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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一隊勁裝打扮的武者來到客棧,接婁琴三人出發。
花獨秀跟沈利嘉都換了一身勁裝,帶了一把佩劍,連婁琴也一身戎裝,長發束起,腰上插著一柄長劍,整個人顯得頗為瀟灑干練。
花獨秀仔細打量,領頭的向導是個老者,年近六旬,身材消瘦,但看起來精神矍鑠,實力不凡的樣子。
另外五人人手一刀,全是健壯的中年漢子。
他們總共要趕三輛馬車,老者乘坐第一輛馬車,他即是馬夫,也是帶路的向導,婁琴便在第一輛馬車里。
花獨秀和沈利嘉乘坐第二輛馬車,第三輛馬車是帶的行李物品。
五個帶刀武者或駕車,或步行,眾人迎著朝陽離開青錦城,朝南方行去。
沈利嘉感慨:“遺憾啊,若是婁姐姐跟咱們坐一輛車就好了,這一路得多歡樂啊。”
花獨秀說:“你想的倒是美,婁姐是有夫之婦,怎能跟咱兩個男子共乘一車呢。”
沈利嘉道:“我知道,這不是感慨感慨嘛?唉,封建思想害死人啊,有夫之婦怎么了,咱倆又沒什么壞心思,坐一起閑聊天,打打牌也好嘛。”
花獨秀笑道:“你小子的心思我還不懂?我是沒什么壞心思,你就一不定了。”
沈利嘉不服氣了:“我可是正經人,姐夫你不要亂講,怎能憑空污人清白?”
正聊著,外面一人大喊:“到野外了,注意驅蛇!”
花獨秀二人立刻閉嘴,各自掀開馬車兩側的窗簾朝外看去。
此時他們已經出城十幾里遠,官道上行人越來越少,路上爬行的毒蛇卻越來越多。
進入金角城之前,野外就算有蛇數量也不甚多,城里甚至都沒什么毒蛇出現。
但現在,野外的毒蛇越來越多。
甚至很多毒蛇還爬到了官道上,在黃土路上來回爬動,那五色斑斕的模樣觀之令人心顫。
沈利嘉臉色微變,回頭說:“姐夫,這鬼地方怎么這么多蛇?它們吃什么,喝什么,難道沒有天敵嗎?”
花獨秀不得而知,也無法解答。
護衛在馬車兩側的武士笑道:“小兄弟,你是外鄉人?”
沈利嘉道:“大哥,你真是好眼光,貴姓啊?”
那護衛道:“在下姓謝。小兄弟,你從漠北來?”
沈利嘉奇道:“謝大哥你不但眼光好,簡直是能掐會算啊?我從漠北來你都知道?”
謝護衛笑道:“金角城地處蛇谷的最北端,和漠北界毗鄰,你是外地人,又要往南走,肯定是自漠北來啊。”
沈利嘉傻樂道:“沒錯沒錯,這個推理沒毛病。”
謝護衛接著說:“在蛇谷,山多谷多,樹多水多,整個蛇谷的地形和氣候極其適宜蛇類繁殖生長,他們還完全沒有天敵,而且什么都吃,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什么都吃,甚至連同類都吃,所以才導致了如此的后果。”
沈利嘉吞吞口水道:“那咱們就這么走到蛇窩里,不危險嗎?”
謝護衛舉起手來,道:“你看看這個。”
沈利嘉奇道:“這是什么?”
那是一個布包,有水壺大小,里面散發著怪異刺鼻的味道。
謝護衛說:“這里面裝著驅蛇粉,它散發的氣味對蛇類刺激性很大,正常來說,蛇聞到這個味道都會遠遠避開的。”
沈利嘉恍然大悟:“怪不得從上車我就聞者有股怪味,是不是我們馬車上也有這東西?”
謝護衛說:“那是肯定的,三輛馬車上都捆著很多這種布包。”
沈利嘉忽然想到了什么,問:“謝大哥,你剛才說正常情況蛇類聞到這個味道都會遠遠避開?”
謝護衛點頭:“是啊。”
沈利嘉一指路旁的幾只花花綠綠的毒蛇:“那它們怎么沒避開?這怎么辦?”
