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重重撞進影牙懷里,影牙被撞得連連后退,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身子,哪怕她一向冷酷又面無表情,此刻也微微有些震驚。
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花獨秀在影牙懷里扭了扭,一愣,嚯,好軟啊,什么情況?
他微微抬頭,影牙也恰好低頭,二人短暫視線相交,都有種驚訝感。
艾瑪,竟是個女人?
還是個面容冷肅,身材勁爆的女人。
花獨秀有點后悔了,早知道你是個女人,我說什么也不往你懷里撞啊,柒柒就在身后跟著呢,被她誤會了咋整?
影牙則驚訝于花獨秀的速度和力道,以及……那俊美無匹,簡直連女人都自嘆不如的精致面容。
咳咳,說正事。
照影牙判斷,花獨秀身材單薄,怎么看都不像是力量型武者,這一撞怎會有如此力道?
再說他右腿被飛箭洞穿,速度應(yīng)該很受影響才對,尤其最后這幾步奔來,速度快的簡直不可思議,哪怕是個身體健康的人也跑不了這么快吧?
花獨秀和影牙一撞而分,手中雅卓快速朝她身上要穴刺去。影牙手中短劍被撞飛,另一只手干脆拽出一只精鐵長箭,和花獨秀叮叮當當對打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火花四濺,花獨秀連砍十幾劍,影牙咬牙硬接十幾劍,定睛一看,手中精鐵長箭竟被削的只剩一個短把,全然沒了威脅。
花獨秀笑道:“小姐姐,你很自信啊?連‘斬鐵’都不懂,還敢留下來等我?”
影牙低哼一聲,抬手把半截鐵棍朝花獨秀腦門扔去,轉(zhuǎn)身就跑。
花獨秀側(cè)頭避過飛來的鐵棍,小聲說:“我花獨秀從不打女人,屁股除外!”
影牙微怒,剛跑出去幾步忽然又回頭,取下肩上掛著的精鐵長弓對準花獨秀腦門就砸。
花獨秀左右閃避,眼神中有特殊光芒閃現(xiàn)。
他在看慢影牙的動作,同時也在打量影牙的面容身手。
這是一個高冷型的女人,長發(fā)挽成一個發(fā)髻固定在腦后,劉海飛舞間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眼睛又細又長,眸子中有一層層薄薄的霧氣。
她胳膊和腿都很長,個別部位有很飽滿,偏偏穿的夜行衣緊繃在身上,強勢舞動間那曲線別提多扎眼了。
花獨秀暗想,小姐姐的氣質(zhì)好熟悉,跟我家念澤好像。若是念澤也如此打扮,脫去寬松的武服,換上緊身的黑衣,會不會跟她一個模樣?
念澤啊念澤,我走后,你有沒有跟人打架?
是不是打起來也是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樣子,而且還受不得一點刺激,說你一句就急眼?
轉(zhuǎn)眼二人又打了十幾招,完全是影牙進攻,花獨秀只是招架,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一雙攝人的雙眼上,那眼神上下打量,看的影牙渾身難受,氣不打一處來,手中鐵弓越掄越用力,若不是小紅劍今非昔比,怕是早就被砸成木屑了。
花獨秀忽然心頭一震,察覺到丁柒柒就要追到,立刻小聲說:“小姐姐,對不住了!”
說罷花獨秀速度再提,原地留下一個虛影,本人卻瞬間到了影牙身后。
鐺……!
一聲巨響,影牙的長弓砸了個空,把虛影之后的一塊景觀石砸成粉碎。
紅光閃過,小紅劍貼著影牙后頸輕輕一敲,影牙只覺得頭暈眼花,血氣翻騰,一個踉蹌就要摔倒。
這里是大戶人家的后花園,一丈外就是一個小池塘,她這踉蹌兩步,很可能會一頭栽進水塘里去。
大冷天的,跌進水塘里那得多難受啊?
花獨秀愛心爆棚,趕緊伸手拉住她,往后一帶,另一只手神使鬼差的對著她飽滿而精致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我說打你屁股就肯定打你屁股,讓你射我大腿!”
影牙身子一抖,只覺得半邊屁股又麻又癢,又氣又羞,她何時受過如此褻瀆?
可惜花獨秀最擅長的就是背后襲擊,對力道和角度拿捏的那叫一個準,影牙晃了兩晃,終究還是軟倒在花獨秀懷里。
花獨秀心里怪怪的,暗想,我當年在漠北時,怎么就沒打打念澤的屁股?會不會也是這種感覺?
說軟不軟,說硬不硬,彈性十足是必須的,還有種滑膩的感覺,這……很奇怪啊?
丁柒柒飛撲而至,說:“小花,那兩人又追回來了!”
花獨秀看看懷里影牙真人,聽著周圍紛雜的百姓呼喊聲,說:“今晚到此為止吧,再打下去非得鬧大不可。”
丁柒柒驚道:“咦,她竟是個女人?”
花獨秀說:“是啊,箭射的這么好,我琢磨著得是個胳膊比我大腿還粗的壯漢呢,沒想到是個小姐姐。”
丁柒柒說:“那她怎么處置?”
花獨秀小心把影牙平放在地上,說:“還處置個毛,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四個人被打昏過去兩個,戰(zhàn)斗力減半,應(yīng)該不會再跟咱們死磕了。”
丁柒柒說:“好吧,那咱們藏起來?”
花獨秀說:“不必,咱們就回客棧里待著,這才第一天,道門聯(lián)盟不會這么容易善罷甘休,后面還得打。”
丁柒柒說:“行,反正是你打,你不嫌累就好。”
聽著不遠處有很多人快速靠近,花獨秀一抓丁柒柒小手:“咱們離開!”
