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股特殊氣息,沉聲道:“師叔,您看好了!”
說罷,花獨秀周身氣勢再變,他手臂上無窮電流竟然無風自轉,迅速凝成一道黑色光柱!這光柱粗不過一根手指,長三尺有余,漆黑一片,像是無盡黑洞一樣,任什么撞上它都無法逃離它的吞噬。
如果北郭鐵男在此,肯定會驚掉下巴,這招竟是他的看家絕技——魔雷·黑切光牙!
花獨秀手腕一抖,這股黑色光柱像是熄滅的蠟燭一樣,瞬間湮滅。
虹尊者已經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花獨秀。
當然,花獨秀并不能真的使出“黑切光牙”,他只是通過對魔氣,對北郭鐵男招式的理解,以劍意的方式模擬出“黑切光牙”的效果。
也就是說,花獨秀手上的黑色光柱在現實中是虛假的,是不存在的,但在場任誰卻都能看得見,感受得到。
這就是劍意的玄妙之處。
虹尊者皺眉:“你……你并不會這招,對不對?”
花獨秀說:“是的,我跟會使這招的人打過架,我覺得您會對這種能力感興趣的。”
虹尊者說:“何以見得?”
花獨秀說:“您帶著柒柒離開五行天地到外面游歷,別的地方沒去,卻徑直去魂碭山那種地方,若非對‘魔氣’有所了解,怎會如此之巧。”
虹尊者道:“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花獨秀道:“不會,不會,我是大智慧,不是小聰明,才不會做那種傻事。”
虹尊者問:“你想證明什么?”
花獨秀說:“不瞞您說,我跟粘桿司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魔氣’的秘密我也有所了解,我打算跟您開誠布公,向您討教一些東西,不知道師叔您愿意嗎?”
虹尊者說:“不愿意。”
花獨秀:“……”
“老大,不要拒絕的這么快嘛?我知道您不信任我,但是我的底細我都告訴你了啊,我家是開鏢局的,十四歲時被老爹送進魔流府習武,因為我天賦異稟,魔流府府主親自教我身法/功夫,三年后我出師,因為內力太弱我又去漠北紀宗苦修一年,但因為惹了一些麻煩我只好又回到困魔谷,多簡單的履歷啊,我很安全,我不是壞人啊大姐?”
虹尊者眉頭輕皺,花獨秀趕緊一縮脖子:“師,師叔,咳咳。”
虹尊者說:“我對你身上的秘密沒有什么興趣,相反,其實我能給你解答一些你心中疑惑,只是我這人獨來獨往慣了,不喜身邊跟著太多人。”
“你若非要跟我們去五行天地,我希望暗處那些保護你的人都離開,不要你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時刻被人盯著的感覺很不爽的。”
花獨秀立刻抬手保證:“絕對不會!我立刻遣散他們!”
虹尊者道:“你既跟我走,我便有能力護得你周全。”
花獨秀一喜:“多謝師尊!”
虹尊者道:“你出去吧。”
花獨秀趕緊告退出來,先是找沈利嘉,命令他立刻攆走所有暗處的護衛,一個不留,然后美滋滋的來到丁柒柒的客房里。
丁柒柒一愣:“你美什么呢?我師尊不會真答應你了吧?”
花獨秀說:“答應,當然答應了!我就說嘛,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只要心意誠菩薩也點頭,這世上就沒有我花獨秀辦不成的事。”
丁柒柒豎起一個大拇指:“你厲害!”
畫面再轉到客棧外某巷子暗處。
沈利嘉一臉苦悶的跟兩個漢子說著什么。
張胡子正值壯年,一臉的黑胡子,眼似銅鈴嘴似斗,一看就是個兇漢。而任叔則是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說老不老,說年輕也不年輕,頭發花白,干干瘦瘦的,一副慈眉善眼的樣子。
任叔吃驚道:“什么,少爺讓我們都回去?這怎么行,豹王門那些人還沒走,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又會對少爺不利?”
張胡子大大咧咧道:“要俺說,咱們干脆主動出擊,飛鴿傳書再調幾十上百號兄弟過來,直接圍殲了他們得了!”
沈利嘉搖頭:“你們別亂來啊,我姐夫這次有大事要辦,小心惹急了他你們都沒好果子吃!”
張胡子吃了個憋,不說話了。
任叔只是唉聲嘆氣,這可如何是好?
花少爺的脾氣他們都知道的,平時寬厚的很,簡直就是天底下脾氣最好的少爺,誰得罪他惹他都沒事。
但真要碰上他較真的事,哪怕是親爹攔著他也不答應。
任叔憂心說:“少爺胳膊受傷,強敵環伺,咱們這時候離開,老朽實在是不能心安啊。”
沈利嘉說:“不用不心安,姐夫說了,那位虹尊者答應照顧他周全,你們盡管放心好了。”
任叔皺眉:“虹尊者?她跟少爺非親非故,為何要照顧你們周全?”