謝護衛小心的解開布包,把里面的粉料撒出去一點道:
“如果遇上不太敏感的毒蛇,那就把驅蛇粉灑過去!”
果然,米黃色的驅蛇粉被風一吹,淋在那幾條毒蛇附近,它們立刻轉身朝草窩里鉆去。
花獨秀問:“老哥,這東西是雄黃粉做的嗎?”
謝護衛道:“主料是雄黃,輔料是魚腥草,半邊蓮,石灰等等,總之就是蛇最怕什么,這里面就裝什么。”
隨著車隊一路前行,官道上的毒蛇紛紛避讓,場面驚悚又刺激。
當然,車隊裝載的驅蛇粉是有限的,不可能到處灑,很多時候如果有毒蛇賴在路上不走,武者們會抽刀直接把它們斬為兩段。
連趕走都懶得趕,直接一刀兩斷。
因為路上毒蛇太多,而且官道隨著地勢起伏彎彎曲曲的,車隊行進的很慢,到了傍晚時分才走了五十多里地。
天色將暗。
向導老者停住頭一輛馬車,大喊道:“今晚咱們在此安營,大伙下車,各自準備!”
眾侍衛趕緊抓住馬頭,把三輛馬車聚在一起,然后砍伐木柴,清理荒草,又用驅蛇粉畫了一個大圈把眾人圍起來。
圈里除了馬車就是人,一條蛇都沒有,圈外的毒蛇正常來說也不敢挑戰驅蛇粉的威力,遠遠避開。
眾人從第三輛馬車上卸下鍋灶睡袋等物,點燃篝火準備晚飯,動作嫻熟又利落。
花獨秀道:“嘉嘉,你看,野外露營還是有一套的,咱們之前那種走到哪睡到哪,完全不管不顧的套路,在蛇谷怕是不行啊。”
沈利嘉大點其頭:“不錯,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咱們又長見識了。”
“姐夫,你說蛇谷人吃不吃蛇?在咱們困魔谷,蛇肉做的菜老貴了,一般人想吃還吃不上呢。”
花獨秀四下看看,別說看了,耳朵里都充斥著蛇類的“嘶嘶”叫聲:“這里的蛇如此之多,真要吃的話,怕是永遠也吃不完。”
婁琴走過來,笑問:“你倆嘀咕什么呢?”
沈利嘉回應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我倆在商量,要不要抓幾條蛇來做蛇羹?”
婁琴一驚:“你們還敢吃蛇?”
沈利嘉說:“怎么,蛇谷人不敢吃蛇的么?難道你們信奉什么‘蛇神’?忌憚這東西?”
婁琴說:“那倒沒有。只是這些蛇什么都吃,青蛙,老鼠,蜥蜴,麻雀,什么都吃,甚至很多體型巨大的蛇還會吃人,它們的肉很臟的,我們本地人都不愿吃蛇肉。”
沈利嘉說:“那太可惜了,蛇肉做菜其實挺美味的。”
婁琴說:“等你見到無數的毒蛇瘋狂纏繞在一起的恐怖場面時,再美味的蛇肉你也吃不下了。”
沈利嘉想了想,無數的毒蛇瘋狂纏繞在一起?
做什么,喝醉酒胡搞么?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
話雖如此,哪怕是此刻黃粉外面那些爬來爬去的毒蛇在沈利嘉眼里看來都挺瘆人了,更不要說他們還要在互相糾纏在一起?
身上一陣惡寒啊。
他對吃蛇肉完全沒了興趣。
很快,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護衛們升起的篝火照亮周圍,他們燒了熱水,煮了一大鍋粥,眾人圍著篝火,一人抱著一個鋁盒吃起來。
這粥應該叫肉羹,是用碎牛肉、蔬菜和大米混合著煮的,又當飯又當菜。
謝護衛取出一個葫蘆,笑道:“小兄弟,要不要來一口?”
沈利嘉問:“這是什么?”
謝護衛拔開葫蘆嘴,立刻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
沈利嘉一驚:“臥槽,酒啊?”