借著夜色,二人快速朝客棧方向離去。他們離開不到幾息功夫,水月和土系術(shù)師兩兩趕回,土系術(shù)師的肩上還扛著被打暈過去的火系術(shù)師。
倒看倒地不起的影牙真人,水月倒吸一口涼氣:“花獨秀近戰(zhàn)竟如此厲害,這才多久,連影牙師妹都被他打倒了!”
土系術(shù)師皺眉問:“怎么辦,官府的人圍過來了,再打勢必要鬧大。”
水月說:“弄醒他倆,先離開這里再說。”
說罷水月一招手,不遠處的池塘波光嶙峋,兩道水線倒飛而出,不偏不倚正澆在在影牙和火系術(shù)師的臉上。
池水冰涼,加之水月在水里混合了部分刺激性真氣,兩個昏死過去的同伴悠悠轉(zhuǎn)醒。
火系術(shù)師醒來腹中一陣翻滾,干嘔連連,憋的滿臉通紅。
影牙倒還好,驚醒后立刻跳起,左手緊緊抓住上衣領(lǐng)口,臉色潮紅,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兩個同伴就在不遠處,身上衣服也沒什么異常,這才松了口氣。
水月關(guān)切說:“師妹,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影牙搖了搖頭,一想到昏倒之前屁股上挨的那一下,她就恨的牙癢,乃至半個屁股仍舊一陣一陣的酥麻,只是有別人在場,她碰也不敢碰一下。
火系術(shù)師干嘔一陣,控制住狀態(tài),臉色蒼白的直起腰來,怒道:“可惡的小賊,我跟他沒完!”
水月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說:“官府的人來了,此事不宜鬧大,咱們先離開吧。”
火系術(shù)師問:“各位門主讓咱們帶花獨秀腦袋回去,現(xiàn)在兩手空空,如何交代?”
水月道:“鄙門主交代過,花獨秀能殺則殺,殺不了也不能跟官府起沖突,道門聯(lián)盟成立在即,不宜鬧出大的亂子。”
火系術(shù)師嘆氣道:“想殺人,不鬧動靜是不可能的。”
水月似乎有些不耐煩,說:“那也要有足夠?qū)嵙υ僬f。走,先出城。”
此時,花園外面已能聽到衙役的叫喊聲,這家大戶的主人已經(jīng)領(lǐng)著官差過來抓人了,水月等人立刻收斂氣息,借著夜色掩護,快速離開花園。
花獨秀和丁柒柒攜手回到靈珠客棧,大戰(zhàn)結(jié)束,街上滿是來回巡守抓人的衙役,出來看熱鬧的百姓被趕回家里,街上亂了一陣漸漸又安靜下來。
靈珠客棧的大堂里滿是人,有店家,有住在此處的客人,還有十幾個全身披掛的官府武士。
花獨秀來到門口就聽到里面人說:“官爺,我們真沒瞎說,真的是中壇元帥降世,好多人都看到了!”
另一個人說:“沒錯,那個巨人長的跟這尊雕像一模一樣,也是三頭六臂,連手里拿的兵刃都一樣,絕對不是什么術(shù)師打架!”
又有人跟著附和,忽聽得店掌柜說:“有人打架,我舉報!”
一個威風(fēng)凜凜的聲音問:“你舉報什么?”
店掌柜激動的說:“中壇元帥降世之前,住在本店的兩個年輕人飛到房頂上,三樓就是那時候塌掉的!”
威嚴聲音問:“那肇事者就是他們兩人了?整個街區(qū)就是他倆損毀的?”
店掌柜又否定道:“我只看到他倆飛上房頂,然后一只巨大的孔雀鳥展翅高飛,就好像要飛到月亮上去,但是那孔雀忽然爆炸,那兩個客人就此消失不見。”
威嚴聲音說:“什么孔雀鳥,你看錯了吧?”
店掌柜斷然道:“絕不可能看錯,我的伙計也看到了!”
威嚴聲音說:“行了,都散了吧,本官自會抓捕鬧事犯人,還大家一個太平的。”
店掌柜趕緊說:“那小店這損失……”
威嚴聲音說:“抓到人之后再說。”
店掌柜嘆口氣,無奈道:“是是,官爺……您慢走。”
花獨秀趕緊拉著丁柒柒藏到街角暗處,一個大腹便便的武士領(lǐng)著一群衙役從客棧出來,左右看看,走了。
官差走后,靈珠客棧的住客們一臉愁悶的提著大包小包跟著出來,重新找客棧入住,掌柜的則不住的道歉,聲音里滿是苦澀。
靈珠客棧的三樓幾乎塌了一半,漂亮而結(jié)實的小樓成了危房,誰還敢住?這些人有的喊著“倒霉”,有人說“開了眼界”,不一會兒靈珠客棧里的客人走了個干凈。
花獨秀撓撓頭,說:“柒柒,咱們這時候回去,怕是要挨罵啊?”
丁柒柒捂嘴笑道:“挨罵還是輕的,掌柜一見到咱倆,肯定立刻報官,咱倆今晚怕是要到大牢里過夜了。”
花獨秀心虛說:“那不至于,我好歹是帝國武官,官官相護嘛,本地官差還能不給我點面子?”
丁柒柒嗤笑道:“花將軍,你好大的面子啊?”
花獨秀嘆口氣:“走吧,做了事要勇于承擔(dān)后果,大不了賠錢就是。”
二人賊兮兮的進了大堂,正看到掌柜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身旁是幾個同樣萎靡不振的跑堂伙計。
花獨秀尷尬的打了個招呼:“嗨,掌柜的,好久不見啊。”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