沈利嘉有心說,你家少爺泡了人家愛徒啦!但這話說出來一則更不利于花家跟彭總督的關系,二來他沈少爺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干脆還是不說了。
沈利嘉道:“我哪知道,等有機會你們自己問吧!反正我話帶到了,你們兩位立刻領著全部人馬退走,不許跟著他,也不許擅作主張跟豹王門那些人打架,就這樣!”
說罷,沈利嘉氣呼呼的轉身離開,只留任叔和張胡子大眼瞪小眼。
至于為啥氣呼呼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反正就是好氣哦。
三天時間飛逝而過。
這三天,虹尊者在房中歇息,看書,丁柒柒則一邊聽花獨秀講困魔谷,漠北和蛇谷的各種見聞,一邊給他療傷,非但把他手臂治好,連他右胸和雙腿殘留的勁氣也悉數消弭化掉。
最苦逼的就是沈利嘉。
他完全成了小跟班、苦力還有賬房先生。
花獨秀和丁柒柒無論去哪,沈利嘉都要在身后跟著,他倆無論買什么,沈利嘉都要背著,無論多貴的東西,只要丁柒柒喜歡,一律由沈利嘉付錢。
這叫什么事兒啊?
看沈利嘉一臉憤恨,花獨秀還說,這是你義姐,跟你親姐一個樣,幫你姐提點東西算個啥,你敢喊累?
沈利嘉當然不敢喊累,他有苦都往肚子里咽。
不咽不行啊。
丁柒柒非常滿意,拍著沈利嘉肩膀說:“你這個弟弟,我收下了!”
沈利嘉苦著臉:“謝謝啊,姐!!”
丁柒柒:“哎~!”
花獨秀:“快,喊我姐夫!”
沈利嘉翻翻白眼:“姐夫!!”
花獨秀美死了:“哎~!”
丁柒柒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好像隱約吃虧了啊?但哪里吃虧一時又有點想不明白,算了,就這樣吧!
三天后,花獨秀準備了四匹馬,眾人離開鎮魔城,朝東方行去。
要去五行天地,先要到東方的黑森林。
要去黑森林,一路東行就要先經過困魔谷的首府破魔城。
那家伙,花少爺還不得好好做個東?
四人出了鎮魔城豹王門眾人立刻尾隨了上來。
他們沒有急著阻攔或者動手,因為有虹尊者在,他們不確定貿然出手的話虹尊者會不會全力維護花獨秀的安全。
等到出城幾十里,眾人來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時,鮑青綱終于按捺不住,率領眾人圍了上來。
花獨秀一拉馬頭,輕笑道:“賢師兄,你咋還沒死心啊?”
鮑青綱臉色難看道:“不是我非要死纏著你,實在是你做的事太過惡劣,讓人無法原諒,我豹王門傳承數百年的鎮派絕技都沒了,你說我能善罷甘休嗎?”
花獨秀道:“你指那幾份秘籍?那可不是我弄爛的,是你們鮑氏的老妖怪用拳勁震碎的,不怪我。”
鮑青綱冷笑:“你終于承認了?”
花獨秀道:“不承認也得承認啊,你這么步步相逼,我就順著你說唄。”
“再說了,絕技你們都學會了,秘籍打爛,你們重寫一本就是,至于這么陰魂不散嗎?”
鮑青綱只是冷笑不已,不再多說。
鮑青綱轉頭看向虹尊者,虹尊者依舊面無表情,冷眼看著鮑青綱等人。
鮑青綱抱拳道:“虹尊者,我猜想閣下跟花獨秀并非多么親近的關系,能不能不要過問我們豹王門跟花獨秀的恩怨?如能行個方便,蔽派門主愿親自到五行天地拜謝。”
不等虹尊者說話,花獨秀趕緊插嘴道:“師兄,你不就是害怕我師叔打你嗎?不用怕,哪怕我師叔不出手,你也抓不住我。”
鮑青綱沉聲道:“你比之前更狂妄了啊……”
花獨秀說:“這樣吧,好歹咱們沒外人,你我師兄弟一場,咱們約定十招,較量較量。十招內你不能勝我你們就離開困魔谷,不要在糾纏我,行不行?”
鮑青綱怪笑道:“十招?以你的速度,你要跑誰追的上你?就是約定一百招又有什么意義?”
花獨秀認真道:“我不跑,我跟你打,實打實的打夠十招,如何?”
鮑青綱:“……你確定?”
花獨秀道:“騙人的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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