謝護衛道:“出門在外,唯有喝點酒最解乏!”
花獨秀眼神銳利,他看到好多護衛身上都帶著酒葫蘆,但誰都沒有主動喝酒。這時,向導老者發話了:
“大伙可以喝一點,但不要多喝,小心喝多了夢游到圈外面喂神龍。”
眾人哈哈大笑,然后陸續拔開酒篩子喝了幾口。
花獨秀問:“謝老哥,咱們這么大張旗鼓的點火,說笑,不會引來強盜吧?”
謝護衛說:“老弟,別擔心。王先生是咱們金角城經驗最豐富的向導,他選的扎營地點都是強盜不走的地方,安全得很。”
“再說了,只要白天遇不到強盜,晚上基本都是安全的,強盜也怕喂神龍啊。”
神龍,就是指外面那些毒蛇。
沈利嘉說:“嗨,小白龍,就你膽子小,來謝老哥我陪你整一口!”
謝護衛遞過酒葫蘆:“整!”
眾人吃吃喝喝,頗為熱鬧,花少爺不喜飲酒,敬謝不敏。
吃完后,眾人圍著篝火聊天,天南海北的閑聊。
花獨秀留了個心眼,多聽,少說,沈利嘉則借著微醺酒勁跟幾個護衛一起吹牛皮,大談他在漠北的見聞。
當然,小胖子酒量極好,完全沒上頭,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他心里清楚著呢。
一群老爺們聊天,婁琴一個女子有些尷尬,便來到花獨秀跟前遞給他一個水蜜桃道:
“小白龍,你怎么不說話啊?是不是想家了?”
花獨秀挪了挪屁股,給婁琴讓了一個地方坐。
婁琴笑笑,貼著花獨秀坐下。
花獨秀說:“想家?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點想念我的老爹和娘親。現在想想,我大概有小一年沒見到我爹了。”
婁琴說:“你們武士都不容易,為了保境安民經年累月的在外面拼搏,拋家舍業啊。”
說著,她默默嘆了口氣。
花獨秀暗道,這位小姐姐怕是又想念她的丈夫了吧?
唉,拋家舍業,這位武士大哥也是不容易,剛結親才多久就遠赴外地鎮守一城安寧,真是令人敬佩。
花獨秀道:“婁姐,你怎么不搬到青錦城跟姐夫一起生活?干嘛非得留在金角城呢?”
婁琴說:“我相公一年前還在首府駐扎,去年才被調到青錦城,誰知道明年又會被調到哪里?青錦城不比金角城,那里更像是一座大型軍事要塞,隨時都會打仗的,我一個婦道人家在那邊很不安全,他也不想我跟著他四處奔波。”
花獨秀感慨:“和諧社會,和諧你我啊。家國不安寧,小家庭就得不到幸福,帝國對蛇谷現在的亂局是有責任的,如果彭總督做得好,又得民心還沒有野心,就不該按照死規矩非把他調離。”
婁琴笑道:“小白龍,你又要開始講大道理了嗎?”
花獨秀說:“怎么,你不喜歡聽嗎?”
婁琴捋了捋額頭飄下的長發,面容映照著篝火十分美艷,她說:
“喜歡聽啊,我相公以前在時也喜歡跟我講家國大事,但我不愛聽,覺得那是你們男人的事。但現在不同了,現在有人跟我講這些,我會覺得很親切,很喜歡聽。”
花獨秀笑了:“你這是睹物思情哦?雖然我也是帝國武官,但我跟姐夫不同,我對保境安民這種事不是很感興趣,我只是盡力去做一些我覺得有價值的事,規矩和制度這些東西,從來都約束不了我。”
婁琴說:“我看出來了,你肯定是官階更高,而且使命更特殊的一類武官,不然也不會拿到那么豐厚的車馬費用,是不是?”
花獨秀說:“算是吧!”
“天色不早了,婁姐姐,外面涼,你回馬車上睡吧!”
婁琴點頭:“嗯,大伙都早點歇息吧。”
最后這句話,是婁琴對王向導說的。
老者點點頭,下令道:“大伙各自歇息,明天一早咱們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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