自如,打進決賽嘛,絕對沒問題的。”
花獨秀說:“多謝伯伯抬愛。”
“我跟您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打進決賽沒什么問題,只是最后一戰(zhàn),對決北郭鐵男時勝負尚在未定之?dāng)?shù)。”
大總管一驚,完了,他要真打進決賽,這八十萬兩要變成多少?
雖然賠率還沒看,但妥妥的要超過百萬兩。
不知道現(xiàn)在修改賠率還來得及嗎?
給你調(diào)成一比負一行不行?不論輸贏你這八十萬兩都給你沒收掉!
花獨秀接著說:“所以,我打算打完下一場我的賭注就停住,最后的決賽不買了。”
大總管說:“那也有過百萬兩銀子了。”
花獨秀說:“下場我跟高王人的賠率,不是一比二了,是一比一點五。也就是說,我贏,八十萬就變成一百二十萬。這些錢,我只取個零頭,只要二十萬兩。”
花少爺?shù)馁r率從一比二降低到一比一點五,并不是說賭場覺得他贏面提高了,而是全部四位選手的賠率都降下來了。
沒辦法,越是到最后,武者的實力越是接近,賠率也就越接近。
花少爺?shù)膶κ指咄跞耍馁r率是一比一點二,仍舊比花獨秀低一半多。
大總管說:“二十萬兩,賭場倒是拿的出來。”
花獨秀說:“我們兄弟六個湊了五六萬銀子,能翻成二十萬,也足夠了。”
“那一百萬,除了我四位兄弟提出的條件,我要再加一條。”
眾人都立起耳朵,看胡獨秀究竟要提出什么條件。
四大才子提的條件價值并不算很高,說值個十萬八萬的都抬舉他們了。
真正能配的上百萬兩級別的條件,那得是什么?
百萬兩,能夠顛覆賭場,讓總督府大庫大出血的巨大金額,花獨秀究竟會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來?
大總管聲音微微有點顫抖:“花賢侄,希望你不要讓我,讓總督大人為難啊。”
花獨秀笑道:“不會的,我這個條件,說易不易,說難,也不難。”
“我要求,立刻以總督大人的名義發(fā)布召集邀請,讓各大門派,尤其是名列武道大會常務(wù)委員會的常委門派,讓這些巨頭的掌門、主要長老、堂主、家老,悉數(shù)到沙之城來觀看最后的決戰(zhàn)。并且,要參加決戰(zhàn)后的榮耀慶典。”
所有人都驚住了。
包括四大才子,沈利嘉,大總管在內(nèi),他們在花獨秀說話之前都想了很多個條件。
各種難度系數(shù)堪稱恐怖的變態(tài)條件。
但沒有一個人想到花獨秀會說出如此一個條件來。
大總管問:“賢侄,我能問一句你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嗎?”
花獨秀道:“伯伯,你知不知道北郭鐵男是什么人?”
大總管說:“是祖妙界鐵王廟的少主,教主之位的第一繼承人。”
花獨秀說:“那你知不知道,紀宗跟鐵王廟的深仇大恨?”
大總管說:“略有耳聞。”
花獨秀又問:“那你知不知道,我跟紫帽家老紀擷岱,紀念澤是什么關(guān)系?”
大總管尷尬道:“你是紫先生的關(guān)門弟子?”
他知道花獨秀是紫帽老者的上門孫女婿,但是這種事畢竟不甚光彩,他就沒明說。
花獨秀“義憤填膺”道:“紀念澤是我未婚妻,紀擷岱是我爺爺!我未婚妻的父母都是死在鐵王廟手里,等于是我未來的岳父,岳母都死在他們手里!紫爺爺收我為關(guān)門弟子,他被鐵王廟打成重傷,這么多年來一直深受暗疾之苦,如此仇上加仇,你說我該不該替他們報仇?”
花少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誰敢說他不該報仇?
大總管點頭:“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花獨秀說:“沒錯。我能打敗高王人,北郭鐵男也一定能打敗宇毛毛,我倆必將在決賽碰面。”
“然后,我一定要在幾萬觀眾面前,在整個漠北武林同僚見證下,親手打敗北郭鐵男,手刃仇敵,讓紀宗十年來背負的仇恨和屈辱,徹底洗刷掉!”
大總管深受震動。
原來他提出要把豪門大派的首領(lǐng)人物悉數(shù)邀請來,目的是讓所有人見證紀宗的復(fù)仇。
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如果這么說的話,倒是還能理解。
大總管沉吟道:“總督大人親自發(fā)布邀請,各大門派還是要給幾分薄面的。只是有些門派的掌門人尚在閉關(guān)之中,由他人暫代掌門之位,包括你們紀宗也是如此,這樣的話……”
花獨秀說:“不論是否閉關(guān),必須把他們邀請到沙之城,讓他們見證我的復(fù)仇!”
大總管咬牙說:“行!我答應(yīng)你,我會盡量跟總督大人協(xié)調(diào),爭取讓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一齊到沙之城共襄盛會。”
花獨秀說:“不單單是掌門人,主要的長老,堂主,家老,總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要邀請來,越多越好!”
大總管皺眉:“單單各門派的掌門人來還不夠么?”
花獨秀堅決說:“不夠,絕對不夠,必須要來的越全越好!”
“伯伯,我花獨秀是個在乎儀式感的人,我這一百萬兩必須花的物有所值,必須要讓紀宗復(fù)仇的場面足夠震撼,讓足夠多的人看到,讓鐵王廟的臉丟的干干凈凈!”
“鐵王廟還想涉足漠北界,哼,不管他們花樣搞的有多多,只要觸了我的逆鱗,我必須弄死他們!”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